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渡知否》执笔汇

130、射箭！

　　他们仨骑马倒是快活了，留下几十个学生带着怨气羡慕地看着。
　　萨塔请来的三个兄弟也无奈：“急不得急不得，咱一步一步来。”
　　约莫十几分钟后，东方子夜和白鹿鸣所乘的马匹停了下来。
　　白鹿鸣差点从马背上跌落，还是东方子夜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挽救了一次悲剧。
　　“吁——”夏子鸢停在了他们附近，“咋啦？”
　　东方子夜刚刚才将白鹿鸣抱下来，这会正坐在地上缓着。
　　“没事，他有点晕。”
　　夏子鸢翻身下了马，牵着马绳走了过来，随后蹲下：“要不拿点药？”
　　“没事没事，太颠了一时半会没适应过来。”下了马之后回到了平坦的大地，白鹿鸣的晕眩状况好了许多。他甩甩脑袋，接着东方子夜的胳膊站了起来，可还是踉跄了一下。
　　“你真没事？再歇会？哎？！”
　　白鹿鸣谢绝了东方子夜的好意，自己回去了蒙古包内。
　　“这家伙。”东方子夜叹了一声，从地上直接翻跳起来，牵着自己的那匹马，“他应该没事吧？走吧，不能只顾着我们自己玩。”
　　“嗯好。”
　　其他围观的人看着这俩兄妹有说有笑地牵着马儿走回维布尼旁边，羡慕之意更甚。
　　东方子夜摸了摸马儿的鬃毛，笑道：“你们东方老师，现在就给你们上一课！”
　　与此同时，白鹿鸣的状态已经彻底好转。他回到蒙古包内，左右打量了一下，又逛了出去。
　　“蒙古包内没人，那他在……”
　　忽然心头一颤，他定了定神，绕到了最靠里面的蒙古包后面。
　　“你来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
　　眼前的那人穿着西装，背对着他看着远方。那人笑了：“说话别这么冲嘛，毕竟可是我救了你一条命，不是吗？”
　　白鹿鸣缓缓抬眸，眼瞳中皆是不甘愤恨之意：“你又要干嘛？”
　　那人转过了身，背着手踱步到他面前，一边走一边说道：“年轻人，脾气这么爆可不行。我想干什么，你不是都事先知道了吗？”
　　“王校长，你说话就说话，别在这阴阳人。”白鹿鸣默默后撤一步，和那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王校长啧啧摇头：“孩子，叫王校长多少有些生分了，好歹当年白家暴动，我可是费尽了心思才把你救下。后来帮助你一个人的白家在组织里扎住脚跟，甚至于你妹……”
　　“毕长青！你他妈别在这给我翻旧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成功挑起了白鹿鸣的情绪，化名王校长真名毕长青的这人终于是停止了话术攻击。他似笑非笑，指向班上学生所在的方向：“那里，有你要守护的东西？”
　　白鹿鸣不再言语，想杀人的眼神压根藏不住。
　　“好凶哦。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只是会……”
　　毕长青贴近白鹿鸣的耳侧说了几句话，便翩翩然地化作黑影消失了。
　　“毕长青，你要是敢伤他们一分，我便和你没完！”
　　可惜，毕长青听不见。就算听见了，白鹿鸣也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白鹿鸣深知这个情况，心情是更加烦躁了。他强迫自己冷静，数分钟后，他才有了动作。
　　白鹿鸣推了推单边眼镜，装作没事人一样从蒙古包后走出，找到了萨塔：“今天中午准备做什么？”
　　萨塔正撸着袖子忙活着：“我们家的拿手好戏，饿着肚子等着吧！嘿嘿。”
　　“行，要帮忙不？”
　　“不用不用，白老师出去陪着学生们吧。”萨塔忙得头都没抬起来。
　　白鹿鸣点点头准备要走了，忽然又顿住脚步：“那，下午的活动布置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剩下的等吃完饭吧。”
　　“好。”
　　白鹿鸣离去了，来到了同学们的身边。
　　有五个人的教学，大部分的人已经可以安全上马，试着骑着走两步了。
　　“哟，来了？”
　　东方子夜余光扫到归来的白鹿鸣，抬手打了声招呼。东方子夜眼里的白鹿鸣像是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人，步子有些虚。
　　不过，在白鹿鸣眼里，这个打着招呼的人身上有光，刺眼得让他有些畏惧。
　　白鹿鸣顿了一下步子，还是选择自然地走过去：“嗯，教的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顺利得很。你夜爷爷在这呢，能不顺利吗？”
　　“呵呵……”白鹿鸣浅笑，“你这家伙倒还挺会说。”
　　“那是。”东方子夜得意洋洋地挑了下眉毛。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那无尽的蓝天下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和成群的牛羊，还有一群欢快无比的人儿。
　　远处牧羊的游牧人引吭高歌，唱出那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很有韵味的曲调。
　　“走啊，哥哥教你骑马去！”
　　穿着休闲装束着高马尾的人儿如是说道。
　　旁边的人对着刺眼的阳光眯眼微笑，伸出手：“好啊。”

