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我来虐[综]》咬虫子的桃花

26、【金瓶】莲色惑心

　　****
　　拍胸脯满口打包票的应伯爵，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他像只斗败的公鸡，去西门庆府上时脸都是火辣辣的。

　　三日前在勾栏院李三妈家里撞见的那小白脸，如同凭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他发动了他所有的关系，就差掘地三尺了，仍几乎是一无所获。

　　西门庆得知什么也没找到，一脸失望。他整日的坐立难安和期待，现在成了求而不得，那份煎熬几乎要让他疯了。

　　不过，他并没因此而迁怒应伯爵。他知道应伯爵的能耐，若是对方都无法打探到消息，那么换别人大概也是束手无策了。

　　“他究竟是谁！是个人都该有个影儿！”西门庆在花园子的亭子里转来转去，自言自语的模样，让人瞧着就像是有点疯魔。

　　应伯爵察言观色，审度了一下，才在西门庆最焦躁的时候又吭声道：“我没找到他，倒是在其他地方有些意外的发现。”
　　“说——”西门庆眼珠子都快急红了，闻言猛地转身两眼紧紧盯住应伯爵。

　　“县西街上有一户人家，里面有位妇人——”应伯爵小心谨慎地慢慢道。
　　“哎哎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嗦，有什么发现快快说来！”西门庆这会儿恨不得倒提应伯爵的双脚，一咕噜将他肚子里的话全部抖落出来。

　　回答他的是应伯爵神神秘秘地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画，仔细摊开来，同时幽幽地道：“哥瞧瞧这妇人的容貌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西门庆不耐应伯爵给他装神弄鬼，一把把画夺了过来，粗鲁地一把展开，待看清楚后，他整个人呆住，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没发一言。

　　画中人是个美貌女子，得益于画师精妙的丹青技艺，将画中人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添口气就能从画里走出来。

　　“哥，她美吧？”应伯爵十分留意西门庆的神情变化——这已经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唯一的弥补了。

　　若是这幅画里的女子还不能转移西门庆的注意力，那他这份挽救自己面子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西门庆狠狠吸了口气，拿着画，目不转睛地盯着，走来走去，不知多少圈后，他头也不抬地道：“说说这幅画。”

　　“哥，我这不是实在找不到那小子么，万般无奈之中打听得县西街有个卖炊饼的武大郎，有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娇妻，名叫潘金莲。我听人形容，总觉有些相似，所以专门去瞅了瞅——这一看不打紧，哟，还真是像！所以我请了人专门画了这画儿——啧，你不知道等这妇人露面可不容易，我让人蹲了好些功夫才得了这画儿。”

　　遂把潘金莲的信息，细细道来——
　　说她是哪家的姑娘，又怎地家中贫寒，被亲娘卖给了别人当婢子，每当几年，又被专卖给谁，之后又如何如何嫁给了武大郎，又说武大郎是如何的窝囊废…….

　　零零碎碎，说了不少，唯独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信息。

　　应伯爵选择性地避开了威震景阳冈名扬清河县的打虎英雄武松正是武大郎的弟弟这一条。

　　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他很清楚眼前这位西门庆大官人的秉性，有钱但还是要命的，他生怕自己什么都说出来，扫了对方的兴致，自己什么好都讨不到。

　　应伯爵只想讨得西门庆欢心，然后得更多好处，至于他这知情不报会引发什么后果，就不是他去操心的了。

　　“我要会会这只雌儿。”西门庆眼里满是兴味，心里狂躁了三日的如毒相思终于勉强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

　　西门庆根本按捺不住。看完画后就去了县西街武大郎家门前。应伯爵什么的，早被他撵一边儿去了。

　　偷人老婆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应伯爵能看出他的心思，只要不说破，他就能当别人不知道。

　　然的确如同应伯爵所言，潘金莲几乎不露面，难得那么一下，还是影影绰绰，在帘子后面一闪而过。

　　他急得嘴上起泡，目光痴痴又灼灼地望着人家的房子，早落入了有心人眼里。
　　武大郎家隔壁是王婆。

　　王婆跟西门庆是熟人。
　　西门庆现在家中的正妻恰恰就是由王婆说合的。

　　王婆极擅长撮合男女，不管符不符合人伦规矩。

　　她见西门庆在武大郎家门前徘徊，常年拉皮条练就出来的一双毒辣眼睛早就瞅出了些门道，正琢磨着如何如何，就见西门庆向她家茶铺走来，那模样显然是要向她寻求帮助。

　　这正中下怀，让王婆兴奋不已。

　　西门庆本不想求人帮忙，然而他身为一个大男人，除非破门而入强抢民女，否则只能干站在外面瞎着急。

　　他需要一个能进入武大郎家并且能博得妇人信任的中间人。
　　王婆绝对是最佳人选。

　　可是王婆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西门庆求到她名下时，她装模作样，又是嘲又是讽，把西门庆拿捏了一顿，直到西门庆许诺的好处越来越丰厚，她才稍稍满足地谈起了正事。

　　她道：“挨光这种事，又叫偷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可以很容易，但是若是不满足五件事，就什么都不用提了。大官人，你可曾听说潘驴邓小闲？潘安的貌儿，驴大的行货，邓通般有钱，温柔小意，闲功夫多，如此五样俱全，挨光的事儿差不多也就成了。”

　　西门庆当然是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脐下三寸有本钱，温柔小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成天闲得蛋|疼。

　　“怎地是差不多也就成了？”西门庆耐着性子跟王婆磨。

　　王婆既然得了寸，当然要进尺。

　　她又道：“若是碰上个心志坚毅的贞洁烈妇，万般不能打动她，那就没戏可唱了。”
　　“人心都是肉长，哪有坚硬如铁的！干娘莫要再说笑，一定要助我成了好事。”西门庆又许了许多好处。

　　王婆这才笑着说：“我有一条妙计，就看大官人敢不敢用了。”
　　西门庆饥|色如火，此时此刻什么都敢应承。

　　于是王婆按照她的计谋，以做针线活为由，打算把潘金莲诓到她家里来。然后是连着好几日的试探——在王婆看来，若是潘金莲没有那份邪心思，就不会日日都答应到她家里来帮忙做活计，一旦答应就说明这妇人的性情并不端庄慎重，而是含着几分水性杨花。

　　王婆很满意试探结果——妇人应她所邀，日日来她家中帮她做针线活儿，并不防备她。

　　很快计划就到了关键的一日——西门庆要假装凑巧来到她的茶铺子里，然后她便用尽一切手段将这两人凑成一对儿！

　　——同样的，王婆也如应伯爵一般，玩了个小花招，对于潘金莲是打虎英雄武松的嫂嫂一事，她只字未提，瞒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