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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二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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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时间,苗剑只动用了一辆马车。原本只是为了方便行动不便的风无涯,现在又多了全身动弹不得的林墨。再加上不放心他们两人在同一个空间里的齐无悔,不是很大的马车被他们三人挤得满满当当。对此苗剑也不能发表什么意见,乖乖坐到前面,由自己来驾驶马车。
马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齐无悔只顾着风无涯,把林墨塞到最角落,并无视到底。风无涯虽有心想照顾林墨一二,却被齐无悔阻止。他的意思是这一路没什么好照顾的,而且一两顿不吃饿不死,正好让他浪费点力气,免得扰人清静。
好在回华山的路并不远,没有经过几日几夜的赶路,不然林墨这一饿还不知得饿多少天。他们清早赶路,近傍晚时便回到了华山。还留在华山的弟子们见到他们才待了一日便返回,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首先便认为是他们风师兄有什么,赶紧分出一人去找柳圣学。
现在不便当着众人的面掀开马车的车帘,风无涯隔空表示自己没事,可惜就因为他没法露面,没人信他的话,以为他又在强撑,更想知道他的情况。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知之甚深的苗剑出面解决。其实也不用他解决什么,只要他拦着想掀门帘的师兄师姐们,等着柳圣学前来就好。不管怎么藏着掖着,都不可能绕过柳圣学。苗剑也就没把师兄师姐们支走,单独再放下齐无悔。
柳圣学来得很快,见一堆人围着马车,立马把人都吼开。苗剑还来不及先跟他通个气,就见柳圣学一把掀开车帘,准备进去诊脉,却在看清车里的情景后,立马要大吼些什么,却被眼疾手快的齐无悔堵住嘴,然后把人拽了进去。
这下可好,原本就拥挤的马车,这回更是没留下什么空间。柳圣学一看这个架势,自然懂得他们不想声张的意思。示意齐无悔放手,在能说话后,柳圣学一个字都没问,掀开车帘把其他人一一支走,然后才转身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其实柳圣学更想问齐无悔怎么在这里,又怎么跟他们一同回来;还有那个陌生的少年又是什么人,为何被他们带到华山上;还有其他人怎么不见踪影。不过柳圣学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只问了最简单的一个。
“说来话长,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慢慢细说。”没有回答柳圣学,风无涯表明这里不适合说这些,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马车说这说那。不说这里挤了四个人过于逼仄,单说一直堵在门口像什么样?
柳圣学也知道是这个理,丢了一句“去我那里”,然后跳下车,先一步走了,不去管后面的人。苗剑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在原地顿了一下,然后重新坐到马车上,把马车赶往鸣剑堂。
几人进去后,柳圣学也不发问,只等他们先交代。苗剑把人送到后就去安排马车了,而齐无悔才不会开这个口。剩下的人中,林墨被点了哑穴,就算想说话也没那个能力,最后只有风无涯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柳圣学皱眉,先去为林墨把了脉。一番探查下来,可以确定林墨屁事没有,身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但他也不会戳破风无涯的谎言,于是装模作样的配合着沉思,有些难办地道:“有关这个毒的解药我手里没有,得需要现配置。”
林墨一听到这个立马就炸,可惜他现在全身动弹不得,还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干瞪眼,连用口型表达不满都没办法,因为这次齐无悔把他的穴点的很彻底,与之前的手下留情完全不一样。
之前那次,齐无悔是本着给人一点教训,点的穴很浅,到清早就会自动解了。这也是为什么老实了大半夜的林墨,一大早就鬼哭狼嚎的原因。不过他也只嚎了那么一嗓子,后来就被苗剑点穴阻止了。
这一次,齐无悔恼怒林墨的不省心,下了狠手,导致一天快过去,穴道还没解开。林墨也不是没尝试自己冲开,可惜内力不够,再加上齐无悔点穴手法不是他熟悉的,努力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后来就自暴自弃放弃了。
现在林墨可是十分痛恨齐无悔的行为,他现在连表达自己的想法都做不到。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被苗剑点了哑穴的时候,他帮忙把自己大开的嘴巴合上了,不然他得一路流着津液到华山。
柳圣学好像才知道林墨被点了哑穴,到这时才为他解开。一得到解放,林墨猛一吸气,就要吼出点什么,结果被早就有预见的柳圣学轻飘飘一句,“你要是现在吼出来,下回喝我的药就小心点。”
虽然柳圣学没说让他小心什么,但林墨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想说小爷还怕你下药?然而想到自己才中了招,又不吱声了。不管是表达不满,还是表示不屑,亦或要反驳几句。
见林墨憋回了要出口的怒吼,柳圣学颇为满意,然后就不管他了,转而冲着风无涯而去。他之前就看出风无涯左臂有问题,不过碍于林墨之事比较重要,这才没第一时间顾着他。现在林墨之事解决,他当然要发难了。
先是如往常一样诊脉,过后却没如往常那样发怒。拆开被包得还能看的布条,柳圣学为他重新上药包扎。说了几个注意事项后,就把人都赶走,他要配药了。
一听这个,林墨马上来精神,表明自己也懂药理,可以留下来帮忙,就算不用他帮忙,他也要留下看着。柳圣学自然不会同意,别的不说,单说被林墨发现自己没中毒,事情就不能善了。
没得到同意,林墨倒也没多纠缠,反而要他们给他把穴解了。要他走人,也得他能走得了啊。一边赶他走,一边不给他解穴这算什么?况且他又不是什么犯罪之人,难道要一直限制他的行动?还有他身上的银针,可是一直没被取出呢。
林墨的话自然不是没道理,他们也不可能一直拘着他不放。只是为怕他偷偷摸摸搞什么小动作,必须把人给看住了。至于那什么银针不银针的,柳圣学表示给他送药时再取。为林墨解了穴,柳圣学做主把人丢给了刚进门,想了解情况的苗剑。
苗剑直觉自己倒霉。他把马车安顿好,又把风无涯带回的东西整理出来,想着给他送过来,顺便看看风师兄有没有事,林墨的问题解没解决。哪想到他刚敲门而入,啥也没做,就被委派了这么个任务。
苗剑怀疑自己进门的方式是不是不对,可他已经敲门了,难道下回先打招呼再敲门,得到允许才进去?随后又想到,真要有事,岂是这样就能避免的,还是自己倒霉。想到这里,苗剑不免迁怒林墨,没好气地拖着已经被解了穴的林墨,返回自己的住处。
看着苗剑把人带走,说着要配药的柳圣学把矛头指向风无涯,开始跟他算账了。刚才是有外人在场。柳圣学不好说什么,现在虽然还有个所谓的外人在,但柳圣学拿他当不存在。目光只在他进门时猝不及防地落在对方身上,后来压根没再扫过去过。
做出长谈的打算,柳圣学搬了个自己常用的椅子到风无涯面前坐下,也不管齐无悔有没有地方坐。特意挑个背对他的地方,省得一会儿不小心看到那么个糟心的人在,柳圣学瞪着风无涯就问:“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