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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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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精的临阵倒戈,让拯救陆小瑜多了一丝希望。
它自告奋勇,愿意去引开那一虎一蛇。
抱着试一试又不掉块肉的想法,李寂然便和它再次偷偷前往谷底。
等李寂然先行潜伏到陆小瑜左近,菊花精假装从大帐篷处绕过来,它走到一虎一蛇跟前,传话道:“团长喊你们过去,有事商量,这家伙暂时由我看守。”
一虎一蛇不虞有诈,当即与菊花精换了班。
然后李寂然趁它们离开,立刻冲上前破除阵法,紧接着依旧用灰布袋一兜,兜了陆小瑜,与菊花精就走。
三人堪堪逃出谷口,身后的山谷内就喧哗起来。
菊花精假模假样地对李寂然叹了口气:“我现在是黄巾教的叛徒了,再也回不去了。”
“黄巾教对你们很好么?”李寂然背着陆小瑜,脚底加速,随口一问。
“普通吧。”菊花精回答,“这几年看马戏的人少了,团里效益不佳,还拖欠了我两年工资呢。”
“那你跳槽很正常,用不着愧疚。”李寂然安慰菊花精,“老板不给钱就换老板,这事天经地义。”
“话是那么说,不过没有黄巾教提供的帝流浆,我就是一普通的花草……”
“但我看你的灵识,也没像是喝下了多少帝流浆的模样呀?”
李寂然暗损菊花精,这时他倒是明白了黄巾教到处抢帝流浆干啥,原来是为了人工造妖啊。
“一滴分做十份使用,每个人又能喝多少啊!我还算运气好的呢,是与另外五个家伙分享了一滴。”
菊花精回忆。
“瞧,我就说你没喝多少。这次你帮了我不少忙,回去我给你一颗天庭的桃子,你寄给你们团长,足以抵帝流浆的人情了。”
李寂然忽悠菊花精道,反正天庭的野桃子很多。
菊花精的眼睛一亮,果然上当。它情不自禁地一个蹦跳,追上李寂然,偏过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它对李寂然卖萌。
“欧尼酱你真好!我要为你暖床。”
“别!”李寂然一阵恶寒,快步蹿进山神洞天。
“我不喜欢扶她,你这个死抖 m,去找你的欧内酱去!”
……
半小时后,山神洞天内,被松了绑,听陆峰讲清楚了来龙去脉的陆小瑜,衷心对李寂然弯腰致谢。
李寂然伸手扶起陆小瑜,让他不用多礼,顺带问他道:“你可见过了白圆圆?”
“没有。”陆小瑜表情伤悲。
“我在这守了几天,她都没有出现,她大概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这家伙,难道溜去了别处玩耍?”
李寂然摸着下巴思索,隐约中,他忽然想起白圆圆喜欢在山神庙的供桌下藏果子……
“你们原地等我,我去去就回。”
李寂然一转身,风风火火地又出了山神洞天。
溜到破败的山神庙中,李寂然瞧见陆小瑜之前的帐篷被人掀翻了,卧具与衣服撒落一地。
显然,黄巾教刚才来搜寻过一次。
李寂然不管这些,一低头钻进供桌下面。
仔细查看角角落落,终于在一隐蔽处,他找到一个兔子洞。
外放神识入洞穴深处,李寂然看到洞底堆满琐碎杂物,还有一些女子的衣服。
“都说兔子喜欢捡破烂,传言果然不虚。”李寂然的神识在这堆矿泉水瓶、银行卡、小镜子、破布娃娃的杂物中巡梭,忍不住感慨。
最终,李寂然的神识停留在一叠小本子上,通过其表面的年月日数字,李寂然猜测应该是白圆圆的日记。
隔空摄出顶部的一本,李寂然躲在供桌底下偷窥。他翻到最后一篇,看清楚了日期是七天前的记录。
里面记载内容倒是简单,只有短短的两段话。
“人类社会里据说没钱寸步难行,三年后,如果我和小瑜在一起生活,会不会因为没钱,再一次被他抛弃呢?”
