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221B的奇遇冒险》贾斯敏

38、第 三十六 章

　　23/5/2018
　　夏洛克从梦境中醒来之后，睁眼只见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落。吉姆不知去了何处，旁边的病床上空无一人。他顿时感到一阵不安，风突然把窗子吹开，雨水迎面吹来。一个声音盘旋在他的耳边久久不散，“夏洛克，如果我从来就不存在，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会如何？”
　　“吉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哪？回答我！吉姆你到底在哪？”夏洛克忍不住叫喊起来。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外面冲进来几个护士，几个人不由分说按住发狂的夏洛克，其中一个似乎是护士长的人物抱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福尔摩斯先生，您弟弟又发病了。他幻想中的敌人又来找他了，对，就是那个叫莫里亚蒂的。他的病情一直在加重，尤其是到了阴雨天的时候。一直在那边自言自语，严重的时候就会大喊大叫。需要加大镇定剂的用量吗？好，我知道了，没事，这是我应该为您做的。”那个护士长似乎对应付这种情况十分得心应手，很镇静地招呼其中一个小护士去拿注射针管。
　　幻想中的敌人莫里亚蒂？病情加重？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听不懂呢？夏洛克感觉简直匪夷所思。
　　那个护士过了一会儿回来了，她带着注射器回来了，她慢慢挪到病床前，“夏洛克，你感觉好一些了吗？”
　　“这里是哪里？吉姆他人去哪里了？”
　　“这里是你的家啊，夏洛克。吉姆？谁是吉姆？我总是听你提起他，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他是你的好朋友吗？”
　　那个护士是在试探夏洛克，只可惜夏洛克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张嘴就问，“你们都觉得我疯了，你们以为莫里亚蒂从头到尾就是我虚构出来的是不是？”
　　“我们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认为呢？夏洛克，你仔细回想一下他经常和你说的那句话，‘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是光与影，黑与白，清晨和黄昏。’”
　　他的脑子发疯一般地痛起来，不自觉间他再次用记忆宫殿试图逃避，记忆宫殿里的吉姆依旧戴着手铐和脚铐，一个人躲在他记忆宫殿最深处的某个角落里，眼睛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他落寞的蹲在那里，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抬起头，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嗨，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好久不见。”
　　夏洛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呆呆地看着吉姆自己解开了手铐和脚铐，一步步走近他，“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哪个才是真正的我了？我是否真的存在呢？我真的，爱你吗？”他突然凑过去一把抱住他，把耳朵附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叹息了一声，“我曾以为，我只要烧了你的心，我就能开心起来。如今我真的做到了，我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夏洛克突然心中涌起一种悲伤，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吉姆抬起头凝视着他。
　　“夏洛克，你觉得我脏吗？得了那种病的我一定脏死了吧。”
　　“夏洛克，你到底是有什么变态的喜好才会喜欢我。”
　　“夏洛克，你让我去死吧，算我求求你了。”
　　那个人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泪珠如线一般掉落，沾湿了夏洛克的衬衫。莫里亚蒂像是这辈子都没有像这样难过一样，哭起来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叫人心疼。夏洛克一把抱住他，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弯腰柔声对吉姆说，“吉姆，只要心只给一个人，那不叫脏。”
　　话音刚落，窗外的狂风骤雨已经不知从何时起消失，周围一片刺眼的白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勉强睁开眼后，他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中的病房。窗外阳光明媚，尽管玻璃窗上还残留有雨滴，但吉姆就在他旁边的床上安心地睡着。夏洛克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终于脱离梦境了。
　　他急忙下床之后搬了一张椅子到吉姆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突然，吉姆的双眼微动，随后眼皮就睁开了。夏洛克高兴坏了，激动地站了起来，“吉姆，吉姆，你醒了？”
　　可是吉姆却几乎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怎么是你？莫兰来了吗？我要见他。”
　　夏洛克才记起来，吉姆现在仍旧不记得他是谁，夏洛克才记起来，莫兰现在才是和吉姆在一起的人。他自嘲地在心中暗暗笑了笑，收敛了情绪，“哦，他在外面，我去叫他。”
　　夏洛克正要叫莫兰进来，麦考夫却不请自来，他还是老样子，撑着一把雨伞当拐杖，露出公事公办的微笑，看起来假的可以，“夏洛克，你出去一下，我想和他好好聊一聊。”
　　夏洛克警觉地盯着自己的哥哥，根本不打算走，鬼知道麦考夫又来做什么。
　　“夏洛克，既然政府先生来找我肯定有他的理由，可以请你出去一下吗？”就在此时，吉姆竟然开口了。
　　夏洛克不甘心地撇了撇嘴，瞪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灰溜溜地出去了，只留下麦考夫和莫里亚蒂两个人。
　　麦考夫根本就不打算和莫里亚蒂绕弯子，直接和他开门见山，“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不是吗？”
　　“不愧是福尔摩斯家族长兄，姜还是老的辣，夏洛克再怎么聪明终归还是太年轻了一些。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他说。”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们家族是不会欢迎犯罪帝王的，你得清楚这一点。”麦考夫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你不是已经替我选择好我未来的职业规划了吗？让我猜测一下，MI6犯罪顾问？这还真是个好头衔。说吧，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这真是令我意外，看来你对夏洛克是认真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谈话了，说吧，什么条件？”莫里亚蒂挑眉。
　　“只要你不再参与你的犯罪帝国的生意，我就可以给Jim Moriarty 这个名字一个完全新的身份，一个绝对安全的身份。哪怕有一天，犯罪届涌现出新的领袖。“
　　“好，我会考虑一下，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
　　“没问题，那就这样，下次再见的时候希望你已经考虑好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