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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part 44 ...
决定了吗?仁人提着心等待着玖兰的回答,他一向温和的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紧张。
“那个……虽然可能会有些对不住风见君……但是,我觉得,我现在不应该那么快就做决定。我现在心里很乱,而且因为先前的事情,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决定。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肯定已经凭一时冲动就答应了。可是——我只是打个比方——可是将来要是我们发现彼此并不合适而且还后悔当初做出这样的决定了,那对两个人都是一种伤害。所以,我想过几天再给你回复。这期间,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这样啊……”仁人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玖兰的话,“那好吧。我等你的回复。”玖兰没有立即回复,并没有在仁人的意料之中。但是玖兰的话又不无道理。就算玖兰现在答应了自己,要是将来她还是会时常想起那个手冢,甚至将两个人进行比较,那是谁都受不了的。即使是在等对方在失恋的时候给予安慰然后再趁虚而入,仁人也希望玖兰能先彻底忘记手冢。
“谢谢。我先回房了。”没有再继续和仁人交谈,玖兰转身就回了房间。披散的长发就像是玖兰此刻的心,垂落着。
“你这家伙倒还真是会抓时机啊。”仁人目送着玖兰回房间并把门关上后,才转身离开,在他走到那个转角的时候,白鸟这才开口。
仁人并不吃惊,他早就做好会被回来的白鸟听到那番话的心理准备了。虽然没有立即得到答复,但毕竟已经把一直以来想要说的话告诉了玖兰,仁人也就没什么好驳白鸟了。“我啊,可是一直都在这样的一个机会呢。”
“那么恭喜你了,说不定因为那家伙的退出,小月真的会同意和你交往。”倒是白鸟没有像往常一样与仁人抬杠,还一脸阴郁地靠在墙边,有些不满地说着,而且这个不满,并不是冲着仁人的。
白鸟反常的举动引起了仁人的好奇:“那家伙?你是指那个手冢?不过,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不去拆散他们的吗?这次是怎么了?”仁人本想说“你身上哪颗螺丝掉了,这么不对劲”的,但是一考虑到有可能出现的场面,于是就没敢说出来。
“我不是站在手冢和小月这边,而是只站在小月这边。那家伙今天被小月撞见外遇,虽然刚才和我解释时说是误会,但是刚才听到你的告白后,居然连争都不争,直接转身走了。”白鸟的牙齿“咯咯”作响。刚才若不是因为手冢的话太过冲击,忘记了将他拦住,不然她才不会让手冢这么简单地回去,至少也要打上几拳,踹上几脚。哪有人那么潇洒地就走掉的?!就算情敌出现了那又怎么样?这种人哪里是小月描述的坚强执着的人啊!根本就是软包一个!沙袋都比他硬!
“听到?”仁人愣了愣,“然后走了?”仁人吃惊的不仅是手冢听到了自己的话,更是吃惊他的举动。真的就这么简单地放弃了?
“谁知道那个笨木头、烂木头、死木头在想什么!”
仁人不由得庆幸自己从前并没有真的惹白鸟生气,不然此刻白鸟那恐怖的表情就是冲着他的了。
“既然小月说要好好想一想,那你这几天就不要再出现了,不要影响她作决定。当然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她。最后到底该怎么办,还是要看她自己。”因为玖兰已经答应了要考虑仁人的请求,白鸟也不会无故将仁人赶走,但她希望玖兰能够从心底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仁人也希望玖兰是想清楚了以后彻底忘记手冢再与自己交往。他也知道自己的气量还没大到可以容量喜欢的人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最近经常和不二君在一起的女生是谁啊,你们认识吗?”下课的时候,仁美借着和班上其他女生聊天的时候,装作无意地问了这个问题。
“嗯?女生?哦,你是说前田吗?她好像最近真的跟不二在一起。”一个原来就是青春学园的学生回答了仁美的问题。
原来那个人叫前田啊……“前田好像和手冢、不二都挺熟的,总是看见她来找他们。”
“前田国中的时候就和手冢是同班的,大概就是通过手冢才和不二那么熟的吧。”
前田和不二经常在一起,已经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了,再加上前田真的经常跑来,所以那个同学也没对仁美的话感觉到奇怪,继续作答。
“这样啊……难道前田国中的时候班上没有其他跟她关系好的同学还在青学读吗?”前田怎么样仁美才不管,虽然那天前田的态度让她非常不满,但是她更关注的是其他。那个前田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摆出那种态度?仁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和那个“月”关系不浅。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听说过以前国中部有个画画很好的女生跟她关系不错。那女生画画真的很好哦,我经常听说有关她的作品为学校得奖的事情,而且据说她还被那所很厉害的圣玛利亚学园给录取了。”那个同学仔细回想了一遍,才肯定地回答仁美。
“圣玛利亚啊,这个学校我也听说过,好像要进去非常难呢。那还真的是很厉害,那女生叫什么名字?”
