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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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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究竟是得罪了谁,自己才遭受了这样的罪责,难道我为自己盘算一下都是错的吗?
被巫女紧紧地抱在怀里,乖离剑内心崩溃,感受到自己被巫女紧紧抱住的束缚感,整个人都不好了。
成功地被巫女的动作和声音吓得动都不敢动,乖离剑完全忘记了其实自己是可以直接把对方给干翻或者是用武力让对方放开自己的事实,只能是使劲装死。
可是一味的装死并无法解决问题,乖离剑心碎地发现自己的节操似乎越掉越多,那个巫女完全就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啊!男女授受不亲懂吗?别抱着我(的本体)啊!!!
感受到怀里的乖离剑似乎在颤抖,巫女疑惑地把手松了松,低头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双眼依旧放光,发现怀里的“仿制品”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难道是错觉?她这么想着,无论药研怎么说,她都完全不愿意撒手,硬是要抱着它来看药研手入完成。
药研藤四郎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乖离剑被自家主公怀抱的模样,不知为何从那黑红的外表看出了恹恹的表情,默默脑补了一下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耷拉着自己的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这么可爱呢?感觉好像我的弟弟们啊······
深度弟控的药研藤四郎将乖离剑代入到自己的弟弟的身份上去,就忍不住自己的“慈兄之心”,下意识地想要宠弟,他伸出了手,不好意思直接上手去拉开主公的手臂,只能是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说道,“大将,请放松一些,乖离剑可能没法呼吸了。”
“······周边需要呼吸吗?”巫女茫然地歪头,想起自己房间里面一堆手办,总感觉眼前的药研藤四郎在忽悠自己,她眨着自己的黑瞳,脚下一转,往药研藤四郎靠近了一步,明明是相同的身高,但是她却成功地感受到了对方两米八的气场。
未反驳就被气场压低了一截,她感觉自己输了,只能是不情不愿地放松了一下自己的怀抱,嘟着嘴,说道,“好啦好啦,放松了这样可以吗?”
药研藤四郎摸摸巫女的头,一副欣慰的模样,见对方还有些赌气,又用手把她的脸掰过来,双眼对视,认真地说道,“我相信主君也不希望伤到那位的宝具吧?”
“当然了!这是吾王的宝具,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巫女使劲地点着头,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长谷部把药研藤四郎的伤口进行一点点地治疗,眼见着那些伤口都消失不见,她方才完全放下心来。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伸出手,轻轻地拂过药研的本体,眨眼间便传输了一股精纯的灵力,将短刀中含藏的暗伤都细细地安抚,一点点地抹去那些伤势,最后归于完好。
抬眼见药研藤四郎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巫女眨了眨眼睛,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药研的头,笑道:“药研,下次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们说吗?不要一个人扛着了,我们是伙伴啊!”
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她缓缓起身,对压切长谷部抛了一个眼神,话音一转,转头抱着乖离剑就往外面跑, “那么,药研,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调养一下身体吧,我先回去给乖离剑找个刀架。”
看着自家主公欢脱地跑掉,药研藤四郎轻叹一声,知道对方是担忧自己,却无法真的去应对对方的劝说。
无奈地摇摇头,回过头,却见压切长谷部用一种充满了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本着做了心虚的事情总会有点小紧张的情绪,他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把头偏到了一边,眼神有些飘忽:“怎么了吗?长谷部。”
“啊,没什么。”再度用目光将药研藤四郎上下打量了一番,压切长谷部嘴上应着,手里飞速把手入物品全部收拾好,也不在意药研那眼神的不对劲,嘴上仍顺着巫女的示意,若无其事地提问,“说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就去出阵了?不是说好了要组队走的吗?”
药研藤四郎一顿,苦笑了一声,“抱歉,我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看那个世界的危险度也不高,感觉我一个人应该没问题,就单独出阵了。”
“但是,你受了重伤。”压切长谷部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赞同,将手中的物品放回到柜中,他轻轻关上柜门,转头一脸严肃地反问道,“没了生命,你觉得自己能去守护什么东西?!”
药研藤四郎低下头,一声不吭,眼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那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在手心中压出浅浅的痕迹,头发微微滑落额角,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再度撇过头,敛眸的动作充分地告诉了压切长谷部他的想法。
压切长谷部轻轻地叹了一声,半靠着柜子,看着药研藤四郎低头把他的本体收好,转身离去,终是没有再去问些什么。
这是一个新生的本丸,却肩负起了与众不同的责任,压切长谷部是这个本丸新生的刀剑付丧神,由审神者在三周前任职时选择的新刀,相较之下,这个本丸其他的刀剑付丧神全都有一些过往。
如药研藤四郎,他为何只有一个人,为何他的本丸在被时之政府寻到的时候已经被破坏,为何他会被送来此处,这些事情只有时之政府和本丸的掌控者所知晓。
压切长谷部不过是跟随着审神者的新刀,虽然所经历的事情少的可怜,但是他还是以近侍的身份知晓了很多很多的消息。
比如审神者并不是本丸的真正掌握者,再如这个本丸的所在地其实是一个神社,又如这个本丸中还有一位本灵的刀剑付丧神。
身为刀剑付丧神,压切长谷部早已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分灵的复制品。
也不知时之政府是从何得到的技术,竟是可以将本灵交给他们的分灵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复制,最后才制造出批量性的付丧神以供应战斗,而相对之下,那些分灵留在了最重要的几个本丸,并不怎么出现在人们的眼中。
所以,一把本灵的刀剑,是如此的珍贵,也是如此的神奇。
压切长谷部知晓那个人是谁,也知道对方和审神者之间有着怎样的情感,更知道对方为何存在于此处,他有几分失神,突然将目光投向手入室的大门。
他在恍惚间从脑海中翻出这三周来的记忆,从中寻着了前几日审神者向自己谈起的一件事情,那件令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
那日,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文书放在了书房的桌面上,压切长谷部起初是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的,却不想审神者在批改文书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将他的目光吸引而来,方才发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
审神者手中的文书上是一份计划书,上面的大字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将拥有自我意识的宝具引出并使之成为本丸战斗力计划”。
压切长谷部知道为什么审神者会发出那样惊喜的欢呼,因为那份文书上面列出的名单之中赫然就有审神者一直以来心心念念之人的宝具——乖离剑。
这件事情被审神者记在了心上,并且念叨了好几天,也使长谷部难以忘却。
他靠着柜门,看着手入室的大门,忽的想起方才药研藤四郎被自己打断的话语以及那把被审神者说是手办的圆柱状物体。
沉默了片刻,长谷部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给忽略了。
——如果说,药研带回来的刀剑是乖离剑本体?
——如果说,那个计划书成功了呢?乖离剑真的有了自我意识并且被弄离了王之财宝······
——如果说,乖离剑是与金闪闪一样的性格,那么他会不会因为主君的行为而感到震怒然后杀了审神者呢?
这么一个联想,压切长谷部成功把自己吓出了一声冷汗,他抬起脚,以完全不负“梦幻坐骑”的速度飞奔向了那位本灵大人的房间。
——本灵大人,救命啊!主君有血光之灾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