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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中迷雾,晨起朝露 ...

  •   高中篇 :
      春宜少酸升甘,来一碗鲫鱼春笋汤
      一条鲫鱼,半斤春笋,利水去湿去寒,浓汤香气四溢。

      可惜,这时候的我还在备战高考,等能心安理得喝羹汤的时候却又仿佛回到如高中一般忙碌的日子。
      总之一句话,难得悠闲~~
      没有过逃课,没有交过男朋友,没有过叛逆期的“三无苏澜”一直以乖乖女的形象度过了她的高中生活。
      偶尔,我也会想象自己能有那么一次美丽的邂逅,坐在自行车后座小心而又甜蜜拉住前面白衣少年的衣服,看梧桐叶翩然落下,抑或是在饥饿的晚自习后能美美地吃上一顿儿。
      然而,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学校那铁栅栏的围墙,墙外种着带刺的玫瑰花,无数的摄像头以及我那与老师关系密切的“英明神武”的老妈。便只能偷偷地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屈服于现实的淫威,偶尔偷偷看看武侠小说,做做白日梦。
      老大说我是一时冲动,可我总觉得是我的青春叛逆期比一般人要靠后发作,才趁夜黑风高之时悄悄改了志愿,报了一个似乎“很有希望”的外省大学。
      如果要说这叛逆期的导火索,要归咎于改志愿的前一天晚上做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梦见自己高考前疲惫YY时写的三个愿望被高考时更年期外加化身古板夫子的老妈发现,“拜老大,闯江湖?赚大钱,养美男?”
      老妈怒目而视,右手拍桌道“你能耐啊你,志向远大啊挺,你是怎么想的?不行,我对你的要求不高,但起码得温柔淑女,你还想当女混混?养小白脸?”我可不敢不敢和更年期的老妈争吵,只是暗暗责怪自己没来得及“毁尸灭迹”,想当初老爸给报了跆拳道班,偷偷摸摸学了两年,最后还是免不了被腰斩。没办法,谁叫老妈想要一个淑女范儿的女儿呢。
      梦中,怒火之后~我回到了初中时日日报备的日子,在本地读大学,按部就班地读书——毕业——相亲——结婚……
      梦里时光错乱,人物面容也都不太清楚,可是醒来后心中一团乱麻,我已经厌倦了一眼就看到头的日子,而一个想要新改变的念头好似被浇灌了营养剂,疯狂地生长。于是,我做出了一个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也是在这之后,生活里各种烦恼忧愁气势冲冲地破门而入,远离家人的苏澜自以为是地披上战袍,在她曾经想象过的美好世界里摸爬滚打。)
      我悄悄改动其中一个志愿,悲催的是,姜始终是老的辣,此举充分证明了冲动是魔鬼。
      打开电脑查看时,我懵掉了。什么鬼?是被外省大学录取不错,可我怎么还被调剂到了一个尴尬专业,这还是当初填写专业时统统跳过的专业!挠了挠发麻的头皮,我心想:大事不好,可怕的墨菲定律,我完了。
      (此时苏澜的心情就好像是好不容易爬上了树,摘到了树上的果子,结果咬一口就和胖胖的大白虫对视。)
      结束或许是人生中最长的一次暑假,“灰扑扑”的我一个人孤零零背上自己准备的行囊,坐在车里,手撑着下巴四十五度仰望窗外,回想着老妈生气时说的话“行,以后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不管多苦都不要让我知道”,心里不由得丧丧的。
      不过凡事有失必有得,我可以借此锻炼自己,郁闷过后立刻苏Q式自我安慰道。
      嘟嘟,老爸发来了微信
      “懒懒啊,其实我看见你改志愿了{后面一个得意的笑}
      不过我觉得你已经成年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没有干预,只是没想到你的智商都用在了高考上{哭笑}
      很早就教你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次终于能自己负责,是不是很开心啊?{奸笑}
      祸福相依,塞翁失马,望你能利用所得东山再起{比心}。最后,好好照顾自己。”
      我一字一字的读着,老爸啊,如果没有你的鸡汤,或许我就熬不过老妈的刀子嘴了,尽管最后还是会变成豆腐炖鸡。
      默默把信息看了好几遍,窗外早已没有了熟悉的景色,苏澜一边笑一边红了眼眶,只有在真正离别的一刻才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分离的不舍,此后家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苏澜微涩的心中或许还夹杂着点点说不清的难过吧。

      大学篇:
