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确信》意悄

3、第3章

　　妈耶，江芽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真是程谦砚给她发了消息。
　　江芽加完他微信就顺手把他备注改成了程先生。
　　现在怎么办？她都想清楚了，明儿就打电话给奶奶，决定不和程家扯上关系。

　　江芽纠结了一会，打算当作没看到，像程谦砚这种聪明人，应该能悟出她没打算进一步的意思。
　　江芽把手机声音关了，闭眼开始酝酿睡意，今晚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人虽然看不清样貌，但目光灼灼看着她，江芽被看的害羞，低着头对对手指。

　　清晨，暖阳透过飘窗温柔溢出进来，闹钟一响，江芽迷迷糊糊，闭着眼摸过手机。

　　手机界面一条消息令江芽瞬间清醒。
　　程先生：明天晚上有空吗？

　　这，这是杠上了？
　　难不成这人对自己有意思？
　　江芽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能只是为了礼节性问候。

　　对方连续发了两条消息，再不回应就说过去了。
　　江芽有点鄙视自己，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是吃顿饭又能怎么了。

　　JM芽芽：早上好，程先生，看了下，明晚有空（大笑）

　　“今年十八再问自杀”是江芽在姐妹群的昵称，她的微信名则是JM芽芽，意思是江妈的小芽，这个称呼一度让江爸不乐意，怎么闺女全是她妈一人的了，奈何江爸或者江家小芽简称都不和谐，所以定下JM芽芽。

　　程先生：好，那我明晚下班去接你，带你去吃饭。

　　江芽看到这消息皱起眉头，这程先生都没问她愿不愿意去，直接就决定要去吃饭了？
　　江芽正想婉拒，程先生一条消息又过来。

　　程先生：吃完饭你想看电影还是逛街？

　　JM芽芽：那个，程先生，我可能说的有点直白，咱俩这是要继续发展么？

　　另一头的程谦砚被小姑娘这话给呛到，不想继续发展他用得着这么上赶着要带人吃饭么，部队一堆转业的事还没处理完。

　　程先生：你可以把我当做刚认识的朋友，心里不要有压力。

　　江芽心想和你当朋友压力能小么。
　　想了想，江芽还是回了个好。

　　未免芽妈多问，这次的约饭江芽瞒着她。

　　江芽一下楼就确定程谦砚的位置，虽然公司楼下豪车不少，但江芽一眼就确定保安亭附近那辆宝马系是他的，太高调了。

　　两人简单打了声招呼，车子重新启动。
　　“XXX车停车时长25分钟。”门栏电子播报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静谧。

　　他竟然等了这么久，江芽心里过于不去，“不好意思，临时有个活，让你久等了。”

　　程谦砚看着前方，顿了下，缓缓道，“没事，不是很久。”

　　就在江芽以为沉默要持续的时候，程谦砚开口，“你想吃什么，清淡还是重口？”

　　“我都可以，你决定就好。”江芽荤腥不忌。

　　程谦砚点点头便自行决定了。
　　按说他刚从部队回来，对近几年温城的美食不熟悉，好在昨晚已经拉着人称温城百事通的发小做了下功课，现在他很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程谦砚把车开进一个小区的时候，江芽有点疑惑，这是上他家吃饭？
　　可看着小区一般的基础设施，心里又打消了这念头。

　　似是猜中她所想，程谦砚解释道，“这里有家糟粕醋火锅不错，带你尝尝。”

　　他的话令江芽惊讶，倒不是到住宅小区吃，而是糟粕醋是江芽的最爱，虽然有人受不了那味道，但从粉到火锅，只要是沾上糟粕醋的东西，江芽都喜爱，这个癖好遗传了芽妈。

　　“你，你知道我喜欢它？”江芽忍不住问出口。

　　“嗯，我问了下奶奶。”
　　程谦砚老实承认了。
　　他奶奶知道他对人家小姑娘有兴趣，都不用他主动问，便从李奶奶那把她的爱吃爱玩的全弄清楚了。

　　这家开在住宅里头的小店很标新立异，这是一户三室两厅改成的饭店，每天只傍晚接收三桌客人，需要提前预定，菜单也是由老板娘决定，可以说是很任性了，不管你来多少人，菜量固定，价格统一。

　　程谦砚简单和老板娘打了下招呼，便把江芽带进去了。

　　饶是做好心理准备，看到这桌菜心里还是受到了震撼，鱿鱼、大虾、皮皮虾、螃蟹、大鱼、牛肉、时蔬，还有锅里正煮得滚烫的汤，浓郁的糟粕醋味飘散在鼻间。

　　这哪是两个人能吃的完的，江芽怕浪费，提议道，“要不咱叫些朋友来一起吃？”

　　程谦砚看了她一眼，微低头，给她拉开椅子，“先坐下吧”，想了想，又补充道，“要相信自己。”

　　这意思是不想喊人来了，江芽只好坐下，可看着这桌子菜，还未吃就压力山大。

　　全程程谦砚都很照顾江芽，帮着涮菜夹菜，江芽心里很受用。

　　唯一不好的就是菜太多了，江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吃撑了，他撑不撑不知道，江芽是撑了，打算未来三个月都不要接近糟粕醋。

　　两人照旧散步消食再回去。

　　这顿饭再一次让江芽看清了两人的差距，倒不是没吃过这么贵的，但两人的消费观肯定是有差距的。
　　同样是两人的份量，她和程谦砚的差距就是这顿1600元糟粕醋火锅和300元海底捞的区别。

　　江芽刚回到家，奶奶王秀芳的电话就打过来。
　　“芽啊，这回相的你中意不，听你李奶奶说人好。”

　　“奶奶，人还不错，可我感觉我和他不适合。”这顿饭更是让江芽认清了她和程谦砚的距离。

　　王秀芳顿了顿，她本以为这回成的几率很大了，怎料江芽没看上。
　　“哪不合适了，那小伙子长得精神，事业也不错。”

　　“奶奶，我就是不愿意嘛。”江芽撒娇道。

　　“那，那成吧，我和你李奶奶再说道说道。”
　　挂下电话的王秀芳有些失望，怎么就不合适了呢。

　　后面程谦砚给江芽发过几次消息，江芽很少回复，就算回复也就只是嗯哦，很简短。
　　可能在别人看来她有点矫情了，但感情这东西，投入的就是一辈子，既然没有把握就不要轻易尝试。

　　王淼约江芽出来，一见到她便恨铁不成钢道，“我就不明白你了，这么好的对象你都没抓住，那是程家啊，你要抱着这大腿我以后也好跟着吃香喝辣的。”

　　“别说了，我要坚持不住了。”江芽又不是石头心，她当然知道程谦砚人不错。
　　现在还在坚持给她发着消息，她并不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