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女主她一直在蠢蠢欲动》无聊打发时间

6、第 6 章

　　太子爷前几日就给各位阿哥福晋格格少爷小姐们派了帖子，上云：马上竞技，大家同乐！帖子上还说不论男女只要骑得好，都有赏。
　　若兰有心结，所以不想去，若瑾是——真的没兴趣，一想起马场那风沙飞扬，她的心里就觉得很崩溃。但是没兴趣不代表她不想去，这马术表演，她大有文章可做。
　　若曦闲不住，磨了半天，和巧慧你一言我一语的，若瑾偶尔帮衬几句，若兰不胜其扰才松口答应了。
　　满人马背得天下，八旗子弟皆要勤练马术。但是已入关百年，现在的八旗子弟，骑射功夫比那些祖宗们，已经差了很多。她观那些马术表演，也不过都是些花花架子，看个漂亮热闹罢了。
　　马场有个三面围着的大帐，里面的座位现绝大部分都空着。阿哥小姐们都在外头，三两成群，谈天说地。若兰带着若瑾、若曦过去的时候，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正在说话，像是在争论些什么。
　　见着若曦来了，胤祥便立刻对胤祯说道：“瞧！离经叛道的现代人来了。”
　　互相见礼问好后，若兰看了一眼若曦。前些日子她和十三阿哥一夜醉酒归来后，若兰问来问去，言语上有些责备，反倒叫若曦说出了离经叛道的话来。
　　她又看向十三阿哥，“若曦是不是，又跟大家说什么离经叛道的事了？”
　　“刚才我跟十三哥在讨论，什么叫平等自由，并无批判之意。”十四阿哥主动向若兰解释了，“只不过……欸，若曦，什么叫现代人？”
　　“现代人就是……”若曦在那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她语塞的样子，十三阿哥偷笑了一声。
　　“现代人就是破旧之人。”
　　“原来是这样，那听起来倒有几分意思。”胤祯解了惑，胤祥也觉得若瑾的话有几分道理，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位阿哥浑然不觉若曦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眼中惊疑不定地看向若瑾，口中讷讷道：“你！你……”
　　只不过一阵叫好声打断了她，一位身穿艳红骑装的女子骑在马上，风驰电掣，跨过一道道关卡朝他们飞奔而来。若曦只得暂时按下心中的惊疑，专心看起表演。
　　明玉格格，不，现在应当称十福晋了，她的马术确实不错，英姿飒爽，若曦也不得不真心实意赞一分好。
　　太子爷一面对着几位兄弟感慨四阿哥不在，没看到这么好的表演实在可惜，一面对着走过来的明玉啧啧称赞道：
　　“皇阿玛早就夸过，郭络罗家的格格最有我们满族格格的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几位阿哥纷纷应和，而八阿哥的神情有些恍惚。若瑾冷笑了一声，他明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却还要来，可不就是自作自受。
　　“我听说马尔泰将军的女儿都是在军营中长大的，个个都能骑擅马，为何不趁今日露一手？好让大家开开眼界呐！”找茬的上门来了。
　　“好啊！那就让大家伙开开眼界。”还有个瞎起哄的太子。
　　“马尔泰若曦，你既然穿了骑装，不如上场来表演一番？”
　　“明玉！”十阿哥知道若曦是不会骑马的，不想让明玉再咄咄逼人。可是他的出言维护，却彻底点燃了这个炸药桶。
　　“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不会骑马吧？”十福晋冷笑道，“看来传闻也不全可靠，都说马尔泰军营中个个能骑善射，更是有众多马术超群者。今日看来，全是无稽之谈！”
　　叨叨叨地，烦死人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倒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她虽然在这厢就等着明玉的挑衅，心有准备，却也起了三分火气。
　　若瑾目露寒光，盯了明玉一眼，对太子福下身，“太子爷，若瑾不才，愿意为诸位表演助兴。”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本欲出言的若兰和八阿哥心里都清楚。
　　若瑾挥开小厮，一个利落翻身便骑上了马背，光是这个动作已经让众人开始感兴趣了。
　　她拉紧缰绳，用力一抽马鞭，马儿吃痛，抬起前蹄凄厉嘶鸣，而后便狂奔起来，教人看得心惊胆战。不同于十福晋的翩翩起舞，她的动作十分干净有力，隐含些许将士们征战沙场的杀气。
　　可不是，为了做到最好，她是花了十分力气，感觉到手心传来磨破皮的刺痛，心里都恨不得杀人了。
