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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死性不改 ...

  •   曲高阳想了想,问夏心:“可查出家主与夫人的下落?”
      夏心单膝跪地,拱手作揖:“家主与夫人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宫宴上,后不知去向。”
      她眉头紧锁;“可查过所有客栈与驿馆?”
      “之前已一一暗访排查过,并未发现他二老入住的记录。”
      “得抓紧查出他们的下落,咱们尽早带他们出城,免得夜长梦多。”
      夏心主要负责他们在京的消息对接,拱手领命:“是!”

      曲高阳回到房里,拿出纸笔一一列出她所知道的消息。
      她父母若不住在客栈驿馆,还有何处可住?官府,皇宫,私人住宅?
      官府是办差之地,要住,必定不合适。
      如今,皇太孙之所以监国,是因为今上缠绵病榻,难以起身,才下令让储君皇太孙与各位机要大臣代理朝政。朝中与宫中皆忙于今上龙体安康之事,定也不想她父母二人在宫中造成诸多打扰。
      即便皇太孙肯让她父母在宫中,群臣也会上鉴,反对她父母在宫中扰了龙体。
      因此……他们到底住在哪位朝臣府中?亦或是被关押了?

      翌日,夏心第二次来对她报告,她对他道:“我们须要做个统计,看谁最勤往宫里跑。若相当勤快地进宫,那人定有猫腻。”
      哎,还是在她的江南地区好啊,她想得到某些消息,不费吹灰之力。因为那里是她的地盘。
      如今在京城里,她们势力单薄,想知道些消息还得自个儿打探。
      夏心单膝跪在地上,拱手:“据线人来报,家主与夫人极可能在柱国公府。因线人曾入宫,见家主、夫人与柱国公一同出入。然而对方做得太隐秘,线人之后再未见过家主与夫人。”
      曲高阳眼皮跳得严重:“后来可有继续追查柱国公府的动静?”
      夏心点头,又摇头:“有注意观察过,然而柱国公府戒备突然加严,旁人难打探到消息,便一直不知他府里的动向。但有一点能肯定,那便是自从家主与夫人失踪,柱国公府变得高深莫测。且如您所言,他家世子也经常来回皇宫,或许当真有猫腻。”
      曲高阳想了想:“你继续跟进家主与夫人的消息,我去试试其他途径。”

      她父母的身份非比寻常,关系整个乾隋朝的财富命脉。他们若被关押,定非善意关押,二人面临的危险可想而知。
      越看重,越想从他们身上得到利益……

      她到曲家商铺里坐下。
      掌柜给她端上茶水:“大姑娘,您多年不见,可急死曲家上下了。”
      她也并非多年不见,她三哥曲景阳在期间见过她。而且,她稳定之后,也有往家里递过书信,给父母报平安,她父母知她安全,方才任她在外折腾。
      且如今时局不定,朝内有皇太孙党与楚王党暗暗相争,内乱一触即发。而国外有陈国虎视眈眈,大军随时压境。她父亲让她不必回家,在外保存实力。她遵循父命,在外给曲家创一条后路。
      这些皆非能对外人所道的。

      她喝了茶,将茶杯放好,笑道:“李掌柜,我也并非杳无音信,偶尔也与家人通信,不然我父亲不得打断我的腿呀?言归正传,家主与夫人的消息您可有?”
      李掌柜惶恐:“大姑娘着急家主与夫人,我们也着急,然而确实未知晓家主与夫人的下落。”
      曲高阳对他目光凌厉:“您应当密切关注家主与夫人的行踪,然而却令他二人在您眼皮底下失踪,您是失职还是能力不足?”
      李掌柜略微躬身,面露难看:“我们一直十分密切地追寻家主与夫人的消息。”
      她脸色稍微缓和:“李掌柜,非我怀疑您的勤快。然而若已勤快,却未收到成效,您用的法子或有欠缺。您最近如何寻找家主与夫人的下落?”
      “我派人在城里各地蹲守,包括客栈、酒肆、饭馆、城中各府,及皇宫官道周边。我还派人打探各府消息,关注各家公子姑娘的动向,看能否从他们口中得知家主与夫人去向。”他朝曲高阳拱手,摇头道:“然而未见成效,是属下无能。”
      她略作思考,道:“李掌柜,您这般来,我想请您派可靠之人,乔装成给柱国公府送菜之人,让他探清柱国公府内的道路走向,以及他们府内的日常动态。他主要查看国公府所需的菜品种类,看他们是否会多做宫保鸡丁等辣子多的菜,以及是否会多需新鲜的莲藕煨汤或做菜。还有他们是否会多需酸菜与食醋等。”京城人少吃这些东西,然而她母亲会多吃。
      她父母二人身后牵扯的利益千丝万缕,对方总不至于连吃的都苛待他二老。

      李掌柜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连忙拱手惊讶道:“我明白,这就派人去办。”
      她想了想:“须得派机灵且信得过之人,咱们可以短期收不到讯息,但切莫暴露了,打草惊蛇。”
      “是!”

