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尘埃》漠风

4、三面神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曰，或许为苍生，终将亲手拆地狱。
　　——漠风

　　站在双子宫的双子圣衣面前，漠风哑然失笑。
　　“笑什么？”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双子宫里响起。
　　“没什么，只是想起东方的神，三太子哪吒。”漠风笑道，“传说中的三面神大概就是由他而变化而来的吧。”
　　“跟我双子宫有何干系？”声音有些不耐。
　　“那可就大了。”漠风继续微笑，“圣域有个双子，东方有个三面神，你不觉得很巧合么。”
　　“不觉得。”
　　“那就让我分析给阁下听听吧。”漠风背负着双手，来回缓缓踱步，“东方三面神，善恶痴，三面朝众生，笑看众生百态。而你，双子座。”
　　“又如何？”
　　“双子，双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明白其中的寓意。”
　　“那又如何？我若下令逐你出圣域，你也无法奈何我。”
　　“若真如此，你又怎会在我未来寻你之前而不知我行踪。”漠风大笑，“黑撒啊黑撒，纵是位高如宙斯，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你以为，你能行。”
　　“出来吧，在我面前你毋庸伪装。”漠风凑到双子圣衣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顷刻间，在她面前出现了一个盛怒的男人：黑色的长发及腰，阴霾的神情，尚未同漠风说半字便已朝她挥拳——
　　“幻龙魔皇拳！”
　　可与光速媲美的拳速，化以一道金光朝漠风冲来，漠风仅是回以嘲讽一笑，身不动形不动神色不动，任那可操控人心的金光飞入自己的额心……
　　待他安静下来，漠风笑，眼中尽是嘲弄——
　　“你以为这就能奈何得了我。”
　　黑撒脸色骤变，挥来的拳头更加猛烈——
　　“银河星爆！”
　　他完全没有料到，漠风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扣住了他的手腕，且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半分。
　　“别白费心机了。”漠风冷笑，“如果你想招来其他人的话，我没意见。反正吃亏的一定不会是我。”
　　“你！”黑撒瞪漠风，“为什么我的攻击对你无效！”
　　“很简单。”漠风松开扣着他的右手，微微一笑，“因为凡属‘星’的力量均无法奈何我。”
　　撒加眼底满是阴霾，大概是从未有谁能让他如此狼狈吧。漠风收回毫无笑意的假笑，右手袖子在他面前一挥，渐渐的，他的头发由黑色变回原有的蓝色，眸低的阴霾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澈于悔恨。
　　漠风双手环抱，面无表情对沙加以外的人，漠风从不抱有任何情感，无所谓喜欢或讨厌或爱或恨，因为，他们于己无干。
　　“对不起，方才冒犯了。”撒加唇边弯起一抹真诚的歉意的笑容。
　　“无妨。”我淡淡回道。
　　“你怎么会到这？他们……”
　　“从现在开始。”漠风打断撒加的话，“我恢复本姓，漠风。”
　　“明白。”撒加漾起温和的笑容，顷之，眼睛亮了一下——
　　“他，怎样了？”
　　“痴影成单，碧海青天。”
　　“……”撒加眼中的光芒顿时黯了下来，“你也认为我错了吗？”
　　“对错本无界。你早该知，我的对错观为传统所不接受。”漠风冷笑，“至少为他们所不接受。所以，你等对错，于我何干。”
　　“……”
　　“撒加，你可知我们有何相似之处。”半晌，漠风问。
　　“你为他们所不认可，而我……”撒加苦笑，“犯下的滔天大罪若告诸世人。又有谁能容我？我知，穆的出走，根因为何。”
　　“除非我想，否则无人能取我性命。”漠风抬眼瞥他，“是否觉得很耳熟。”
　　“！！！”撒加神色稍变，“阿释密达！沙加！！”
　　自古十二黄金圣斗士之处女座皆有与佛相关的人来担任，同样，若非他们自己，否则无人能取他们的性命。这女孩……到底是！！！
　　“你只知我来自天界，那你可知在那之前我位于何方？”漠风收回冷漠的眸光，却又不知转向何方，“或许，对我唯一有印象的，除了已逝史昂爷爷，就只有天秤爷爷了。”
　　“你……”
　　“撒加，还记得我方才提过的三面神么。”漠风微笑，“善恶痴。”
　　“我是善和恶，而他……”撒加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痴……”
　　“我们的命运与你们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漠风苦笑，“他是善。”
　　“他？”
　　“撒加，不要伤害他，永远不要伤害他。如若他死了，我断也不会独活。你该清楚，若我不在的后果。”
　　“你说的可是他，那个他？”
　　“你心中早有答案，何需强调。”
　　“为何告诉我？”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对我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二百四十三年前，我无法保全那个人，苟且偷生，只因我知他在这等我。”漠风看着撒加，一字一顿，“如果你想真的保全这个世界，如果你想保护那个人，如果你想赎罪，那么，无论如何，不许动他。”
　　“人终有一天会死亡。”撒加道，“你不认为你太过于执著？”
　　漠风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走出了双子宫，只留下一句——
　　“若有机会见到他，对他好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善恶双子，叛离示忠。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点短，接下来的我会写长一些。
话说有谁看出事情进行到现在一个很明显的错误么？会在后面与沙加的谈话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