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致我于死地》北斗白

7、第 7 章

　　妮可·罗宾正在一个小房子里看书。这个被描述为“恶魔之子”的女人有着一张端正、深邃的脸，尽管已是深夜，大雨不断的冲刷着窗户，桌边只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她仍然不知疲倦的翻阅着书籍，似乎极度的沉迷于书本中的世界。
　　然而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罗宾皱了皱眉头，这个在沉沉夜色中不断敲打着房门的不速之客显然非常急切，然而，将她带来的人还未回来，罗宾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她自己可是一个被通缉的穷凶极恶的犯罪者，现在风声正紧。但罗宾并没有思考多久，她披上一件衬衫，拿起油灯，打开了屋子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风衣里面，只露出一截红色的卷发，凌乱而深得像血，让她藏在发丝下的眼睛变得格外尖锐、阴沉，而这个红发女人最骇人的地方，还是她下半张脸上黑红色的瘢痕，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损伤，叫人恍然间以为这是个刚刚吃过人的恶鬼。
　　罗宾也吓了一跳，不过她的震惊仅延续了一秒，随即就冷静了下来，因为和刚刚急促的敲门声相反，这个看上去凶恶的家伙十分克制，她被雨水打的湿透，却没有丝毫想要闯进屋子的意思。她们在门口僵持了整整一分钟，罗宾举起手里的灯，温暖的橙色灯光照亮了这位神秘客人的脸。红发女人颔首，几乎可以说是安静的看着她，等待着罗宾下一步的动作。
　　“……”罗宾打量着她，最后把门打开了一些：“进来吧。”
　　得到了首肯，红发女人才进入了房间。她扯下风衣的兜帽，于是便像是清晨挂着满满露水的松树一样，从身上抖落了许多雨滴，一头红色的长发黏在脖颈上，更像是流下的鲜血。她看着罗宾，顿了顿才简短的说了声感谢。
　　“你不像是一般的人呢？”罗宾从壁橱上拿了一条毛巾：“冒着这样的大雨，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浮士德接过了毛巾，粗略的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她干巴巴的站在原地，闷声说道：“一般人也不会让我这种人进自己的屋子。”

　　有点有趣的家伙呢。两人在心里相互这么评价着。
　　“你的脸确实很让人难忘，‘白胡子的恶魔’，能够被冠上这种称号的人可不多。”罗宾说：“但我确实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人物居然会是革命军的成员，看来这个隐藏在世界背面的组织还有许多世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革命军？”
　　“把我带到这里的人说，下一个敲门的人将会带我认识什么是真正的革命军。”这个黑发女人微微笑着，浮士德不是很能确认这个笑容是否仅是浮于表面，还是发自于内心，但确实很疏离和浅淡：“我想指的应该就是你了。”
　　“……‘恶魔之子’的名号也很响亮。”浮士德想了想：“至于什么是革命军，尽管用你的眼睛去看吧，认识什么事物应该去自己亲手触碰，而不是通过别的东西，那只会去蒙蔽自己的感觉。”

　　“我叫浮士德，阿米莱·浮士德，革命军的一员，过去曾被人称之为恶魔，现在也是，想必未来也不会改变，因为我的名字就是恶魔的名字，我的脸有恶魔留下的标记，我的言行对生活在和平假象里人们是一剂猛毒，我经过的地方恐怕会永远回荡恶魔的传说。既然如此，那么今天将会是这个名字永远与魔鬼绑在一起的开始吧。”红发的女人也笑了起来，紫罗兰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红光：“怎么样？同样有着恶魔之名的同志，你有兴趣和我一起下地狱吗？”

　　在漫漫雨夜的另一个尽头。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萨博？”克尔拉对着手上的电话虫苦恼的说道：“忽悠她说去买特产，让浮士德去接人，我们两个直接突袭海贼船？”
　　电话虫尽职尽责的传达了对面那个笨蛋轻松愉快的神情：“没什么，区区一个小小的海贼，我一个人就能够搞定了吧？阿德那家伙，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强，不过我可是也在变强的嘛！”
　　克尔拉叹了一口气：“龙先生出发前可以是特意说了，这次的行动表面上是为了护送妮可·罗宾，实际上也是浮士德的考核噢？什么提示都不给她，就这么任由她去的话，你不会担心的吗？”
　　“龙先生不是也说了嘛，只要护送妮可·罗宾的任务成功，就算阿德过关了。”
　　萨博此刻正在躲在一个集装箱后，聚精会神的看着漆黑的海面，泛着浓雾的夜色在他眼里却是一览无余：“龙先生的话一直都很难理解，不过那个人言出必行，只要妮可·罗宾安全的话，阿德的任务就完成了，我能做的就是全力打到这边的海贼，不能让阿德替我们分心。再说，这种程度的家伙我们都见多了，根本不足为惧。”
　　“我总感觉这次的有些不妙啊。”
　　“放心吧，阿德做得到的！”
　　“真是的，一会又是强，又是做得到，萨博你还真是喜欢浮士德啊。”

　　萨博忽然呆住了。
　　雾气中沉沉的水雾扑面而来，冰冷的拍打在脸上，他在这团凉的气息里面沉沦，脑海里面闪烁过许多陈旧的，亦或者是崭新的画面，无怪乎都是关于同一个红色身影的人。说来也很奇怪，明明中间隔着那么漫长的一段空白，可是这中间衔接的是那么自然，甚至让萨博觉得，本来就是这样的。因为浮士德一直都没有变化，萨博觉得她和石头一样，坚忍，顽强，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形状，很多时候，已经忘记了阿德，和小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那枚他送出去的指环正躺在他胸前的口袋里面，似乎还散发着滚烫的热度。那个夜晚，路飞……还有艾斯，都发生了什么，阿德到底是怎样才来到他的面前，她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带着这个信物度过这些年的，萨博完全不知道，并且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敢去主动了解。
　　明明他……

　　“嗯？”克尔拉敲了敲完全没有回话的电话虫：“什么啊？现在才觉得害羞吗？”
　　“我看到海贼船了。”
　　克尔拉的神色顿时改变，她躲藏在一个建筑物顶上，通过高处观察着海面上的目标，从望远镜中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之后，她的表情也更加严峻了。和之前预计的不同，明显是复数的大舰队，而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前进的，与其说是准备侵略，倒更像是在逃命。
　　“不对，萨博，有什么不对……诶？这家伙怎么又擅自挂电话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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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作者，突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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