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反扑》卫青城

29、红蓝修罗场2

　　第二个中招的是一位老奶奶，老奶奶一个人去菜市场买菜，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过来请她帮个忙。

　　“他说他买的东西太多了拿着不方便，他先去停车场把车开来。虽然天气挺热的他还穿一身黑看着怪怪的，但是我看他那么放心地把东西给我，觉得他应当不是坏人，正常人只会想到偷你东西的是坏蛋，不会怀疑给你东西的有什么异常吧？”老奶奶苦恼地对警方说道。

　　老奶奶毕竟是单纯善良，没拒绝男人也没多想，就很热心地待在原地等他回来。

　　那时候早市开始热闹起来，菜市场门口人流量也大了起来，老奶奶不小心被拥挤的人群撞了一下，手上的袋子掉了，那个炸/弹刚好摔了出来。

　　老太太年纪虽大，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个东西呀。她还以为那是个别致的钟表，就是奇怪这个表的时候怎么是从大变小的。

　　幸好当时有一位从军/队退役的青年上来扶了老奶奶一把，看到了那个炸/弹，凭着他在部队里的经验以及还没完全褪去的警觉性他心想这个东西万一是真的炸/弹怎么办，于是他帮着老太太报警了。

　　“警官啊，老婆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谁还想害我呀。”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来警局接她的时候，老奶奶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地说着可怕。

　　可不是嘛，要不是炸/弹意外摔出来又有人提醒，老太太现在还拎着袋子傻不愣登地站在那儿……这会儿可能不仅是她，连菜市场的其他人也要被炸得尸骨无存了。

　　老太太中午才从警局做完笔录离开，下午第三个中招的出现了，这回来的是两位大学生，案发当时他们正在草坪上踢球。

　　高个子男生说：“我们一开始只是觉得今天这个足球的重量有点不对，脚踢上去觉得很重，一时没用好力道就把球抽到旁边的人工湖里了。”

　　“球掉到湖面上就炸开了？”

　　矮个子那个说：“是啊，吓死我们了，忽然就砰地一声，然后水全都被炸得溅开了，你看我们都变成落汤鸡了。”

　　高个子苦中作乐道：“当时我都懵了，回过神来之后看见湖面上飘着两块黑白的球皮才反应过来是足球炸了，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湖里有水怪呢。”

　　两人原以为是足球充气充得太满了，但是仔细想想这爆炸力度不太像……他们越想越不对劲，最终还是决定报警。

　　“警官，虽然我们人没事，但是这也太危险了，要是当时有人坐在湖边聊天怎么办，而且游得浅的鱼肯定被炸死了不少，这鱼的命也是命嘛，你们要重视这件事情啊！”

　　白天启笑道：“放心，我们会为鱼伸冤的。你们的足球是从自己家里带的吗？”

　　“没，自从小时候踢球踢碎了别人家的窗户我爸妈就不让我在家里放足球，要踢只能去学校踢或者去社区踢。这个球是我们在社区的体育器材室借的。”矮个子回答道，“以前我们也是这里借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呀，真是奇怪了。”

　　白天启带着组员们加班加点地调查，越查越觉得这个事情该交给安/全/局。

　　首先，四个受害人之间完全没有关系，平时的生活轨迹完全没有交集，隐形的那种自己没察觉的矛盾都没有，犯罪嫌疑人不可能是因为个人恩怨，基本可以确定是无差别地选择随机目标；而且，除了第一次李一禾遇到的那个炸/弹是真的威力惊人之外，老太太那里是个假的炸弹，而两个少年那里的，由于在水上爆炸，不太好估计当量，但是看现场的话，它不算很厉害，至少没法跟第一个比。

　　警方合理推测这个犯罪嫌疑人可能是想引起恐慌，炸/死人并不是他最终或者唯一的目的。

　　然后，老太太袋子里的炸弹和足球的碎片都进行了详细的勘验，鉴证科的同事拿着最后导出来的报告一脸费解，眼神凝重。

　　“一般来说凶手不想留下指纹会采取的方法是戴手套，但是不论是什么样的手套，它都会或多或少减低手指的灵活性，制作如此精良的炸/弹的话……我想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是后来擦掉的，不可能连那些电线下的死角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真是太诡异了，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贺柏问。

　　“简直不像人手做出来的。”

　　白天启无奈地笑道：“那难道还能是鬼手做的？”

　　贺柏摸了摸下巴，突然道：“鬼手没有……机械手嘛倒是有可能。”

　　白天启疑惑：“现在的机械手有这么灵活？”

　　贺柏挑了挑眉，那意思——我是专业的，我知道的先进网络及物联网技术比你抓过的贼还多嘞！

　　白天启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刑警二队紧急开会讨论调查进程，大屏幕上的地图标出了这三起事件的案发地点。

　　按照白天启之前的推测，凶手极有可能藏匿在一个可以看到他的目标的地方，而这三起案子隔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用直线连接起来的话刚好能画出一个类似三角形的形状。

　　那么三角形的中心……

　　“队长，这里的视野很好，我觉得是可能的。”

　　白天启有些意外地看向小警员：“这是你的直觉吗？”

　　小警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前是武/警狙/击队的，这不是习惯了看楼先看制高点吗 。”

　　“优秀。”白天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带队上写字楼实地考察的行动进行得格外顺利，光秃秃的楼顶上搭着一个帐篷，里面有一个男人在呼呼大睡。

　　帐篷里东西很少，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水杯，一盒吃完了的方便面，一床被子。

　　队员们带人回警局调查，看他的身形和半张脸，跟超市、菜市场和器材室拍到的形象都十分类似。

　　“何光，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要住在楼顶上吗？”

　　“Sir，”何光打着哈欠，笑得无赖，“我住哪里需要你们管吗，写字楼的管理员也没有投诉我，你们凭什么说我有罪？”

　　小警员从鉴证科回来，把最新报告递给白天启：“队长，在帐篷里的薄被上检测到了一点炸药残留。”

　　白天启笑着问他：“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呵呵，炸药残留嘛，有具体成分表吗，我可能只是放了个鞭炮，这你们也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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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给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