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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傻子与呆子 ...

  •   成才总是三呆子三呆子的叫,因为他总是呆呆地又反应特慢,被他们追着打第二天还是咧着嘴地跟着他们。那时他年纪小不知道被人打骂总比被人无视冷落的强,但后来成才了解了,他知道他才是那个傻子。

      第一次看见袁朗是从步枪的瞄准镜中,花绿的脸,反射的镜光,冷酷决然的点射。
      这个点射,打伤了七连,打碎了成才。
      他也不愿意离开七连,但他更想留在部队。
      其实内心深处还有一句话,他不想被三呆子压着,看着那个曾经被他瞧不起的三呆子成为七连的宠儿。然后他夜夜梦到那双冷酷的双眼,打破他最后一丝自信的双眼。
      后来他知道,一直瞧不起三呆子的他才是傻子。

      成才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想做最少的事得到最大的效益,所以,成才市侩甚至有些势利,用着从父亲那里学来的事故面对这个本该是单纯的军营。他以为这样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会更简单。
      许三多恰恰相反,他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累,什么叫麻烦,别人有什么事都爱凑上去关心最后还在在别人的舞台上唱一曲才下来。成才称这样叫多此一举。
      后来成才知道简单和复杂并不是这样分的,原来他才是那个傻子。

      在他离开7连时只有一个人送他,成才没有想到,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在雨中,在这样一个沉默的雨中离开,带走的只有所有人冷漠的注视。
      对许三多,他实在是矛盾,讨厌,他一定是讨厌着他的,也许因为妒忌——许三多成为了7连另一面旗帜。可是,十多年在一起玩上课打闹,又是他和家乡的联系,那样同村的情谊又不是简单可以磨灭的,而且,和其他人一样,他感觉到他是真对他好,没有一丝杂念。
      所以他是傻子,即讨厌他又忍不住靠近他,他大概是除爹娘外唯一不求回报对他好的人。后来成才知道他又错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别人的友善有相对应的真诚,所以他失去了那些好。

      老A的选拔就像是成才最后的救命稻草,要么成为草原上无心无根的小草,要么进入另一个他向往的世界。
      成才通过了最初的选拔,堪堪通过了,和许三多相比他就像个抛弃战友的小人、懦夫。成才在心中不断为自己辩解只有两个人能通过,又不是正真的战场,这不算抛弃,我没有错......然而能够直视许三多的怒火却没办法面对那个人轻蔑的眼神——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看他了,可他潜意思觉得他会。
      后来成才知道他错了,他果然是个傻子。在正真的战场上他还是抛弃了战友。
      那个人,没有用轻蔑的眼神看他。那时他直面着袁朗,然而他看了更令他无法接受的东西——失望。成才想抓住什么,想解释,但一切在那人的眼中都只是一戳就破的借口,更显狼狈。
      这样的他到底能够理直气壮地站在谁的面前?
      他就是个傻子。这是成才在深夜空无的草原上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第一次见到成才,成才便倒在了他的枪下。袁朗觉得那是个值得纪念的一枪,但这个想法是在几年后才出现的,当时不过想那个毫不掩饰开心的人像是个没有心机的孩子,袁朗知道他看到一种难以言语的活力。不过袁朗到底是袁朗,再怎么也不会耽搁任务,一枪解决了一个后,第二枪便是瞄准了那个不伏身隐蔽反而想反击的人。透过狙击镜他看到了一双无畏又自信的明目,下一秒他便从树上跌下便不动了。袁朗愣了两秒,想别是从树上掉下来受什么伤了,之后就遇到了一个更有趣的许三多。袁朗渐渐遗忘了那双眼睛,也许唯一的记忆就是在自己丛林毙敌记录上增加了不怎么显著的一笔。
      再见到成才时,他早想不起来这双眼了,因为成才的眼中更多得是患得患失。
      选拔,袁朗对成才的作为只有一种感情,理解,但不能接受。不过,通过了就是通过了,成才去了老A接受训练。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这八个字就是成才在老A的所有表现了,如果他不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哪么只能说他不适合老A或者老A不适合他。最后一句话可以理解成,他不是袁朗要的人,或者说,袁朗看上的人绝对不会在这样的选拔上停步绊倒。
      他送走了成才,他的言语是温和的,因为成才并不是不优秀,只是......还是那句话,不是袁朗要的那样的人。他的目光是和善的,因为他看出成才的紧张和无助。
      他难免也会有错,这是成才在参加爱沙尼亚比赛后袁朗的想法。但他不知道,他对成才已经错过一次了,那时的成才是紧张和无助,而回到草原的他几乎是绝望了。一个人过去的一切都被推翻了,是前20多年都白活了像土话说的那样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成才以为他会成为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未想原来根须都烂了,可斩断根须他如何存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傻子与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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