      她从曲家店铺里出来。在回客栈的路上,街角一辆马车拦住她的去路。

      “曲姑娘,我家少主有请。”
      她望向马车,只见马车帘子被挑开,楚晔在帘子后面皱眉,狠狠地瞪向她。
      他开始不言不语,随后咬牙切齿:“还不过来,难道还要扔你进来!”
      他抓着帘子的手,背部青筋凸起。

      她往后退一步,道:“阿塑!”
      冷塑从屋檐上飞下,拔剑指向楚晔,曲高阳低声对他道:“咱们也不知打得过打不过。为避免多生枝节,咱们此次伺机便离开,能摆脱他们即可。”
      反正她总不能杀了他。

      楚晔似乎知她所想,在车里冷笑一声,挑眉看她:“我以为这三年你的本事见长,未曾想,还是这般无用。怎么,又想着往哪儿逃窜。”
      她几乎要跳起来将他臭骂一顿!说谁呢,说谁无用逃窜呢!若把他杀得片甲不留她是无需负责的,她即刻与他火拼!
      丫丫个呸的,当年受他们欺负还不够!
      “我胆小人怂,又无本事,自然只能抱头鼠窜。”她回瞪他,咬牙道:“楚王八面威风、官威凛凛,能谋善断,与我这类人为伍会掉您的价,还请王爷自重。”
      他寻思着手里也无东西可攻击她,只好摘下手里的扳指,狠狠地砸向她:“掉价也是你害的,三年前你盗我物件之时,为何不说掉价!”
      她咬了下唇,不说话。

      好吧,她承认此事她或许做得不厚道。然而她无乱天下之心,藏宝图与钥匙在她手里,都会安全。而他呢?她可不敢保证他没有。

      “你想如何!”她扬起下巴,骨气铮铮地对他。
      他提剑下马车,拔剑指向她:“把东西还我!否则我要你所有钱财。”

      她想想就火大!她见过流氓耍无赖,却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
      她怒极反笑,目光锐利地剜向他:“楚王你别欺负我们无人。虽然我们蠢钝无能,然而若被欺负得太紧,我们也会拿起武器奋起反抗。”

      说得好像他欺负她一样,还不知是谁欺负谁呢。他迄今未在别人手里吃过亏,倒是一次次栽在她手上。到底谁欺负谁!
      他怒火中烧,剑眉冷皱:“本想与你好生商量,看来此路已行不通。不对你用武,你不会屈服。”他转头对后方属下,“厉天、夜大夜二,你们不是常恨我这三年来对你们太严苛么?一切皆因她而起,待会儿你们绑她,可莫要手下留情。”
      曲高阳怒不可遏地跳脚:“你胜之不武!以多欺少,不是好汉!”
      他本就不想当何好汉。再者,他当过好汉,可换来了她的什么?诡谲狡辩、狡猾奸诈、言而无信。她如此一位让人恨得咬牙之人,他没必要对她“好汉”!
      他道:“你还是留点儿力气,否则,待会儿你折腾不起来。”

      曲高阳不理会他,低头问身边的冷塑:“阿塑,你有几分胜算?”
      冷塑皱眉,迟疑地回:“一对三,且他们三个武功不凡,只怕比花于飞更难缠,我并无胜算。”
      她看着他,目瞪口呆,想哭的心已有。
      然而她不会就哭。她低声道:“你缠住他们,别管我,我自己找机会走人。反正无论如何,咱们就是不能受制于他们,太丢面儿了。”
      冷塑看向她,她吩咐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就你我二人,咱们打不过他们。今日之耻,往后咱徐徐雪之。今日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缠住他们,我自行离开。咱们回去见。”
      “好。”

      厉天等飞过来,与冷塑打斗。
      夜二过来抓曲高阳,她与冷塑同进退。在他们伸手要抓住她时,她拿出身上的暗器,趁夜二不备,射伤了他的手。
      她气不过地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锋利,也怕比它快的武器!你们小心,我可不怕你们。”
      楚晔盯着她,半眯了眼:“那你别祸害我的属下,我来会会你有多厉害!”

      他的剑锋直直而来,冒着寒光,她的心咯噔一跳。
      她低头火速地从兜里拿出保命的物件,撒向他。
      楚晔挥散她的毒粉,将她按到墙上。
      她摔得可真疼。
      他气得肺炸,然而手上又没有其他能对付她的武器,只好用剑柄敲她的腿:“死性不改!蛇蝎又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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