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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孤注一掷 ...

  •   柳城看宋秋翼上了车驾离开,转身就往回走,柳昕回过神来想找老哥说话时,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眯了眯眼睛,尾随老哥一路走回到院子里,正看到两人他哥一脸疼惜的环住那个小夏子,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十分虐狗,柳昕的一颗心沉进了谷底,不想听他们的对话了,转身就走,心下明白想把他们分开,怕是不容易了。

      柳昕这时候如果走近一点,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或许一切将会大不一样,万事万物就是如此难遂人愿……

      夏泽和柳城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呢,柳城回到自己院子里,就瞧见夏泽坐在椅子上擦眼泪,顿时男友力爆棚,走上前把人抱住。

      “别哭”男人命令的口吻却满是心疼,夏泽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的捏了捏柳城的背,“这么多年都是侯爷了,怎么还这样,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怎么找媳妇,哪个傻子愿意跟你!”

      “找到小傻子了!”柳城笑了,笑的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吻上了一双好看的唇。

      “你…你这个家伙……”夏泽瞪眼,不用问不用说了,这一句话就想说的话什么都明白了,所有的话都淹没在了浓情蜜意的热吻里。

      事隔多年又被这闷葫芦占了便宜,被吻得晕头转向的人不禁吐槽,侯爷也就这时候情商那根线连上了,关于小傻子这个事,真的要从好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当初夏泽还是个吃奶的娃娃,你穿越又能怎么样,饿了嘘嘘了难受了,什么情绪你都只能用哭来表达,除了哭你也发不出别的声音,柳城这个小X汉,从他还在娘胎里,就赖上了,他出生之后,就更日日在跟前,真不知道到底是他哥的伴读,还是专门来盯着他的。

      后来才隐约从大人的话里知道,那时侯爷夫人又有孕了,怀上了柳昕,因身体虚弱,所以不得不把小小的柳城送到皇宫,拜托闺蜜元后照料,那时候只要他一哭,柳城就板着张脸命令他别哭,然后伸出小手轻轻的拍他,直到有宫人来为止。

      等到两人都长大一些,夏泽努力做一个正常的孩子,该哭哭,该笑笑,有的时候哭是装的,柳城每每看见他哭也依旧是这样,偶尔被某些人欺负,柳城会第一时间给他把场子找回来,但依旧是固定的台词,固定的语气,从来不会温柔的安慰一下,真的叫夏泽很无语,后来有一次夏泽说柳城,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怎么找媳妇,哪个傻子愿意给他当媳妇!

      柳城愣了一下,双手捧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亲了一口,说:“找到小傻子了!”一个拥有成年的灵魂人,被一个小孩子调戏了,如今回想起来,也不由老脸通红。

      夏泽快喘不上气了,伸手推拒,却逃不开男人的钳制,只得由他抱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城摸着夏泽的脸,并没说话,他就是知道,再次见面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冥冥之中有些缘分是注定的……

      后来的几日,夏泽和柳城更加如胶似漆了,夜里是数不尽的缠绵,白日是永不腻陪伴,分开是说不完的相思,一起是撒不完的狗粮,但这时候的幸福,是偷来的,外面刀光剑影,府中也没有太平。

      宋秋翼和柳城对这件事达成了共识,除非确保夏泽人身安全,否则绝不轻易公开,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那怕是迎公主入门,也要护住夏泽。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夏泽的身份,除了柳城和身为太子的宋秋翼,不敢叫任何人知晓,他们在算计着如何叫陛下知道夏泽的身份,却没来得及行动就碰上了问题,原本为了柳城不娶公主,两人部署好了,现在因为夏泽的事情,计划并不打算施行,全部搁置了,却不知怎么走喽了风声,传到了裕妃耳朵里。

      两人原本具体是什么打算,此处不表,总归手段极度恶劣,踩上了裕妃的尾巴,把这女人彻底惹怒了,女人狠起来鬼都怕,裕妃狠起来更是,翻出早些年的旧账,在朝中散播柳侯通敌的谣言,柳老侯爷的夫人,是夜郎国公主,生母是陛下的亲姑姑,各种关系盘根错节,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时之间朝中风声鹤唳。

      眼看陛下疑心要起,自古以来帝心难测,多少武将功臣都死在了莫须有上,他们正思量着如何解决,正赶上边关遭辽国侵犯,柳家世代镇守宋辽边界,朝中唯有柳城能稳住局势,太子权衡弊利,叫人进言,叫柳城先去边关,躲开眼下这一团乱,时间久了一切自会平息,不出所料陛下下令叫柳城即日出征。

