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砾短篇集》沙砾之城

21、原神｜裟忍｜《不能说的秘密》

　　在花见坂，荒泷派的名号也算是小有名气。特别是在同心圈里，荒泷一斗的大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这名声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啦。

　　你要是提荒泷一斗的话，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副手久岐忍。很多人都在为这个小姑娘不值。

　　荒泷派的副手阿忍来历神神秘秘，仿佛在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小姑娘能力出众，办事圆滑，做事周全，放在别的行业里都是一顶一的实力干将。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想，只愿意窝在荒泷派这种只有几个人前途渺茫的小帮派里。

　　只要一斗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鬼点子，你都能看见阿忍的身影。不是在为实现一斗他异想天开的鬼点子四处奔涌，就是在赶去监狱去捞一斗的路上。

　　每一个见过和认识阿忍的人都要摇一摇头，说一声：可惜了可惜了，小姑娘没跟对人。

　　阿忍并没认为自己做的事，有什么好可惜的。每当各路人马甚至是公家来挖角的时候，阿忍都一一婉言拒绝。

　　荒泷派上上下下都明白，如果没有阿忍的话，他们这个帮派可就要散了。

　　不过最近荒泷派的小弟们都没怎么见到阿忍出现，元太出于担心，还特意去问阿忍去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阿忍总是支支吾吾地说：“以后你们有事下午找我就行了。我会准时出现在帮派里的。”

　　虽然大家一头雾水，但最近荒泷派办事顺利了很多。平常总是对他们恶声恶气的天领奉行也不同往常，对着他们说话也好言好语不少。

　　大伙也就没有做过多的联想，毕竟阿忍除了处理帮派事务之外，也有她的生活。其他人继续乐乐呵呵的渡过每一天。

　　看着众人嘻嘻哈哈地离开，阿忍松了一口气。她确实有事瞒着大家。这件事一旦说出来，一斗老大绝对会火冒三丈，再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最后的善后工作还是得由阿忍来做。

　　为了大家，阿忍决定继续对大伙隐瞒。

　　“抱歉，大家…我不得不这样做。特别是老大，如果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你一定会恨我是个没有骨气的人。”

　　望着远去的众人，阿忍轻叹一声，把她的铁甲面具戴好，隐入阴影当中。

　　天守阁，天领奉行驻地。

　　在侧门的一个小庭院内，有一间不太起眼的房间。这个房间的外部装饰和其他住所相差无几。乍一看你会以为是哪个普通士兵的居所。

　　虽然门外没有明显的标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九条裟罗大人的房间。这个房间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即使是普通的士兵也不会来这里，毕竟它是那位天领奉行首领九条裟罗大人的住所。

　　也有不少人劝过九条大人搬离这里，搬到天守阁上更符合她尊贵身份的豪华住所。对此，裟罗不置可否，但也没有要搬离此处的意愿。反而熟知裟罗秉性的上官多次劝说之后，九条沙罗对他们解释道：“此处离训练场较为方便。我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共同操练，搬入天守阁反而不美。”

　　将官们都在称颂九条裟罗大人的美德时，却不知晓他们眼中完美无缺的裟罗，有一个根本不会对外公开的秘密。

　　这个房间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的原因，是因为它是一间用于隐藏裟罗爱好的秘密房间，说是金屋藏娇也不为过。

　　如果那些以裟罗为目标为榜样的青年将领知道裟罗大人的真面目，恐怕会大吃一惊。

　　此时，一道紫色的人影快速通过房屋结构死角，避开各种人群视线钻进裟罗的秘密房间。

　　“你迟了。”

　　“抱歉，为了避开其他人的注意，多花一点时间。”

　　潜入房间的正是荒泷派的副手，久岐忍。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行踪，阿忍每次都从天守阁侧门城池攀爬上来。花费了不少力气潜入房间后，她满脸潮红，气喘吁吁地望向在房间里正坐的裟罗。

