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我来虐[综]》咬虫子的桃花

28、【金瓶】莲色惑心

　　西门庆食髓知味，更是着迷于潘小七的滋味。他一直没得到潘小七的名字，只知道对方顶着的假名潘金莲。

　　床笫之间，他也曾故意搓磨人，想逼问出对方的名儿——方便他在鱼水之欢时唤着对方的名儿，这算是一种小情趣。

　　然而，他发现他这新捕获到的猎物，嘴巴跟蚌壳一样，任凭他怎么折腾都撬不开。
　　这小小的挫败，让他非常不爽。

　　王婆的家成了他们私会的场所。每当他想要做了，就通过王婆递给消息过去，他的猎物就会一身女装袅袅娜娜地过来。

　　那一脸冷漠冰霜，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儿，在被他压倒箍住征伐时，又会是一脸忍耐羞愤，还有被他撩动的不可控制的身体的情|动。

　　都是男人，西门庆再了解不过了，有时候意志很难掌控身体的本能的。
　　猎物别扭不屈服，西门庆就越是有劲儿。

　　想想若是能把这么一个性子倔强的美人，驯服成个一个温顺的玩物，那该多令人惊喜！

　　西门庆脑子里装的都是怎么征服潘小七，其他的一概被他忽视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左邻右舍的耳目，有时候意外的灵便。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不到半月之间，街坊邻舍都晓得了，只瞒着武大一个不知。
　　或许是身在局中，又或者是有恃无恐，王婆没有就此事跟西门庆提起一星半点儿。

　　西门庆被迷得神魂颠倒，把家里的一堆老婆都抛在脑后面，心眼里就只有一个潘小七。

　　除了在床榻上他时常很粗野，不做那档子事儿时，两人坐在一起，不管潘小七理不理他，他都是一副温柔体贴，极有耐心的模样。

　　他的情态，被人仔细看在眼里了。
　　应伯爵差不多算是个局外人，见多了乱七八糟的事，他知道西门庆得手了。

　　那些闲言碎语，他亦有耳闻。

　　按理说，好处都被王婆一人搂完了，他就不该插手了，可一天在外面游荡时，他遇见了一个胡僧。

　　胡僧是个酒肉和尚，可本事儿很奇特。

　　应伯爵招待这人喝酒吃肉时，听胡僧叽里咕噜说自己如何如何厉害，配得的药如何如何有奇效，便心中一动，说了一个他想要的神药。

　　令他意外的是，胡僧不仅有，还十分大方地送给了他，就当是谢他这顿款待。

　　应伯爵对着那药愣了大半宿，第二天他便双颊发红两眼发亮去找西门庆。
　　到了西门庆府上，他被小厮告知西门庆不在。

　　西门庆最近可顾不上理他那些狐朋狗友。
　　见到应伯爵就想撵人。

　　可是应伯爵非常固执，不听西门庆派出去的小厮的敷衍，一头撞了进来，在西门庆恼怒的视线里，凑到跟前，在他耳边低声道：“哥，我知道你最近得了个心头好，我现在就想问问，哥是想跟那人长做夫妻还是短做夫妻？”

　　西门庆猛然被这么一问，神情霎时就变了。他默然片刻才难辨心意地应伯爵：“你且说如何长做夫妻、短做夫妻。”

　　应伯爵早在肚内打好了草稿，说起来头头是道：“短做夫妻嘛，就是说这乃一段露水情缘，时间到了，尝够滋味了，就该撒手了，万万不可多留恋。长做夫妻呢，说起来亦没甚奇特，就是弄点儿手段，名正言顺地把人抬回家中，来个金屋藏娇。”

　　“你这话还说得我有些不明不白。把话掰开了跟我好好说清楚。”西门庆听应伯爵这话中某些地方来得奇怪，什么叫‘万万不可多留恋’？什么又叫‘弄点儿手段’？

　　“哥，我们借一步说话，此处人多耳杂，有些话被人听到了不好。”应伯爵压低声音道。
　　于是他们两个挪到了书房，还严令没召唤不可靠近。

　　应伯爵这才道：“哥，我知道你跟县西街上武大郎的老婆近来打得十分火热，但是，她毕竟是别人家的婆娘，你跟她牵扯上，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了。”

　　西门庆还自以为做事机密，一听应伯爵这话，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也是，他正贪恋美人的滋味不可自拔，又哪来的功夫和智力去注意其他。

　　“像哥这样的，在这清河县地盘上，自然是横着走，没人敢不给你面子。”应伯爵适时地拍一个马屁。

　　他很快又转了话题，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唉，那打虎英雄武松，却不是一般人。他可不好招惹，要是知道——”

　　“等等——”西门庆突然打断应伯爵，惊疑地问，“你怎么扯上那打虎英雄武松？我这事跟他有何干系？”
　　应伯爵心道果然如此。

　　虽然应伯爵此前曾有意隐瞒了潘金莲跟打虎英雄武松之间的关系，但是巴结西门庆的人又不只是他一个。

　　他了解西门庆的秉性，知道事关性命时，西门庆还是知道轻重的，然而近来他见西门庆沉迷的架势像是不可遏制，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过去是不是看错了人。

　　难道那武大郎的老婆真的那样天下无双，西门大官人一头扎进去连命都不惜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看到西门庆脸上那震惊、不可置信、恐惧等等情绪，他才明白了。

