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十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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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马上回答风无涯，齐无悔摩挲着无回，有些出神。他最早请求离开华山，除了自罚外，还要调查那次事故。为何调查事故需要离开华山，算是他匆忙中做的决定。
当时因为重伤了风无涯，齐无悔内心剧震，满脑子都是自己伤了师弟这一件事，其他什么也顾不上。枯梅的出现倒是让他恢复了冷静，简短地分析了下，认为问题很可能出现在酒里。他不清楚他和师弟所中的药为何，却觉得此事有可能针对华山，所以想着以局外人的身份调查此事，可能更为方便。
后来他探听到万圣阁有动作，又得知他们有个什么不得了的圣药，齐无悔一合计就想着潜伏进去。尽管顺利混进万圣阁，但其实也没得到什么重视。反而不知是因为他的到来，还是原本他们就有这个计划，总之他进了万圣阁没多久，就被要求与他们一同前往华山。
这个命令下来，于齐无悔来说心情颇为复杂。当然这个复杂不是指万圣阁想要试探他之心，而是自己明明自罚离开华山，现在却因为万圣阁许诺自己可以帮他成为掌门而与他们合攻华山，实在是让人感叹不已。
他还以为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回去，现在倒好，不但没什么作为就回了华山，还是以敌对方的身份。不过也好，倒是可以知道师弟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万圣阁一事过去，齐无悔也没打算留下。毕竟要调查的事还没结果，而且还要为师弟寻药。虽说打定主意这两件事没办好就不会回到华山，不管是不是要重新拜入门下，但在自己的师父把无回还给他时，齐无悔还是接受了它。
如今也是在一系列巧合下重遇风无涯，又被问及是否回华山。按齐无悔原本的意思，他肯定不会在此时回去，还是之前的那两个原因，他都没办到。然而……
停下摩挲无回的手，齐无悔有意地望向门口。他并不知苗剑的房间在何处，想来不会离风无涯多远，所以那个叫什么林墨的，也就在这附近。那小鬼一身谜，还跟鬼谷有关。而他所查之前多少也牵扯到鬼谷，势必不会就这么放过那小鬼。暗叹一声，齐无悔重新看向风无涯，“我会暗中跟去。”
齐无悔的回答尽管不是风无涯想听到的，却也松了口气。他明白师兄这么做的原因，毕竟伤他那事大家心中还是有结没解，暗中行动也能避免与其他师兄弟有冲突。
这样做倒是最为省力，只是，难道以后都只能暗中来往？风无涯也努力为师兄说话，让大家别钻牛角尖。可惜成效不怎么样，但好在他们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找那个可疑之人身上。相信时间能解决一切，风无涯也就没刻意总是提这事。
得到齐无悔也会与自己同回华山这一回答，风无涯便继续敲定细节，免得露出马脚。自然之后还要跟苗剑他们通气，然后派他们其中一人返回华山，再通知柳圣学一声。觉得一切万无一失后，风无涯认为该跟林墨谈谈了。
算算时间，林墨身上的麻药也该到时候自动解了。风无涯要在他察觉的时候，先一步遮掩过去。虽然也不是没想过点他的昏睡穴让人一直昏睡到华山，这样还能省着唇舌。不过经过多方考虑，为怕万一林墨有所察觉，这个方法风无涯最终并没执行。
按齐无悔的意思，哪用得着自家师弟亲自跑这一趟，由他来吓唬他两下就行。风无涯对此当然不赞同，他觉得还是应该晓之以理，相信那孩子并不是蛮不讲理之辈。况且说要吓唬，又拿什么吓唬？若是林墨真的百毒不侵，他们还能动用武力不成？一个大门派对一个孩子用武力威胁，传出去怎么都不光彩，虽然谎称用毒也没强到哪儿去，但好歹没真的把人怎么样。
刚打算出门，这时苗剑带着大夫来敲门了，于是去见林墨之事又被耽搁。就算风无涯急着见人，也不可能此时就去。况且听到苗剑请来了大夫，风无涯突然有了个主意，针对林墨的。
苗剑请来的大夫医术自然不用担心，这是他特意找的年岁比较大的老大夫。年长的大夫为风无涯诊过脉，言明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开了一些调养的药，便收拾药箱准备离去，却被风无涯唤住。
老大夫并未因此觉得奇怪，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神情。估计也是习惯了看病过后，又被对方留下的行为。放下药箱，老大夫没有开口，等着风无涯先说。
出乎老大夫预料，自己被唤住留下并不是要更仔细地诊脉或是多开些药，而是被询问是否有解麻药的方法。老大夫的表情有了些变化，却没问原因。
一般来说，不管什么样的麻药都不会配备什么解药，因为没必要，也无从可解。除非是专门配置的有差不多功效的药，才有可能有相对的解药。
风无涯也知道自己这一要求有些强人所难，见老大夫不语，也没坚持非要他给个答案，转而询问是否能帮忙配置一个没什么味道，让人品味不出是什么药的补药。
这回老大夫的表情变得古怪许多，好像要表示出什么，又生生憋住了，不过依然没多口问什么。这就体现出年长大夫的好了，年轻的就算不会追问，也会多少质疑两句。老大夫表明这种补药有多种，问风无涯需要哪补方面，他再配置。
风无涯倒是没多想要补什么，这补药要来本也不是给他或是师兄弟们用，就是临时起意。略微思考了下，风无涯刚要说补哪里，没想到齐无悔却抢先一步道：“用来补脑病的。”
一瞬间房间里安静极了，风无涯和苗剑是没反应过来，老大夫是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齐无悔解释了一句，“怕病人不吃，所以需要吃不出药味的药。”
很合理的解释，却是多此一举。哪个有脑病的人会喜欢喝药？解释这个不如说说要给哪个病人用药。况且没见到人，没给对方诊脉，身为大夫也不能随意开药不是？所以老大夫提醒道：“没见着病人，恕老夫不能胡乱开药。”
齐无悔觉得这老头简直死脑筋，这是补药又不是治病用，看什么病人。况且他们大夫不是平时拿着药方就给抓药吗？那时也没见要哪个病人前去，怎么到他这里就非要看着人才给配药？
见自家师兄一副要与老大夫理论的架势，风无涯赶紧把话接过。先是表示歉意，然后才解释道：“老先生，我们所求是补身体之药，只是用来强身用，一般人常用的那种就好。”
要说这种药，风无涯有一堆，都是柳圣学塞给他的，用意不用说。然而柳圣学给他的药不是常人能吃的，都是能苦得让人哭的药。想骗过懂医的林墨，实在太难。虽然这药苦得已经尝不出其他药味，但对于林墨，风无涯不敢保证他喝不出药里都有什么。
所以他才希望老大夫能帮忙配出无色无味的药，至于为什么是补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哪怕林墨再可疑，也不可能让他没事喝药吧？尽管用补药也无法保证一定没问题，然而比起其他，药毒还是相对少很多。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十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