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走进盛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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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喝点儿什么吧，思安？ ”
当思安走过一间安馨咖啡店的时候，听到这话，她听得出来这是吕新的声音，扭脸去瞧。吕新正坐在店中靠窗的位置呢。
推门走进去，在吕新对面坐下，思安小声说：“在这儿喝东西，你想要发疯吗？”
“我也不想啊！可这整条街只有安馨呀！你瞧！”
顺着吕新的视线，思安瞧向窗外，对面街，左边一间安馨面包店，右边一间安馨甜品店。
“哦，真的是越来越多啦！”思安禁不住说。
“是啊，欢乐同位素是成瘾的呀！什么样的食品店也竞争不过会让人上瘾的食品店！所以现在整条街就只剩下安馨一个品牌的卖食品的店了！”吕新。
“你抓住能量者了吗？”思安想起吕新刚才的离开，问。
吕新摇了摇头：“自从TA把陈希再造了之后，我就没再找到过TA！TA仿佛把自己隐藏了起来，而陈希成了TA的代言人？”吕新搅着自己的咖啡继续说，“刚才，我从那个堕楼的死者身上采集到了能量者的信息！但终于还是没能追踪到他！唉，时间已经不多了呀！”颇为无奈地感叹出来。
“什么时间？”思安问。
“……”吕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思安一眼，那眼神很深邃，很深沉。
“好吧，我不问！”思安作了个捂嘴的动作。
“你给佟欣说了安馨的事了吗？”吕新问。
“说了！还说了可能会引发战争呢！可是她好象不信！”思安气馁地说。
吕新探身过去，把手放在思安的脑两侧，又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思安的额头上，闭起眼睛。
思安感到自己整张脸的胀与烫，但她什么也没问，因为吕新那近在眼前的脸让她感到的是他的专注。
“你这样说，她当然不信了！你得给她说现在的事啊！而且，除了你，我也不会允许再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过了一会儿，吕新松开思安，这样说。
“是吗！”思安感到自己在吕新那里是有些特别的。“可是我也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呀？”但她还想知道更多。
“你已经知道非常多啦！你的记忆，我几乎都没有洗去啊！”
“几乎？那就是说，你也有洗过我的记忆啦？是什么记忆？”
“走吧，我们去找佟欣吧！”吕新站起来。
“可是我们拿什么说服她呢？”思安问。
“当然是在原料工厂拿到的那些资料啦！”吕新回答。
“我们当时有拿资料吗？我记得我们当时只是看了一下而已？”
“你是看了一下，但我拿了！快走吧，事不宜迟！”吕新拉起思安的手。
象之前一样，思安只是感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一瞬间好象不是自己的身体。然后，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咖啡店中了，而是在一间华丽的厕所里，还是一间男厕所。
“你干嘛带我来男厕所！”思安尴尬地问。
“这厕所现在又没人！”吕新淡淡地说。
“那万一现在进来人呢？”思安依旧感到尴尬。
吕新在思安周身转了个圈：“现在没有人能看见你啦！”这样说。
“我们又隐形了吗？”思安想起之前隐形的时候，吕新也是这样围着自己转一个圈。
“嗯。”
“可为什么你总是围着我绕圈？”思安问。
“为了把隐形粒子更均匀地让你接收到。”
吕新说到这儿，厕所门被人推开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去把每个隔间的门都推开，确定没有人后说：“那婊子真是够了！什么公司内部透明化！什么账目全公开！什么事务和产品流程公开并全程可追溯！她以为她是谁呀！一个挂名的CEO而已！我们可是家族公司，她不过是靠跟男人上床上位的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成精了！”一个男人说。
“就是，她又不姓陈！”另一个男人说。
“唉唉唉，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咱们家族又不光是姓陈的！”
“哦，我是说她又跟咱们没半点儿亲戚关系！又是个女的！她凭什么站在咱们头上拉屎拉尿！她肯定跟你大姨夫，我大伯上过床！否则就凭她！她凭什么？”