　　“哥哥啊，你难道不知道那潘金莲是打虎英雄武松的亲嫂嫂吗？”应伯爵故作惊讶地问。
　　西门庆脑子里已经懵了，整个人就似三伏天时被拎着在冰水盆里浸了一般。

　　他手脚冰冷，额头上瞬间沁出了细汗，跌坐在椅子里，石化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西门庆才回过神。他按住额头，狠狠地揉了揉道：“当初你给我那副画时，为何没把这些告诉我。”

　　应伯爵早就想好了对策，闻言立刻扇了自己两耳光，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叹气道：“都怪我！当初打听消息，我一听那婆娘的男人是三寸丁武大郎……”

　　他的话到此止了，余下全是摇头叹息。
　　但西门庆能明白，一听到潘金莲的男人是那样一个模样丑陋，胆小懦弱的男人，轻视之心立刻就生了出来，谁还会多想呢？

　　“我只打听得武大郎还有个弟弟，就想着他已经是那副尊荣，一母同胞的弟弟还能好到哪里去，没料到——唉——”
　　应伯爵捶胸顿足，十分自责。

　　“我也是这些日子听人提起，觉得震惊，才去查了一查，这一查不要紧，事实简直——唉——”

　　西门庆常年被这些帮闲捧着哄着，早对这些人少了一份戒备心。所以应伯爵这个十分勉强的理由竟然就这般蒙混过去了。

　　“武松既是武大郎的弟弟，怎地这些时日没见？”西门庆喃喃道。

　　应伯爵见自己不被追究，心里松了口气，听到西门庆那失魂落魄的话，就道：“听说知县相公抬举他，派他上东京办事，一去得好些日子，这才没见到人。”

　　西门庆闷闷的，一会儿他嗖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他满心疑惑，许多都没办法拿出来跟应伯爵讨论。

　　武大郎的老婆不是个女人，而是个男人，他不知道这事实，武松究竟知不知道。

　　他明知自己的猎物身上疑团密布，但还是没动手去查，这并非不是他没那去查的意思，而是这在他地盘上，武大郎又是那样一个猥琐懦弱的人物，他总觉得没什么他摆不平的，有再多的计划，也等他享受够了再做计较。

　　完全没料到，武松竟然是武大郎的弟弟。
　　他这会儿脑子疯狂运转，有些地方想得十分明白。

　　不管武松知不知道自己嫂嫂是男是女，总之他西门庆都讨不了好。

　　脑海里浮现那一日他在狮子楼上临窗观看众位猎户抬着老虎和打虎英雄一同游街时的画面——
　　胸躯凛凛，七尺以上身材，阔面棱棱，二十四五年纪。双目直竖，远望处犹如两点明星，两手握来，近觑时好似一双铁碓。脚尖飞起，深山虎豹失精魂。拳手落时，穷谷熊罴皆丧魄。头戴一顶万字巾儿，两朵银花，身穿一领血腥衲袄，人披一方红锦。

　　那雄姿让西门庆此时想来都忍不住浑身一颤。

　　他可看得清楚，武松那家伙，眼里带着煞气，拳打畜生时，可以成为威震一方的英雄，寻仇揍人时，绝对是个心狠手辣杀人眼也不眨的主儿！

　　想到此处，西门庆就有些懊悔。可惜事已至此，他事情已经做出，已不可回头。

　　顿住脚，西门庆直直盯住应伯爵，急急地问：“方才你说长做夫妻，弄些手段，你有甚手段？”

　　“现在街坊里只有些闲言碎语，没人能拿出证据。且我去打听过，武大郎是个蠢笨的家伙，他自己还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应伯爵道话锋一转，“那武松从东京回来怕还要些时日，趁这空隙，我们可以做些手脚。”

　　俗话言，捉奸成双。只要不被捉奸，这凭谣言根本没用。
　　西门庆问：“怎么做？”

　　话已到重要之处，应伯爵从袖里掏出一个纸团，里面包了两颗黑不溜秋的药丸。
　　“哥可别看这东西不起眼，”应伯爵故作神秘地道，“这可是难得的宝贝。”

　　西门庆没耐心地催促：“快说！”

　　应伯爵道：“我前两天遇见一个高人，请他吃了一顿酒，他感念我，见与我有缘，便赠了我这药丸——哥你别急，且听我好好说——这药，据高人言，乃假死神药，正常人吃后三个时辰后就会出现假死的状态，变得跟真正的死人一般，气息心跳脉搏皆无，过了整整九天之后，便会苏醒，恢复成活人一般。哥跟武大郎家里那婆娘通通气，让她配合你做点儿生病的样子，然后你买通大夫，差不多显出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的样子就让她吃下这药，等她假死后，衙门里的仵作检验出她确系死亡，武大郎必定会安排将她下葬，这之后大家都当她死了，人死如灯灭，什么事儿都不会再去计较了，我们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把她刨出来，然后由哥出面给她弄个身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抬回家当你的美貌小妾了。”

　　西门庆听罢，没言语。

　　应伯爵当他还在思考可能性，又道：“这一计还得委屈哥哥，一旦开始，哥哥就得忍住相思减少幽会的次数，要让大家觉得你对她已经没多少兴趣，要不然她突然死了，反而透出蹊跷，引人怀疑。”

　　西门庆不可置否，沉吟许久道：“这药果真如你所言那般神奇？”

　　应伯爵其实也没验证过。药丸只有两颗，若是他用了一颗来验证，那么到西门庆面前说话时，西门庆要是不信他，那就没多余的药丸来验证了。

　　所以他听了西门庆的怀疑，也非常淡定地道：“这里有两颗药丸，哥大可以拿一颗去喂给什么畜生尝尝，我们看看效果怎么样。”

　　应伯爵装得十分令人信服，西门庆看了一眼药，又一看了一眼他，最后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便找条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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