一听到仁美问名字了,那个同学抬起头努力地回想着。“这个嘛,我记得好像是……”
仁美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着。
“好像是ku……好像是tsu……”
仁美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但是为了不让人看出她很在意,所以她暗暗握拳,抑制自己逐渐变得激动起来的情绪。
“啊!对了!是Kuran Tsuki!”
Tsuki?!仁美的背不由得直了起来。“这个Kuran Tsuki跟前田的关系那么熟吗?”
“是啊,我记得她们当初是同班,跟手冢一样,都是一班的。”
原来是同班啊,怪不得……所以手冢才会对那个“月”……“Kuran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既然她画画那么好,一定很漂亮而且非常聪明吧?”
“这个啊……我听说她好像除了画画就没什么地方比较突出了,而且长相也不是特别漂亮……”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个有多么大竞争力的人呢。听到这儿,仁美不禁有些得意。
“不过,”那个同学突然话锋一转,“我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个人,但也见过几次,总觉得这个人吧,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不是那种很强烈的感觉,却让人觉得很舒服,有点淡淡的那种。而且她这个人平时也属于很低调的那类人,除了得奖时学校会通报她的名字,别的时候都没听说过她做了什么出名的事情。”
一个只是见过几次的同年级同学都能对这个“月”作出这样的评价,仁美又立即警惕起来。
不过这也让仁美更加好奇了。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哪里吸引了手冢那么久呢?那个气质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惊的缘故,仁美总觉得那时见到的“月”身上没有这种淡淡的气质。
“哦,原来你以前也是青学的啊。”从外面回来的不二,在路过他们这边的时候,突然对着那个同学笑着说了一句,又马上回座位上去了。
仁美能感觉到,不二在那笑容背后散发出的不友好的气息。
虽然是个意外,但就算这是我安排的,那又怎样?你要出于什么立场来反对我?我也不过是喜欢那个人啊?而且我比起那个“月”,根本就不差!
“啊,真的是烦死了!”前田对着已被夕阳染上一层橘黄的天空吐着心中的不快。
本来出了那样的事已经够心烦了,刚才又听不二说那个风见仁美在调查玖兰的事,前田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大大发泄一通!
“我们急也没有用啊。”不二淡淡地笑着,只是那温和的眉毛微微向里挤着,不像是在笑的样子。
放学后,前田和不二打算先找家饮品店之类的可以坐下来的小店,然后打电话给白鸟问问那边的情况。
不过才走到站台,他们就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准备转车回家的手冢。
“咦?手冢,你这么快就回来啦?”虽说青学和圣玛利亚都是东京的学校,但东京那么大,两个学校又不是一个区的,还是有些距离的,上一次不就是很晚才回来的吗?
虽然手冢平时很少说话,但是手冢此刻的沉默表情不禁让面前的两个人顿时心生疑惑。
“手冢,到底怎么样了,麻烦你说句话行不行?”焦急想要知道情况的前田对着眼前的“木头”的沉默一忍再忍,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为了方便说话,前田和不二拖着手冢进了站台附近的一家饮品店。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手冢那双深邃眼睛露出了少有的悲伤。
这下,连不二都觉得自己有些焦急了:“手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事情?有啊,而且是很大的事情。
在两道快要从“焦急地想要询问”变成“逼问”的眼神的威胁下,手冢终于微张了嘴,吐出几个字音。
“我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别人在跟月告白,然后我就……”手冢说得很轻,也很慢,不过话的后半句,他并没有再说下去。当时的感觉已经不能再让他的声带发出声音了。张了半天的嘴因为迟迟发不出声音,最后又闭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贯彻了手冢的全身。
因为手冢说得又轻又慢,前田和不二都不由得竖起耳朵自己听,听得异常认真,所以在听到手冢说“有别人在跟月告白”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这事情未免发生地太突然了吧?小月才从青学回到圣玛利亚,这么快就有人跟她告白?!前田连连眨了好几下眼睛,都没敢相信手冢的话,可是手冢又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前田也就只好选择相信了。“后来呢?你就怎么样了?”有没有跟小月把话讲清楚?
可是手冢又变得不说话了,纠结在一起的英气的眉毛正好显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作为多年的好友而对对方性格的熟知了解,再加上从刚才起手冢就非常反常的态度,不二忍不住地就把手冢刚才的那句话猜测了下去,但是这个猜测结果太过惊讶,所以不二是瞪大了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不可思议地问着那个沉默的知己:“你不会,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回来了吧?”
“什么?!”过度吃惊的前田,双手用力一拍桌面,猛地站了起来,“你这家伙居然就这么回来了?!”