“不行,我要从现在开始努力赚钱,山神爷爷曾经说过,山里面有一座大墓,里面可能埋藏了很多财宝……”
放回日记本,李寂然甚是哭笑不得。
好嘛,原来这家伙学人盗墓去了。
返回山神洞天,李寂然想了想,还是把白圆圆的去向,隐晦地告知了陆小瑜,好令他安心。
“我查出来了,白圆圆已经离开了这儿。”
“她去了哪里?”陆小瑜紧张追问。
“赚钱去了,她怕你日后嫌弃她穷,再次抛弃她……”
陆小瑜闻言脸一红,他喏喏辩解:“这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她误解我了啊。”
“误不误解我不管。”李寂然摆手,“现在真相大白,这里也危险的很,你赶紧回家,别再折腾了。”
陆小瑜犹豫一阵,终是明白自己在此处枯守无益。
无可奈何地一点头,他垂头丧气地坐回堂哥陆峰身边。
此时,简卫国开口:“我们现在如何回去?”
“等天黑了,悄悄地溜走。”
……
暮色四合之际,李寂然掏出马车。
喊众人上了车,他坐在马车前头,一抖缰绳,驾驶着马车就往外冲。
然而山神洞天大门敞开的那一瞬间,李寂然诧异地看见外面灯火通明。
原先搭建在谷底的大帐篷,竟不知何时移到了洞天外的空地。
好巧不巧,大帐篷内的表演舞台正搭在洞天入口,将光滑的洞天大门石壁当做了舞台背景。
李寂然的马车就这样一半卡在舞台上,一半卡在洞天门口,他与两只正在舞台上练习顶球的大象、一位正在空手抛接鸡蛋的小丑,近距离地脸对着脸,互相都愣住了。
包括舞台下面的一干猛兽蛇禽,及各色杂役演员等,也是大张着嘴巴发呆。
直至小丑丢到半空里的鸡蛋依次落下,噼里啪啦地砸碎在小丑头顶,大帐篷里的众人与野兽们方才惊醒过来。
“抓住他们!”一个瘦小的老头跳脚大喊。
他话音未落,大帐篷内所有的野兽与人,都冲向李寂然与他的马车。
“喂,大家有话好好说。”
李寂然丢出一符,击飞一只黑熊,又虚空一掌,拍落一只金雕,再伸指一弹,弹中一人的飞剑……
没人理睬李寂然,后续的攻击依旧连绵不绝,甚至有一只羊不断向李寂然吐口水。
没办法,李寂然只好又拿出那天对付避雨者的小符,在马车前面布置出一道透明的护罩。
“你们这些妖怪,真是不可理喻。”躲在护罩后面,李寂然恢复了高人神态。
“都两年没有工资了,还替人如此卖命。”
“一定是阿淡这个二五仔乱说的!”
适才的瘦小老头在一堆野兽后面再次跳脚,破口大骂。
“你叫阿淡?”马车内,女警察转头好奇地问菊花精。
“艺名,艺名而已。”菊花精解释道。
说完,它把头伸出窗口,对着瘦小老头委屈辩白:“团长啊,人家不是二五仔,人家是身不由己……啊!”
后面的这声啊,却是它被女警察狠狠揪了一下。
……
李寂然的小符,罩不住整个马车,只能护住前方,而一干黄巾教的妖怪与教徒,也攻不破小符的护罩。
双方彼此间,就这样奇怪地卡在洞天入口僵持着。
熬到晚上八点,李寂然对瘦小老头提出一个建议,“反正我们这么耗着也是耗着,不如我出钱看一场你们的表演吧?”
瘦小老头略一沉吟,心动道:“行,但要按包场的价格计算。”
“怎么可能!”李寂然大声反驳,“我们才五个人。”
“不。”瘦小老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他轻轻一摇手指头,“那个二五仔,现在也算你们的人,你们有六个人。”
“六个就六个。”李寂然大方地丢出三百块钱。
“第一场表演,我要那只羊上场。”李寂然对被羊吐口水还是耿耿于怀。
马车里的菊花精,脸色古怪地欲言又止,一旁一直紧盯着它的女警察忍不住开口质问:“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欧内酱,我只是想告诉这位出手大方的欧尼酱,马戏团效益不好,今年包场,其实只要二百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