　　“真是……叹为观止啊！”十四阿哥张着嘴巴，心道不愧是军营里出来的。
　　边上的十阿哥已经看得说不出话来了，之前他还嘲笑她像汉人家的小姐，现在觉得脸上一红，倒是没脸夸她。
　　“八弟，这马尔泰家的二小姐，可真是出色啊！”八阿哥看着马上的若瑾，心生欢喜，连低头称是。可是瞧见太子兴致盎然的样子，又忍不住担忧起来，生怕对方起了心思。
　　珍珠纵使蒙尘，可终究是要发光。
　　最后，若瑾左脚踏立马背，单手持住缰绳，闲着的一手一脚舒展与空中，是为“马踏飞燕”。这一动作极为危险，胆小的人是绝不敢轻易尝试。而且马背颠簸，做得不好的人，歪歪扭扭反而难看。
　　只见她随着马儿的移动，顺势调整动作，稳稳地朝他们飞奔而来。众人屏气凝息，忽听一长声马嘶，马儿在帐前十五米处立定。若瑾用力一蹬，直接站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待稳住后半蹲着，做了一个漂亮的挽手礼，起！
　　“好！”“妙啊，真是精彩绝伦！”原本屏气的人，纷纷松了口气，爆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十福晋的脸色极为难看，她知道自己输了，而且是输得一败涂地。她刚才的咄咄逼人，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今日之后，众人只会说马尔泰家的格格马术精湛，而她刚才得的那点子赞誉，只怕是没人会在意了。
　　若瑾不卑不亢地谢过众人称赞后，一心只想往帐子里走。若曦想要问个清楚，快步追了过去便喊：“二姐姐等等我！”
　　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嘶！”若曦碰到她手心的伤口了，若瑾猛地抽出来，疼得直吸气。
　　“你受伤了！”
　　“受伤了？”原本是想找若兰说话的八阿哥，听到若曦的声音循了过去。
　　“怎么了？”
　　“无妨，我早就让秋霖带着药，等下擦一擦就没事了。”
　　可是八阿哥根本就没理她，抓住她的手背翻开一看，双掌掌心里有三四道破皮伤口，其中深的一道都渗血外翻了。虽然只是皮肉伤，但看着还是挺疼的。
　　“李福，去打盆干净的水，取些绷带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嗻。”
　　若瑾泄了气，进帐子找了个就近的位子坐下，对一旁的若曦说道：“我现在没心情同你说话，你先出去吧，等回府了我再去寻你。”
　　若曦见八阿哥过来就有些发怵，听到她说的话便顺杆爬，立刻退了出去。
　　李福端着东西进来的时候，原本八阿哥是想亲手帮她上药，吓得若瑾连道不敢，坚持找丫鬟秋霖。
　　八阿哥再怎么怜香惜玉，也不如贴身丫鬟懂得照顾。万一他一个下手没轻没重的，疼死了她找谁哭啊。
　　待清洗干净伤口，上完药，缠好绷带后。若瑾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丑。”
　　而后她抬头看向八阿哥，“八爷，我想回去了。”
　　“不再多待一会儿？”
　　“有什么好待的，没兴趣，我本来就不想来。”她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会儿，如果不来就不会有这破事了；来了，因为她姓马尔泰，这出就逃不掉。
　　“你们都退下，有人来了通报一声。”
　　八阿哥一个跨步在她边上坐下，这是有话要说了。有病吧，有话不能等下回府再说，这人来人往的非囤在这？
　　“你的马术，是谁教的？”
　　“我兄长的师傅，我自己是不想学的，哥哥硬逼的。他自己每天都操练得累个半死，真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盯着我。”
　　想起那个一旦念起人来，就显得崩坏的便宜兄长，她便头疼得很。不过到底是亲生哥哥，说起他来，若瑾的语气便带了股子娇憨。
　　“你兄长倒是对你很严厉。”
　　“那倒也不是，别的他也不怎么拘着我，只说马术一定要学好了，否则将来嫁给哪位将军，会被看轻的。”
　　“你兄长希望你嫁给哪位将军？”
　　“自然最好是阿玛手下的青年才俊，这样他就可以护着我，不被夫家欺负。”
　　想像一下她被欺负的样子……不好意思，他还真想像不出来有谁能欺负到她头上。
　　“那你……自己想嫁人吗？”
　　若瑾蹙眉，刚才说起兄长时的兴致全被八阿哥这个问题败得一干二净。脸上冷淡了下来，一片漠然，“我不想提这个。”
　　八阿哥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说道：“是时候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