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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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问出的这个问题，周珞愣在门口，很久没能反应过来。
第一次表白是什么时候？
沈虞小心翼翼地起床，嗤得一声，周珞听见他的声音，大步过来想要扶他，可是想到沈虞这几天刻意没联系自己，很可能是“厌恶”自己，他的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该向前还是收回来。
沈虞抬眸看着他，察觉到他在想什么，他心下一痛，十分不喜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周珞，我走不动了。”他伸出手，周珞立刻握住，靠近。
“出去饭厅吃饭。”周珞一听见沈虞摔了一跤，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往这边赶了，还记得沈虞没吃饭，去打包了他最爱吃的饭菜。
沈虞借着他的力度下了床，双脚刚刚平稳地踩在地上，他问：“程深跟你说的？”
好像除了程深，也没谁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了。
“嗯，不然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了？”周珞眼神一沉，神情严肃地问他。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周珞不以为意：“你都麻烦我那么多年了。”
“哼……”
周珞笑了笑，见他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干脆一下子把沈虞打横抱起来，踢开房门，往客厅走。
沈虞僵硬地不知所措，一把搂住周珞的脖子，这下轮到他说不出话来。
“我是看你走得太慢了。”周珞说着谎，抱得紧一些，脸上没什么表情。
“哦。”
明明就几步路，感觉走了好久都没到，沈虞垂下眼眸，心跳加快。
“其实你不用介意，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抱你。”
“……”沈虞内心弹幕，不是第一次！什么叫不是第一次！
他十分想知道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完全没印象啊。可是这个时候，周珞又开始闭嘴不说话了。
周珞把他放在沙发上，皱着眉：“能坐吗？”
沙发毕竟柔软许多。
沈虞坐不了，真的坐不了，他攀着周珞的手臂站起来，脸色有点白，“我不饿了，回床上。”
当时医生也说了，这得好几天才会缓解这种痛楚，叫他坐不了就趴着。
“听我的。”周珞看他这样，自己也不好受，让沈虞侧着窝进沙发里：“这样好点没。”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像个废人。”沈虞半躺着，觉得好了些。
周珞的手按了按他的后背，“谁没个生病的时候，在那个位置？医生怎么说的？”
沈虞说了个大概的位置，周珞的手指往下，划过沈虞的腰，还往一点，他轻轻地一按，沈虞叫出声来。
回头瞪了周珞一眼：“疼。”
他发现周珞脸红了，他莫名其妙，“你脸红个什么劲。”
周珞清了清嗓音，转移话题：“没什么，吃完饭之后，我帮你按摩一下，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吃饭的时候，沈虞突然琢磨出周珞刚才为什么脸红了。
沈虞后知后觉，自己的叫声！刚好周珞无意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沈虞耳尖红红的。
两人相顾无言地吃着饭，周珞吃过了，只是在陪着沈虞吃了一点。
期间，眼睛没离开过沈虞，他的视线颇为明目张胆。
沈虞一直假装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到最后受不了：“你看我干嘛。”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那么老套的回答，沈虞被堵住无话可说，他吃饱了，放下筷子，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够不着，周珞起身过去帮他拿。
来电显示是方锦，周珞神情冷下来，他把手机递给沈虞。
沈虞看了一眼，犹豫要不要接，他瞄了一眼周珞。
“你不打算接吗？”周珞淡淡地说，他收拾一下茶几上面的东西，拿去厨房。
沈虞看到周珞的背影，他接通电话，那天之后，两人并没联系过。
“沈虞，我在你画廊呢。”一接通，就传来方锦的声音：“可是你怎么不在？”
沈虞不可能逢人边说摔倒的事情，他说：“嗯，今天有点事没去画廊。”
“那你在家吗？”
“不在，怎么了？”沈虞看见周珞从厨房出来，他想尽快挂断方锦的电话。
“想跟你道个歉，那天，真的对不起。”方锦这样说着，沈虞没听出他的任何歉意。
周珞从远走近，坐到沈虞旁边，拿起杂志随意翻看，似乎没留意沈虞这边的电话，可是沈虞还记得，周珞对方锦有多不满。
“不用，你那天已经道歉了，”沈虞对着电话另外一端的方锦说，“那个……”
“我听出来，你想尽快打发我的意思。”方锦笑了，“奇怪，你为什么要急着挂我电话。”
沈虞：“……”
“我猜猜，是不是那个什么周珞在旁边，说说，你们怎么样了。”
“你很无聊。”沈虞一字一句。
“沈虞，说真的，如果你觉得周珞不适合你，你考虑下我吧。”
“你别开玩笑行不行。”
方锦沉默了一下，“我没开玩笑，沈虞，我真的对你挺感兴趣的。”
“对不起，我对你不感兴趣。”
“哎……”方锦想说什么，可惜这边通话已经挂断了。
周珞伸手过来，拿过沈虞的手机，一下子掐断了电话，天知道他忍了多久，差点忍出内伤，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沈虞来不及指责他，周珞先堵住他的话了。
“我很讨厌他。”周珞认真的重复一次，“沈虞，我很讨厌他。”
沈虞说不出别的什么话，因为下一刻，周珞坐到他旁边，“那晚的事情，我一直很想好好地跟你谈一谈，你今天问我，我第一次跟你告白是什么时候，我现在告诉你，是在我们16岁的时候，沈虞，我喜欢你。”
“喜欢好多年了，很可惜，我的第一次告白你没听清，然后，我就再也没勇气说了。”周珞一直望着沈虞，这次他不想让自己逃避，也不想让沈虞逃避。
“沈虞，我现在正式地向你告白，我喜欢你，你可以不可以接受我？”
别说沈虞现在因为背后的伤动不了，就算没伤口，他也动不了，周珞之前已经说过类似的话，可是这一次，他还是很震撼。
明明是周珞在告白，为什么自己有一种紧张得要晕过去的感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旁边的靠枕，揪得紧紧的。
“……我不知道。”
虽然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可是周珞还是松了一口气，起码沈虞没有立刻拒绝自己，不是吗。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自己表现出步步紧逼的样子，可是他确实等不及了，他很想要沈虞，十分想要，从小就想要，可是到现在才宣之于口，他自己也紧张到脸色发白。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知道的，我是男的，而且，我也没什么优点，你那么好，有很多其他选择……”沈虞语无伦次。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觉得你哪哪都好。”
沈虞听到这句话，紧张少了不少，脸上有了点笑意，他的关注点：“我哪哪都好！”
“嗯。”
周珞看到沈虞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了，他无奈了：“沈虞我在等你答复。”
沈虞又僵着脸了，他低着头，“我觉得我自己是有一点点喜欢你的。”
周珞的世界仿佛炸成烟花，第一次结结巴巴地问：“一，一点点？”
就算只有一点点，周珞也要把它变成许多。
沈虞觉得自己始终是个男人，得用男人的方式对待自己的感情，他深呼吸一口气，抬头，伸手揪着周珞的衣领，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闭眼吻上去。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吻，沈虞尝试深入周珞，他磕磕绊绊，慢慢摸索着。
周珞原先是懵的，反应过来后，反手扣住沈虞的的脖子，反客为主。
喘息，灼热，研磨，理智全无。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吻，沈虞透不过气来，他尝试推开周珞，周珞不肯放手，吻了个够才慢慢分开，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沈虞半响吐出一句话：“周珞，我们试一试。”
“好。”周珞的声音温柔缠绵。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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