“你大姨也是，之前搞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么厉害，一下就把那女的送进了疯人院，可对付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灵了呢？”
“别我大姨我大姨的！一点儿不尊重！你应该叫婶婶！”
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了，原先那两个男人便闭了嘴，各自钻进了一个隔间去。
“唉呀！这个男人要小便那！”思安捂住自己的眼睛。“快带我出去！”这么在心里对吕新叫。
“放下手吧，已经在外面啦！”吕新回应。
“这里到底是哪里呀？”放下手的思安，发现自己在一条两边全是办公室的走廊里面。
“这里是盛凯集团总部，盛凯国际大厦的第168层！”吕新。
“为什么我们来这儿？现在佟欣又不在这儿？”
“在跟佟欣谈之前，我想先来这里看看，作一下信息搜集！了解一下这个地方！”
“怎么了解？一间一间办公室去看吗？这大厦两百多层呢？得看到几时呀？”
“不用！一眼就可以了！”
“一眼？怎么可能？”思安完全不信。
“也许以你的大脑状况是不可以的！但我依然会将我所得到的全部信息都传输给你，你能获得多少是多少吧！我开始啦！”
吕新话音始落，思安便感到自己的脑中似乎整栋大厦突然闯入，每个人，每张面孔都尽在自己眼前，但仔细去瞧，又什么也看不清，只是有黑点开始涌入自己的视觉，一颗二颗，一堆，一片。感到自己似乎听到了每个人的每句话，仔细去听，却又只是轰鸣轰鸣轰鸣。感到脑袋正在膨胀膨胀，终于爆炸。
思安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贵妃榻上躺着，吕新在自己身体上方的半空中倒立悬浮着，头顶对着自己的头顶，正在慢慢的旋转。
“你在作什么？”思安问。
“治疗，修复你的大脑！”吕新答。
“我的大脑怎么啦？”思安问。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想我真的是一个太多错漏的人啦！”
听到吕新的感叹，思安感到无比的沉重，不知为什么，仿佛他们即将永别。
“你别这么说！是我的脑袋太笨啦！”思安笑笑，但却感到自己的心里想哭泣，不知为什么。
“好了！”吕新从半空中降下来说。“全都修复好了！这次你真的不会有事的！”
“难道我曾经有过上次吗？难道我上次有事没全好吗？”思安随口说。
“……”吕新的表情异样地凝重。
“对不起！”突然抱住思安，这么说。
思安没有说话，只是感到无比的沉重，无比的，仿佛世界即将在自己面前消失。这感觉压得她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你刚才传输信息给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看清，什么也没听清，可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大厦里怨气很重，杀气也很重！哈哈！你说我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啦？”过了一会儿，思安终于把自己抽离那感觉，并强打起精神这么说出来。
“不，你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的！”吕新放开思安站起身来。“就我刚才对整栋大厦的信息采集与分析，这里人心不安，分歧很大！”
“哦，你看到了很多呀？”
“嗯！”
“这里的人都怎么想的呀？”
“分歧非常多！不过总得来说可以分为两派！”
“哪两派？”
“保皇派和革新派！”
“什么意思？不明白！”
“盛凯集团虽然是间上市公司，但却是个家族企业！以陈氏家族为代表的保皇派，他们反对佟欣的的革新方案！”
“什么革新方案？”
“就是整个集团施行任何事务和产品全程可追溯到个人的革新方案！”
“这个革新方案好还是不好呢？”
“看对谁来说了！对保皇派来说是不好的！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混事儿！一旦可追溯，责任就会明确到人，他们就没法儿混了！”
“可是利益也会明确到人，他们如果对一件事一个产品贡献大的化，他们也会得到更多的钱和提升到更高的位置啊？”
“可是习惯了混事的人，恐怕没可能愿意，或者说有能力把一件事情干好吧？”
“那革新派又都是些什么人呢？”思安接茬问。
“革新派就是不是陈氏家族的人！他们因才能被招进这个公司！他们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更多的利益，爬到更高的位置！但是由于保皇派作事一向糊弄，所以很多时候，这些被招进公司的人，他们不仅要替保皇派背负业绩压力，而且要替保皇派背锅担责任！所以他们的怨气是很大的！”