      这是解决眼下事情最好的方法,柳城却放心不下夏泽,他走容易,就怕这些人会在夏泽身上做文章,临行前交代弟弟,无论如何护好夏泽。弟弟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柳城怎么也料不到,这一次弟弟并没有顺他的意思……

      “战场凶险,千万谨慎!”夏泽给柳城装点好行装,手在包袱上轻抚,他知道柳城威武万人不敌,但心中还是难免担心。

      柳城走到跟前,握住夏泽的手,把人拉到怀里,紧紧的搂着,眉头紧锁这人对自己一千个不放心,他对夏泽又何尝不是,战场上虽然危险,但这京城内,此时更是风雨飘摇,“跟我走!”

      “胡说!”夏泽挣了两下,挣不开,趴在男人的胸前,“你去保家卫国,我在家等你,我哥说得对,你走了,他们再动不了你,我不会有事的,你要是再留在京城难保他们再用什么龌龊手段。我就是个小白人,谁会在意我,裕妃要是叫我回宫,我就按照之前你们交代的说,等侯爷把公主娶了。”夏泽压低声音,趴在柳城耳边,“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妹夫,我会给你早个嫂子或者…哎呦…嗯…轻点……”夏泽的胡言乱语,成功激怒了侯爷,侯爷咬着他的唇,逼着他收回了自己的话,两个人都忘掉了一切沉浸在了亡我的情潮之中,明天会发生什么,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不想考虑了。

      柳城出发的第三天,侯府里闹了起来,有人企图要把几封信藏到柳城的书房,那个人被拿下了,柳昕把信烧了,但府里自此也是彻底不太平了。柳家世代功勋,曾经也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如今人丁稀薄只剩下他们兄弟俩,柳城粗枝大叶,秉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观点,对府中管束不严,这时弊端尽显。

      鸡鸣狗盗的事情屡见不鲜,柳昕和夏泽都发现,裕妃的风向变了,眼看塞不进东西,开始准备杀人,苗头直指夏泽,他们想要杀他,试婚的宫人死了,陛下必定震怒,侯府的麻烦不会笑,夏泽成了靶子,也成了瞄准柳城一杆枪,柳昕看夏泽的眼神,越来越阴沉。

      柳昕对夏泽的处处维护,加上早前有谣言说侯爷对这小宫人有情,裕妃心中又生毒计。时间到了决定命运的那天,裕妃再忍不了了,正面硬钢釜底抽薪,宋秋翼的人从后门来,要接夏泽离开,裕妃的人从前门来,要接夏泽回宫。

      柳昕和夏泽,站在一块,柳昕开诚布公的告诉夏泽,他必须把他交出去,府里乱的人仰马翻,一个大活人没了踪影,裕妃势必要搜府,栽赃陷害,什么龌龊的手段都可能有,即便报不了一世平安,也不能让一切瞬间倾覆。

      “我们这么不对盘,或者说,你很厌恶我,想法居然出奇一致!”夏泽笑了,权衡弊利,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柳昕的眼中再次蒙生怀疑,夏泽笑笑,递了一封信给柳昕,“小时候的你,可是比现在可爱多了,帮我好好照顾他,我们这一次,可能不会有机会……”

      “你…”柳昕望着夏泽眯起了眼睛,一个念头闪过却不敢相信。

      不等两人再说话,有人来唤,裕妃的人等不及要往里冲了,柳昕便带着夏泽往外走,眼看要走到门口,柳昕按住夏泽的肩膀,“你和我…不…晓霞这不论你是谁,你和我哥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或许是我看错了你,但为了我哥,我别无他法,你要恨就恨我!”

      夏泽突然停住步子,柳昕也才十几岁,他的能力和说出的话,都和他的年纪不成正比,而且这略言情略琼瑶,叫夏泽心生怀疑,门外叫嚣的嘈杂声愈演愈烈,夏泽紧走几步,追上柳昕,遗憾望着对方,“我怎么没早和你聊聊,我们或许…”

      夏泽的并没有说完,柳昕眼睁睁的看着夏泽被这群人带走,他坚信自己做的没错,但心里的负罪感没有半分减少,第一次背弃了和哥哥的话,这一遭怕是把他送到了绞刑架,虎口狼窝,哥哥会怪他的,他希望这样,不然负罪感会把他杀了……

      夏泽入了宫,裕妃早等着他了,夏泽吃了毒药,叫他痛了个死去活来,叫大宫女一句一句的教夏泽说诬陷柳城的话,夏泽都一一应下了,佯装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什么事都应承下来。

