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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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在两人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司遥就回来了。
东方子夜和风吟鹿鸣一致决定暂时不要告诉外人，装作平常的样子去面对家族里的人。
司遥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路上碰见同行的风吟鹿鸣几人，也只是急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奔向风吟断青那里。
“唉？”风吟鹿鸣举在半空中的手停在那里，“司遥这么急匆匆的干嘛呢？”
东方子夜道：“可能他那边出了什么事吧？”
“此言有理。我们还是继续去训练场忙我们的吧。”
风吟鹿鸣闲庭信步地和东方子夜并肩前往训练场，后面跟着一边跟随一边玩闹的周子鸢和枫。
“师兄！”早早在训练场自行练习的弟子们都停了下来对风吟鹿鸣鞠躬行礼。
风吟鹿鸣摆了摆手：“免了。集合吧，开始训练。”
“是！”
像往常一样，东方子夜到周子鸢和枫的身边，在某棵大树下，双手抱胸看着这一切。
面前的白衣人，像是游刃有余的教官，指挥着士兵。衣袂纷飞，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剑舞，挑起一沓落叶。剑飞，于落叶中游走。
万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此为风吟家族剑术的至高奥义。刚中带柔而不骄，剑舞纷飞似水流。
风吟鹿鸣演示了一遍，迎来了众弟子的纷纷叫好。
只见风吟鹿鸣舞了两个剑花后收回了栖凤剑，转头对一众弟子说：“我就演示这么一遍，现在你们自己练练。”
远处的东方子夜轻轻地拍着手：“风吟家族的剑术可真谓是视觉盛宴。剑术之奥义，想必我们的小阿鸢已经参透了不少了吧？”
周子鸢在一旁挥着木剑，看了看东方子夜，冲着他咧嘴笑了笑。
枫趴在树上，打了个好长好长的哈欠，接着去晒太阳了。
上午的修习时光很快便过去了，等风吟鹿鸣回到十里风吟的时候，枫已经做好了饭菜。
东方子夜等候在十里风吟的门口，风从后面吹起了他散落的长发和衣袖，却吹不动他守望的身躯。睫毛颤抖，红瞳直视前方。红瞳中倒映的，是一步一步缓缓走来的风吟鹿鸣。
风吟鹿鸣步子很轻，手中玩弄着泊尘的穗子——那是东方子夜送给他的。大概是定情信物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微微滚烫起来。
这番贵重的礼物，定当回馈一下才行。
再走得近些，他就看见了在门口伫立的黑衣人。不想也知道，那是东方子夜在等着他回家。
两人这么互相盯着对方，一黑一白，距离慢慢拉近。
在一定距离的时候，能看清面容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心有灵犀使然吧，两人同时飞奔过去，抱在了一起。
“怎的在这里等我？”风吟鹿鸣埋在东方子夜的颈窝里，语气软软的像是疲乏的小猫崽。
长发滑落，东方子夜亲吻了一下风吟鹿鸣的头发：“这不是想早点看见你吗？”
“哼嗯……”风吟鹿鸣发出了很惬意很舒服的声音，“咱们走吧。”
双手交错，指尖擦着指尖。灵风穿不透他们紧握的双手，亦吹不散他们炽热的感情。
反而更像一只精灵，在他们身侧伴舞，祝贺着这对心意相通的伴侣。
这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片竹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们交叉的双手上，东方子夜觉得有趣，捏起竹叶柄给风吟鹿鸣看：“看啊，十里风吟都在认可我俩。”
“你就贫吧你。”风吟鹿鸣忍不住笑出声，“嗯……既然是十里风吟的礼物，那就收藏起来吧。”
“好。”
等回到了住处，碗筷都准备好了。
枫收拾着灶台：“两位新人，麻烦洗个手，别一天到晚牵着。”
东方子夜贴在风吟鹿鸣耳边悄声说：“他这是嫉妒了。”
枫的脸咻的一下红了：“滚！”
东方子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挑了挑眉：“哦~那就是想戮了。想就回去看看嘛。”
枫还想咬东方子夜来着，听到戮的名字后，就没这个想法了：“唔……他啊……”
