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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离别,再遇 ...

  •   我以为要是唱的用心良苦,你总会对我多点在乎。 ——陈奕迅《K歌之王》

      他又和她在同一个班,她和记忆里的她有点不一样,短发留长了,但不变的是,她还是那么寡言,还是一个人。
      “那个,交历史作业。”陈榄站在他面前。
      “喏。”他递过去。
      等女孩走过去收前面的同学的作业,他才抬起头来,安静地注视着。窗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他想,阳光真明媚啊。
      他发现,陈榄习惯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末几分钟把饭盒拿好,等铃一响就冲去食堂打饭。
      “柯易,打球去。”朋友们招呼他。
      他摆摆手:“不了,我去吃饭了。”
      朋友愕然:“你不是都去外面吃的吗?”言语间,他已走出数十米远。
      他在千千万万人中找寻,看到她的一刹那,他是欢喜的。他把饭盒放在她面前,坐下,吃饭。他的手紧张地微微抖。半小时里,她低着头,未发一言,也没有抬起头看过他。
      一分钟,他等着;十分钟,他捱着;二十分钟,他熬着。
      最后,他盘算着他应该主动打个招呼,未曾想陈榄吃完站起来,似乎毫不在意的望了他一眼,他在那时也表面平静地回望着她,心里却惊涛巨浪,时间洗刷一切,但我不曾遗忘,你的眼。
      陈榄有双黑黝黝的圆眼睛,睫毛极长极长,因而她看人的时候总像是未睡醒的样子。柯易紧紧盯着她,期望从其中看出他俩的过去,她只一蹙眉,端起饭盒走了,边走边小声嘟哝。
      “呵。”她还是那个她,喜欢自言自语的习惯一点也没变。
      流水时光,高三生活已经进入尾声,他也慢慢习惯和她无言的吃饭,虽然偶尔她会问候他“你好柯同学”;也习惯夜自修时坐在她的后方,远远看她誊抄错题;也偷偷地挤在人群中,目送她回宿舍;他在等,等那个最合适的时间,把自己的心意放在她面前。
      高考在最炎热的夏天结束,他一考完试就急忙来到学校的广播台,认识的师妹打趣他:“师兄是要告白么?”他微微笑,如玉的面庞洒满阳光:“是啊,真久啊。”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的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北京秋天的风很冷,但他浑然不觉,手紧紧攥着手机。手机里,是不同来源的两条信息,一条来自他的死党,而另一头,是她的。
      “陈榄,陈榄,陈榄……”他喃喃,难道我们就不能试一试吗?
      死党告诉他,当年陈榄听到他在广播站唱的歌,没有一点惊喜,迅速收拾好物品就离开了学校。
      而陈榄发给他却是:沧海桑田,很多东西,一旦过了最想要的时间,便不要再去拥有了。我们回不到过去,就让柯易和陈榄留在那个年华里吧。
      为什么,你都不给我们一个机会。柯易落寞的眼看向南边。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柯易撕了张车票,从寒咧的北方一路向南,在车上他把老狼的《同桌的你》听到耳机发烫才停下,仿佛这样能平息他急切见她的心情。
      来到陈榄所在学校门口,他给她发了条信息:我在你们校门口。
      陈榄回复的很慢,他看到她反反复复修改,“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给他的只有两个字“等我”,他嘴角不觉地翘起。
      女孩向他跑来,头发离他最后一次看到时更长了,有些散发偷偷溜出来飘扬着。等她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他发现她穿着一件灰色大衣,里面却露出玫红色的衣领,平添一点妩媚。
      “你怎么来了?”她说话还是蹙着眉,柯易忍住想给她抚平的冲动。
      “你打算站在这儿谈吗?”
      陈榄无奈,只好把他带去校门口附近的肯德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离别,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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