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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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最后的讨价还价，获得邵桉同意后，大希以日工资一千敲定了万尹琳的酬劳。
“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早上九点整，他在家等你。”
还有这种骚操作？少女耸耸肩笑成一朵太阳花，whatever。大概像邵桉那样深居简出没见过世面的老干部，不知道啥叫鲜活，灵感枯竭是意料之中的。是的，她万尹琳的形象用好听一些的词语来形容就叫“鲜活”，不服憋着。
给人当灵感模特，虽然不是一个长久营生，应应急还是可以的。
她暂时放弃去姐夫公司做上蹿下跳的动作捕捉，潇潇洒洒转身就给自己买了一包香烟，去超市扫了点生活用品回家。
回去的路上，有小年轻蹲在路边看她的往期综艺视频，叽叽喳喳议论着她在节目里队友阵亡的前提下，一挑四活到最后帅爆了。
是吗，她现在单挑蔡BOSS，也是帅爆了。
她不仅能够智商爆表，大脑与体力双担当，现在还能启发灵感，她，就是完美存在！不要她的杂志社搞不好明天就会因为没眼光而倒闭，她拭目以待。
这么想着，感觉回去的路都铺满了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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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从来没有按时起床过的万尹琳早早爬起床，化了个淡妆就往邵桉家跑。虽然穷得叮当响，但是不忘路上给阿困买了俩蒸排骨。
大希发来信息：“祝好。”
好的，没什么能难到她。
信心是爆棚的，乐观是多余的，因为还在大门口连门都没进，她就先被邵桉KO了。
九点十分，按了十五分钟门铃，阿困盯着她手里的排骨急得尾巴都快摇断了，门却一直没开。
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抬头，赫然发现有个男人优哉游哉趴在二楼阳台填五线谱。男人刮了胡子洗了脸，头发规规整整，一扫邋遢形象，身穿白色高领毛衣，装模作样带了一副金丝眼镜，假装自己是韩剧男主角。
唔……这位老干部今天看起来斯斯文文，甚至有点鲜肉感。
一个很合理的推论——她刚走到大门口，站在阳台的邵桉就锁定目标，灵感如期爆发。于是无视了她的存在，专心致志填起曲来。
“……”她还能说什么。没关系，大佬只要给工资，怎样都好。
反正不开门也难不到她。
她把排骨打包好揣兜里，手脚并动作敏捷地踩在铁门栅栏上，轻轻一翻身便以帅气姿势潇洒落地。
在邵桉眼皮子底下完成翻墙入室，一个没喊开门，一个没喊抓贼。她长眉微挑一甩长发，抬头，和阳台上填曲谱的男人四目相对。
——并没有火花产生。
因为一秒后，男人就又一次当她是空气。
把排骨倒进阿困的狗盆里，看着大金毛吃得吧嗒吧嗒，少女出于无聊，第三次仰着脖子望了眼阳台上站着的男人，好奇他到底要写到什么时候才会下来开门。
邵桉笔下飞快填写，偶尔停顿像在试唱。但是他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时不时会短暂瞄她一眼，然后继续填谱。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可是这位却只剩欠揍。
冬天的风呼啦啦吹着，还好院子里围墙够高，否则她这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着最终会要了她的狗命。万尹琳蹲在狗盆边上感觉好无聊，剥了根儿柠檬棒棒糖叼嘴里，然后掏出手机，向老姐发出自己内心的疑问。
专治不服万飞机：“老大，敢问你的灵感通常什么时候到来？”
蔡女士的这个私生女，被遗弃后居然开启了传奇模式，走狗屎运被某知名画家收养，现在自身已经是绘画界大手子了。她就很好奇了，灵感这东西，在他们这些艺术家那里当真能来得这么奇葩？
龟速急转弯：“任何时候，说来就来，拉坨屎的形状都有可能带来圣光。”
专治不服万飞机：“假如枯竭了呢？”
龟速急转弯：“哦，那看你姐夫一眼，啥灵感都有了。”
专治不服万飞机：“沃日，姐夫钢铁直男也行？”
龟速急转弯：“不不不，看到他我就有心跳的感觉，恨不得把他扒光来一副人体肖像。”
专治不服万飞机：“……”感觉这个天聊不下去了。
无形秀恩爱最为伤人，万尹琳抬头瞅了眼还在奋笔疾书的老男人邵桉同志，不禁打了个寒噤——意思就是说，他对能够使他眼前一亮的自己……有心跳的感觉？
天下美女千千万，凭什么她万飞机就可以帮邵桉疏通堵塞的泉眼……别别别，不敢想象。就冲他这金口不开的态度，他俩这辈子都不会有啥多余的交集。