风吟鹿鸣头顶冒出个问号：“怎么了？”
东方子夜忙领着风吟鹿鸣出去：“你们先吃啊！”
借着洗手的名义，东方子夜解释了一番：“枫有一个爱人，叫戮，也是只异兽，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被关起来了。至于事情经过缘由，等他有意愿的时候，再找个时间和你详谈吧。”
风吟鹿鸣也是个知趣的人：“若是人家不愿意说，我是绝不会去打听的。此为人道。”
“阿鸣总是这样体谅人。”
“嘿嘿。”风吟鹿鸣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是夫子教得好。”
“说起来你夫子是个怎样的人？待你可好？”
“夫子啊……”
风吟鹿鸣右手把着的筷子在碗边轻轻敲了敲：“夫子是个很温柔很和蔼的人，渊博而睿智，总是很耐心地给我答疑解惑。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当一位夫子，授业解惑。累了，就看看竹林吹吹笛子。乏了，就再回想一下古人的故事，小憩一会，听个风闻个雨……嗯……这样的生活倒也不错。”
“夫子吗？感觉，还挺适合你的。”东方子夜眼神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风吟鹿鸣，红瞳中闪烁的是来自风吟鹿鸣的光。
“是吗？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不过呢，我是注定当不了夫子了。”风吟鹿鸣眼神闪烁了一下，“阿夜，你说你是神，那你可曾见过转生之人？”
东方子夜笑出了声，怕是在嘲笑风吟鹿鸣傻：“你这是什么话，还不相信我是神吗？转生之人，你面前不就是吗？”
被东方子夜指了的周子鸢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对话谈乐的两人。
“那，普通人也可以转生吗？”
东方子夜将一块肉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又咽了下去，这才说道：“每个生命都是有灵魂的，灵魂蕴含灵力的高低决定了他能不能转世重生。大部分生物不会如此，只有极个别几个修炼成精怪的才可能转生。不过嘛……”
东方子夜顿了顿：“人是个例外，即便如此，也有很多人是无法转生的。有人说这是业障过多，有人说这是积善行德还不够，其实这些都不然。只有具有一定的强烈念想的人，才可能跨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等待时间，然后转生为人。”
“所以啊……你想说什么呢？”东方子夜已经看出了风吟鹿鸣有了些顾虑。
听了如此一番话，风吟鹿鸣点点头，笑了两声：“其实我嘛……如果可以转生，我想当个夫子，去答疑解惑，去教导他人。”
东方子夜彻底大笑起来，风吟鹿鸣涨红了脸：“笑什么啊？”
“笑你可爱。“
“别骗我了。”
“真的真的，我觉得有这么单纯的想法的你，很可爱啊，哪哪都可爱。”
“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我信了哦……”
“嘿嘿……”
晌午过后，又开始了下午的修习。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平静的午后，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每个人都震惊了。
风吟断青突然召集所有弟子，准备宣布大事。
弟子们风风火火地赶到，面面相觑，不知所为何事。
只听一声轻咳，风吟断青运用法术将声音传入每一位弟子的耳中：“六大门派已商议决定，三个月后，将举办十年一度的门派会议，兼比武大会。届时，我们将推选出一位全新的盟主统辖六大门派……”
至于之后说了什么，他们大抵是都没心思听了。
在座各位各个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比武大会不是还有两三年吗？怎么突然就提前了？”
“不知道啊，六大门派虽然暗地里有些小矛盾，但是明面上关系融洽共生共存的啊？怎会突然要选出个盟主？”
……
议论的无非就是这些。
而在意好友去向的风吟鹿鸣则因此猜测到了近日风吟断青和司遥的异常。但是他也不敢贸然打搅，等到会议结束后，照常训练完，才敢去找司遥谈论一二。
“嗯，家主大人让我去办的就是这事情。”
