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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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能力已然恢复，东方子夜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为了护着虚弱的戮，甚至将其挽进了自己的臂弯里，贴在胸脯上。狂风在他耳边震动，不多时他已经追赶上了撤离到安全地点的班级里。
“快看，东方老师回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都朝着天际看去。只见东方子夜破风而来，急匆匆地从空中跃下，连减速措施都不做，直接抱着戮猛冲到了夏子鸢的跟前。
“阿鸢！”
夏子鸢躺在白鹿鸣怀里，昏迷不醒，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虽然白鹿鸣做了急救措施，用衣服缠裹住了伤口，但鲜血也很快就染红了衣服。
艳阳下立着一把伞，那是施小颜为其撑起的伞，以免太阳太过灼热，伤了夏子鸢。
急切的呼喊，焦心的期盼，东方子夜将那瓶药递了出去，让大伙散开。
“你们散开一下，我来救人！”
顺手将戮递给了变作人形的羽毛，东方子夜掏出药膏刚要涂抹到夏子鸢的伤口上，又顿住了。
“不对，男女授受不亲……”东方子夜带着颤音求助施小颜和王梦琪，“你们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救救阿鸢……好不好？”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东方子夜慌乱成这样，一时语塞。
王梦琪站了出来，主动承担这一职务：“好。把药膏涂抹上去是吧？”
东方子夜微微点头：“我来护住心脉，就劳烦你上药了。”
身为一班之主，也身为一家之主，白鹿鸣主动组织在场各位的女生背对着夏子鸢围成一圈，让田铃和施小颜一起为他们遮挡烈日，再安排林静儿协助王梦琪剥离夏子鸢的衣服，涂抹药膏。
东方子夜双手搁着衣服贴着夏子鸢的背，合上眼，专心致志地输送灵力，稳住其心脉。
“我去拿药箱来！”羽毛在原地撕开了一个空间裂缝，转身进入其中消失不见。
一边的同学：“？？？”
白鹿鸣只能让其他人安静下来，寄希望于他们的紧急医治，然后拨打最近医院的电话：“喂？麻烦安排直升机过来……”
没一会羽毛就带着药箱走了过来，挤过人群将其塞给林静儿，又默默退出。
“主人，要没事啊。”
衣服碎片被王梦琪拨开，露出胸膛。伤口狰狞无比，露出内脏，大部分女生都无法直视，而王梦琪却是冷静地用镊子取掉残留的冰碴，带血的冰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跌落在地融化为血水。
王梦琪只学了些皮毛的急救之术，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上了。消炎药成股倒下，刺激得夏子鸢闷哼一声。冰凉的药膏经由她的手被均匀涂抹在夏子鸢狰狞的伤口上，夏子鸢又是一阵虚弱的喘息。又拿取药箱里的纱布，绕过衣物，一圈又一圈，层层包裹。
“我只能这样了，对不起，我终究只是学了些皮毛。”王梦琪歉意起身，往旁边退了些。
东方子夜仍然没有起身，只是抬眸示意感激之情：“多谢。”
那药似乎有催眠效果，夏子鸢这会的神情看起来好了许多。
有白鹿鸣的电话，天际很快飞来了一只直升机。直升机轰隆隆地落在众人旁边，从那下来了两位医护。
“麻烦让让，我们需要带患者紧急治疗！”
夏子鸢被抬上了担架，迅速送到直升机上。
“我们需要一位陪同人，你们谁去？”
东方子夜起身，但刚刚的血战加之大量输送灵力，此时已经是中气不足，步子空虚。东方子夜不甘，踉跄着往前走：“我去，我要陪着她。”
“不行，你给我好好歇着，我去。”白鹿鸣拦住了东方子夜的去路，分析着当下，“班里不能没有领导的人，你消耗灵力过多不宜再过多运动，我去！”
“我还可以走！”
“你听我说！这家医院是组织里的直系医院，我去为好！”
白鹿鸣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得反驳。他的神情诚恳而庄重，抬手告了别：“班里交给你，阿鸢交给我！”
“……好。”
似乎是咬碎了声音，东方子夜再无声响。
直升机朝上方飞去，留下一群人，或是迷茫，或是担忧。
戮已经恢复了意识，没什么精神地趴在羽毛的怀里，默默观察这一切。
东方子夜独自沉寂了很久，像是在让自己冷静下来。良久，他开了口：“走吧，我们回营地。”
再听，已然没了平常的朝气与活力，徒留一地沧桑与心碎，喑哑的背后是惆怅。
他朝着王梦琪和施小颜的方向微微欠身，表示谢意，然后穿过人群朝前走着。
其他人或是无言，或是窃窃私语，都不敢打破再惊扰这些人儿。
羽毛稍稍加快了脚步，跟上了东方子夜的步伐，也不做什么言语。
这一日，他们在复杂而沉重的气氛中度过。
夜深之时，东方子夜躺在远处的高坡上，双手枕头望着星河。而白鹿鸣则坐在手术室外，双手抱头望着大地。
他们的心情出奇的相似：阿鸢，要没事啊。
手术室的灯亮起，夏子鸢被推出了手术室，看起来面容苍白，但已经有了好转。
“病人需要休息，请白家主安静。”尾随的护士低声道了一句，又跟上队伍将其送入病房。
白鹿鸣跟着去了，但刺鼻的消毒水味挥之不去，又考虑到阿鸢的身体，于是他也只是在病房外驻足一会，便离去了。
再归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束鲜花和一瓶熏香。