      入校以后苏澜才意外地发现自己学校有着最好的学生宿舍,自己专业有着最清闲的课程。
      自以为寻找到所得的苏澜舒服地度过了大一第一个学年,从一开始连教学楼都找不到,出去买饭只敢原路返回到后来踩车踩到飞起。
      然而,苏澜有时候又会觉得自由太过也不是什么好事,望着身边或是早早准备读研,或是部门加兼职忙的不可开交的朋友们,按大众规划走完高中,现在步入大学的苏澜第一次感受到了迷惘。
      失去束缚的苏懒渐渐越来越宅,除了上课就是外卖。曾经向往的离开老妈监管悠闲的大学生活让她感到了空虚和害怕,因为讨厌被监管、被安排而扛着行李来到外地,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上月台,一步步艰难地爬上楼梯,忍受着后面人的催促。那时,或许还会安慰自己:好心人总是有的,只是你那天没有遇见,或者他们很忙。上着讨厌的专业课,转不了专业,那时,还可以安慰自己:这是老天给你磨练的机会,要珍惜。可这种对未来的飘摇之感,隐隐自身的无力和颓废使苏懒无法忍受,或许,是时候忙碌起来了。“干嘛不去干些自己喜欢的事呢!”苏懒拍腿叫道。
      于是打定注意后,苏懒给老爸打了电话,希望能得到资助。然而没有多久,苏澜就听到了太后娘娘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想得倒美,这个钱你自己去赚。还有,对比了一下你哥以前大学的支出,你下个月的生活费将会大大缩水,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仿佛一个惊天雷劈下来,苏澜此时想到了临近月末银行卡里面残存的五十元,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我的亲妈呀,现在怎么能跟老哥当时比呢,通货膨胀多厉害呀”苏懒抗议道。
      “哼,我还不够亲呀,瞧瞧你哥,大学基本没向家里伸过手,还没毕业就开始赚钱了,你呢?”老妈又开始花式炫儿,可惜苏懒从小到大已经被打击到刀枪不入了。
      “怎么敢跟大设计师比,随便一张纸就贵的要死”苏懒怪气道。
      “那是,你哥大学也好专业也好,放哪儿不是大把人抢着要,就不像你,成了综合两个字的牺牲品”皇太后又戳着苏懒的伤疤.
      “哎呀,别说了,都是我的错,这辈子阻碍了你和哥的亲情,你们才是亲的,我是领养的。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苏懒准备挂电话。
      “慢着,看在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指一条明路。听好了,给你一个地址,明天你去见一个叫明蓄的人。”娘娘恩赐道。
      此时,苏澜想到了特务逼供时的场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美艳娘娘拿着鞭子凌空一甩,发出“啪”的响亮声,苏澜脊背一阵发凉,感觉前面的对话都是铺垫啊。
      接着,苏澜又不由得想起老妈平时爱看的电视剧。“妈,你不会是要我去相亲吧!不要啊!我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啊!”苏澜叫道。
      “想得到美,一天天怎么那么多戏,成天做白日梦,就你在家那邋里邋遢的样子,谁能看得上啊!过了年你就要一只脚踏上向三十出发的大道了,还好意思当米虫吗?”娘娘没好气地说道。
      苏澜想到当时自己在家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有凉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想来是那个时候就计划好的吧。果然,回家后的前三天才有资格吃喝玩乐,之后,只能夹着尾巴看书。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大丈夫能屈能伸” “自食其力,天经地义” 苏澜一边慢悠悠地骑车一边做心理建设,“好歹我也是琴棋书画样样都懂啊——(吉他扫弦似弹棉,五子棋来大富翁,复杂文言难看懂,四年画笔未沾手)”。
      “哎,细想想,貌似大概好像我真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正当苏澜叹了一口气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刚好和她一起转弯,由于街道太窄,苏澜被挤到墙边,受惊之余没有反应过来的苏澜一阵慌乱下不小心摔下车,自行车砸在身上,苏澜痛得龇牙咧嘴。
      前面的车或许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又倒着开了回来,停在苏澜旁边。驾驶者下车走过来扶起苏澜。
      “怎么样啊,你没事吧?摔倒哪儿了?”
