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西街的那两个女人》晓月千重

5、害怕吗

　　15.
　　屋里很冷，光投进来也是冷的。
　　只是亮。
　　但这亮却衬得屋里更冷。
　　李舒躺在床上，脸颊两侧浮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焦干的起了皮，眼神疲倦，却还是温和的。
　　李舒拍拍伏在她身上的阿苑，声音都是哑的，像一块布被钝钝地撕扯开：“阿苑乖乖……别急，我很快就会好了，别害怕……”
　　阿苑蹭在李舒的胸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在李舒的衣服上，渗下去，晕成一块一块的泪斑。
　　“嗯……我不怕……”
　　“舒，你一定很快就会好的……”

　　16.
　　阿苑在李舒身上趴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揉了揉眼睛，眼尾泛着很轻佻的红色。
　　她笑笑，说：“舒，我出去买点菜。”
　　李舒动不了，就说：“那你拿钱，我包里还有……”
　　“不用，”阿苑又俯身用脸贴了贴李舒的脸颊，真切的感受到灼人的热度，就站了起来，抿着翘翘的唇角，说：“我有钱的。”
　　“舒，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李舒实在乏力，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回了阿苑：“好。”

　　17.
　　天色阴沉着，几朵乌的雨云垒在一起，沉沉地压在头上，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化了坠下来。
　　阿苑仰着头，有一滴雨落在了她的眼角处。
　　抬起手抹了下，阿苑不再看天，只望着面前的这扇满是脏污的，浮着一层腻腻的黑，混杂着令人不适的腥臊味。
　　阿苑走过去，推开门。
　　里面有人在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