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221B的奇遇冒险》贾斯敏

25、第 二十四 章

　　5/4/2018
　　是夜，大概晚上十一点钟，约翰正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楼底下传来奇怪的声响。他瞬间绷紧了神经，想伸手去枕头底下掏枪，但却忽然记起来自己把枪顺手放在楼下衣橱的抽屉里，顿时后悔不已。随手抄起一根棒球棍，打算和不速之客拼命，他觉得十有八九不是强盗就是小偷。他还没有蠢到打算贸然下楼进攻，而是选择依旧躲藏在自己的房间里，他颤颤巍巍走过去想要锁门，一摸到门把手才记起来锁早就因年久失修而失灵了。约翰只好屏气凝神地躲藏在床底下，他可以听到一阵悠闲的脚步声慢悠悠迈上通往自己房间必经之路的楼梯，木头在其脚下只呀作响，格外清晰，缓慢。此刻那脚步声已经来到自己房门前，似乎没有多少犹豫，那脚步声的主人竟直接推开了房门！约翰的呼吸和心跳陡然加速，但他仍努力克制着，他不想暴露。
　　可是那个人却先开口了，“出来吧，约翰，我知道你在床底下。”
　　那个人的声音是如此熟悉，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这里？
　　约翰的心在博弈，他到底该怎么办，要听从那个人吗？
　　谁知那人又说，“如果我倒数三下之后你还不出来，我就要开枪了。”
　　约翰大惊，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三。。。”
　　“二。。。”
　　“一。。。”
　　就当那个人要数到零的时候，约翰认命地从床底下爬出来，然后他就一脸惊恐地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是自己，而持枪的人，是格雷。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约翰，好久不见了。麻烦你替我向麦考夫问好。”
　　“你怎么不自己去？”约翰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是你？为什么是你，吉姆？”
　　“我只问你一件事，若答错了，我的枪不长眼睛，你丢了性命去了地狱也不要来怪我。”
　　“你说，我知无不言。”约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是不是对夏洛克有感觉？如实回答，否则我会看出你在撒谎。”
　　约翰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吉姆要问的是这个，所以他是来杀情敌的吗？他不禁抬头看向莫里亚蒂，他的眼神凌厉，远比悲怆更复杂。为什么？问什么犯罪届的拿破仑会露出这种表情？约翰犹豫着，最终眼神终于变得坚毅，他咬了咬牙，“好，我说实话，你说的没错，怎么了？”他高声回答，以为莫里亚蒂会因此开枪，若往后他的女儿问起她的爸爸为何死去，她妈妈会说他为了正义而牺牲，而不是说为了一个名叫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男人。
　　可是莫里亚蒂没有开枪，而是接着一字一句地询问，约翰不知道为什么几乎能听到句子里的颤音，“那你能发誓保护他一生一世吗？你能做到永远相信他吗？”
　　“我能。”约翰想都没有想就如此回答。
　　“你撒谎！”莫里亚蒂震怒的样子犹如一个帝王一般气场庞大，约翰险些要跪在他脚边，请求他的赎罪，“我们都知道你做过什么，不是么？”他冷笑起来。
　　“所以，你要杀了我？”约翰想起他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止不住地冒冷汗。
　　“我本该杀了你。但谁叫夏洛克喜欢你。”他似乎很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有你在，他就不需要我了，所以我暂且饶你一命。但是你必须发誓，你必须护他一生一世，永远照顾他，相信他。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明白。”
　　莫里亚蒂看见约翰踉踉跄跄站起来，走到书桌前跪下，将右手放在圣经上发完誓后才放心，“记住你今日的誓言，还望你对此事保密。”他推开玻璃窗，径直从这里跳了出去。
　　大概两个小时后，莫里亚蒂来到了一个地下秘密实验室，除了莫兰外，一个男人紧紧跟在他身边，面露谄媚之色，“莫里亚蒂先生，感谢您十年如一日来一直给我实验室提供资助，如今实验初有成果，特邀请您来体验。”
　　“废话少说，我不喜欢话多的人，你就告诉我达到什么程度了？”
　　“是是是，目前SJ45号已经完成人体实验，可以投入使用。”
　　莫里亚蒂皱着眉，用试探的眼神看着他，“这台机器，真的可以把回忆删除吗？”
　　“是的，您请随我来。”
　　于是这个男人把莫里亚蒂带到了实验室的最底层，指着一个巨大的机器，“你只要坐到机器内部，我们外部人员再进行一些操作，就可以删除记忆了。”
　　“好。”莫里亚蒂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坐进了那台机器里。
　　莫里亚蒂坐在无尽的黑暗里，安心地闭上眼睛，他第一次感到释然，在恨一个人那么久之后。他听到来自外面的声音正在询问，“您最想要删除哪些记忆？”
　　“请帮我全部删除，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