　　下午的时候，萨塔已经布置好了射箭的场地。
　　“来来来！我们的活动开始咯！”
　　简单搭建的小架子，立起的射箭靶子，排放好的弓箭，还有后面那一群眼冒金光的小崽子。想必今天下午的射箭活动依然很热闹。
　　“我准备了些奖品，你们要是可以射中一定环数的话，就可以带走。”白鹿鸣指了指从蒙古包里搬出的一箱礼物，上到数码相机，下到娃娃公仔，足足准备了一百来份的礼物，送给大家。
　　“我去！白老师你家是多有钱啊！”
　　“我想试试！”
　　……
　　“阿鸢你不去玩玩吗？”东方子夜拍了拍夏子鸢的肩膀。
　　“玩啊，但是现在就去玩的话岂不是会把奖品都拿走了？”
　　东方子夜大笑：“可以啊你，这么狂？”
　　“嗯哼。”
　　难得的休假，难得的机会，东方子夜也对这活动跃跃欲试了：“走，咱俩比比。”
　　“走啊。”夏子鸢笑道，“输了的惩罚呢？”
　　这倒是个好问题。东方子夜想了想，这也不缺那也不缺，该整啥好呢？
　　“待定吧，没想好。”
　　“也成。”
　　和白鹿鸣说了一声，这俩兄妹便拉着回来蹭饭的羽毛、戮去最边上的两个靶子那比试去了。
　　羽毛和戮依然用结界隐匿着自己的身形，但这不妨碍他们对此的激动之情。
　　“我赌阿鸢赢！东方子夜你输了要好好听话！”羽毛跳着叫着，言语和眼神中都是抱着一种东方子夜必输的不屑。
　　东方子夜上手按着羽毛的头狠狠地揉了两下：“喂喂喂，偏袒可不带这么偏袒的啊！”
　　“哼！我家主人武器样样精通，你就只会拳脚功夫！你必输！”虽然被东方子夜控制住了，但羽毛仍然不甘示弱，双手对着东方子夜伸过来的胳膊就是一阵打。
　　东方子夜吃痛缩回手，哼了一声：“但是你家主人的实力不如我！不！如！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来自死神的威压！”
　　“就你？死神的威压？笑死谁了？你不是个傻逼二缺吗？”
　　“哈？我是傻逼二缺？那你是什么？爪子都没磨砺好的小猫崽，还想跟人家老虎狮子一样？”
　　战火一触即发，两人谁都不让着谁，看起来马上就要掐架了。心道不好，夏子鸢赶紧冲上去拉架：“你俩干嘛啊？再这样我生气了嗷！”
　　“切！”两人同时扭头。
　　夏子鸢：“……”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这两人的默契简直是……
　　夏子鸢词穷了，反正就是很牛逼。
　　“好了好了，咱们观战就行。”戮拽着羽毛回到自己身边，胳膊挽着胳膊准备吃瓜。
　　比试的两人都已经拿起了弓和箭，测试着手感。这些弓箭都是木制的，比起奥运会上的现代反曲弓简陋了不少，但也更适合狩猎，也更适合平常玩玩。
　　“十发，记环数。”
　　“好。”
　　夏子鸢左手执弓右手拉弦，闭一只眼瞄准靶心。弓弦被拉动得都有些发颤，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咻——”
　　第一发箭过去，命中九环。
　　差一点。
　　夏子鸢心道。
　　有了先前的瞄准经验，接下来射箭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反观这边，东方子夜虽然平常吊儿郎当的，但认真起来也是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见他瞄准了靶心，一箭射出，命中靶心后也没有任何的波澜，继续拿起下一支箭搭在弓上，准备射出。
　　夏子鸢已经适应了这把弓，索性一次拿起三支箭，瞄准靶子。
　　“瞄准……咻！”
　　三箭齐发，划破空气稳稳地插在了靶心上。箭矢因为后劲还在上下颤抖。
　　“我去，你什么人啊！这都行？！”
