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座(HP同人)》炽天之翼

67、Chapter 67

　　当吹来的风里多了一些冰冷后，日历和四周景色的变化都已经说明时间已经进入九月，一个非常好的月份，夏天的脚步还没有完全离去，秋天也已经临近。国王十字车站又汇集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面孔，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很多人的搭配都非常的糟糕，连站警都皱起了眉头，虽然他马上就把这一切丢到了脑后。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家伙们就不能好好的穿衣服，既然学校规定了我们要从麻瓜世界的入口进入。”唐看着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巫师，紫色的花衬衫和绿色的裙子，他买衣服的时候有看清楚标签吗？或者其实他们从来不看标签和区域？
　　“保护和带领平民是贵族的责任。”西笛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恩，也有穿的很好的，至少我们都是。”
　　西弗勒斯从柱子里走出来，无精打采，他的舅舅最近有点神经质，居然把他的箱子装满了甜的发腻的点心，小魔药大师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一边做实验一边狂啃糖果的滑稽样子，哪怕它们再昂贵再精致。不过看着艾洛斯殷切的眼神，西弗勒斯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并发誓一定会吃完它们。唉，整整十公斤的巧克力啊。
　　不管多么拥挤，大家还能能够找到足够的位置，而斯莱特林们更是能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占据最好的车厢，当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透过门窗看着外面过道上跑来跑去的格兰芬多的时候，小蛇们总是不免的有些得意，尽管不会表现在脸上，而只是扬起贵族式的嘲讽。
　　“哦，西弗勒斯，你应该看看亚当斯的箱子，他的姨妈和姑母为他准备了五十公斤的巧克力和两只特级大蛋糕，全都是三层的，上面满是奶油和糖霜，她们大概以为霍格沃茨是不供应食物的。”西笛毫不客气的咬下一个巧克力青蛙的脑袋，含糊的说道。
　　“我想她们的原意是亚当斯瘦了不少，需要补充额外的营养，这对于携带了更多食物的你来说并不过分。”唐玩弄着手里的一个小巧的望远镜，上面有各种按纽，这意味这它有足够多的功能而不仅仅是用来看东西。
　　“那是因为我们正是长身体的年龄，不补充足够的营养对将来会有害，或者你们愿意和格兰芬多的那个小家伙一样，恩，我记得是叫彼特还是什么来着。”西笛终于坦然面对事实，他的点心不需要藏起来以免遭到嘲笑，所有的家长都有同样的心思。
　　“彼得。”对于和波特有关的名字小魔药大师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望着窗外，火车已经慢吞吞的开动了，两边的景色在悄悄的后退，绿色的田野和树木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只不过那不是人类的范畴。
　　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把嘴里叼着的报纸扔到的桌子上，然后站在一边喘气，两份报纸对他来说的确是很劳累的事情，而且还要追赶火车，哪怕它慢的象一只蜗牛，不过蜗牛不会围绕着那么强烈的气流。
　　“我不知道你居然订了麻瓜的报纸，这可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注意，在我们亲爱的拉文克劳公主殿下提出要彻底和麻瓜世界决裂以后。”西笛伸手拿过今天早晨伦敦的最新报纸，翻开头版，不会改变的照片和图象总是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时间和空间被固定，永久的记忆。
　　“那是因为我是斯莱特林的缘故，魔王陛下说我们可以借鉴麻瓜们的科学。”唐翻开报纸，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信息，“不过这个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出门前我妈妈还和我说着好好学习来着，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霍格沃茨永远安全。”
　　是啊，那些都是大人们的事情，还没有成年的巫师有足够的权利享受自己的平静的生活，在这个动荡的世界里，那个城堡是不会被卷进纠纷中的，黑暗公爵会用他所有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干扰——西弗勒斯在心里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一本书，是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了，离他第一次收到魔法学校的通知信，离他第一次坐在这列红色的火车上。