前田的过大反应,惹得整个饮品店里的人都忍不住朝他们看过来。
不二连忙把前田按下,然后笑着向那些目光微微点头,当作是赔不是。而手冢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前田对面,对于前田刚才那好大一声的责问,并没有做出多大反应。
“你不会是想就这样把玖兰让给那个向她告白的人吧?”不二对于手冢,真的是觉得又气又好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白鸟说,那个人还不错。”所以,比起自己,应该更能照顾好月吧……
“所以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地退出了?”前田再怎么吃惊,这些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退出?”不二皱了皱眉,几年前的事情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手冢国光,你这一次又想像当年轻易放弃网球那样说退出?”
当年?放弃网球?不二的话很快就让手冢想起了国一刚入学那会儿发生的事情,不自觉地又按住了已经很久没有复发的左手肘,当时的那种痛感不禁让手冢的脸色有些发白。
不可能忘记的。因为学长居然用球拍打人——怎么可以用喜爱的网球作为打人的工具呢——所以自己才一气之下说要退出社团,若不是后来有大石和大和学长,恐怕自己现在早已放弃了曾经挚爱的网球,后悔地看着昔日的其他队员取得那样的成绩。
“你这个笨木头,要是小月不喜欢你,她又怎么会跑掉!你肯定没有听到小月的回复就直接走了对不对?肯定是这样!你至少也应该听完她的回复再走啊!”前田心里的火“呼啦”一声,窜了三尺高,就连坐在她身边的不二都能感觉到她的火气。
“好了,前田,这个木头本来就是天生迟钝,你再怎么生气,他还是这个样子的。”不二冷笑着劝前田冷静下来,然后又瞥了手冢一眼,“反正有人自己想要将来后悔就让他后悔去吧。”
不二带着还在怒火中烧的前田走出了饮品店,独留手冢还坐在那里。
后悔吗?我会后悔吗?我真的会后悔吗?
手冢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二刚才的话。
曾经,为了不让自己后悔,所以在国中的毕业典礼上,会在人群中极力地寻找她的身影,虽然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直想说的话,但是还是许下了那个“再见之约”,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约定,后来才能再得以多次相见。
这一次,只是听见有人在向她告白,就说退出,真的不会后悔吗?
可要是那个人真的能比自己给她更好的照顾呢?至少从白鸟的话听来,那个人是不会像自己一样让她出现这么多次的意外事件。而且,既然是同一个学校的话,有什么情况一定能比自己更快到达她的身边吧。
最初的被误会的烦躁早已经被那从未有过的情绪驱散了。
明明想着这样做也许对她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心会这般难受呢?
秋天的天空暗得很快,现在外面的灯光也都已经打起来了。五光十色的灯光,像一个小剧场,将那些在手冢眼前浮现的回忆映衬得更加闪亮。
静谧的她,微笑的她,哭泣的她,每一个都在自己的心中刻下可鲜活的证明。还有那不动人却令人平静得声音,一开始时是那样的微弱,但又无法让人将之挥散。最喜欢的那双如紫水晶般的眼睛和柔顺的长发,无论多少次想起,心都会怦然跳动。
可是他就这样回来了,他放开了手,没有再在她的身边,甚至连正式交往都没有开始就这样结束了。
手冢低下头,双手扣住后颈,一个人坐在饮品店里,任心痛将自己一次又一次淹没。
被几滴液体打湿了的镜片无法再看清楚什么,那个曾经近在眼前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月……”
已经传达不到了吧……曾经以为就算不在同一个学校了,自己的声音还是能够随着风围绕在她的身边,而这一次,今后,都已经传达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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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已经好几天没有跟谁说话了,除了必要的回答老师的问题,白鸟就没听见玖兰发出过什么声音,哪怕是一声叹气。
不过比起以前的出神或者是不吃不喝、全身发冷抽筋,已经算是好多了。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吃饭睡觉上课这些作息还是很正常的。白鸟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玖兰如她自己所言的“自己去面对”而高兴,还是该为让她变得成熟的人就这样退出而悲哀。
欸,要是小月仍旧选择了手冢,可那个手冢已经真的跟其他女生好上了,那该怎么办啊……
有口难言,正是白鸟现在的真实写照。
真是搞不懂这两个人。
站在玖兰这一边的白鸟,已经对谁才是喜欢玖兰的人感到无所谓了。她现在只希望将来玖兰所选的那个人能够真的给她幸福。
相比起玖兰,这些天始终提心吊胆的白鸟倒有些疲惫了。
啊啊,本来就因为那个该死的护身符而弄得自己也寝食难安了,这才几天就又出了这样的事,一向不信什么鬼神的白鸟此刻可是在心里拼命地求神拜佛,期望事情能够快点解决。真希望小月能快点想明白,快点作出决定,不然我也会撑不住的。
从食堂走回到教室,白鸟依旧跟在一语不发的玖兰身后,郁闷到真想去撞几下柱子来发泄一下内心中的情绪。
忽然从一根柱子后伸出一只手,猛地拉过正巧经过的白鸟的手,白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拖到了一旁的树丛后。
“风见仁人,你搞什么啊!”白鸟还在想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在警卫森严的圣玛利亚里绑架她,一甩开那个人的手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仁人。
“嘘,嘘,您就不能轻点吗,白鸟大小姐?我又不是在绑架你。”仁人连忙做手势让白鸟小点声。白鸟的声音这么大,别说玖兰了,其他人肯定也会注意到的。
“你这家伙想干嘛啊?要找小月的话她在前面!”白鸟一时想不明白仁人为什么要拉她。
仁人微微皱起眉头,提醒似地说:“白鸟大小姐,当初是你叫我不要在玖兰做出决定前出现在她面前的吧?”
