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分手那点事儿》稷下猫瞳

6、第006章：

　　白茫茫的雾，像一层淡淡的水汽，浸湿了我的眼睛。

　　我看着哈利从湖水中湿漉漉的走出来，一旁站着罗恩，他们手中还持着一把样式古朴的剑。我是在做梦吗？

　　梦中的那个挂坠盒在他们面前打开，幻化出妖娆的虚影。我凝神看着，夜风吹拂起我的衣袍，我的身影微微晃动。

　　“谁在那里？”哈利猝然抬起头。

　　“风吹过灌木丛而已，哥们，你都快跟赫敏一样神经兮兮了。”罗恩也朝着我的方向看来，我躲在树后，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好吧——最近缺少睡眠。”哈利打了个哈欠，拍了拍罗恩的肩：“走吧，赫敏在等着我们。”

　　月色下，他们渐行渐远。

　　我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挂坠盒的残骸也被带走，原地只剩下一堆湿漉漉的水渍和脚印。我想——我可能真的做了个梦。

　　我身边没有烤兔子，也没有曾经的霍格沃茨城堡。

　　我似乎无形中闯入并接近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命运和哈利推开了我。而我的人生，亦不是围着他去打转。

　　我回到了曾经的家。

　　我在深夜悄悄地走进了那条街道，并谨慎地探测了周围，并没有黑魔法的气息。我戴上斗篷，快步往前走——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家仍旧亮着灯。

　　难道是被食死徒占领了？我的心骤然跳到了嗓子眼上，可是我的猫头鹰斯奈克还在窗檐上朝我煽动翅膀，飞来亲亲热热地落到了我的肩头。半分钟后，大门打开了。

　　我的父母，并没有按照原计划离开这座城市。

　　————

　　金加隆发热了。

　　彼时我正在书桌上研读魔法史，微微的红光闪烁，似乎让我回到了六年级时的那个冬天。我有些不可置信，但那上面的文字，确实发生了改变。

　　通过猪头酒吧的密道，我回到了霍格沃茨的有求必应屋。很多邓布利多之军的老成员都在这里，不过我熟悉的人，也只有迈克尔·科纳了。

　　有人传说我在六年级时跟他约会，他是金妮·韦斯莱的前男友之一，就这一点，我对他也毫无兴趣。

　　他很快看到了我，笑着朝我走来：“秋？我以为你离开了英国。”

　　“怎么会？不过我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我笑了笑，和他一起坐在长椅上。我们聊了会霍格沃茨的现状，据说斯内普校长带着全校朝着黑魔法的不朽而迈进。

　　“大家一直在斗争吗？”我问。

　　“那当然！”迈克尔激情四射地说：“霍格沃茨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我们还有麦格教授，有很多老师，还有……波特。”

　　也许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了，金妮朝着这边望来，皱了皱眉。

　　我轻轻笑了声，起身去盥洗室。等我出来的时候，隔着格兰芬多的李·乔丹，我看到了哈利。

　　他的出现，显然引起了人群中的阵阵轰动。

　　他显然看到了我，我朝着他嫣然一笑。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好奇还是不满。我举起那枚假加隆，略说了一句，就坐回了迈克尔的身边。

　　哈利在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

　　我想帮助他，然而金妮·韦斯莱打断了我，急切地派出了卢娜。我不置可否，我并没有兴趣和她争一些什么。

　　霍格沃茨保卫战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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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将是一个不朽的传说。

　　我亲眼目睹了那个不朽的传说，并决意在日后，将它写在我编纂的《英国近现代魔法战争史》上。我第一次听说了魂器和那些从未听说过的黑魔法名词，从我朦朦胧胧的梦境中，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线索。

　　迈克尔站在我的身侧，问我：“你们确实分手了？”

　　“你的前女友和我的前男友在约会，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吗？”我啼笑皆非，望着远方：“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无趣的问题。难道说，你放不下她。”

　　“呵，”他短促的笑了一声，说：“金妮从未真正喜欢过我，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塞德里克最终安息了。”

　　“那波特是他的替代品么？”

　　“不是。”我摇头：“但我仍然缅怀并思念他，就像是一个老友。哈利是一个英雄，可他没法单独属于我。”

　　我迎着风往前走，边走边说：“再会了，迈克尔，我想去一趟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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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后的霍格沃茨，百废待兴。

　　拉文克劳塔楼上洒满灿烂的金光，我想起休息室里的那尊石像，笑了笑。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湖水收敛起它的温柔，远远望去如一潭深渊，平静无波。

