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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爱是没有界限的 ...

  •   养蛙场的灰姑娘4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头顶上炸开,好象绣绣那五大粗的腰压在我的身体上,哎呀,这个强悍的女人,要干嘛呢。
      
      不要打啦,搞什么,打老公都不是这种打法啊,那还有谁来陪你共度良宵?!我下意识地抬高手臂,抵挡住那
      
      来自头顶软绵绵的东西,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我的瞌睡虫彻底没了,我看到了一张气臌臌的娃娃脸。好象变了形金鱼。
      
      “你这是在干嘛啊?!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你说!!!”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周渝的小孩子,在拿枕头
      
      疯狂地砸着我可爱的脑门,一边疯喊着。
      
      “喂,你这个疯女人,在发什么疯啊?”我一把反手抓住枕头,“这个很贵的啊,是从法国的香麝丽街买回来的,
      
      你知道吗??”
      
      “你太过分了!!你,你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你说!”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床单被她抓得稀里哗啦的。
      
      “我?喂,吃亏的是我好不好?”我完全睁开了我惺忪的睡眼,难得一个没有美女香水的清晨,就这样被她搅
      
      和了。
      
      “你,你不要脸,你太过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人?你这样,你!”她文绉绉地骂着人,这些舒服又有些迂腐书
      
      生气质的词完全表达不出她的愤怒,她就这样直瞪着我,要把我的良心给肺都瞪得吐出来。
      
      我懒得理睬她,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枕头原来也可以变成利器,我居然被一个枕头打到滚到床边去,一个不小心,我就掉下了床。
      
      我怒了。
      
      我爬起来,“你闹够了没有,你是白痴啊?你有没有上过普及生理课啊?!如果有干嘛你身上那个部位会有反应
      
      你知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告诉你是那个部位会痛?”我盯着她的“部位”,用眼神挑衅她。
      
      羞得满脸通红的她 ,还是顺手抓起身边的毯子整个的抛过来,我想按照她的体重,可能她自己都会失重地被一
      
      起丢过来吧。女人的床上工夫就是如此。
      
      “你无赖你无耻你恶心!!”她骂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在打情卖俏。“可是,可是你怎么会跑到我的床上来
      
      的??”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不由得有些丧气,明明是要吓她的一时心软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她该不会全忘了吧。那我
      
      半夜爬起来装神做鬼的苦心岂不是全都报废了??
      
      “你真的忘记了?”我提示性地问她,希望她能记起些什么。
      
      “你,昨晚是真的在梦游吗?”
      
      “大概是吧,厄,应该是。”
      
      “你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吗?”
      
      我笑了,这么说她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咯。“我怎么会知道?”我闷闷地说,装出一副有点心虚的样子,“我
      
      说了些什么?”
      
      “你说到了小磊。”她的表情僵住了。
      
      我尽量让我这个卓越的导演忍住笑,一脸认真严肃接近于恐吓的表情,“还有呢?”
      
      “你说,你想抱他,还要亲他。”
      
      “还有呢?”
      
      “还有,就抱住我啦。”
      
      我的脸一定拉的很长很阴深了。我压低眼睛看着她,给她一种知道天机的压迫感。
      
      “你……”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吧。
      
      我转过身,走到阳台上,让她只看到我“失意”的背影,其实我是转过去狂笑,哈哈,她看到我颤抖的肩膀该
      
      不会认为我是在努力地控制我那近乎于失控的情绪吧。
      
      果然,她很慈悲地说了一句,“你还好吧?”
      
      “恩。”我说,已经笑的说不出话来,还好有个小阳台做我的背景道具。
      
      “你,”她停顿了半天,大概是不想刺激我,“是……”
      
      最后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好,我一鼓作气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说:“没错,我喜欢磊。”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发毛。
      
      她整个身子都愣住了。就象突然被雷劈到一样。这个蠢丫头。“那,那些女人呢?”
      
