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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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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然!”孟时迁看到那棵粗壮的胡桃树砸向宁然的时候本能的想去推开宁然,但是距离太远,只能看着宁然回头朝着他笑。
一时间,沙土飞扬。
孟时迁飞快奔入引灵阵中,“宁然!宁然!你在哪儿?”
“哥哥这是担心我被压在下面吗?这未免也太看不起小妹我了吧。”胡桃树上,宁然站在一根枝杈上看着下面的孟时迁笑道。
“那灵绸应该已经出现了,我们还是多加小心。兄长让你的人看好引灵阵。”宁然说完便追着胡桃树树根的一缕白绸而去。
孟时迁看着闪身而去的宁然,一伸手没有捉住,便赶忙对着剩下的孟家子弟说道:“你等在此守着引灵阵,那灵绸一定还会再回来。”说罢便追着宁然冲出了引灵阵。
剩下的孟家子弟,在引灵阵中面面相觑。
白日里为首劝诫孟时迁的孟家子弟首先站了出来,“既然时迁已经说了,我等在此守阵。等着时迁回来。”余下的孟氏子弟点头回阵,皆看向胡桃山的深处。
“宁然,不要追了。这绸子是要引你进入它布好的老穴里。”孟时迁在抛下引灵阵追着宁然的时候拼命在宁然的身后喊道。
宁然回头看向孟时迁,“我早就知道了啊,你以为我想跟着它跑吗?”
孟时迁凝神一看,宁然的手腕上赫然绕着一圈白绸。绸带长长的通向远山深处,在漆黑的山林中飘着,仿佛有什么拉着一样在指引着宁然前往。
“快把它解开,怎么能跟着它走!”孟时迁马上一个闪身来到宁然的身边,用力扯开那飘着的白绸。那白绸看似轻柔,仿佛一扯就断的样子,却在孟时迁开始拉的时候,缓缓地收紧了缠在宁然手腕上的一段。原本宁然在白绸的引导下还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不过就在刚才孟时迁与白绸胶着地时候,被白绸猛地一拉摔倒在地,在白绸收力的同时,一下拉到了远山深处。
孟时迁没有追下宁然,只看到一袭红裙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宁然在深山中一直被拉着快速前进,“我说,兄台,你看我家兄长并未追上。要不我们慢一下,这样我可消受不了。”
白绸绕着宁然转了一圈,极具人性化的往后飘了一下,确定后面再也了看不到孟时迁的时候,就恢复了一开始宁然亦步亦趋地速度,轻飘飘的引着宁然继续往前走着。
胡桃山郁郁葱葱,一条雪白的绸带绕着胡桃山,一闪一闪。带尾缠着宁然慢悠悠的晃着。整整一座胡桃山宁然跟着白绸仿佛兜迷宫一样打着圈圈,孟时迁始终没有追上这一人一物。终于,白绸最后停在了胡桃山最大的一棵胡桃树下。胡桃树枝繁叶茂,零星的果实在枝杈上闪着点点白光。
宁然停下细细地打量着这一棵高大的胡桃树。她在来胡桃山时曾听山下的农户说过,相传花君曾在这胡桃山种过一棵胡桃树,现在胡桃山上的所有胡桃树都是这一棵树的分支,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棵树。宁然看着眼前这棵不凡的胡桃树,暗暗点头,这应该就是花君曾种下的那一棵吧。
宁然伸手抚摸上这棵古树粗壮的枝干,却发现缠在手腕上的白绸不知道何时已经被解开了。此时的白绸轻轻地飘在胡桃树的周围,仿佛是对着自己珍贵的宝物。
“这白绸似乎相当看重这棵古树,不过它为何要引我来此?”宁然摸着粗糙的树干,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白绸绕着古树,夜风伴着清泉,一片片胡桃树叶迎风飘扬。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宁然突然抱着头开始剧烈颤抖。
“宁然!终于找到你了。”就在宁然开始为眼前熟悉的景色开始颤抖时,孟时迁终于追上了宁然。
宁然抱着头看到了孟时迁,孟时迁此时可称不上是什么翩翩公子,甚至可以说与几个时辰前的自己简直是判若两人。宽大的白衣上有一半都被血迹沾染,挽好的发髻被摔得七零八落,袖口处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血珠,狼狈至极。原来这胡桃树从未被世人发现是因为整棵树都被一座巨大的迷阵所覆盖。以许庭为轴,中间的这棵胡桃树作为阵法的中心,将整座胡桃山都覆盖了进去。孟时迁在胡桃山里兜兜转转了几圈后都没有发现宁然他们后,就意识到此山有古怪。
他马上回到了引灵阵阵中,集孟氏子弟所有人的力量,加半身的精血,探明到许庭这一条若隐若现的气息,引爆了引灵阵,巨大的力量波动才终于炸开了这迷阵的一角。孟时迁在看到古树下的宁然时,拼着一口精气终于冲进了阵中。
宁然看着一身血迹的孟时迁,有些神情恍惚,“哥哥?”
孟时迁看着平安的宁然,感觉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他一步一踉跄地到了宁然的身边,却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宁然的身边,“你没事就好......”
宁然看着倒下的孟时迁,仿佛受到了惊吓,这一切与几年前的噩梦重合在了一起,宁然终于清醒了。“孟兄,孟兄!”
宁然看着孟时迁身上的血迹,颤抖着手伸向了怀里,她的手中有一颗慕玹给的丹药,慕玹曾反复告诫宁然这个丹药只能在她最危急的情况下使用。她颤抖着手将丹药喂给了孟时迁,慕玹给的丹药果真是有效。宁然看着孟时迁的脸色略微缓和,慌乱的思绪终于有些放松。孟时迁此时的状态绝对不能再在此地受风,宁然的目光投向了胡桃树上缠绕的白绸。这方灵绸从进入胡桃树范围便没有了声响,只是静静地缠绕着树干,仿佛在等着什么。
宁然将孟时迁轻轻地依靠在胡桃树下,准备跃身与白绸谈判。那白绸看见宁然飞身而来,没有过多的流留念便离开了古树并不与宁然纠缠,细细看去还能发现它对着宁然有着一丝亲近。它围着胡桃树飘着,动作看似缓慢却是宁然追不上的灵活。在你追我赶中,远方第一缕晨曦洒了下来。白绸在第一缕晨曦中周身就像镀了一层金色,它一反常态,朝着宁然扑了过来。
宁然看着突然朝她扑来地白绸,猛然停下。“事出有反必有蹊跷。”宁然在准备后退之际,却发现白绸将她包围在了一个圈中,一时闪身不当,一根白绸从圈中抽出贯穿了宁然的胸膛。鲜红的衣衫在血液中更显耀眼,一根,两根,越来越多的白绸一根根的抽出,一下,两下,数不清的白绸缠绕上宁然。
“痛......”宁然的意识在不停的贯穿中渐渐模糊,恍惚中她仿佛听到了白绸欣喜的声音,小孩子一样清脆,“终于找到你了......”
宁然从空中跌落,大段大段的白绸被血染红,带着凄迷的血色,让人着迷。她看着树下的孟时迁,淡然一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模糊间一袭熟悉的玄色衣衫引入眼帘,“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