经仁人这一提醒,白鸟真的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不过因为这些天玖兰不怎么说话,已经让她郁闷到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
“那么,你找我干什么?”白鸟恢复了往日的常态,双手环胸,虽然身高不足但还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昂着头,乜斜着眼看着面前的仁人。
“自然是想知道玖兰的近况了。她身体现在如何了?决定,做出了吗?”仁人最想知道的还是后面这个。
“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白鸟放下手,摇了摇头,“这些天我没听见她说一句话,更加不可能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
仁人失落的表现说明了他此刻非常的失望。
但总不能逼人家吧?仁人只好劝自己再耐心等等。
现在是十月下旬,马上就要进入十一月了。天气逐渐凉了起来,风也不像夏天时那样令人舒爽了,冷风从脸上划过的时候,就连一向火气很盛的白鸟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秋天,马上就会变得很冷了呢,等十一月过去,差不多就是冬天了吧?
仁人探出上半身张望了一下,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人呢?”
“人?谁?”白鸟搓了搓手,疑惑地问。
“玖兰。”
“欸?”白鸟奇怪地也探出身子张望了一下。果然已经看不到玖兰的身影了。小月没注意到自己不见了,继续往前走倒也算了,可是从这里到教室还有一段距离,这么一会会儿的工夫就不见了身影,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又是一阵寒风刮来,更加加重了白鸟的不安。“风见,你去右边,我去左边,去找一下小月。”
没有理由的不安感,让白鸟不由得为玖兰担心起来。
白鸟的不安是对的。就在她被风见仁人拖进树丛谈话的时候,玖兰也被几个美术系的女生拦住,带到了某个角落里。
为首的女生玖兰认识,是曾经跟自己同一寝室的凤春院的好朋友,以前,还是和凤春院一起住的时候,这个女生就经常来寝室找凤春院。至于其他的几个,不是同一班的,但也见过几回。
“有事吗?”如今凤春院不再和自己是同一个寝室的,又已经被圣玛利亚开除,而自己跟凤春院也仅是曾经的室友兼同学的关系,所以看到这个女生带了那么多人说是要找自己谈谈,这让多少天没有开口只是思考着如何抉择的玖兰不禁疑惑起来,先问道。
“有事?当然有事,而且,是你有事。”那女生突然变得恶狠狠起来,然后甩手就给了玖兰一个巴掌。
清脆的一声,玖兰的白皙脸庞上就多了一个红色的手印。错愕的玖兰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女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而且这样的行为,让玖兰想起了那年发生的事情。
那天那三个女生也是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突然来到自己面前,先给了自己一巴掌的。
“不明白是吧?那我就提醒你好了。凤春院会被退学,就是因为你,对不对?”
因为我?玖兰更加不明白了,捂着脸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凤春院被退学我也觉得很可惜,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才会被退学的。”
“不知道?说得真是好听!”
“啪!”又是一个巴掌落了下来,这下玖兰的两边都已经红了。
“明明就是因为你,凤春院她才会被退学的!你从刚开学的时候就巴着校长的女儿白鸟叶,肯定是你叫白鸟这么做的吧!真是恶毒的人!而且你明知道风见仁人是学园里很多女生的憧憬对象,还故意接近他,也不想想自己要姿色没姿色,还敢去勾引人!”
玖兰没躲及,于是又挨了一巴掌。没能躲开,是因为她被这些话给怔住了。
玖兰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白鸟是校长的女儿,当初听到她们的姓都是白鸟的时候,她还以为这只是巧合;而风见,她更是从未想过,更何况前几天风见才告诉她要自己考虑一下是否跟他交往。
“我没有叫小叶这么做,我也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去勾引风见君。而且,我真的不知道凤春院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被退学的,既然你是她好朋友,那你应该知道的吧?”玖兰没有再用手捂住脸,虽然有些火辣辣的疼,但她还是认真地告诉那个女生。被困扰的神色缠绕了几天的紫色双眸,此刻又一次像往常那样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那女生因为这样的目光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但是她又很快站定了脚跟,大声地说道:“哼,她不就是拿走了你的一个破护身符,结果就被圣玛利亚退学了,凭什么?!”
护身符?“凤春院……拿了我的护身符?”玖兰瞪大了她那双紫色眼睛。不对啊,小叶不是说是她不小心把我的护身符装进了她的化妆包里……难道,小叶早就知道是谁做的了,但是为了不让我伤心,所以才那样说的?