      她来游家不过一个星期,对我的风流韵事倒是有所耳闻了,对哦,上次还被她当场看到呢,哈哈,就当是启蒙
      
      教育吧。
      
      “她们只是替身,而我内心深处的痛苦是没有办法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可能被任何人理解的,”我这么说着,心
      
      象被什么提起来了一样,“我一直生活在磊的阴影下,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倾诉我的心事,也不会有人关注我关心
      
      我;可是磊不一样,他是那种一出世就注定要被所有人关注的人,每个人都爱他,你知道吗?是爱,而不仅仅
      
      是单纯的喜欢,他得到一切,一切大家羡慕的东西,在别人的眼里,他是最优秀的最需要别人去呵护和关照的,
      
      他是磊,注定他要高人一等。”
      
      是啊,小磊,从小到大,你就夺做了所有的关心和光芒,包括斯孟姐的心,我知道斯孟姐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就只能充当反面教材,只能做排在小磊后面的那个第二名,当小综和小磊的名字被
      
      并排列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大人们嘲笑的对象!这一切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特别是那件事情
      
      后,注定,我只是小磊的附庸,一辈子都埋藏在他的影子下面!
      
      我的表情,已经很狰狞了吧。
      
      “你知道我的痛苦吗?”我说,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呆呆地看着我,我才发现其实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很是可怜,不由得让人心生一丝怜悯。这是我的硬伤,我
      
      对女人凶不起来。女人是这个世界的珍宝,应该拿来好好疼爱。不过再象玩具一样丢掉,未必不可。
      
      她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不是为我的声情并茂深深感动了,我抒情的工夫,从来就没有让哪个女人不感动过。
      
      “哦,我知道了。”她幽幽地说。
      
      “知道就好。”我走回房里,倒在床上,软绵绵的床垫,象女人舒服的胸脯,我要睡了,每当想到这些问题,我
      
      会很累。
      
      我也不想再去揣摩什么或争取什么,反正从小到大,我就是不务正业不识事务的坏孩子,事到如今,已经没有
      
      必要去改变什么了。
      
      隐隐约约中,好象是她在说:
      
      “真爱是没有界限的吧。”
      
      在说什么啊,这个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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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刚才还那么激奋的样子,现在居然就呼呼大睡起来,演戏啊,这么快就能入戏码。
      
      我站在那里,需要一些时间去整理我的思绪。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甚至来不及呼吸。
      
      看着他沉沉的地睡去,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居然会在阳光的背光里在眼睛下投下睫毛的影子,他的鼻子还是很
      
      好看,这种好看,忍不住想让人摸一摸,就象一件做工很好的工艺品。可是乱摸的代价往往是很惨重的吧,他
      
      是不是在引诱我上钩呢?
      
      恩,这个不好说。
      
      他居然是GAY?这么说那天我在电话里胡说八道的事情,居然应验了。
      
      哎呀,我这张乌鸦嘴,断送了一个有为青年。
      
      
      小磊,小综;小综,小磊……
      
      我反复想着他们两个,一边想,一边做着做着鼎锅饭。
      
      想想昨晚他神神鬼鬼的样子,我还以为他鬼上身了,吓我一跳,后来心脏又难过起来了。上次去看医生,说什
      
      么年轻女孩子心脏都点问题都是很正常的,也检查不出什么具体的毛病来。那个胖胖的医生说什么要我发病的
      
      时候再来,我想我发病的时候大概就没有希望从医院的正门进去了。
      
      电话铃声大做,我急忙跑过去接,该死的,是个恶作剧电话,我喂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这是从哪个阴曹地府地打来的啊?!放下电话,闷闷不乐地走回厨房,这年头的怪事还真多,经过小磊的房间时,身子就象被什么奇异的魔力牵引住,我站住,看着落日的余辉灌注整个房间,小磊,你在哪
      
      里呢?你这样突然地不辞而别,不担心你的妈妈,你的姐妹,你的兄弟会担心你吗?
      
      看到书柜有些书有些凌乱,这个屋子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人住了吧,我搬来一张高脚凳,开始整理书柜里的书。
      
      我要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尖才够得着最高的一层。咦?我有没有眼花,这些《安徒生童话》,《小王子》,《彼得
      
      潘》,《波利安娜》……
      这么多的童话全集,是小磊在看的吗?还是从儿童时期保留下来的珍贵的记忆品?
      
      想想小磊那张冷漠的脸,捧着一本白雪公主津津有味地看着,是不是浮现出孩子般的浅笑,这是怎样的画面?!
      
