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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冠位指定 ...

  •   「你那把剑……」

      「暂时用不上,所以收起来了。」

      「原来可以收起来吗?那还真是方便啊。」

      通讯器另一头的对话仍在继续,并顺利挽救了迦勒底内岌岌可危的气氛。

      “既然武器是剑,那应该是Saber吧?”
      宛如抓住救命稻草的落水者,医生罗曼充满希望地看向亚瑟,那神情不知道与其说是在说服对方,倒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梅林如果成为从者现界,一定是Caster职阶,Caster不可能用剑作为武器。”

      “梅林……的确喜欢用剑。我的剑术老师正是梅林。”

      “什、什么!?那魔术呢?梅林不是冠位魔术师吗?为什么不用魔术而要用剑术?难道他的剑术比魔术更高明吗?”

      因为理由实在很难以令人相信,亚瑟脸上也不由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神情:
      “说是念咒语的时候会咬到舌头,所以能用剑攻击就会优先用剑。”

      “咬到舌头?!他真的是冠位魔术师吗?”

      与此同时,星之内海阿瓦隆。
      自愿幽闭在最遥远之塔,却基于兴趣一直使用千里眼收看迦勒底直播的冠位魔术师·梅林:“啊啊,本来还想自己揭秘的,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亚瑟王是这样有点坏心眼的性格。阿尔托莉雅正常成长难道也会成为这个样子吗?”

      “不过啊,咏唱魔术这一点上唯独不想被你吐槽呢,罗玛尼。”

      “梦魔念不好咒语有什么错!反倒是魔术王高速咏唱会miss才让人吃惊吧?”

      两个冠位魔术师之间五十步笑百步,小孩子般地隔空相互吐槽了起来。

      “不过梅林此刻应该还在阿瓦隆的高塔内,若非特殊事态,不会作为从者被召唤。”
      大概也觉得不宜在这个时候再刺激罗曼,亚瑟轻咳一声,否认了自己最早的猜测。

      “理想乡阿瓦隆吗?”玛修眨了眨眼睛,“传说那里是直到人类史结束都不会消失的时间的外侧。永生不死的梅林将自己幽闭在阿瓦隆的塔内,所以即便外界已经被烧毁,梅林他还活着,活着的人是不能成为英灵的。”

      亚瑟微微点头,随后,斟酌了一会儿措辞,他道:“而且,如果是梅林的话,举止应该不会这么……规矩。”

      玛修:“……”

      亚瑟先生真的很不容易呢,各种意义上都是。
      善良的少女如是心想。

      不过,没等她产生更多感想,通讯器另一头的对话再一次紧紧牵住了她的心: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停车场,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不过,作为魔术师的才能相当平庸,只是个普通人这件事我还是有自觉的。」

      「……哼。我不会说‘Master只要乖乖听话,提供魔力就好’这种话,既然我在这里,你就要有成为Grand位阶御主的觉悟。」

      「G、Grand!?」

      「而且你也没必要妄自菲薄,至少你在战场上的果断,以及挑选Servant的眼光都是我认可的。先找个据点出来。」

      “虽然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还真是最坏的这种情况。”
      罗曼向来习惯把事情往最坏情况想,这时候倒也不怎么失落,尽着迦勒底指挥官的职责推断局势:“之所以没有试图联系我们,并不是已经尝试过,而是遗忘了迦勒底的存在,甚至连自身的记忆都模糊了。”

      “但是前辈之前说了令咒吧?”

      “那是立香与圣杯战争的因缘之物。该怎么形容好呢?”抓了抓自己柔软蓬松的曙色头发,罗曼解释道:“一度产生的事物不会轻易消失,因为某种关联在相遇的那一刻已经被建立。即使立香失去记忆,忘了迦勒底,但迦勒底还在,我们还在,我们记得,所以这种关联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从立香的描述来看,她不像物理上的记忆储存区块缺损,只是被屏障遮蔽,不在表层记忆。”

      “令咒是强力魔术契约的一部分,称之为诅咒也不为过,当立香看到它,意识到它的存在,与它关联的记忆很容易冲破屏障,被立香回想起来。”

      “不过,该怎么说呢。莫名其妙被转移到奇怪的地方,接着被卷入从者之间的战斗,甚至连记忆也失去了,即便如此还是顺其自然地做着自己最该做的事。之前探索特异点F的时候我就觉得,立香的性格放在日常生活中似乎有些豁达过头了,但在这场冠位指定里,需要的正是这种性格所带来的韧性。”

