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女秘书(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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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凝霜的冬日里。
女人两条白皙如玉裸露在黑色风衣外的腿，一双铁锈红的尖头高跟鞋。
Alex眉峰棱厉，眼皮上走的金属色珠光，于晨光愈加明艳，而往下看却是不容易靠近的淡漠眼神。
刚起床卖包子的小老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眼睛一直跟到主干道上，被老板娘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天刚刚亮，女人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24小时银行自助机器上进行账务核对，确认莫氏的工资是否已全然到达。
124000。
属于莫氏行政级别最低的工资，Alex不由得勾了勾唇，吝啬往往是家族内部的习惯。对莫子恒的心理预期值再降一分。
6:10。电梯门“滴”一声打开。正式到达莫氏总部。
走过洗手间的时候似乎有洗漱的声音。
此外，整个大楼平静地有些过分。打开侧窗，透一透这腐朽的资本主义的气息。有份顺风文件散落，她蹲下来捡，一抬起头，一张刚洗漱的脸。黑色半框镜片，眼眸通透，眼下是乌青的眼圈，像是多少年没有正常休息过了。
这并不能降低男人骨相的美感。尤其在高挺的鼻梁的衬托下。
纵使是未刮胡子的嘴，也有几分雅痞的视觉感，他眼神冷漠，“林思思？”
几乎在停顿不到片刻以后，不容置疑地拿过Alex手中的文件，“这里不欢迎你。”
女人站起来，慵懒地揉了揉头发，眼睛会发光似的，伸出手，“莫先生，你好。”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莫子恒推了推太阳穴，昨日深夜妹妹的无理的要求已经很让他心烦了。
这个女人就真蠢到要送上门来受欺辱？
“初入新职场，还请多多指教。”她坦诚地伸出手，脸上是机械式的淡笑。
没等他回应，她自顾收回手，口气淡淡的，“看来湿纸巾白准备了。”
莫子恒冷冷扫视了这讽刺的女人一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顺势而下，膝盖更上面一点开始，就什么都没穿，皮肤白得像地里的雪，亮得刺眼睛。腿笔直修长。
夏余看上的女人，资质不算太差。
他妹妹那点小心思，拿捏得怎样都不会造成对他的什么影响，可再瞥一眼看那女人，妖冶得过分了些。
凹/凸的线条一览无余，纤细的腰肢更显得某些比例惊人，上一次在酒会见她时她还是朵盛开在路边随意的小白花，这一看，倒像朵带刺的玫瑰。
莫子恒毫无波澜:“找同等的金主不应该来我这里。”
“哦，所以，”Alex挑起眉眼，小手指戳了戳莫子恒心口的位置，“我找了低一等的。”
莫子恒摘下了眼镜，抓住了那只戳在心口的手:“你凭什么去判断？”
“说好听了叫洁身自好，难听些，”Alex靠近男人的耳朵，慢慢地吐着气，“不擅长男女之事。”
Alex离开他耳侧，手指滑到他的胸口漫不经心地打着圈，“至少在这件事上低人一等吧。”
莫子恒第一次被这样压迫与不屑的气场所压制，他拽住女人的手腕，卷翘的睫毛似已被怒火点燃: “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心里却痒得几近疯狂，尤其在那女人柔软之处触碰到他的肩头，在他耳边细语时。
身下异常燥热。
Alex头脑冷静地甩开男人，上班通勤的人即将到达，这里做显然太伤风化。反正也就只需要一次性完成指标，还有其他同一时间段需要完成的task，而不囿于非要这一次。
话说急躁，总是成不了事的。
男人好像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一手已环上了她的腰: “怎么，又不敢了？”
女人嫌弃地在鼻前挥手，目光平静: “一股味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莫子恒在原地遏制着在整整一个商业季度没有出现的生理起伏，他不是不会玩，只是他的目光向来很挑。
他喜欢干净的，澄澈的，不会惹事的，如果那次酒会林思思不是夏余的女伴，他也会考虑带过来玩一玩，尤其是他对她说话的那顺她羞红的脸，还是能激发出男人的一些保护欲的。
也不知为什么身体的感觉会在身体碰触的那一刻激起。他对这样的女人向来不感冒。