玖兰知道自己曾经的摔伤就是那三个一起画画的女生做的,而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手冢和自己,难道是手冢告诉小叶的?所以小叶要说谎,说是她拿的?
当初的那件事,给自己造成的影响,玖兰至今仍印象深刻。差点再也画不出任何作品的她,在手冢的鼓励下,终于恢复了过来。可是那时造成的伤痛,一旦提起还是会隐隐作痛。所以自己才会一直都不愿意去触碰那里,相信只要用时间来治愈,伤口好了就不会再疼了。现在看来,那个伤口,其实根本就没有好。因为自己采取的一直都是回避的态度啊!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面对,问题才能得到真正的解决。
“那么,凤春院为什么要拿我的护身符呢?对她来说,这个护身符又普通又没有什么意义,就算拿了也没什么用处吧?”一想起当时自己的感觉,玖兰现在都会觉得自己的手在抽筋,可是已经决定了要自己去面对的她,还是努力地装出了镇定的样子,问道。
“你在说什么?难道不就是因为你这个家伙总是抢走别人的好事吗?”女生的声音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明明没什么特别之处,居然让你拿下了一等奖,还被圣玛利亚特招进来,这样也就算了,意大利的留学名额又让你给占去了!这样的机会,我们为了这样的机会不知道努力了多久!还有哇,听说你暑假的时候被法国方邀请了,结果你还拒绝了?你装什么呀!不要以为你真的很了不起了!今年的比赛,我就不信你那样的状态画出来的作品还能拿一等奖!”
这样的语句,和这样的语气,让玖兰无法不和那年的事情联系起来。
当时那三个女生,也用这样的语气,说了类似的话呢。
以前,的确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那样的对待,自己明明一直都是很安分地画自己的画,也没想过要去招惹谁,可是那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圈子太小,所以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自己是个很讨厌的人。她们的行为,其实只是在找借口发泄自己的不满吧。因为她们认为她们努力了,结果还是让我这个她们不了解的人得到了好处。
终于想明白这一点的玖兰,嘴角竟浮起了笑容。
原来,只是嫉妒啊。那嫉妒还真是可怕的东西。想想那次自己差点再也不能提笔作画,想想这次自己差点就再也振作不起来,玖兰对“嫉妒”有些畏惧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语毕,女生又抬起手,准备再给玖兰一巴掌。
但是这一次她的手落了个空,玖兰轻松躲开了她的手。
“躲?我让你躲!”落空的手迅速换了个方向,揪住了玖兰的衣服,另一只手迅速抬起,又迅速落下。
“啪。”女生的手并没有再一次落到玖兰的身上,相反的,玖兰却抓住了她的手。
玖兰紧紧地抓着,女生使劲挣也没挣开。
“不要用这双画画的手打人,那样,画不会好看的。”我不能每次都期望着有谁来帮我,这一次,我要学着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解决。玖兰这样对自己说着,手抓得也更牢了。
“呿!少来说教!你以为你是谁啊?”见自己居然挣不开,女生也就暂时放弃了抵抗,保存力量。
“我并不是在说教,我只是在说自己而已。我跟你们一样,是在经过了不断的练习之后才慢慢提升自己的能力的,因为我相信,努力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也许我给你们造成了压力,但是这又何妨呢?难道这不算是更好的动力吗?参观完这次美术展,我发现自己要学的东西真的还有很多,这也是我没有走的所有原因的其中之一。嫉妒,不会让人成长的。”嫉妒过了头,还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啊?嫉妒?”就算被玖兰说中,那女生也不愿意承认,“你少开玩笑了!”女生猛地一用力,终于挣开了玖兰的手。她连忙退后,跟其他女生站在了一起。
玖兰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你始终无法接受的话,那我就去问问小叶,看看她能不能让凤春院她们回圣玛利亚来。”因为一旦被圣玛利亚开除就永远都不能再进入艺术殿堂,如果这些女生是因为这而被逼急的话,玖兰觉得这还是可以理解的。
拿走护身符这件事,她已经不想再追究了,事情,过去了让它过去吧。
“啊?你装什么好人啊?!”女生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段时间她甚至连精神方面也出了问题,现在她居然说要让凤春院她们回来?!