“希望这香气让阿鸢感到安心吧。”白鹿鸣轻轻地将其放到床头，又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咔哒”一声带上门，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给东方子夜发了信息。
呦呦鹿鸣：“阿鸢手术很成功，放心吧。班上的人如何了？”
东方子夜并没有带手机，因此白鹿鸣也收不到任何回复。
心急之时，手机也少了趣味。白鹿鸣等了许久也收不到信息，索性收起了手机：“阿夜也需要休息。”
“主人啊，要没事啊。”
羽毛和戮变作人形，裹着毯子坐在帐篷里，和施小颜面面相觑尬无言。
施小颜忽地拍了拍手，说了一句听不懂的方言，但羽毛和戮倒是辨认出了三个字：“夏子鸢”。
再抬头，施小颜注意到了这俩孩子都在盯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我奶奶说，这一句祈愿很有用的。我刚刚说的是：‘医神啊，请你悬壶济世的同时，也多看看夏子鸢吧’。”
医神吗？
羽毛想到了清玉莲的身影，只可惜她早已不在人世。
夜注定是孤独而漫长的。
萨塔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准备了许多美食，希望可以打起他们的精神。
“虽然有人受伤了，但是我们也要吃饱肚子，免得让她醒来的时候还要再担心你们。”
萨塔用完了餐就离去了，今天是他们草原之旅的倒数第二天，萨塔要去准备一些小礼物告别这些可爱的孩子们。
“有劳了。”东方子夜目送走萨塔，又坐在夏子鸢离去的方向望着天边，希望可以等来她的身影。
施小颜拿了些饭菜过来：“老师，你不吃些东西吗？”
“没胃口。”
“多少吃点，别折腾自己。”
东方子夜哑然失笑：“你有所不知，我不吃也没什么事的。我真没胃口，谢谢你了。”
沉思片刻，施小颜放下饭菜，转身挪到另一边坐下：“老师，这次为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东方子夜明显抵触这个话题，施小颜也不再过问。
“那班里的人，怎么办啊？”
睫毛微颤，眼皮抬了一下又垂下。他长吁一声：“我想想措辞。”
“嗯。”
施小颜回到王梦琪和两只猫的身边，摇了摇头：“老师不愿意吃。”
羽毛趴在地上，叹气：“换我我也一样。”
戮深有同感：“我也是。”
远处的同学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或是看着东方子夜，或是看着他们，但他们也无力再去解释了，目前最大的期盼就是夏子鸢能够平安归来。
傍晚时分，落日边际终于驶来一架直升机，东方子夜大喜过望，竟不顾安危飞到直升机旁边：“阿鸢！”
夏子鸢刚苏醒不久，还虚弱得很：“哥，你先……下去，危险。”
动一下伤口就生疼，夏子鸢尽量不让自己痛苦的神情表露出来，勉力一笑。
“快下去吧。”风声很大，白鹿鸣也不得不大声了许多。
直升机缓缓降落，白鹿鸣和东方子夜一左一右搀扶着夏子鸢下来，生怕牵扯到伤口。
站定后，夏子鸢倚着东方子夜，抬起那只吊了点滴后的手：“让你们担心了，不好意思啊。”
施小颜连忙摆手：“怎么会呢？你可是救了我们啊！”
众人皆是附和。
“阿鸢吃过了么？”东方子夜搀扶着夏子鸢往帐篷方向走去。
白鹿鸣彻夜未眠，眼袋搭在脸上，连语气都带着深深的疲惫：“打了葡萄糖，现在还不能吃什么东西。”
“好。”
“好好歇息，我们不打扰了。”白鹿鸣揉了揉眼睛，去餐厅找了些食物张口就塞。
王梦琪担忧地提醒一声：“老师，这凉了。”
“没事。”白鹿鸣现在急需一些东西填饱肚子，已经不在乎食物是否新鲜或可口了。
大饱一顿后，白鹿鸣咽下最后一口水，来到众人身边。
“阿鸢睡了，我设了结界。”东方子夜看白鹿鸣回来了，也放下了心。
白鹿鸣了然，让众人集合：“大家这一次看见的，还是不要声张了。”
有男生提问：“但是老师，你们这……”
压抑了很久的问题顷刻之间喷涌而出，问什么的都有，众人急需一个解释，更多的是对这未知世界的好奇。
东方子夜和白鹿鸣对视一眼，最终达成了一致：“待我们思索一番，再与各位解释，今晚就别再问了。”
众人纷纷应好，然而……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们到底是猫还是人啊？”
“能不能表演一下，就是特别大的那个……”
羽毛和戮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顶不住来自漂亮姐姐的抚摸，堕落成玩具被众人争着吸。一边被摸舒服了，一边呼噜噜道：“我！羽毛！可是那个传说中的！穷奇！我无所不能，无所畏惧……”
有耿直女孩悄悄说了一句：“可是你那个时候明明担心的不行。”
另一个耿直女孩发言：“我记得你打架的时候好像在下风……”
羽毛大怒，一声大吼变成大猫：“信不信我吃了你啊！”
“哈……”
但这压迫似乎没有影响到诸位，反而还提起了他们的性质，在座除了戮没有一个不是兴奋和好奇的。
“我去，真变了！”
“猫猫！大猫猫！”
“好霸气……”
戮默默地拍了拍羽毛的爪子，以示安慰：“算了算了……”
羽毛：“……”
在一片好奇之声中，羽毛默默地变回了人。戮见状，也跃了起来变作人形站在羽毛身边。
“哇！变成人了！”
“哇，你也可以变成人吗？”
“我还以为你们变成人会是那种一米八的帅哥呢！”
耿直女孩再一次戳痛了羽毛的心，羽毛表示心梗不能语，再怎么会打也抵不过嘴炮攻击，灰溜溜地拉着戮跑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3章 急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