司遥端着盘子走到饭桌前，一屁股坐下，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开始吃饭。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还在想是怎么了。”风吟鹿鸣稍许不满。
司遥哈哈大笑：“这不是好好的嘛。走的时候来不及，心想着等到了地方再给你报个平安，结果……哎呦我这脑子，是真不好。”
说完了还敲敲自己的脑袋，示意自己记性差求原谅。
“行吧行吧。那你说这盟主是选了作甚？”
风吟鹿鸣筷子伸到嘴里，半天没拿出来，八卦的表情简直是夸张。
“不清楚啊，我也就是过去听听，然后按照家主的意向表决了一下。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要举办这么一个大会，然后选出盟主。至于作甚……还是问他们这些掌门人吧。”
“呵。”东方子夜不屑地笑了，“要我说，这群人争个盟主无非就是为了凸显自己多么的强多么的伟大，满足自己的野心罢了。这什么什么大会，到时候可是会争得头破血流的，到时候激起民愤，可就不好收尾咯。”
“夜兄这番话怕不是过于极端了？”司遥凝滞了一下，神情严肃。
“实话实说罢了。就拿那个……轩辕门的掌门人司马焱来说。二十年前，逍遥门突然纳入轩辕门门下，没有任何理由，然而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逍遥门掌门人司空仁贤一家人的消息。你觉得，是司空仁贤主动要求合派呢，还是司马焱……”
东方子夜说这话的时候瞟向司遥，平静得看不清神情的眼神让司遥打了个寒颤。
“哈哈哈哈，是我说的过了。”东方子夜收回了目光，“就我所了解的，司马焱自小就野心勃勃，身为家中老四不知凭何本事坐上了家主之位，大哥司马鑫二哥司马森三哥司马淼，不是隐居就是浪迹天涯，再也无了音讯。而司空仁贤则是世人皆知的君子，为世人称颂。其做了多少善事，我们不清楚，但是百姓们牢记于心。而那轩辕城，也是在合派之后才不断壮大，成为天下第一城的。”
风吟鹿鸣疑惑了：“为何阿夜说的，我都不知道。”
东方子夜哈哈大笑：“贵派人杰地灵，实力强悍，雄踞一方，自然是不用操心这些琐事。嗐，说白了就是阿鸣你久居此处，不像我，游荡四方，见识嘛自然是没有我那么多了。”
说完了倒是陷入沉思：这些都是惊动江湖的大事，人人皆知，为何风吟鹿鸣连个印象都没有。
枫吃饱喝足也加入了聊天话题：“是这样的。我和东方子夜云游四方，所见所闻，都比常人多得多。那个司马焱，脾气爆，没见得有多少能力，偏偏就给他当上了掌门人一位。背后的水，太深了，我们无法涉足。”
东方子夜接着道：“就凭我对他们的了解，司马焱合派就是为了壮大自己。怕是这次比武大会也是他搞的名堂。而司空仁贤是个正儿八经的世人皆知的君子，虽然学艺不精，但好在治理有方。唉，也不知道他们今何在，尚安好？”
司遥叹气道：“司空仁贤的情况，怕是只有司空仁贤极其内人才知道了，我们这些外人，是无从得知的。”
东方子夜又一次看向了司遥，表情微妙：“我可没有说司空仁贤有内人的，不知司遥兄弟是从何而知？”
此话一出，在座各位皆是大惊。司遥表情凝滞了一下，后哈哈大笑道：“夜兄有所不知。我小时候是个孤儿，曾经流浪到荆州。恰好那时候碰上了风吟家主，才得了如今的安宁生活。家主大人看我骨子好，就把我捡了回来。阿鸣可是知道的。”
风吟鹿鸣喝了口茶：“是的，我记得那会，应该是六七岁的时候。”
司遥接着道：“家主大人的恩情，我司遥是不敢忘记的。至于司空仁贤的情况嘛，在荆州是众人皆知。说的多了，我一个孩童自然也就记住了，不是吗？”
东方子夜笑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我听说，合派那会，司空仁贤已经有了孩子，尚在胎中，也不知这个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按照夜兄所说，既然是掌门人，司空仁贤的功力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我猜测，这孩子大概还活的好好的吧。”司遥道。
“但愿如此。”
东方子夜没了兴致，找了个借口结束了这一次聚餐。
一个人的时候，司遥大汗淋漓，眼神惶恐。
“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司遥在努力平息着自己体内窜动的灵流，终于还是忍不住，灵流喷.射而出，面前的石头碎了一地。
“要……多加注意了……”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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