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我来虐[综]》咬虫子的桃花

23、【金瓶】莲色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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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失去了武松这个可以肆意撩拨的对象，潘小七很快又感到无聊。
　　一日又一日的等待，最是能消磨人的耐心。

　　潘小七喜欢玩猎心的游戏，这是他不可为外人道的一个癖好——将对方的一颗心一步一步慢慢掌握在手里，然后任他予取予求揉扁搓圆，一旦等他兴致缺缺，就毫不留情把人一脚踢开，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武松就是这样一个目标。
　　然而眼下他还没对武松感到无趣，人就不在眼前了，留出的空窗期，他自然得去寻个目标来补上。

　　这不，白驹过隙，日月如梭，才见梅开腊底，又早天气回阳。武松十一月末近腊月的时候离开，眨眼间就到三月。
　　春光明媚时分，早就没了耐心，焦躁无比的潘小七将自己好好捯饬了一番，一日扮成了翩翩少年郎，避开了武大，跑去了街上。

　　先时他仅仅随意逛逛，因为这些天清河县风沙不小，他便带了眼纱，遮蔽了一些容貌，再加上他刻意收敛了自己气息，让自己融于众人，一时间倒没人注意到他。他也乐得清静自在。
　　不知怎地，当潘小七意识到时，他已经身处清河县的花街柳巷里了。

　　这一地儿的房屋都休得颇齐整光鲜，寂寂的，幽幽的，隐隐能听得一阵儿丝竹靡靡之音，时而风吹过，还能嗅到些微脂粉香味儿。
　　纨绔膏粱子弟，在一众帮闲地簇拥下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人人脸上皆染着浓浓的酒色气。
　　空气中冲着贪婪放纵的欲念。妖怪能分辨出人肉眼所不能见的魍魉魑魅。现在是大白天，阳气正盛，潘小七看不出明显的污秽之物，但他知道那些生于人心的邪秽只是蛰伏着等待日头西落。
　　潘小七身为妖怪，尤为喜欢此处的气息。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浑身舒畅，连日的憋闷顿时一扫而空，环视了一圈这不知掩藏着多少肮脏欲念的花街柳巷，他瞧得兴起，干脆脚步一拐，寻了一个他看着顺眼的销金窟，一头扎了进去。
　　这家勾栏院，是李三妈家的。
　　李三妈有两个女儿，大的叫李桂卿，早接客有些时日了，小的叫李桂姐，虽说还是个黄花闺女，却自小能弹能唱，欢场上耳濡目染，再加上妈妈教导，自是腰中有宝，裙下藏香。

　　留着这么一个李桂姐，李三妈自然是在物色最佳的客人。她央县里与她相熟的帮闲去替她说合——她早替女儿相中了一些目标，却迟迟没能把人引过来攥在手里，这让她好不着急，就像是看着大把的银子悬在头顶而不能得。

　　潘小七迈入门里时，被李桂卿给接着了。她极为有眼色，瞧着对方气质不俗，眉眼隐在眼纱后不甚分明，配上那红红的薄唇，白生生俊俏的脸蛋，却也能看出这是一个样貌出众的男子。
　　像这类在勾栏里卖笑卖|身的女子，最善从穿着打扮看人穷富。
　　李桂卿不见潘小七身后跟着小厮和帮闲，那一身穿着也显普通，腰、手、头处处的配饰也没甚油水，遂起了些轻慢的心思。

　　潘小七懒得跟她计较，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块银子，笑吟吟地塞入这姐儿鼓囊囊的胸口。
　　三月的天气其实还残留着一些寒，但李桂卿已穿得颇为清凉。

　　凉凉的银子贴着温热的皮肤，乍然受惊的李桂卿并不感到生气，反而娇笑柔声地把潘小七迎入了堂中。
　　潘小七出手阔气——他本是妖怪，金银珠宝这种东西，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多时就惊动了李三妈。这老虔婆一见潘小七，便惊为天人，连连感叹，待亲眼目睹潘小七的阔绰，那心思就活络了。

　　她最近给小女儿李桂姐挑客人，看中的好几个都没说成，要么是请不动，要么是优势缠身得不了空，今儿老天爷看觑他，降下这么一个样貌身家都一等一的极品，她哪能不把握住机会？
　　当下就去把李桂姐唤了出来，整治了一桌美酒佳肴，再搭上李桂卿，两个活生生的大美人使出浑身解数地伺候潘小七。

　　潘小七见自己这般轻易地只用银钱就勾动这些勾栏里的姐儿，自是散漫兴趣不怎么高昂。
　　不过，回去守着潘金莲那冷清清的空房，也是无聊，现在两个勾栏姐儿又是说笑又是弹唱，他没怎么兴致，却也爱这份热闹，便也就凑合了。
　　可没持续多长时间，便听得外面闹哄哄，有人高声叫着什么，李三妈听这声音，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拄着拐杖出去，双方迎面一看，她心中暗道糟糕。

　　来人衣冠齐整华丽，言行风流潇洒，身边围绕着一群帮闲子弟。
　　那些帮闲嘴脸大多不怎么讨人喜欢，这位大官人置身其中，越发显得貌若潘安，身材高大。
　　“李妈妈这是怎么了？见了我似不喜？”来人站在人堆里眯起眼笑问。

　　“哪有！哪有！姐夫贵人，那阵风儿刮得你到这儿来了？”李三妈瞧出这有钱的主人似乎面有不虞，哪里还敢多想其他，立刻打起了十分精神来应对。
　　李三妈叫这人为姐夫，也不是乱叫。这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的主儿，家里娇妻美妾，其中二房正是从她这里出去的，也得叫她一声妈妈。

　　这些日子，为了李桂姐的事，她也曾想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让这西门大官人梳笼桂姐儿，不曾想几次托人牵线搭桥都不成，今儿她刚遇见一个肥羊打定主意，这大官人就上门了，一时间她到不好办了。
　　想想，那堂上正摆着酒席款待那肥羊，这头一群人撞上来…….西门大官人可不是好脾气，要知道她两头蹿，以后还能好了？

　　果然，那帮闲里一个叫应伯爵侧耳听了听，啧了一声乜斜李三妈道：“怎地，李妈妈你这家里看来有客呢？”

　　众人听他这话顿时一静，另外一个帮闲谢希大仔细了听了一阵，歪着嘴笑道：“听着声气，这曲儿，像是桂卿桂姐儿俩呢！嗯，还有一股子美酒味儿！李妈妈，你弄这热闹阵仗，看来你这次迎来的客人很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