　　“你在这里。”哈利说。

　　我没有回头，再早一会儿，我看到他和罗恩、赫敏在断掉的拱桥上聊天。他走到我的身旁，同我一起望着那谭湖水。

　　他还没有换衣服，不过伤口已经经过了很好的处理，头发仍是乱糟糟的。

　　我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好像在梦里见到了你。”

　　“哦？”

　　“不过，都说是梦了，也没什么好提的。”他笑了笑，笑声中有些许慌乱。他说：“嗯，秋——我们确实很久没见面了。”

　　“也很久未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了。”我接口道，不去触碰他的目光。“你做到了。”我说，凝视着远方的山水。

　　“嗯。我想，我现在确实有更多的时间来——”

　　我打断了他，微笑着说：“你可是还没毕业的。我猜，在未来的一年，你还要在霍格沃茨完成学业。而我，现在也有了新的职业发展方向。”

　　“哦，那是什么？”他蛮感兴趣地问。

　　“留下来编纂魔法史。我毕业的时候，宾斯教授就需要一名助手，我想，你带领的这个战役确实值得编入《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面。所以，我想去尝试一下。”

　　他挠了挠脑袋，“宾斯教授的课，我大部分时间用来睡觉。不过我相信，”他由衷地望着我，祝福道：“你会是一名学生都喜欢的魔法史教师，我相信。”

　　“谢谢。”我说：“我想采访每个人，听听他们的故事……”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哈利随手一挥魔杖，石柱上燃起熊熊火光。他一直在很有耐心地听我说，尽管他看起来有话要说。一个摇摇坠坠的纸飞机传来他朋友们的呼唤，哈利看着我：“家养小精灵们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秋，一起去吗？”

　　夜幕下，他伸出手。

　　我依旧是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必了。”

　　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惊诧、难过，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了。哈利颇为苦涩地笑了笑，低低道：“你没有原谅我。”

　　“不是的，哈利，你未曾做错，谈何原谅？”我缓缓朝后退了几部，立在另一侧的石柱旁，凝视着他：“我也曾做了一个有趣的梦，梦中有你，梦中，我也明白了。”

　　“什么？”

　　“你和我，从来都不能理解彼此。”我扬眉淡淡一笑，“哈利，我钦慕你战胜那个人的勇气，我羡慕你的朋友们可以和你并肩战斗——不是我。我们，从来不在一个世界里。”

　　夜雨随风，一幕幕落下，十分沁凉。隔着模糊的雨幕，我们怔怔望了许久，他叹息了一声，离开了。

　　我伸手擦干了脸上的雨水，并不曾有泪。

　　我坚持，是因为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陪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不可将我视作一个外人。

　　这是我要的，除了勇气以外的勇气。我已经尽力去争取了，命运将我变成了一个过客。或许我和他之间永远隔着这样一条沟壑无法填补，留有一个错失的遗憾，但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再见了，哈利。

　　————

　　我做了个梦。

　　自从哈利将拼补好的挂坠盒当做礼物赠给我，我时常会进入恍如实景一般的梦境中。依旧是雾气弥漫，古朴神秘的城堡里，我沿着熟悉的台阶往下走。

　　温暖的休息室里，少年正立在壁炉前作画，黑色斗篷垂在地毯上，边角刺绣着繁琐精美的花纹。听到我来了，他头也不抬，道：“又来采访历史？”

　　“梦中所观，都是虚妄。”我气恼地坐下，说：“他们指责我魔法史造假。”

　　他转过身，眼眸中满满都是笑意，直直朝着我走来：“要不，你再带我去，和他们理论。”

　　“我不想和你一起被送入圣芒戈医院！”我捻起一颗葡萄，感受着它的冰凉，轻声道：“这或许是个Bug，或者，是我的某根神经出现了错乱。”

　　“魔法总是有趣的。”他漫不经心地挥动魔杖，挂坠盒发出一道奇异的光，壁炉前的窗帘刷一下拉开，露出伦敦街道的雪景。

　　“总有一天魔法会耗尽的。”我喃喃道。

　　他神色倨傲，扬眉道：“既是我创造的，我也可以——陪你到老。”他转身弯下腰，向我递出他的手：“走吧，出去——感受真实。”

　　我迟疑地伸出我的手。

　　掌心中传来的温度迅速暖透了我的身心，我拉上斗篷，浅浅一笑：“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