      “啊,应该没什么事”苏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答道,看着自己的车子被扶起来,那位叔叔又从口袋里拿出目测有五张的“毛爷爷”。
      “这是钱和我的名片,拿着钱去看看摔疼的地方,顺便买点吃的,小姑娘家身体弱 ,要是有问题就联系我”,听了这话,苏澜顿时觉得身上痛感消退,果然是良言如玉,可以暖人。
      今天遇到了好人,而不是扬长而去的司机,没有推脱责任的撕逼现场,现在就差一个体谅对方的友好公民了,正当她想拒绝的时候,忽然听到“梁叔叔,既然不是碰瓷的,给了钱就走吧,时间不早了”苏澜这才注意到从车里下来一个“大小姐”,长的还挺好看的,捯饬地也精致,高高的鞋跟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晰的声音。石板上有些滑,说实话,看她模特一样的走姿,苏澜十分怀疑下一秒她就会扭伤。
      “对于你受伤这件事我表示同情,但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注意路况,不要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话完便准备转身离去,隐隐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是在说我是个麻烦吗?苏澜暗想,不觉间有点小冒火,这个金钱诱惑我给满分,可惜出门在外,骨气还是要有的!
      “不好意思,这钱我不能收,我刚才的确分了心才摔下来,但我也不是故意找麻烦的。”
      “哎,小姑娘,刚才说的你别介意,怎么说都是我这个四个轮子的错,是我没有控制好距离,这样,我不逼你拿钱,你拿着我的名片,如果有事情,就打这个电话。”秦叔诚恳地说道,真诚的话让苏澜心里很是熨帖,被大小姐点燃的小火苗也熄了一半。望着秦叔叔和蔼的面容,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没有再骑车,浑身酸痛地赶到约定的地方,苏澜发现院子门虚掩着,喊了两声却没人回应,便试探着走进去。
      院子里晒着貌似是药材类的东西,右侧还有一块小菜圃还是花圃,旁边种着树,四周还有些不认识的草,貌似是薄荷、艾叶之类的。接着进到房子里面,也是没有锁门,三进的房子里面很简陋,但收拾得整整齐齐,差不多半屋子的书分门别类地摆放着,苏澜决定坐下来等。老式的办公桌,桌上盖着一层玻璃板,玻璃板下压得却不是剪纸或照片,而是一幅幅手绘的植物图。
      青蒿,菊科一年生或两年生草本植物青蒿的全草,性味:苦、辛、寒,归肝胆经,凉血清热,解暑治疟。白薇、胡黄连、银柴胡……一幅幅图看下来,清隽内敛的字迹,清晰流畅的描摹,画和字仿佛在脑中生动了起来,苏懒坐在软软坐垫上舒服地欣赏着,顺便猜想着绘图的主人是什么样子。
      由于晚睡早起,于是乎。。。。难忍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澜觉得手脚酸麻,抬头一怔,对面不知何时坐着个安安静静低头看书的人,这是苏澜第一次亲眼看到把腹有诗书气自华诠释地如此之好的人,真是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他的眼睛,好像藏着星光,大概每个见到的人,第一眼就会被吸引吧。,耳垂透过阳光,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有着玉的润泽感。和一般人不同,苏懒第一眼总是对耳垂情有独钟。
      “终于醒了,再不醒,怕你要没钱糊口了”对面的人笑了笑,“我就是明蓄,今天开始你就在我手下打工,被我剥削剩余劳动价值,工资按天结算,工作量每日不一,做完为止,没有加班费,食宿不包。”
      听了这话的苏澜很想对他说,不对啊,这不是像公子你应该说的话。你应该说“小姐,此处安睡易着凉”这种暖男常说的话。而不是像吸血的资本家一样。苏懒又开始脑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梦中迷雾,晨起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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