“那么,你们认为我再对你们做一遍这样的事情来报复你们,还有什么意义吗?我已经经历过,所以知道被这样对待有多么难受。这么做,只会让怨恨更深吧?”曾经手冢也是这样问过的。她并不想装什么好人,她只是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而影响了自己画画的情绪。
她的心已经够乱了。
而且从刚才起,她就时不时地想起手冢。
那天,他用他的那双手,扶住了那个女生,而那个女生的目光和声音里,都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感情——因为她们都是女生,所以她看得出来,听得出来。还有,当手冢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女生的眼中还夹杂着得意和敌意。
所以她才这样逃回来的。
那个女生真的很漂亮,而且看上去气质也不错,声音也比自己的好听。
她很害怕,害怕手冢会选择那个人而不是她。
她知道自己在那么多女生中,并不是很抢眼,所以对于风见的告白会那样意外——不仅仅因为之前自己都以为风见其实是喜欢小叶的。
其实那一瞬间,玖兰也嫉妒过。嫉妒那个女生能有那么漂亮的容貌,能有那么高雅的气质,而自己虽然总是被小叶说可爱什么的,但究竟怎么样,心里还是清楚的。
“啪啪啪。”忽然从那群女生的后方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女生们一吃惊,连忙往身后看,只见白鸟拍着手和风见一起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还真是让他们好找啊。幸亏这里也装了摄像头,所以让门卫一查就知道了。“小月,你刚才的话,还真不像是你会说的,不过,恭喜你啦,你真的能自己面对了。”没有慌乱,还非常镇定,这还是白鸟头一次看到玖兰有这样的表现。
“不过多对一,还真是不光彩呢。你们该不会是觉得圣玛利亚的学生实在太多了,所以也想被开除?你们几个,这次又参与了?”仁人一眼就看到那天逃走的几个帮凶这次也在这些女生中。
“技不如人还要做这种事的人,果然没有资格待在圣玛利亚。圣玛利亚的名声都让你们给破坏了!”没想到了解决了凤春院那三个,还是有人甘愿冒险。
“等一等,小叶,风见君!”一听圣玛利亚很有可能再开除几名学生,玖兰连忙叫住他俩。
“怎么了?难道还有几个漏网之鱼?”白鸟又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女生,统计着人数。
“不是。小叶,不要因为这样就开除她们,还有凤春院,你也把她的开除令取消吧。”没有必要再把事情搞大了。本来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是——你又不想追究了?”白鸟还记得当时同学会上的谈话,所以坚决地反对,“不行,绝对不行,对待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就必须要给她们惩罚!”
“但也用不着开除吧?”那样的结果可是永远都不能再踏入艺术的殿堂啊,对于他们这些学艺术来的说,还是太严酷一点了吧?
“那你想怎么样?”不会真的就这样放过她们吧?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处罚人这种事,玖兰从未做过,所以当白鸟这么问她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你不会想像当年手冢的做法一样,只是教训一顿,再记个过就了事吧?”白鸟早就从不二那里问来了当年手冢的处罚方法。
“……手冢?”突然间听到好友说手冢处罚过那三个女生,玖兰不免有些吃惊。当时自己是请求过手冢不要追究的,没想到手冢还是做了,而且,连她也不知道,但是那件事没有更多的人知道,倒是事实。
明明要我不要出现在玖兰面前影响她的决定,这会儿自己倒说起手冢来了。仁人有些不满地咳嗽了一声,提醒白鸟。
白鸟在把话说出后,也立即后悔了。她不该说的……
不过后来有关凤春院等人的开除令也确实取消了,但被警告了再有类似行为绝不会宽恕。知情的几个人也很识相地没有再说出去,也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
细心的人也发现了玖兰比往常更加愿意与人交流了。
只是这样而已。
终于可以回到家中,仁人把小提琴轻轻放下之后,就重重得倒在了客厅的软沙发上。
那天后,玖兰依旧没有给自己回复。
“回来了?”听到声音,仁美便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不过,她的表情也不是那么轻松。
这些天手冢比以前更加沉默了,而且看见她时那眼神里的厌恶已经完全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已经告白了,却还得不到玖兰的回复。”仁人的眉头紧锁着,一时忘记了赌约,向胞妹抱怨说。
但是,仁美早就被仁人话中的几个音节给吸引住了。
“Kuran?Kuran Tsuki吗?”画画很好的Kuran被圣玛利亚录取,而自己的胞兄就是因为一个画画很好的女生去到圣玛利亚的,太过于巧合,这让仁美不禁有些怀疑。
“是啊,玖兰月。你怎么知道?啊,那天的报纸你也看了是不是?”