　　端端正正坐在榻榻米上的裟罗，和平时出现在民众面前不同，今日她没有穿着铠甲狩衣，只穿一件白色纯霓裳花材质的长单衣，腰间仅束一根白色腰带，身材曲线尽显无遗。阿忍每次看到裟罗穿着这身白衣，心脏都会不争气地加快跳动。

　　好在裟罗并没有察觉阿忍的异常的目光，出于身份职业，她已经习惯了外界对她投来各种审视、打量、猜疑的目光。像阿忍这样偷瞄的举动，裟罗早就学会了忽略。

　　“隔壁小间里，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沐浴更衣的工具。去洗过澡再来。”

　　无视阿忍的扭捏态度，裟□□脆直接命令她去洗澡。接下来要做的事，不洗净躯体可不行。

　　捧起和裟罗同款的白色单衣，阿忍低着头走进了浴室，缓缓解开身上的衣物和铠甲，开始沐浴净身。裟罗不喜欢她穿着任何衣物，如果不是阿忍过于害羞强烈抗拒，裟罗原本还打算让阿忍净洗之后最好能不着一物。

　　当净身的清水从头到尾流过阿忍的躯体，冰冷的水流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手臂上激起无数鸡皮疙瘩。这不禁让阿忍回想起来，当初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情形。

　　如果不是老大屡次冲撞天领奉行，如果不是她心急如焚闯入裟罗的居所，如果不是她鬼迷心窍答应了裟罗的条件，今天…不，未来她都不可能和九条裟罗有过多的交集。

　　真是踏错一步，步步错。

　　“怎么还没洗好？”在另一头的裟罗催促道。

　　“马上就好！”阿忍胡乱拿起毛巾擦干水迹，匆匆忙忙地穿上替换的衣服。

　　刚走出浴室，眼前就出现一道极具压迫感高大身影，把阿忍压到门板上。九条裟罗捏住阿忍的下巴，用极其冷酷的语调说道：“不是告诉过你，要把面罩摘下来吗？”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只是，能不能让我继续戴着面罩，不会妨碍您的。”

　　“不行。”

　　面对裟罗不准反驳的眼神，阿忍除了屈服，别无办法。

　　“放好面罩就快点过来。”

　　裟罗不断催促着阿忍移动到另一方向的里间，这个房间的窗口特意做了遮光帘，比起外间更加隐秘和幽暗。

　　不管来过多少次，阿忍光是站在这房间的中央，都能产生无数紧张、不安、焦虑的情绪。但是，为了荒泷派的大家，阿忍只有默默忍耐。

　　真希望快点结束这段和九条裟罗的关系。

　　“来，让我教你怎么做，把手给我。”

　　见阿忍呆住不动，裟罗径直走到她的身后，贴住她的背部，抓住了她的双手。

　　“记住，要慢一点，轻柔一点…”

　　耳边模模糊糊传来裟罗的指导，阿忍的注意力却全集中在背部。即便隔着她与裟罗的衣物，裟罗那具武者的躯体所产生的体温也足以烫热阿忍的背脊。

　　“太近了…裟罗大人…”

　　“嗯？太近了？”

　　裟罗有点不理解。

　　“就是…不用那么贴近，我也能学会的。以前我被姐姐指导过怎么擦拭神像。”

　　“不是神像，是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虽然你在神社实习过，但是和我这里的做法不一样。如果我要出门领兵，你还要按时过来擦拭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顺序一定不能错，明白吗？”

　　“好的，好的，裟罗大人。”

　　“最好你在我外出期间，就住在外间，里面的东西全都给你使用。总比睡在花见坂好，也方便你过来。”

　　“好的，裟罗大人。”

　　老大要是知道她被九条裟罗抓去做苦力，一定会气得不行。哎，还是不要告诉他了。阿忍一边听着裟罗详细繁复的动作指导，一边下定决心还是要把她和九条裟罗的秘密关系隐瞒起来。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不会要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