尤其是在他大学从初恋学姐听到不该听到的以后，他对成熟的女人向来反感。
大概是缺女人太久了。
＊
Alex踩着细尖的高跟，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当莫子恒打开门的那瞬间，她已然脱掉了风衣挂在他椅背上，罗马质地的酒红色裙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来，锁骨更是夺目。
莫子恒见她在那巨大的办公桌上不断地敲击键盘的模样，倒有种莫名的和谐。
不过，她怎么敢直接坐自己的位置的？
Alex不慌不乱地站起来，带着眼中虚假的笑意: “等行政的工号下来，怕是要少一季度的奖金，我便自己注册一个，莫总不介意吧？”
莫子恒: “就这么缺钱？”
也不对，莫子恒反复思量，他明明是关机以后去洗漱的，她或许打开得了电脑，但怎么可能进入公司内网？
“还是等等吧。”
Alex: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注册好了。”
其实在之前低头的那一瞬，她就知道这场游戏胜局已定。他的变化太明显。果然，弗洛伊德所说的是对的。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刚刚出去那么久应该是……又去厕所了啊。
莫子恒惊讶得无以复加: “你用我的账号？”
Alex走上前去，捧起男人刚刚又洗了一遍的带着水珠的脸: “谢谢你啊。”
莫子恒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的电脑技术……不至于。”
Alex放下双手: “你可以放心地表扬我。”
突然，放在办公桌上的黑色方块包包里发出震动的声音，她回头，觉得夏余人渣，但买包包的水准还是在的。
她走上前去接电话。
一个陌生的号码，再低头看一眼小游戏机，上显示着两个字母，ex。
夏余怎么才离开一天就阴魂不散，你就不能多想想未来与你婚后即将日日夜夜的莫子妍么？
可不对，夏余的电话是有显示的。
Alex脑中突然浮现出出租屋的某个场景，那是个白瘦而干净的男孩，端着一碗姜汤送到她床前，她却固执地推开了。
“白先生，好久不见。”
莫子恒皱了皱眉，在他的地盘，这个女人甜甜地和别人说话。
如果不出意外，在林思思被夏余当金丝雀的这三年，这位叫白喻前男友已经成为某跨国公司的推选出的CEO，虽说占有的股权并不多，但得到了董事会的认可。
传闻，董事会主席的女儿倾心于他。
兀的，那里是无关痛痒的一句，“怎么，后悔了吗？”
不像复仇，倒还是有一股情绪在。
Alex不忍对被伤害过却仍旧保持温和的人再度利用，“为什么要后悔，陪着你，我需要再艰苦这么三年，而你，也不会坐在今天的位置。”
白喻:“可他现在弃了你，如果不出意外，你的动产也已经被冻结了。”
Alex说的很轻松，却对这样长情的小伙子多了几分体恤，“放心，我睡大街也不会去找你的。”
“思思，如果你想清楚了，欢迎你随时回来找我。”白喻愣了愣，他想最重要的是能够留在身边的，而不在乎思思她之前经历了什么。
况且，她给过他第一次。
Alex: 这都绿过一次了，还能这么放宽心……
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莫子恒眸中俨然一片漆黑，勾起唇角:“想不到对你求之不得的人这么多。”
Alex挽了挽耳侧的头发，笑时唇红齿皓，目若星辰，长长的耳环晃了晃，摇曳了星云般: “是么，你很快就要成为其中的一个了。”
求之不得，说什么笑话，哪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况且今天她差点就贴上来……莫子恒转动着钢笔，看着5米外办公桌上表情冷漠的另一个人，心里莫名慌乱。
9:10 整理出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10:05 把员工出差表作出规划统计
10:45 批阅改正设计部的方案并开始逐步用pc建模
11:00 建模完成，开始导入销售部数据
…………
对于林思思的工作能力，莫子恒觉得她很有可能早上服用了禁忌药品……
不然，夏余放着工作效率这么高的秘书不要，偏偏要让人家当自己女人是什么意思？？？
再看一眼，好像数据也已经开始运用stata给销售数据制表了……
莫子恒默默站到林思思身后，提议道: “我们要不要一起吃饭？”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吃个真正的快餐。
作者有话说第2章 女秘书(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