      清凉舒爽的夜风,空旷无人的公路,疾驰共骑的御主与从者。

      明明是糟糕又恶劣的现状,偏偏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希望,仿佛无边黑夜里不知何处泄露的一缕微光,预示着一场命运写就的邂逅即将上演。

      端起马克杯小啜一口,前圣杯战争的获胜者不由得产生了俗套的感慨。
      然而看了一眼被留在迦勒底的两名从者的脸色,他又硬生生把自己的感慨咽了下去。

      感觉自己有责任阻止气氛再这么沉重下去,他放下马克杯,继续旁白解说:“唔,好像安顿下来了。住酒店吗?嗯嗯,的确,这个点了,另外寻找可靠住处也很困难,不如先在酒店小憩一晚,恢复精神。等等,这就互道晚安去睡觉了吗?就这样什么都一无所知地去睡了?连自己的从者是谁都不知道也能安心睡着吗?!”

      “如果是前辈的话,确实办得到。”
      回忆起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自御主失踪起一直神经紧绷的玛修露出微笑:“前辈入馆的时候就在走廊上放心地睡着了呢,在冬木的那一次也是,地面都灼烧得快要起火了,前辈就是不醒。”

      “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前辈并非所长那样一流的魔术师,也没有从者那样非凡的身体素质,为了保障冠位指定的执行,随时随地抓紧时间,补充精力和体力是很重要的。”

      “不唯独是性格使然,更是身体在发出抗议,要求休息吗……”
      罗曼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体征监测仪器的显示屏,在执行特异点F的修复时,那上面的曲线一直维持着高开低走、再高开、再低走的循环,而现在,上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输入信号,“嗯?这是在做什么?”

      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他歪歪脑袋,露出不解的神色。

      「咔哒。」

      好像是司空见惯的声音,但又有哪里不对。

      “是在检查通讯仪器吧。”
      达·芬奇用指尖在监视窗上划了一下,将窗口拖曳到主屏幕放大,上面不自然的抖动显示着通讯系统的末端被输入魔力。

      “哦哦,终于对自己产生好奇,开始寻找身份信息了吗?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寻找衣物上的签名?真可惜,如果是我做的礼装,一定会签上名字,但迦勒底御主的统一礼装上并没有能够识别个人身份的标志呢。”

      “职员的制服也是这样,混在一起的时候很难区分。我知道有的员工会在口袋里放些私人物品,或是绣上内标,防止挂在衣帽间的时候和其他人拿错,但前辈的服装还没有来得及做过任何处理。”

      “那么,只有这个了。”

      亚瑟的目光落至主控屏幕一角上的图标,那是一对扣在一起的菱形组成的图案,位于下方一个菱形四角完整,上方的一个菱形则破开一个缺口,向内伸出一根小枝:“将这对菱形上下拆开,顺时针旋转四分之一周,就是G、O两个字母。”

      和特异点F大圣杯前的阿尔托莉雅一样,他道出了迦勒底隐藏的使命的名字,“冠位指定(Grand Order)。Master领口的银色装饰物,是从这里简化而来的吧。”

      玛修惊讶地睁大眼睛,低头去看绣在自己领带末端的图形:“我以为只是单纯的标志……”

      作为在场职位等级最高,同时也是对迦勒底了解也最深之人,罗曼犹豫了一会儿,给出回答:“魔术世界很少有无意义的标志,那的确是由冠位指定的缩写变体而来。”

      “前所长成立迦勒底的目的,迦勒底最根源的使命,亦是阿尼姆斯菲亚一族的起始之使命——人理守护指定·冠位指定。相比人理保障机构迦勒底(Chaldea Security Organization)在魔术协会备案的那个枝叶环绕星球标志,这对交叠相扣的菱形才是前所长野心的象征。”

      似乎是觉得气氛过于沉闷,他再次端起马克杯,露出安抚性的笑容:
      “虽说圣杯战争这样大型的魔术仪式想要不被发现地在现代举行,一定有来自时钟塔的魔术师参与其中。不过,除非来的人是前所长本人或者玛丽所长,其他人应该不会把这对菱形和冠位指定联想在一起。对于其他御主而言,立香就像是来自不明组织的神秘魔术师,伸手试探一番在所难免,但多半不会一开始就全力加以攻击。”

      “相信立香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冠位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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