      视觉感冲击太强烈,我想不下去了!!
      
      “喂,小矮子,你站那么高干嘛啊?”小综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说。看他那一窝乱草蓬勃生长的脑袋,就知道
      
      他肯定刚刚睡醒,这家伙真能睡啊,从早上一直睡到下午六点,这会可好了,省了我多做一顿饭的工夫。
      
      “我在打扫书柜啊,你没看到吗?!”真是的,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我还在偷窥小磊的什么闺房密事不成?!
      
      “你不知道小磊是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的吗?”小综双手交叉,斜依在门口上说。
      
      “啊?你不说,他也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这分明又是来找我茬的。
      
      “那你不会自己用脑子想啊,脑袋长在脖子上是干嘛的?!”
      
      我觉得他强词夺理得过分了,哦,这种有特殊癖好的男生就是很难伺候。
      
      我觉得无话可说,从凳子上下来,目光还留在那一本本半旧不新的童话全集上,有点纳闷,没有留心到脚一个
      
      踏空,竟然从凳子上重心失衡,等我反应过来,眼尖就已经看到了那深红色的地毯,我听到谁叫了一声,然后
      
      一阵风刮过我的脸庞,弄的我眼睛都睁不开,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已经贴在那厚重的地毯上,全身有
      
      关节的地方都疼。
      
      眼角里小综那精致的脸孔闯入,表情居然是有点关心着的,可是——“你,说你笨你还真笨。”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哭笑不得,一只脚还“优雅”地搭在凳子上,平常运动不多,今天可是吃到苦头了。恩,
      
      居然拉起一字。
      
      我手扒着地,身子动一动,爬坐起来。小综蹲在身边,皱着眉头看着我,好象老大妈看着自己的孙子从自行车
      
      上跌倒做自由落体运动,我说不出那是不是心疼的表情。
      
      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刮在脸上那一阵风,该不会是他一阵旋风地跑过来想要英雄救美,啊,可惜我没有给他
      
      这个机会,就直接活生生地掉了下来。
      
      “你这把小骨头,这么摔下来,会不会碎啊?”他一本正经地说。
      
      啊,什么啊,我又不是人见人爱的陶瓷娃娃。我曲起腿,抱着膝盖,摸着脚踝说:“恩,有点疼。”
      
      他的手指掐着我的脚腕,慢慢转动。
      
      “啊,疼。”
      
      “废话,这么摔下来当然会疼啦,还伤到哪里?”
      
      这是关心人的话吗?
      
      不过,看着他那带着愠怒的温柔体贴的表情,才想起这里是小磊的房间,他该不会——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小磊了?”
      
      他的身子忽然一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表情忽地变严肃起来,直直地盯着我,我感觉到他不匀称的呼吸扑
      
      到我的脸上,“这是我和你的秘密,不要把它当成口头禅。”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逃避。
      
      他一转身,站起来说,“知道疼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肚子饿了。”
      
      什么嘛,这个怪人,阴晴不定。
      
      
      
      
      
      “小磊会去了哪里呢?他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我摆着碗筷问,我觉得他好象一点都不关心小磊的死活的样子,
      
      他的感情还真超脱。
      
      “哇,怎么饭都焦成这个样子啦??”他揭开饭锅就开始大叫,好象螃蟹咬到了他的要害一样,完全无视我的
      
      问题。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鼎锅饭,就是要烤到满锅都是黄酥酥的锅巴。”
      
      “这是哪里来的乡下做法?”
      
      “这是江南一带传统的渔家饭,这个饭的做法可有讲究呢,先是米煮熟至半熟时滤去米汤,盖上锅盖用微火烤,
      
      先烤锅底后烤四周,煮的好的鼎锅,就是要有满锅的锅巴。不信你吃吃看,可不是一般的好吃。”说到厨艺,我
      
      的自信心可不是一般的豪迈了。
      
      “切,不就是一碗锅巴吗?说的好象法国大餐一样。”小综边说着,边带着不屑的表情夹着一口饭很委屈地放入
      
      口中。
      
      转瞬间他的眉毛全都舒展开来,那是抑制不住的好味道溶化了他的不满。
      
      我喜欢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看到这张对着我就凶巴巴的脸也有陶醉的那么一瞬。
      
      我有些得意,端起饭碗扒了一大口,当那一粒粒的米饭蹦进我的牙齿里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
      
