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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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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凫本来要去遛狗的,有些走不动,看关郁正在书房里工作,想了想,还是煮了杯奶茶端进去。
关郁头也不抬地说:“你已经晃了十分钟了,有什么事吗?”
“……”莫名有点羞愧。
羞愧完,陈凫说:“锤锤今天还没遛,我太累了,所以能不能……你帮忙遛一下?”
其实陈凫觉得跟关郁说话很累的,和朋友说,一般说个开头,不用说完,对方知道意思,但关郁不一样,就喜欢他把请求说出口,好像能满足他什么奇怪心理似的。
当然,可以理解。
毕竟金主都那么可怜了。
关郁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凫,“累着了么?”问完后自己又笑了下,“好好锻炼。”
陈凫不知道关郁指的是哪方面,但他脸发烫,“哦”了一声,怕人误会,补上一句“知道了,我会的”。
关郁亲自遛锤太子,健步如飞。因为走的路线跟陈凫带它走的不一样,锤锤很兴奋,硬生生拉着关郁到它以前熟悉的地盘再走一圈。
关郁虽面不改色心不跳,但也觉得有些麻烦,在想以前陈凫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回来时,他先到自己卧室看了眼,床上没人。他本来以为自从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陈凫就能蹬鼻子上脸地过来睡呢,看来是他把这人想得太功利。从昨晚对方那生涩表现来看,估计就不是有过经验的人——哪怕努力装作经验丰富。
关郁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反正钱都已经花了,睡在一起也不亏,有了这层关系也不用再过单身狗的日子。也不用假模假样做慈善,白养这么大一人。
山不就我我就山。关郁不是很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形式,什么“需要你了你就过来睡睡完再回去”,太蠢,于是他把自己的一些洗漱用品搬到了陈凫房间内的淋浴间,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了陈凫边上,拿过平板看新闻。
陈凫睡得还不太沉,迷糊中看到床上一人影,心咣一声砸下来,愣了能有五秒才叫出声。
“啊……啊!”小颤音听得关郁似曾相识,以为他怎么地了呢。伸手调亮床头灯,关郁低下头看他。
陈凫这才看清是谁,受到惊吓的心脏迟迟未能平复,刚才差点停跳。
“你干什么啊!”人在惊吓过后的态度未经修饰,陈凫抱怨了一句,“吓死了。”
“那你这胆子也够小的了。”关郁说,“你不去我那睡,我就不能过来了?”
“能。”陈凫负气说完,搂紧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关郁望着他的后脑勺,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上最惨的金主,没有之一。
自从关郁买了车后,就把新车扔家里,开着旧宝马去上下班,也不用陈凫接送。
陈凫充分吸取经验教训,在家时也装不在,不敢再和隔壁妹妹有任何接触。出门都要先从猫眼那盯一会儿,确定没人才敢出去。
可即便如此,陈凫还是在一楼见到了刚进楼的她。
她之前说叫什么来着?何皎皎?
陈凫正犹豫是否该说句话,何皎皎竟装作没看见他一样,从他身边走过。
……有些尴尬。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这种尴尬一直存在。陈凫在遛狗时经常会看见何皎皎,她在跑步,陈凫尝试过更改时间,但由于锤锤已经习惯了固定时间出门,提前或延后都会令它感到不满,于是只能作罢。
如此几次,陈凫终于忍不住了,到关郁面前打听了一下。
关郁最近总是回来很晚,据他说是要和公司员工一起下班。此时的关郁刚到家不久,在玩一款新的独立游戏,boss关难度很大,不过这也激发了玩家的征服欲。
“我以为你不会问。”关郁聚精会神地操作游戏人物出牌,“没想到你也有八卦的一面。”
陈凫坐在旁边,“因为我看你心情有些不好,猜测可能与她有关。”
关郁:“你想知道,不用从关心我的角度出发。”
陈凫:“……”这话他没法接。
伴随着角色一声惨叫,靠着破烂装备闯到关底的关郁彻底失败,屏幕上大大显示一句话——“没有那么多捷径可走,年轻人要踏实哦。”关郁放下手机,竟有种想揪出这游戏制作人的冲动。
“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套路。”关郁放下手机,一脸严肃地看着陈凫。失落的目光、惊诧的眼神、关心的话语,尽管表现得再真实,也缺乏那么一份真心。
“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我……尽量改正。”陈凫态度良好。
关郁皱起眉,似乎有些烦躁。好奇心人皆有之,他也好奇,但与陈凫相比,显然更能沉得住气。
先答疑解惑吧,关郁道:“你以为的邻家好妹妹,不会无缘无故接近你。”
陈凫点头:“我也猜她是冲你来的,毕竟没有人对我感兴趣,我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关郁不理会他的自嘲,“她说她叫何皎皎,其实不太准确,她姓关,是我父亲和别人生的孩子。”
陈凫:“……………………”
关郁看着他,笑了下:“你一副‘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不能怂,反正已经问了,还是要刨根问底。
“那她是什么意思?她认识你吗?”陈凫问。
关郁:“虽然我之前人在国外,也和她多年未见,但有照片在,认出我应该不费力气。她以为我不记得她,毕竟我们只见过那么几次,还是在她小时候,但我不会忘了她的名字。”
初见关郁母亲,见她保养得如此年轻,气色也好,还以为她与关父幸福美满。各家有各家的不幸,陈凫再次认识到这句话。
“这些年,那个女人一直试图把女儿送到我们关家,我知道父亲想过。算了,没什么好说。”关郁心里是不在乎这些事情的,可是总有人会在意。
他也无法劝说自己的母亲原谅父亲或者离开他。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关郁尊重选择,就像他在会所认识陈凫,也不觉得他低人一等。对他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他是否欺骗自己,隐瞒众多,既然陈凫不肯老实交代,他也不想对他太好。
“好吧,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和她接触。”陈凫点点头,终于明白关郁是什么意思,也许何皎皎接近接近别有用心,谁知她不是绵里藏针。被牵扯到上一辈恩怨之中始终不太好,这还多亏他问这一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凫正想回去,却听关郁声音低沉的提醒,“问问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什么道理!
陈凫小声说:“您也可以不答啊。”
关郁微微一笑:“那显得我多不礼貌,过来。”
陈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