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西街的那两个女人》晓月千重

7、挣扎啊

　　21.

　　雨下的很大。

　　阿苑浑身都湿透了，她把一个塑料袋藏在胸口捂的紧紧的，那里面是钱。

　　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到家门口，阿苑刚要进去，忽然想起来什么，就仰起头张开嘴巴接雨水。

　　接了许多，阿苑就用雨水漱了口。

　　她嘴里全是血腥味。

　　漱过口，阿苑又拿湿答答的衣袖擦了擦嘴，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家里静悄悄的。

　　李舒睡着了。

　　阿苑一步一个湿脚印，轻轻地走回房间了，给自己换了身衣裳，好不叫李舒看出来。

　　头发还湿着。

　　阿苑顾不上这个，她去试了试李舒额头的温度，比她走的时候更烫了。

　　她轻拍了拍李舒的肩，叫道：“舒，舒？醒醒……我们有钱了，我带你去医院……舒……”

　　可怎么都叫不醒李舒。

　　李舒昏迷了。

　　阿苑顿了一下，然后立刻去拿衣服，抖着手给李舒套上，一边穿，一边絮声念叨：“没事……没事……你别怕，我们有钱……我们这就去医院……你会好的，你会没事的……别怕，别怕啊……”

　　22.

　　李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干的发疼。

　　蹙着眉清醒了下，她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

　　右边手背上正打着针在输液。

　　阿苑就趴在她手边，头发还湿着。

　　李舒去叫阿苑，但声音哑的厉害：“阿苑……阿苑……”

　　阿苑惊了一下，立刻抬起头，看见李舒醒了，眼里的惊恐才慢慢退下去，她抿了下唇，笑起来，叫道：“舒，你醒了呀？有没有好一点儿？”

　　李舒仍皱着眉，问：“你……哪来的……钱？”

　　阿苑扯着唇角，笑着说：“我总有我的办法呀，你别怕，好好养病。医生说了，你很快就会好的，别怕……”

　　李舒还想问，但实在头疼，让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又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着了。

　　一直到晚上，阿苑给她说：“舒，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李舒问：“你……要去哪里？”

　　阿苑躲开李舒的视线，仍然笑着，说：“没哪里……很近，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李舒还要再说，阿苑已经站起了身。

　　阿苑将李舒的手放回去被子里，笑得轻松，她摸摸李舒的头发，没有再说话，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