　　旁边围观的人发出惊叹，引得众人纷纷靠近吃瓜。羽毛和戮见到人来了，便跑到旁边让位。
　　东方子夜紧皱眉头，红眸直视前方，一支又一支地射出箭矢，命中率极高。
　　十发不多时就完成了，有人统计了一下双方的分数。
　　“夏子鸢96环，东方子夜95环！”
　　夏子鸢放下弓，单手撑着桌子侧着脑袋笑道：“老哥，这你可输了啊。”
　　“切，我一个纯靠拳脚打人的人比得上你这种样样精通的家伙？”东方子夜也放下了弓，举起一只手，垂着脑袋，“好好，愿赌服输。”
　　“谢啦老哥！”夏子鸢跳过去给东方子夜击了个掌，然后跳走，“惩罚以后再说吧！我去玩咯！”
　　掌心的酥麻还未消失，东方子夜愣了一下，莞尔：“这丫头……”
　　“来咯来咯！小崽子们，你们东方老师来教你们射箭咯！”
　　……
　　一个下午的玩闹，有的人满载而归，有的人收获还算良好。不过见者有份，白鹿鸣还是准备了一些小礼品分给了那些未能获奖的人。
　　“嚯！东西太多了，要是有纳袋就好了。”夏子鸢把拿到的奖搬回蒙古包内属于自己的地方，擦了下额头。
　　“纳袋？这玩意，需要一些特殊材料才能做吧？现在找不到了。”羽毛化成猫跟在夏子鸢旁边。
　　戮点点头：“就算能找到代替的材料，做出来的也储存不了这么多东西了。”
　　夏子鸢直起了身子：“以前我啊，去哪都会带着一只……”
　　记忆突然复苏，夏子鸢眼睛瞪大：“对哦！我身上有啊！”
　　“啥？”
　　羽毛和戮两人愣在原地：这人在说啥玩意？
　　“我去找我哥！”
　　夏子鸢一溜烟地跑走了，留下两只面面相觑的猫：“喵？”
　　东方子夜和白鹿鸣在人少的地方聊着天，夏子鸢跑过去说明了来意，东方子夜恍然：“哦！我想起来了！”
　　那年东方子鸢逝去，东方子夜抱着她的遗体去了雪山千年寒穴内，用千年寒冰封存了东方子鸢的遗体。为了防止寒穴坍塌，还以亡镰为引立下结界，保存至今。
　　那时的东方子夜想着：“阿鸢，至少，醒来的时候要看见完整的身体吧？”
　　他和枫在寒穴内坐了足足三日才离去，还是东方子夜说：“我们去走走吧，等阿鸢醒来，把世间的见闻都一一说与她听。”
　　枫朝着东方子鸢的躯体鞠了个躬，之后便和东方子夜踏上了游走世界的征途。
　　这件事情，东方子夜跟夏子鸢说过，不过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了东方子夜的性子。
　　时至今日想起来，倒有些感谢了。
　　“那我们找个时间去雪山避避暑吧。”夏子鸢笑道，“这天气也怪热的，去滑滑雪吧！”
　　于是，这几个人还在玩闹着呢，就已经规划了下一个旅游地点了。
　　日落西山，草原上的落日已经是他们第二次看见了。只是上一次是忙忙碌碌，这一次是闲情雅致。
　　萨塔准备了很多的食材，供给这群学生自己做饭或者烧烤。他拉来了一批的设备，还有很多肉食、蔬菜、海鲜，以及很多饮料。
　　“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萨塔卸下了货物就开着车离去了。
　　基地内，几个人围成一圈的小桌子上冒出很多的火光和烟气，那是属于这群学生的自主烹饪的时光。
　　银河浪漫，地上的人也在笑着闹着。
　　“干杯！”
　　虽然杯子里的不是酒，但情谊已经从倾倒的饮料中、腾起的烟火中、缥缈的香气中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心中——这也正是白鹿鸣想办这一次旅游的目的之一。
　　至于其他目的……
　　白鹿鸣暂时不想想这些，他举起杯子笑着：“干杯！”

作者有话说

　　竞赛要搞死人了搞死人了搞死人了终于有时间写文了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