“有多大？”
“当他们觉得背负不起时，他们有可能选择摆脱！好象今天从大厦上跳下来的那个人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啊，怨气真是够大的！”思安恐惧地撑大了眼睛。“那杀气呢？”
“保皇派为了不让公司作出改变，他们的心里都恨不得佟欣死去！”
“哇，杀气也都够大！那佟欣能搞得定这些保皇派吗？”
“难！有人来了！”吕新。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思安。
“佟欣的办公室内间！这是一个套间的办公室！”吕新边回答着思安，边看着外面的来人。“是陈静和杨媛！不过她们进不来，被秘书挡住了！秘书说佟欣不在，她们不能进来！”
“不知佟欣几时回来？”思安随口说。
“我看见佟欣的车已经驶入大厦停车场了，她很快就会上来了！”吕新回应。
“那我们还待在这里吗？要除掉隐形衣吗？”
“不必！留在这里，看看她们说什么，再说吧！”吕新。“唉，佟欣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会议室？”
“咦！为什么呀？”
“可能是因为她的秘书通知她陈静和杨媛在她办公室外等她！”
因为思安的大脑损伤刚刚恢复，所以吕新暂时中断了向思安大脑直接传输信息的作法，故此时的思安是无法与吕新一起同步看到佟欣的情况的，而是由吕新先采集到信息，然后告诉思安大致的情况。
此刻吕新看见市场部的主管被叫进了佟欣所在的小会议室。
“今天跳楼的那个职员是你的属下，对于他的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佟欣质问式地开始了谈话。
“卫子也他有抑郁症！他一直瞒着！没有人知道！他今天跳楼后，有人才从他的抽屉里发现了安非他酮和来士普。可能他是药物不良反应，或者就是抑郁症加重？”主管回答。
“是吗？那么这个是什么呢？”佟欣让旁边的秘书（佟欣有四个秘书，常驻办公室的管接待的秘书，专跑外出事务的秘书，跟随佟欣四处办事的二个秘书）拿了份材料给那主管。
那主管看了看，脸色就沉下来了，闭紧了嘴。
吕新看到那份材料是对今天卫子也跳楼事件的详细资料，包括收集来的各种原始证据材料，以及详细的分析与结论。
“从卫子也调到你那里开始，这五年来，你不觉得他就是你儿媳妇，那位堂皇的中韩（中国与韩国）大区的主管的《影子武士》吗？他替你儿媳妇作事，他替你儿媳妇背锅！他戴着一个小助理的工牌，作着主管的事！你觉得有异议吗？”
“当然有！你这份材料里的都不是事实！事实上，他只是在我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才会代她处理一些事务！”主管脸色铁青地说。
“那你儿媳妇真的很能生啊！一年生三个，五年15个！”
“你，你这是拿我开刀！拿我作靶！”主管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佟欣叫嚷起来。“你就是要把我们家的人全都整死！你好用你的势力替代我们家！我告诉你，你休想！盛凯是我们家的！你一个跟我们没有关点关系的外人！你猖狂什么？”
“你们家？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姓赵！”佟欣淡定地说。
“你少在这儿给我绕圈子扯淡！反正，我是陈预他小舅舅！我跟你不说！你有本事找陈预来跟我谈！”主管说完猛拍一把会议桌，昂首阔步走出去了。
“那陈预是什么想法呢？”听吕新说到这儿，思安问。
“他？如果革新成功，得罪人的是佟欣，如果革新失败，失败的也是佟欣。无论怎样他都立于不败之地！”吕新。
“为什么他要这样作？”
“原因很复杂！比如，虽然他是董事长，他创建了这个企业，但这世上没有人可能什么都懂 ，什么都能搞定的！他当年创业的时候是合了全家族之力的！家族的资本，家族的人脉，家族的人力！何况，他的内心也是矛盾的，虽然为了适应现时世界发展，紧跟国际潮流，他知道必须要革新公司，但他自己本身就是保皇派要保的那个皇上啊！谁愿意从皇上的位置上下来呢？没人！”
“那他可以等他自己过世后，再让他的儿子去跟国际潮流呀？”思安替陈预着想。
“来不及了！事实上他现在很急! 因为现在公司的状况并不象所有人以为的那么好! 总资产和净资产之间有一万二千八百亿的负债！这些负债中的不良负债占相当的比例！如果不能及时剥离这些不良债务，很可能会拖垮整个集团！就象2008年的雷曼兄弟一样！他希望通过革新可以刺激出公司的活力，解决掉庞大的负债问题，当然还有其它问题！现在是2018年，离雷曼兄弟破产正好十年！”吕新。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走进盛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