      公主一直在侧,望着夏泽疼的满地打滚的样子,死死的攥住双手,她懂他亲娘是在杀鸡儆猴,自己与她不过是棋子罢了,一个不听话的棋子,即便是骨肉血亲,也未必会对她留半分情面。

      不多时有人来报,陛下往这边来了,裕妃使唤人把夏泽拉起来,跪在殿中,吹熄了殿里两盏灯,光线暗了些谁也看不出夏泽受虐后苍白的脸色有异。

      裕妃起身迎着陛下上座,皇帝瞄了眼跪在殿中的人,一眼就认出这是忆欢宫中的小夏子,唇勾起来带着慈祥,笑眯眯的道:“小夏子回来了,往后跟着公主到侯府,等公主成亲,朕赐你个侧君,往后多多照顾公主,公主被朕宠坏了,若是欺负你,要与朕说,朕一定给你做主。”陛下对这小夏子打心里喜欢,要是他的泽儿活着也该有这般大了。

      裕妃脸色一沉,女人都是心胸狭小的,她更是,见不得陛下对谁这般好,尤其是这小夏子长的和他最恨的人,那般相像,即便是亲手杀了他,也难解心头的那口怨气,那个人活着压他一头,死了自己也没能取代她,无论是身份,还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即便那个人死了,也从没属于过自己,所以他恨,恨入骨髓。

      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努力保持着雍容的仪态,冲陛下道:“陛下小夏子,说有事要回禀,您且先听他说,再定忆儿的婚事!”

      “哦,”陛下眉头微皱,“小夏子,你有什么话,说来朕听!”

      夏泽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大礼,这一拜算是辞别,此番恐是天人永隔,无法报答父皇的生恩了。

      陛下和裕妃都被夏泽弄得愣住了,夏泽抬头,视线扫过公主裕妃,终落在陛下身上躬身下拜又是一礼,才开口,“陛下,奴才此番替公主试婚,侯爷情深意重,但并非是公主的良配,望听奴婢一样三思而行,少年情意总是一生最难忘怀的,侯爷和五皇子两小无猜,至今无法释然,陛下和元后情意深重,至今后位空悬,陛下推己及人,定然明白侯爷之心,侯爷至今与陛下一样坚信五皇子尚在人世,还请陛下成全侯爷的心意,保全公主的幸福,为公主另寻佳婿!”

      “你,大胆!来人呢……”裕妃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发冲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狗奴才居然敢忤逆他。

      陛下一抬手,笑意早已收敛,身盯着跪在地上的夏泽,微眯起眸子。“小夏子,你可知扰乱皇家婚事,当论以何罪!”

      “陛下,裕妃娘娘和公主殿下要小奴去侯府试婚,就是信任小奴,小奴要对得起这份信任,”夏泽俯身叩首,目光与公主交汇,公主的脸色苍白,咬着下唇,眼中噙满了水光,他这么做是在帮柳城,又何尝不是在帮忆欢,若真加入侯府,他可怜的妹子,处境只会更难,收回视线挺直了腰背,凌然不惧的与陛下对视,言辞恳切,“小奴原以性命,回报公主的主仆情分,陛下慈父之心,定不会看着公主婚姻不幸,陛下要杀要刮小奴绝无怨由,但求无愧于心。”

      陛下目光如炬,望着夏泽那张与元后相似的脸,气不起来,怒不起来,沉吟良久,冲裕妃说:“柳城出征在外,此事容后再意,忆欢的婚事先搁置些日子,朕要在想想!”转头看看夏泽,“小夏子跟朕……”

      “陛下,”裕妃打断陛下的话,“小夏子手艺极好,忆欢总是带吃的来妾身这,他出宫这些日子,妾身想念的紧,不如就叫他留在妾身宫中。小夏子为了咱们公主,已经…妾身可不能叫别人,欺负了这孩子。”

      “也好!”陛下想了想,点头首肯起身离开。
      夏泽回头望着陛下离开的背影,眼前这那人迈出门槛,门缓缓合上,将阳光关在门外。

      “啪”一股剧痛落在脸上,整个人已经被掀翻在地,嘴里血腥气炸开,女人似乎在怒吼什么,但夏泽听不见了,裕妃的毒药真的好,折磨的他痛不欲生,这会彻底失去了意识,皮肉上的疼痛几乎感觉不到了。

      黑暗阴冷的地牢,不知道哪来的寒风,带着阵阵鬼哭,人说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地牢里无星无月,夏泽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如果不是在剧痛中昏迷,又在剧痛中醒来,他都不觉得自己还活着,皮鞭,板子,各种能想到的,和想象不到的刑法,全都尝了个遍,满清十大酷刑,都概括不了那些花样。

