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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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5
其实一个成年人对于自己六岁时候发生的事大多都已经记不清了，哪怕是智商高达180+的天才儿童也不例外。
不过有些可能成为一个人一辈子阴影的大事，就不一样了。
对于艾丽西亚来说，母亲的离开就是她心口难以磨灭的一道伤疤。
她还能记得那是她刚上小学二年级的第一个暑假，学校要进行一次亲子活动，计划是距离纽约两百公里外的哥谭大桥进行写生。
那时候艾丽西亚的父亲克雷尔·布兰斯顿虽然还没有成为现在的司法部长，不过已经在司法部门身居要职，经常忙得不可开交，所以陪同艾丽西亚去往哥谭的就只有她的母亲，艾琳娜·布兰斯顿。
当然，哥谭作为一个全美久负盛名的，罪案率第一的城市，并不太会有人愿意过多的接触它，所以当天学校的计划是一早由学校的大巴送往哥谭大桥，而在当天傍晚六点的时候，赶在天黑前回到纽约。
本来这应该会是一个非常愉快的假期旅行，事实上整个活动的流程也进行的非常的顺利。
除了——
艾琳娜的失踪。
事实上到今天为止，艾丽西亚都无法确切的回忆出当年的更多细节，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母亲走散的，而母亲又是在何时何地，脱离了人群。
她只是记得那天傍晚学校老师要集合大家上车回家的时候，她在哥谭大桥边撕心裂肺的哭了好久，可是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她在老师的帮助下联系了自己的父亲，然后报了警。
根据当地的警局说，这一年来，城市里出现了一个变态连环杀手，专门以年轻的女性作为目标。
他绑架她们、折磨她们、最后再用残忍的手段杀害她们，甚至是分尸抛弃。
她的母亲很可能也是遭遇了毒手。
不过因为克雷尔司法部高官的身份，以及在纽约首富斯塔克家的施压下，警方乃至整个FBI都在全力追寻她母亲的下落。
但很可惜，几天之后，艾琳娜的尸体碎块在哥谭市的某个垃圾场内被发现。
当然，那时候年仅六岁的艾丽西亚是根本不知道整件事的，她的父亲克雷尔也像是其他所有的家长一样，用一些童话故事去解释母亲的离开。
可拥有比寻常六岁儿童更高智商的艾丽西亚却从父亲日常与友人的谈话中，听出了些端倪。
然后，在警局打电话要求克雷尔去认领尸体的那天，偷偷爬进了克雷尔座驾的后座下，甚至是一路跟着溜进了警局的停尸房……
天知道那副画面对于一个六岁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冷冻柜被打开，那副残缺不全的尸体就这样呈现在艾丽西亚的眼前，即便警方已经尽可能的去收集，法医也帮忙做了简单的缝合处理，不过还是看到出来，整个身体缺失了不少的部分。
而那张脸也早就面目全非，认不出本来的样貌，有的只是那冰冷的温度和那死气沉沉透着恐怖的青紫色。
最终艾丽西亚惊叫着晕倒在了克雷尔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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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刚才是不是不应该问这些。”瑞德听完这个故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对方。
父母尤其是母亲对于一个孩子的童年来说绝对是至关重要的，而艾丽西亚的母亲她留给自己宝贝女儿的最后一面……
本来他只是简单的以为这个年轻的姑娘就像是自己刚加入FBI一样，被这些暴力罪案所惊吓到，而导致了精神紧张、压力过大等等，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的至亲，以这样一种结局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或许会比眼前的这个姑娘还脆弱。
这时候的瑞德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对方。
而艾丽西亚此刻倒是意外的平静：“我告诉你这个故事，并不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体谅或者同情的。”
“额……不是，很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瑞德。”艾丽西亚接着道，“如果你以为今天我之所以会有那样反常的表现，是因为我亲眼见到过我母亲死后的惨状，我想说，是的，这确实是一部分的原因，但这不是故事的全部……”
其实这个时候，如果瑞德有时间去仔细思考一下艾丽西亚刚才所描述的那个案件，凭借他的超级大脑，他应该很容易记起这件曾经轰动一时的连环分尸案。
毕竟那名凶手在艾丽西亚母亲过世后的一年后，就被缉拿归案了。
而后便是长达了八年之久的审判之路。
虽然是证据确凿，凶手也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可从上述法院审判知道最后的终审判决定下死刑，依然是用了足足八年的时间。
这八年里，艾丽西亚也在一点点的长大，她一直关注着整个案件的进展，她开始学习法律，立志进入哈弗的法学院，想要早日将害死她母亲的凶手绳之于法。
她曾以为只要那名凶手被判刑，她的母亲可以瞑目，而自己噩梦也终将可以结束。
却没有想到——
“我母亲不是他杀的。”艾丽在沉默许久后又开始讲述起故事的后半段，“终审法庭判处他死刑的那年我十六岁，已经提前被哈弗法学院录取。那天我去法院看了最后的庭审全过程，离开的时候，法警正巧带着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他说，‘我知道你是谁，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母亲不是被我杀的。’”
“所以你是信了他的话？万一他只是想要估计刺激你？”瑞德哪里想得到这个案件还会有这么峰回路转的后续，“而且当时案件已经过去了十年，很多东西都可能无法查证。”
“是的，你说的没错，那时候我也只是半信半疑。所以在他被执行死刑之前，我去了监狱亲自找他谈了一次，他告诉我，那时候他确实是杀了很多人，多到甚至有一些他都是通过警方审讯时候提供的照片才勉强记起来，但他对我母亲却记忆深刻，因为那根本不会是他会去狩猎的对象。
那天之后我开始重新研究当年的案件细节，虽然没有警方的许可我不可能得到案件的具体资料，不过通过网络还有一些当年的新闻报道等等，我确实找到了明显的线索。”
“你的母亲不符合当年案件受害人特征的侧写？”瑞德也听出了问题的关键。
“是的，当年在警方记录中可以被确认的死者一共有26名，虽然她们之中不乏有比我母亲年龄更大的女性，但是除了无母亲之外，她们无一例外的不是未婚、单身，且拥有棕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女人。”
瑞德：“只有你的母亲不是。”
艾丽西亚点点头：“那时候我对什么犯罪侧写并不了解，可我也能大致判断出当年案件侦破时候的漏洞，只是因为我母亲遇害的时间和死因都与其他的被害人相似，警方就草率的将她的死也归类到同一个案件中。”
瑞德：“那你没有对警方提出质疑，要求重新调查？”
“我当然是这么想过，但是这个案件已经被结案，没有人会去理会一个才16岁的姑娘说的话。”艾丽西亚回忆起那段对她而言才是最黑暗的日子。
那时候她的父亲已经是司法部的副部长，马上就要升任部长的职位，工作的地点也换去了华盛顿，与艾丽西亚聚少离多。他虽然一直溺爱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可在艾琳娜的这件事上却从不肯松口。
无论艾丽西亚如何央求，克雷尔都不肯再提及任何有关于艾琳娜当年被杀害的事半句。
因为这个，她整日整夜的失眠，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的回忆着她和母亲最后相处的那段记忆……
她差点因为抑郁症而死去……
最后，还是托尼，将她从密不透风的浴室里的给拯救了出来。
那段时间，其实是她最痛苦却也最甜蜜的时光，为了治愈她的心理创伤，托尼几乎也是不眠不休的陪着她，他带她去全世界所有风景宜人的地方度假，陪她玩所有让人疯狂心跳的极限运动。
甚至……还娶了这样脆弱不堪的她。
她曾一度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她生命中的救赎，是她最信赖的依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