那天的报纸上,登着有关青春学园艺术节的内容。在那篇报导中,青学的校方特地举出了两个当年贡献突出的学生。一个,是带领网球社打败二连霸的立海大学附属中学夺得全国冠军的手冢国光;另一个,是以一幅《秋白菊》获得“全国杯”青少年艺术大赛一等奖的玖兰月。除了他们的名字,报纸上还登了他们的照片。
就是因为那篇报导,风见家的两位音乐天才才会做出如今这样的决定。
“哥,你当初说那个玖兰有喜欢的人,不会是叫……手冢国光吧?”仁美的脸上霎时布满了阴云。
“嗯……好像是。我只对‘手冢’这个姓记得比较清楚。怎么了?”仁人起身转向仁美,看到仁美的表情后,似乎也稍微明白了点什么。
“我去青学,就是因为这个手冢国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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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若是太巧,就会让人觉得这是有谁刻意安排的一样。
仁美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
可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呢?听仁人说,他们关系已经因为那天的事情而出现了裂痕,而且仁人也已经向玖兰告白了,就等着玖兰的回复了。
就算手冢现在很讨厌自己,仁美还是决定要去试一试。
手冢现在仍然没有什么精神。连告别的话语都没有,就这样再也不能相见,就算明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还是会心痛呢。
本来像手冢这样上课无精打采一定是会被老师批评的,但是鉴于以前手冢的表现优异,老师们都当作是手冢这些天来身体不舒服,不但没有批评,还特别关照手冢要好好照顾自己。这种特殊待遇,也就只有优等生才会有了吧。
以前月被数学老师批评的时候,可没被老师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手冢感觉回到了国中的时候,那个坐在自己前面三年的背影似乎还在那里。
不过,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不二似乎打算和自己绝交了。在教室里的时候不理他,连在社团活动的时候都要避开和自己的练习赛。
前田更是不用说。偶尔在走廊上碰见,总会被她瞪一眼,然后她又气鼓鼓地快步走开了,连给自己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总觉得,现在有些众叛亲离了……
“手冢,能借一步说话吗?”午休的时候,手冢不想待在密不透风的教室,也不敢上楼顶,怕遇到前天和不二,而图书馆,那是更加不想去了,现在只要想起“图书馆”,那天的事情就会出现在手冢眼前,所以现在手冢都是去花园透气的,哪怕现在只能一个人看已经开始绽放的菊花,可是他前脚刚踏出教室,后脚就听到了风见仁美的声音。
风见仁美,好不容易不是觉得很讨厌了,现在真的觉得她很讨厌,而即使知道还是做了让月误会的事情的自己,更加讨厌。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为了不造成更多的误会,手冢坚决不想和风见仁美单独在一起。
“那天那个女生,是玖兰月吧?”既然如此,仁美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也不在乎还在教室里的其他学生会不会听到了。
“你想说什么?”一听到玖兰的名字从风见的嘴中说出来,手冢的厌恶感就更深了。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现在有多不满。
“我不明白,就那样的一个女生,为什么你可以喜欢她那么久。她即不漂亮,也没有什么财力雄厚的家底。你倒底喜欢她哪里?”仁美也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
一听到风见如此评价玖兰,手冢身上弥漫的不满气息就更浓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从一年前就喜欢你了,所以才考到青学来。可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明白,我明明拥有比玖兰月更好的条件,而你却情愿选择一个那么普通的人,甚至在亲眼目睹了我哥在向她告白的情景后,甘愿退出。”仁美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很激动,所以教室里的其他学生也都侧过脸朝他们看过来了。
但是现在的手冢已经注意不到这些目光了。“你哥?”这让手冢有些意外。
“是的,我哥。我才不管我哥喜欢的是谁,但是手冢国光,我真的希望你能放弃那个人。如果她真的相信你,才不会这样跑掉的吧?你们这样还算是在交往吗?”
“不,我们从来都没有正式交往过。”这一点,才是让手冢最痛苦的。
没交往过?“那不是正好,你和我,我哥和玖兰月,这样也不能说谁谁是第三者。”
“不!”手冢越听越觉得仁美的话很荒唐,于是很干脆地又一次拒绝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因此而忘记她!”不可能忘记的,不可能忘得掉的。在那段时光,互相扶持着走过的记忆,是不可能忘了的。就算今后月是跟别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也不可能忘记的。
“那么,你要怎样才能忘记她。你死,还是她死?不过,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仁美的脸忽然间变得阴毒起来,那过分自信的眼神,让手冢突然觉得不安起来。
“你……”手冢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迅速朝着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对不起,玖兰同学,因为我已经等得太久了,所以真的不想再等了。今天已经11月7日了,一个月的时间,我认为你的考虑时间已经够了。”在白鸟走开的那会儿工夫,仁人再一次走到了玖兰面前,僵硬的笑容更加说明他真的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玖兰望着头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仁人,先是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对不起,风见君,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所以才迟迟没有说。”
不过仁人的笑依旧很僵硬:“这样啊,谢谢玖兰同学如此认真考虑我的请求。不过,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今天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哦。”
“……”一直拖着也的确不是什么好办法,还是早点分清楚比较好吧。“那个,风见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短的关系,我总觉得我无法忘记手冢,所以,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
“这样啊……可是你不觉得开展一段新恋情,是忘记旧恋情的最好方法吗?”虽然有些不快,但是仁人也没有太过于生气,而且还有些不想就此罢休。
毕竟,他从那个时候起,也差不多执着了一年了。
玖兰微微摇了摇头:“也许说出来,风见君会觉得可笑吧,但是我们并不是什么情侣关系。而且,我也不想在自己真的忘记手冢之前和你交往,那样,对我们都是伤害吧……”
仁人正想说什么,忽然冒出了几个一身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将玖兰给围住了。
突然而来的状况,令玖兰一时不知所措,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害怕而颤抖。
“你是玖兰月?”其中一个男人像是没看见仁人一样,直接就开口问了玖兰。
玖兰吃惊地点了点头。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找自己。
“慢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仁人似乎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显得非常不满。
听到仁人的这一声问,这些人像是才注意到这里还有其他人似的,然后又突然叫了起来:“仁人少爷,是您?!”