第二次四目相对，依然没有火花产生。
咔嚓，她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邵桉在阳台上写了多久谱子，她就在狗窝旁蹲了多久。从来只有她等别人，哪怕是拍摄团队都得乖乖等她，她就没有过蹲地上等待叫号的经历。
哦，这大概就是蔡BOSS所说的，生活吧。
“喂，开门我要上厕所啊。”万尹琳终于忍不住了，伸着脖子嚎叫。
阳台上的倔强老男人没有理她，倒是阿困从自己的狗窝里叼出一把钥匙，放在她脚边，摇着尾巴的样子疑似在邀功。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都是坑货。她抽了抽嘴角：“……再晚一分钟拿出来，我告诉你，下次没排骨了。”
阿困呜呜几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万尹琳拿着钥匙打开门，闪进屋的同时，阳台上的男人也拿着他的曲谱下了楼。是以，当她走出卫生间以后，发现邵桉已经不声不响坐在钢琴背后了，填五线谱的姿势和前天所见一模一样。
只是打扮变了，今天看起来很养眼。少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唔……他是内双，瞳仁深褐色，眉形很正，鼻子很挺，嘴巴也、也好看。
她文化程度不高，想不到几个形容词，反正五官周正很顺眼就是了。不知道说话的声音怎样，会不会是低音炮。
讲道理，这样一直不说话，真的好么。
邵桉作为情歌天王最火的那几年她也不怎么关注，因为像她这样的小年轻，当然要听最high的歌，跳最劲爆的舞，喝最烈的酒。
主要原因，还是她静不下来。
现在很无聊，她坐在沙发上，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开电视。索性打开邵桉的百科研究，了解一下为找灵感整出新款式的这位同志都有过哪些骚操作。
百科介绍了很多。
——出道第一年横扫国内歌坛一切新人奖项。
——出道第三年，以每年一张唱片一场巡演，年年包揽奖项的成绩拿下“天王”称号。
——出道第四年，为当时的女友如今的歌坛天后何媛爱写完一整张唱片，将之从十八线小歌手一夜捧红，成为传奇。
——出道第六年，何媛爱晋级成为女歌手当中一姐，然后甩了他。邵桉当年专辑推迟发行，引发歌迷骂战……
——出道十年，突然转幕后，低调至今。
邵桉火了十年，到现在还保持着天王头衔。他人已不在江湖，粉丝却还在苦苦等待他的回归，并送给他歌坛老干部称号，借以调侃他的低调。
这是当今歌坛小鲜肉们不可企及的，厉害到让万尹琳不可避免想要多了解他一点点。特别是邵桉的隐退原因，因为就连百科里都用了“原因未明”的字眼。
少女一张张翻着网络上邵桉的照片，又抬头看看人生只剩下谱曲，连招呼都不会打的男人，想说变化不大，甚至比年轻时候更有味道一点。
啊……好无聊，她索性躺在了沙发上。
望着吊灯发呆，万尹琳忽然笑了，因为她想起念书时候同桌疯狂喜欢邵桉，连1008611号码都存的是偶像名字。那货每次换着花样给10086点电话，然后捧着手机看一条一条“邵桉”给她发来的短信。
疯了一样……
哦，还给她听过一首什么歌，好像叫《灰度》来着。
慢慢回想着，她鬼使神差打开音乐APP，搜索，播放，并出于没有耐心，拖动进度条直接拖到副歌部分。
干净的男中音毫无征兆响彻空荡荡的客厅，只花了一秒钟便抓住了少女的耳朵——奇怪，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么好听。
坐在钢琴后的男人笔尖一顿，骤然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一言难尽。
打扰到他创作了？尴尬，只能怪邵桉安静得太过分，让人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万尹琳嘿嘿笑，主动跟他打招呼：“突然发现挺好听的，好无聊一起休息下呗，我一当模特儿的都累了。”
邵桉眉间深深皱起，脸色难看得要死。啪——他突然丢开笔，板着脸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深褐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窜动，使得他的形象不再只是一个安安静静谱曲的美男子。
他是天王巨星，是天之骄子，他的意愿从来不允许人违背。
万尹琳有点懵，可这个时候想到的竟然是百科上显示他身高182——这大概是为什么他站在自己面前，看起来气场那么强大的原因，之一。
“关了。”他说。
声音有点哑，听起来像发炎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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