　　二年级的一整年在小魔药大师心里很奇怪的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只是脑子里多了几段咒语和几个配方，黑暗公爵依旧穿着黑色的长袍在坩埚和升腾的雾气中间漫游，黑色的头发和银色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学者，只有学术有关，而不是狡诈，权利和残酷。
　　艾洛斯坐在午后的阳光里对着满满的点心微笑，美丽的庭院无数花草在起舞，竖琴和歌声在夜晚环绕，星辰一直明亮，哪怕外面早已经风云变幻。
　　战火随时会出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拉文克劳有了最好的归处，他们甚至从失传的古文献里找到了迅速提升魔力的方法，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不过依旧诱惑人心。黑暗公爵为大家打开了观看麻瓜世界的大门，而魔法公主为大家找到了征服那个世界的途径。
　　只是这一切都离他们太远，霍格沃茨有着最坚固的堡垒和围墙，神圣的无人会来惊扰。卢修斯，克里斯托福，贝拉，拉巴斯坦，罗道夫斯…那些被人称道的前辈都已经毕业，洋溢着年轻充满活力的血液，理所当然的成为食死徒的最新一代。西弗勒斯突然有点羡慕他们，年龄成为不可越距的深沟，而长大让他和那个黄金的天使越来越远，不可调和的矛盾，可笑而真实。
　　时间就在思绪中过去，当外面渐渐的变暗，头顶上的电灯亮起橘黄色的光芒，火车终于停靠在了小站上，海格穿着厚厚的大外套，挥舞着手里的小旗子，乱蓬蓬的胡须蓄的更长，当他很老很老的时候，或许可以考虑去芬兰当圣诞老人的招牌。
　　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车的艾洛斯对着自己名义上的室友开心的笑，摆着那只套青蛙手套的手。布莱克家的幼子，雷古勒斯正站在黑暗公爵的旁边，满眼的崇拜和无惧。
　　“那，西弗勒斯，你最近好象都喜欢独来独往，研究魔药会让人变的孤僻吗？” 艾洛斯奇怪的问道，腰边的口袋里鼓鼓囊囊，不用看也知道装满了各种来自麻瓜世界的食物，还有从来不会短缺的包着透明玻璃纸的糖球。
　　“不会，只不过我们休息的时间有差别。”小魔药大师巧妙的扯了一个谎，他总不能对无辜的孩子说，哦，因为我舅舅特别的布置给了我很多作业，让我整个暑假都没有时间走出实验室。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被保护的权利。西弗勒斯看着一只小瓢虫欢乐的迈着小腿从斯莱特林小王子的靴子旁边爬过，红色的甲壳一闪一闪，学习阿尼马格斯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年龄问题再次让三年级的小巫师有点焦虑。
　　“哦，对了，也许你知道雷古勒斯，他今年也要上霍格沃茨哦。” 艾洛斯指了指那个和西里斯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孩子，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不同的是前者看起来纯良无害，温顺天真的好象一只刚刚离开母亲的小绵羊。
　　“我知道，布莱克家的继承人。” 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开口，布莱克家的当家被黑暗公爵救治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那天晚上他正俳徊在死亡的边缘，每一口呼吸都比银子还要珍贵，所有的魔药和魔法都失去疗效，布莱克夫人无法接受而跑出房门，然后迎接奇迹。
　　“你好，斯内普学长。” 雷古勒斯恭敬的行礼，行为举止规矩的如他的身份，一个刚刚进入学校的新生。
　　“唔，你好。”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背很痛，脚很麻，全身都很冷，仿佛站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不过幸好还有海格，半巨人的大声喊叫把他从无奈的状况中解救了出来，三年级的学生可以上马车，而一年级的学生必须登船。
　　霍格沃茨的大礼堂温暖的有点过头，很多人纷纷敞开了校服或者干脆脱下，消失了一年的校长已经坐在了教师席上，破破烂烂的分院帽子被搁在了四脚凳上，艾尔教授看来没有打算让可怜的帽子失去工作，那一次没有分院帽参加的分院仪式成了最初也是最后开创，让无数后来的新生们怀念和感伤。所以过了很多年以后，西弗勒斯那一届被称为“幸运的七十一”，因为他们不用戴那顶咧嘴帽，并让它决定自己的命运。
　　邓不利多教授的肩膀上站着他那只大凤凰，在他登了很多招领广告并把赏金提高到二十个加隆的时候，终于有人把捆绑的和火鸡一样的福克斯送回了他的办公室，被诱拐的猜想变成了真实，不过看起来凤凰并没有被虐待，只是少了一根尾翼，在半年的时间里，奥里凡德一直是最大嫌疑人，尽管没有人出面领取价格不菲的报酬。
　　两个老人的位置挨的很近，一抬手就会碰到，他们正彼此聊着同样属于老人的话题，关于如何防止疾病和衰老，还有如何教育下一代。
　　魔药课教授坐在教工席很边缘的位置，面前放着可爱的牛奶杯，上面的肥猫耍着胖胖的爪子，笑的很贱很嚣张。同样可爱的汤勺在公爵大人手指的指挥下跳着踢踏舞，在盘子和碟子中间展现着它纤细的身材和白色的质地。
　　雷古勒斯毫无疑问的进了斯莱特林，没有任何悬念，与众不同也不可能年年出现，西里斯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对自己的弟弟举杯示意，乖巧的孩子露出了腼腆的微笑。