“我不是让你们到青学去找手冢国光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仁人的脸变得冷漠起来,没有了从前玖兰刚见到他时的温和。
“是因为……是因为……仁美小姐说要到圣玛利亚来解决一个叫玖兰月的女生……”
“什么,仁美?!那青学那边呢?你们没去?”
“呃……去了,接到命令后我们就分成两组,一组去青学,一组来这里……”
玖兰越看越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像极了电视上演的□□场景,本来是想先走掉的,没想到竟从仁人和那些黑衣人的谈话中听到了“青学”和“手冢国光”,双脚就移不开了。“风见君,这到底是?”因为这些黑衣人的打扮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心安了,所以玖兰出声问道。
仁人的笑由僵硬变得冰冷:“那我就先给玖兰同学说明一下好了。那天你看到的和手冢在一起的女生,正是在下的胞妹。不过她好像看上了手冢的样子,所以就派手下来清除你。不过,我正好也有此意,要是你今天真的拒绝了我,我就清除手冢。”
清除手冢?!“你的意思是……杀……”玖兰不寒而栗。
“没错。”冰冷的笑容,冰冷的话语,足以震慑一直以来都认为仁人是好人的玖兰的心。
“风见君!如果手冢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话音未落,那个从前都被人认为是弱不禁风的身体,竟然像风一样跑掉了。
“哇,这还真是,我的心可是真的伤了啊。”仁人苦笑着看着玖兰远去的背影。
白鸟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被吓到的可是我耶,风见,你还是改行拍戏算了。你刚才那模样,我真的以为你是□□出身呢。”
那群黑衣人见白鸟来了,立马排成两排,向白鸟行礼:“小姐好。”
“向我这种角色还真是吃亏,可是为了喜欢的人,没办法啊。”仁人依旧苦笑着,揉揉了有些僵硬的肩膀。当坏人可真是太难了。
而毫不知情的玖兰,此刻也顾不上去等那几十分钟才开来一辆的班车,直接朝着青学的方向跑去。
这些天,她真的有好好想过。
就算手冢喜欢的真的不是自己,就算这段小小的爱恋最后只是一场空,可是她还是喜欢手冢,无法容忍别人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以前,自己或许真的很软弱,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但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所以,这一次,就算不可能,她也想要保护手冢。
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希望他能好好地过,这样微小的请求,玛利亚,你能帮我实现吗?
按住绣在校服上的那个十字架,玖兰默默地祈祷着。
“哈……哈……呼……”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激烈地跑过,也从来没有像这样长时间的跑过,体力上的不足不禁让玖兰的速度慢了下来,可即使这样,玖兰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只要,只要过了这条马路,就还剩下一半的路程了。
玖兰擦了擦快要糊了眼睛的汗水,用手扶住墙壁,撑住已经很难再跨出一步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只要再跑完剩下的路程,就可以到青学了……
玖兰实在无法再挪动一步,只能先这样站着让自己稍微恢复一点体力。其实刚才跑出来跑得太快了,所以连钱包都没带,不然在这里叫一辆的士去青学,还是很快的。可是现在手机也不在身边,也不能通知小叶,更不能打给手冢问他的情况。
玖兰朝着对面的马路看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随时准备着再度上路。
“啊!”但就在玖兰盯住马路对面看时,从那小巷里跑出来的熟悉身影,不由得让她叫了出来。
“月?!”同样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手冢,走捷径从那条小巷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玖兰,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现在不是很危险吗?
——他现在不是很危险吗?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相见,谁也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庆幸对方毫发无伤。
这阵子玖兰因为有住到一起的白鸟的监督,所以也没见着消瘦,相比那一次护身符丢失,还稍微胖了一点。
但是手冢明显瘦了一圈,没有了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经过刚才的事,玖兰早就非常清楚自己心意了。她,是真的喜欢手冢,不管手冢是怎样想的,她还是喜欢手冢。
玖兰忽然有了动力,松开撑住身体的手,小跑着跑向手冢。这一次,一定,要说出来。
手冢看到玖兰跑向自己,刚想踏出去,忽然瞥见了飞驰而来的小面包车,不由得脸色大变:“月,别过来!”
“吱——”
“月!”
因为觉得45章的样式比较好看,所以就一直纠结着44的更新,让文章能够在最后的45完结,于是一直写啊写啊就不知不觉写了那么多……
OTL,这是我有史以来写得最长的一个章节更新……
那啥,请久候多时的亲们慢慢看吧,我纠结45的内容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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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part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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