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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太子刘鹏 ...

  •   烟茗弹完一曲,便起身行礼告退。有些事无法阻止,有些事同样,无能为力。
      烟茗没有直接回醉烟阁,而是吩咐车夫去了城东的一家客栈。
      到了客栈,带上面纱,直接去了天字一号房。
      房门前守着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烟茗没有打什么招呼,两人没有什么反应,就连烟茗毫无礼貌的直接推门而入也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眉头,一看便是照旧知晓了烟茗要来的消息。
      房间内只有一位锦袍男子,专心饮茶,虽然是坐在椅子上,也并未显得矮人一头,长相与今日见过的恭王有三分相像,只是恭王长着一双鹰目,不笑时显得很是凌厉,而眼前这位长了一双狐狸眼,看着少了威仪多了几分狡黠。大轩皇族大多长得都不算差,这一代也没有长得有碍瞻观的,只是这位并不怎么得圣宠的太子殿下,长相有些过于阴柔。
      “太子殿下,明人不说暗话,买通小女子的车夫所谓何事?我想小女子也只是今日与您见过两面,并不熟识吧?”烟茗向刘鹏行了礼,便直接开口说道。
      “身为我那个最近让人不太省心的三弟的兄长,他要娶亲,新娘那边的情况也得了解一下,一不小心就查到高阳公主前些日子去过醉烟阁。找过姑娘,我这人就是好奇心太胜,顺手了解了一下烟茗姑娘,倒真是知道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你说是吧,斐络衣,斐姑娘?”刘鹏冲烟茗或者说是斐络衣笑了一笑,眼底毫无笑意,便是三岁小儿也看得出来这人没安好心,而烟茗冷着张脸看着刘鹏,手心微微握紧,一双美目紧盯着刘鹏。
      刘鹏看出烟茗的紧张,笑着说道,“本殿下本无恶意,此次前来只是相与斐姑娘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烟茗自认为没有那个资本。”烟茗皱着眉头,问。这位太子明显没安好心,看着架势,不知怎样难缠呢。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斐姑娘愿意帮本殿下一个小忙,本殿下不只会告知姑娘仇家的名姓还会祝姑娘一臂之力。”刘鹏看着烟茗,他知道她会答应的,无论是她还是她身后之人。

      ......

      烟茗拒绝了刘鹏安排的马车,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眼神放空,看来是在想些什么。
      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镖师,常年在外跑生活,母亲在家看顾着她,找些零碎的活计补贴家用。后来父亲离了镖局自立门户,生计也好上了一些。原先和隔壁的小哥哥定了娃娃亲,原本定好等到她及笄那时便上门定亲,可就在她及笄前三天先是男方突然失踪,第二日父亲赶了回来,也就在那一天,家中突发大难。父母丧生火海,她被人追杀逃到了乱葬岗藏在尸体堆里才躲过一劫,还伤了身子。五年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也遇上了许多事情。换了名字,换了身份,甚至连面上这张皮也微微做了改动,本以为没人能记住这个应该死在火海里的名字,今日突然被人叫起,也足够令人胆战心惊。
      斐络衣想要复仇吗?答案是应该吧。不是必须要复仇也不是不想复仇,而是应该吧。作为一位女子,五年间经历了就算是男人也不一定能够忍受的事情,磕磕绊绊走到现在,杀父杀母之仇重如山,压在身上活的艰难。原本的仇恨成了执念,麻木的为了这个目标不折手段。如今有了复仇的苗头,若是大仇得报,她,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不贪恋人世浮华,不眷顾富贵尘烟,活着,当真艰辛。

      ......

      天黑了,恭王府的宴席也散了,偌大的王府显得空旷起来。六月的夏日夜晚带上一丝缓解白日时的酷热,婢女点起回廊上的灯笼,微亮的光照亮脚下的路。刘先在宴会上并没有喝上多少酒,现在也只是脸上带了一抹红色,眼神仍旧清明。
      推开正卧的房门,走过摆着合欢酒的红木桌子,主卧的喜床上坐着的女人是他的新娘,是本应给一个不求山盟海誓只求知心知意的女子,如今看来,不过如今看来,怕是个笑话。
      刘先拿起一旁镶嵌着金色花纹的檀木杆子揭开新娘头上的盖头,盖头下的女人无疑是极美的。原本有些锋利的面容在精致妆容的修饰下显得柔和,低眉信首的模样倒是比传闻中的高阳公主好上许多。说来也好笑,这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新婚之夜,两个素未谋面的男女成了夫妻,真是......可笑啊。
      “夫君,可要妾身为你更衣?”这是个很温柔的女子,是刘先脑子里最先出现的想法,之后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不对,这个女人,不应当是这样的。
      “你......算了,好好休息,今日我睡书房。”话罢,便欲转身离去。
      “恭王殿下且慢,我知你也不满意这桩婚事,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还请王爷今日宿在这里,便是殿下不行碰我,也要做做样子不是?”高阳拿起铺在床底的白布,床边的瓷碗被高阳直接摔成了碎片,划破细嫩的手肘,染红了喜帕。至于手肘上的伤口,高阳直接简单粗暴的拿着碎片把喜服的衣袖化成一道道布条,包住了伤口。
      “如此,恭王殿下大可放心。”高阳吧手中的喜帕扔到床上,对刘先说道。
      接着刘先看着高阳吧塞在被子里的花生桂圆什么的统统扫了出来,不由得失笑,这个硬塞给他的妻子,倒是有些意思。

      ......

      这一夜,恭王夫妇背对着背,和衣睡在同一张床上,伪装的喜帕放在没有动过的合欢酒一旁,讽刺的摆在月光下。
      永安街上,打更人敲着铜锣走过,烟茗躺在床上,听着一声声铜锣声,打更人沙哑的声音想在夜空中,原来已是子时。
      睡意全无的烟茗索性披上衣服下了床榻,点上一盏昏暗的油灯,拿出收在抽屉里的锦盒,盒子里躺着的玉佩玉质通透,就算不是行家也看的出这是一块上等好玉,可惜的是玉佩上有一道烧焦的裂痕。
      “父亲,母亲,络衣应当如何?”烟茗轻轻抚摸玉佩上的裂纹,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眼中的神色。

      ......

      醉烟阁二层,一间房间依旧点着灯,不过已经过了宵禁,若是被巡逻队皇城军见到,怕是少不了一番折腾。可这间房的主人依旧我行我素,听说是有人顶着,便是皇城军的首领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恭王大婚,那丞相府的无赖公子没有找上来,红月难得落了个清净。再过几日就是丞相夫人的寿辰,罗修年请她绣的《仙鹤祝寿图》也快完成了,等到明日送到丞相府,便把罗修年的名字安在永不接待的那一群去,省的再来打扰阁里的姑娘们。
      红月剪下收尾的线头,熄了火烛,收拾了东西便上床去了,明日如何,今日不提,先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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