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橘猫也秃顶[综]》大公海堂

6、别忘了自己是谁

　　“呃…………”这一下不用喊了，是真的痛！痛到连喊不出来的那种，马尔福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能重新站起身来。
　　一看到眼前依旧站立的奶牛猫，他马上吓得夹起了尾巴。

　　难怪这小子被归类为反派……布鲁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说起坏话很令人讨厌，但，很欺软怕硬。

　　“我警告你，马尔福。”布鲁斯顺势将马尔福按倒在地，压得他动弹不得。
　　“你！你干嘛！”橘猫紧张地喊道。
　　“收起你的少爷脾气！”
　　“那她就可以随便耍大牌？”
　　“你是小孩子吗？”布鲁斯严肃地说道：“林黛玉只有十三岁，她不会再长多大了。马尔福，你也是小孩吗？”
　　“我不是！”马尔福喊道。
　　“那你该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管不着！”
　　“不！你还纠结在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上！”
　　布鲁斯看着马尔福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你不懂吗？你作为一个法师，连我这样的普通人（画外音：普通人？）都打不过，你要做的事是想办法恢复自己的魔法！还有心情跟女孩子吵架？你不觉得自己幼稚吗？”

　　“……”
　　马尔福无言以对，但不得不说，布鲁斯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很对。
　　他没有分清楚主次，他浪费的是他自己的时间。

　　“去跟她道歉。”奶牛猫命令道。
　　“……”马尔福露出不情愿地表情。
　　“别什么事都让我来教你，我不是你的父亲，没那么多耐心给你善后。你的问题你要自己学着解决，而不是放任它们变得像山一样多。”
　　“……好吧。”马尔福最终还是答应了。
　　布鲁斯这才慢慢地放开他。

　　虽然下定了决心去道歉，但他很快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我去哪儿找她？”

　　布鲁斯笑了笑，指出道：“你不妨闻闻她在哪儿？”
　　“哈？闻？怎么闻？”马尔福又开始不爽了。
　　“小笨蛋，你现在是猫啊，稍微适应一下你自己的新身体。”

　　马尔福闻言，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仅凭气味就分辨出了林黛玉性别的事情。
　　他试着回忆起她的气味，再一次认真地嗅起了鼻子。
　　属于三花母猫的香味很明显地传进了橘猫的鼻腔。
　　马尔福站起身，顺着楼梯走上楼，绕过了走廊，来到了咖啡馆的正厅。

　　现在已经是晚上，客人们都走光了，小雪刚刚关了店门，收拾完桌椅，马尔福从她气味的浓郁度推测出她已经回房间睡觉了。
　　没有人告诉他人类睡觉时气味和呼吸频率会较平时有哪些变化，可马尔福现在就是本能的知道这些。

　　林黛玉那丫头在哪儿……？
　　橘猫把注意力放回到这个女孩的身上。
　　她的味道里，带着一种明显的情绪。

　　委屈、伤心。
　　这些情感竟然可以用鼻子闻出来？
　　马尔福第一次觉得当猫也有当猫的好处，这种技能，他当巫师的那会可没有。

　　橘猫扭动着身体来到了一楼。
　　墙上的钟显示现在是十一点多了，马尔福觉得自己猫咪的身体比当人类那会时更容易觉得疲惫，等解决完那丫头的事，他得好好睡一觉。
　　他嗅了嗅鼻子，顺着林黛玉身上那股独特而忧郁的气味找到了她。

　　女孩正躲在猫爬架上一个小隔间里，用柔软的绒布蒙着头。
　　她没发现橘猫的靠近。
　　虽然她一直在下意识地抽鼻子、抹眼泪，但她毕竟也累了，鼻子也没那么灵光。

　　“咳咳……”马尔福清了清嗓子。
　　不止是林黛玉，那些栖息在黑暗中的猫咪们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只是在其他猫看来，马尔福还是他们熟悉的小橘子，因此他们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咖啡厅的夜晚是另一个生动的世界。

　　“干嘛！巫师大人？又来嘲讽我这个麻瓜了吗？”林黛玉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看马尔福。
　　她还在生气。——他想，女生到底可以一个人生闷气多久呢？
　　他马尔福不是那种喜欢默默憋着情感的人。他的脾气向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有人惹他不开心——通常都是波特那个臭小子——他一定会很快找机会反击回去。
　　默默承受向来不是斯莱特林所为，因此，马尔福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像林黛玉这样表达情绪。

　　她的确是个孩子，而他不是。
　　“你……”马尔福本来想说你还要哭多久？
　　但他还没说出来，就意识到这话不太妥当，兴许一讲完，林黛玉就要改成嚎啕大哭了。
　　“你别哭了，我这人讲话有时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并非完全代表我的本意。为了这些哭坏眼睛，不值得。”
　　这几句大概是马尔福平生第一次说安慰人的话，以他的标准，这是相当难得的让步了。
　　“……”林黛玉停止了哭泣，但眼泪水还挂在她毛茸茸的小脸上。
　　马尔福看到猫咪眼中含泪，滑稽可笑的模样，他来不及控制自己，就被这一幕逗笑了。
　　“噗——”
　　“你又在嘲笑我！”林黛玉顿时又气了起来，伸手去拍马尔福的肩。
　　“你误会了，这不是嘲笑。”马尔福抑制着嘴角的笑意，解释道：“我只是第一次看到猫脸和眼泪的组合，觉得有点可爱。”
　　“你这不还是在拿我取笑吗？”林黛玉不服气地说道。
　　“真没有。”橘猫摇了摇头：“你别再这样激动了，只会把自己身体气坏。”
　　“也不想想是哪个不长眼害的。”三花猫不客气地说道。
　　哇！她讲话又变得尖酸刻薄起来！—马尔福注意到了林黛玉的变化，这是不是说明她不那么生气了？