      这不是什么鼎锅饭的锅巴,是真真正正饭煮焦了的锅巴,一粒粒硬得吓人,差点把我的牙齿给磕掉一半。
      
      我才恍然大悟,应该滤去一半的米汤省下一半在微火的过程中蒸发掉。我却一股脑把米汤全都倒掉了,哎呀,
      
      我这个大厨怎么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小综二话不说冲进厕所,开始狂吐起来,我战战兢兢地把饭倒掉,知道他又要开始发飚了。
      
      
      
      
      
      “你叫我吃了一锅的石头,晚上我怎么和CHRISTINA接吻啊?!”接了一通电话,小综就立马抹油又涂粉的,
      
      准备出去荼毒祖国的花朵。
      
      我帮他递过套衫,外套,手链,象一个送孩子去军训的妈妈那样瞎忙呼。
      
      他随手把CONVERSE的外套丢给我,罩住我的脑袋,“不穿了,热。”十万火急地系他的鞋带。
      
      “穿上吧,现在晚上很冷的,热了再脱下来也不会很麻烦啊。”我又把外套塞到他手里。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大概是嫌我烦,都懒得开口说我了吧。
      
      “喝酒的时候还是吃些东西吧,不然很伤胃的。”饭菜又白白准备了。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丢给我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嘭”地把门关上。
      
      算了,本着我周渝崇高的敬业精神,我就准备夜宵给你吧,蛋塔好吗?喝了烈酒后吃个蛋塔应该是很舒服的吧。
      
      他这样一日三餐混乱着吃,生活作息又没规没律,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恩,老妈的影子又在我身上重现了。
      
      说实话,做了一锅恶心的锅巴,我还真有点愧疚。
      
      那么这个热烘烘的蛋塔当作是我的道歉礼吧。
      
      
      
      
      
      
      我在认真地而又忘情地打着鸡蛋,我这人就是这样,做小甜点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喜欢做甜点。因为可以给别人带来一点甜滋滋的温暖,这是很温馨的感觉。
      
      旁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小磊打开冰箱,拿出他最喜欢喝的冰水。
      
      我吓了一跳,他总是来去无影踪。
      
      突然消失,突然出现,瞬间移动法也没有他的迅速和神秘。
      
      我的手没有由来地抖了一下,把蛋给打洒了,啊!我的起司培根蛋塔。
      
      蛋清和蛋黄滴淌在台子的边缘,很恶心。
      
      我慌慌张张地拿起抹布擦起来,看到两支很骨感的手指伸过来了,他很瘦,真的很瘦,那种憔悴的瘦,让人心
      
      疼。
      
      他的手把破碎成两瓣的蛋壳拣起来,很随手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挺起腰,他用力地吞了一口水,看了看我
      
      的餐台。
      
      这么稀松平常的动作,在我的眼里,却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我想女人真是很贱的吧。总是会被自己的肉眼迷惑。
      
      
      “你,回来了。”我说,想到小综,努力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平静而和谐,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确实,发生
      
      过什么吗?没有吧。
      
      “恩。”他应着,有气无力的。没有过多的解释。
      
      我抬头看他,NY棒球帽的阴影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么多天不见了,他瘦了。瘦得脸颊上的骨头都突出来了。
      
      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冰水,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慢慢地往下淌,有着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无法形容。
      
      小综?我忽然有些同情起他来。
      
      也无法去体会和想象在小磊-——他的亲生哥哥面前,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胀出来。
      
      
      “你熬夜了吗?”我问他,看得出他有些累,喝口水也是底气不足的样子。
      
      “恩。”他顶顶帽子。
      
      “那我给你熬何首乌煮鸡蛋吧,可以滋润五肺的。”我笑着说,舞刀弄锅是我的兴趣。
      
      “那可不要用这些下锅啊。”他瞥瞥我抹布上那一驮一驮的烂鸡蛋。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是会开玩笑的。
      
      我看着他唇角边淡淡的笑容,忽然觉得耳根火热。
      
      我想我已经满脸通红,就象没有经验的处女吧。
      
      而且心,居然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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