      “水…水…”夏泽在昏迷中无意识的呻Y,一股清凉的水流进嘴里,下意识的大口吞咽,却被呛得咳出了好几口黑血,浑身疼的只打颤,人也醒转了过来,睁开眼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女人佯装这怒气瞪着小夏子,幽幽的烛火应着女人眼底的水光,“为什么不按她说的,有什么比活着重要?你是个傻子吗?柳城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叫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就这么几天,就这么几天你……”

      “咳咳,”夏泽胸口一阵剧痛,咳的不能自己,忆欢停住话头,给他轻抚着胸背,夏泽看着忆欢想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公主,事已至此那些话奴才说与不说,不都是死路一条,难道您相信裕妃娘娘真的会放奴婢活口!”

      “……”忆欢垂首。

      “无论如何裕妃娘娘都不会放过我,何必再拉上侯爷的身家性命,侯爷一族世代守卫大宋疆土,保国民平安,他不该面对这样的结局。”夏泽虚弱的咳了一声,有些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吐了出来,“奴才逾越想劝您一句,就当为了您自己,别嫁给侯爷,你…你是公主天之骄女,不该落入那么难堪的境遇,对你对侯爷都好。”

      “你…你…”忆欢把水泼在夏泽的脸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哈为了他想,他知道吗,他心疼吗,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你这个傻子,大傻子!”女人跺着脚转身跑出了地牢,背着人偷偷的哭泣,他是心疼的,着想相伴的时间不长,在深宫之中除了夏泽,无人与他交心,眼看着夏泽受尽折磨她心中岂会不痛。

      时间已经过了数日,试婚的宫人,公然毁坏公主亲事的消息不胫而走,自宋家开国以来从没发生过,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太子不关心谁怎么议论,不关心公主的脸面,只担心他弟弟的安危,当日他的人没接到人,他就绝对不对了,但他做梦都没想到柳昕居然把他弟弟交给裕妃,他知道消息的时候派人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裕妃在各处都安插了眼线,太子陛下韬光养晦,也不是吃素的,在裕妃宫中同样有眼线,只是收回来的消息,叫太子更加坐卧不安,三天他弟弟在裕妃打地牢里受尽折磨,宋秋翼几次想要冲到陛下寝宫把夏泽的身世说出来,把夏泽救出来,但是眼前的形势不润许,一旦当年的事情掀出来,裕妃势必会造反,京城的守军尽数在裕妃兄弟麾下,父皇近几年听信谗言对他多有防范,他手上能用的人少之又少,一旦真的逼宫,他们父子三个只能在地下团聚了。

      宋秋翼决定兵行险招,派人火烧裕妃宫苑,趁乱叫他手下秘密潜入裕妃宫中……

      夏泽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原来的毒已经是折磨了,心脏疼的跟要碎了一样,老巫婆今天还放了好几条蛇来咬他,他早就没有痛觉了,那个恶婆娘用什么折磨人他,他都无所谓了,不过这两条五彩斑斓的蛇,实在是可怕,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心里很啊Q的想,要是被几条蛇咬死了,等他在穿越,一定要学做蛇羹,算是给自己报仇了!

      外面乱起来的时候夏泽,正趴在地上享受他自认为的人生最后时光,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出现最多的画面是柳城的脸,也不知道那个人在战场上怎么样了,一定没事的,这些年他听了多少传说都是关于他的侯爷的,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没有人能够打败他,他的将军啊,幸亏他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不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来。

      夏泽总是觉得柳城之所以不爱笑,是因为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酒窝,影响他的人设,臭屁的男人,回首这一生若是他甘愿平凡就在乡间一辈子,估计能活到九十九,但是如果那样就没有哥哥,更没有柳城,老天让他带着记忆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苟且偷生的,就像是变形金刚里的台词,五十年后,当你回首往事时,不会后悔当年没有胆量上这辆车吗?这就是他的选择……

      上头火烤,地牢里也热的很,夏泽听见了脚步声,不想动,就趴在地上装死,裕妃那女人是心理变态,她在场行刑的时候,永远叫人擦干净他的脸,大概是觉得他长得像元后,践踏他折磨他的过程,似乎跨越过时间在践踏另一个人,不过也是托了裕妃的福夏泽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唯独脸上干净的很,要是顶这个大花脸,怕是会被饿死。

      突然有人推了他一下,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夏泽轻哼着抬,几个侍卫打扮的人面蒙湿布的人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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