　　“我今天一天经历得太多了，突然从人变成猫，也得让我消化一下，是不是？”
　　“哼～～”三花猫娇滴滴地转过上半身，拿屁股对着橘猫。
　　可惜微微摇晃的尾巴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她心情变好了，马尔福看得出来。
　　他突然不那么讨厌了她了。
　　仔细想想，他现在的状况不宜轻易树敌，尤其是布鲁斯还护着这个女孩，他可不愿意再挨那只奶牛猫的猫抓。
　　“咳！”马尔福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之前不是问我能不能施个魔法给你看吗？”
　　“嗯？”林黛玉倒还记得这码子事。
　　“不是我不想做给你看，而是我现在魔杖不在手边，想做也做不到。”
　　“魔杖？那是什么？”三花猫好奇地问道。
　　马尔福用后脚站立，腾出双手比划了一个长度：“魔杖一般有这么长，棍状，木头雕制，其中一端比较细，里面混着特定的魔法物品，比如神奇动物的毛发、宝石的碎片、或者魔法植物的根茎花蕊之类的。”
　　林黛玉根本听不懂后半段那些是在说什么，但还是听出点名堂。
　　“这不是筷子吗？”
　　“筷子是什么？”英国人紧锁眉头。
　　“吃饭用的，两根木头，用手拿着夹菜吃。”
　　“两只手？”
　　马尔福用猫爪子模仿两根木头夹东西的样子。这个举动使他看起来滑稽可爱，登时就把林黛玉逗笑了。
　　“傻猫！是一只手拿两根筷儿。”中华猫说道。
　　“一只手怎么拿两根木头？”马尔福实在想象不出来。
　　“你们洋人都是拿手抓饭吗？”林黛玉心疼道。
　　“别胡说！我们英国人吃饭是用刀叉！很文明的！”马尔福极少接触到东方人，对他们的生活习惯不了解。但他在家里的书上知道中国也是有魔法相关的学院，但比起欧洲美洲，亚洲的这些学院更加自成一派，充满了神秘感。
　　拜此所赐，马尔福反而不像欧美麻瓜那样误解亚洲人，认为他们野蛮。
　　毕竟在一个斯莱特林的世界里，人大致只分两种：巫师、麻瓜。
　　“呜……木质、棍状、里面混着特殊材料。”林黛玉嘟着嘴巴思考了起来。
　　“怎么？你有什么头绪吗？”马尔福见她真的在想，便料定她应该是见过相似的东西！
　　说不定他马尔福能找到猫咪也能用的魔杖！
　　虽然一般来说，使用自己专属的魔杖，施出的魔法威力最为巨大。但极端条件下，非个人独有的魔杖也能拿来施法。
　　其实，据马尔福的了解，很多法力高强的巫师，不需要魔杖，也能施法。
　　关于这件事，他曾经问过他的导师，到底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
　　当时，那个黑发、消瘦的男巫是这么回答他的：
　　“这跟年龄无关，德拉科。你要明白，很多年轻的巫师仅凭一时冲动就能施展出魔法，尽管那是不可控的。你知道默默然们为什么强大却短命吗？他们缺少的不是一根魔杖，而是绝对的意志力，他们放任自己的力量，最终会被反噬。魔杖是用来控制你的能力，让你的力量对你自己不再那么危险。你施展的每一个咒语，其实都是你自己在和你的魔杖进行博弈。咒语的训练是想象力和专注度的训练，当你的意志力强大到不需要这些口诀就能做出完整的想象，魔杖对你来说，将会变得可有可无。”
　　马尔福回想起了一件事，那件事发生在他很小的时候。当时他的父亲和母亲为了某件事在争吵，而作为幼童的自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最后，他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大喊着要他们住口。而在他喊叫的同时，整个房间都随之震动起来，碗柜上的厨具都被震了个粉碎，墙壁上也出现了数条裂缝。
　　在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他发现他的父母不再争吵，而是都对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卢修斯甚至开心地抱起了他，一边用魔杖把家里的一切恢复原状，一边夸奖他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德拉科……德拉科？！”
　　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不是他父母的声音。
　　马尔福马上回过神来，发现三花猫正摇着尾巴好奇地看着他。
　　“你出什么神啊。”林黛玉抱怨道。
　　“抱歉，你刚才在说什么吗？”橘猫一脸迷茫地问道。
　　“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三花猫轻轻地跳下猫爬架，催促道。
　　“好好……”马尔福蠕动着肥肉也跟着跳到地面。
　　这个大小姐会给他什么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