　　“卢修斯遇见对手了。” 安多米达说道，然后加入欢迎行列。
　　空旷的桌子上出现了精美的食物，吃了太多巧克力和蛋糕的西笛和亚当斯同时作呕，对望了一眼之后，让家养小精灵送上清水和消化剂，小魔药大师不知道不是不该感谢他们没有把自己的点心吐出来，看来菠萝的手艺长进了很多。
　　艾洛斯挥舞叉子对着桌子上的食物大吃，一边偷偷的把面包和糖果塞进口袋里，一条大蛇正在那里张开嘴巴等着喂食，没有丝毫惭愧的念头，蛇是冰冷的动物。
　　新学期的初始就在这样的氛围下结束，黑暗公爵带领斯莱特林们走向寝室，艾洛斯落在了最后，手里还握着一个长条面包和两根手杖糖。
　　“我总觉得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仰望星空，凤凰座非常的明亮，闪烁着不同平日的光芒，狮子座也看的格外清楚…我们应该注意白色头发的人。”西比尔唉声叹气，身上挂满了零零碎碎，大大的晶石眼睛遮住了半张脸，散开来的头发上串着很多绿松石，琥珀和青铜币。
　　“悲惨的预告从来不会被人喜欢，特劳妮家的西比尔，为什么你不可以试着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在你不断的损害自己所继承的真血的时候。”艾洛斯说道，幸好这个女孩在斯莱特林，如果是别的学院肯定被人当做异类。
　　“从古自今，预言者总是被人排斥，相比与Voldemort教授，阿玛斯塔夏小姐的条件更让祖父大人心动，她比Voldemort教授更尊重特劳妮，啊，被蒙蔽的双眼的人们，只看见眼前的利益，却不去追寻背后真理。”西比尔悲哀的说道，用她那种拖着很长音节的语调，“祖父大人不再信任我了，他不再相信睿智的预言，而是用直觉去面对世界，特劳妮家族会被带进毁灭的深渊。”
　　“也许，你可以寻求帮助。” 艾洛斯轻轻的回答。
　　“帮助，啊，谁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语，那个女人，浑身散发着红色的火焰，黑色的头发上看不见任何光，啊，可怜的西比尔可以和谁说呢，她恐惧，她颤抖，她毕竟还是特劳妮的一员。”西比尔喃喃的说道，“黑暗的君王不会怜悯错误，蛇虽然冰冷可还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哦，我的家族。”
　　地窖的门打开，新生为眼前的华丽而惊讶，银色的水流飞泻而下，青绿色的水晶铺成了墙壁，晶莹的光团在空中游荡，精美的挂毯述说着古老的故事…只有黑暗公爵在为失去的黄金暗自痛心。
　　“不要担心，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伤害霍格沃茨，预言的血脉不会枯竭，卡德拉珊的血脉会一直流传，哪怕被世人遗忘。”斯莱特林小王子最后说道，和预言者道别。
　　这算是承诺吗？西比尔发呆了一下，马上又被自己哀伤的心情所笼罩，叹息着前往自己的寝室。
　　和西比尔说话总是会有不好的心情，似乎快乐和动力都被吸走了一样，剩下的就是灰色和失望，这大概就是预言者的境况吧，因为可以看见未来而对现在放弃，好象无论怎么努力，结果都已经注定，那么，干脆什么也不做好了，让那个现实早点到来吧。
　　打开窗户，星星果然在预示着什么呢，唉，可是我没有工具，水晶球也好，预言石也好，计算笔也好，星盘也可以，只要和预言有关的东西里德尔都会扔掉，然后连带着扣很多很多的零用钱，为什么啊，作为最厉害的预言家，却不能预言，好凄凉。
　　“你在看什么，宝贝？”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脖子上，走过来的黑暗公爵一眼就看见精灵王正趴在窗台上，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凤凰座好明亮，有点奇怪。”那，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很好声好气的求我，请为我预言吧，让我看清将来的道路。艾洛斯小小的幻想着，寻求真理的国王和冷漠的预言家，一起站在城堡的大厅里，为了能够知道一切的国王献上无数的黄金和精美的丝绸，还有漂亮的公主和强壮的骏马。
　　“恩，可能它们觉得当灯泡挺好的，那些用不起电的人有福了。” Voldemort丝毫不给面子，狠狠的关上窗，拉上帘子，把小家伙抱走。
　　“可是说不定会有事情发生，里德尔不好奇吗？”真是的，居然扔我耶，我又不是皮球。
　　“艾洛斯，我想要特劳妮的力量，可没有说要哥珊家族的服务。”黑暗公爵露出嘴边的尖牙，笑的一脸暧昧，手也不老实的开始伸进小家伙的衣服里，“当然，如果是另外一种服务的话，我会欣然接受的，就算我们家的宝贝做的非常差，我也会原谅的。”
　　“果然是黑暗的君王，居然胆敢冒犯精灵的威严，哎呀呀，人类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太过分了，难怪神要不理你们。”少年精灵王睁大了眼睛，扯起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严实的不透一丝缝隙，小气鬼，小气鬼，远古时候，人类可是不惜翻越上百座大山，淌过上千条河流来请求精灵王的忠告的呢。
　　“我很有耐心的，宝贝。” Voldemort一点也不着急，挥挥魔杖让壁炉里的火焰更加猛烈，然后伸出手指在嘴唇上亲吻着，温柔的连最坚固的冰都要融化。
　　可恶。艾洛斯气愤的在心里说道，看着那些修长的手指被按个的亲吻，明明是别人的手，为什么自己的手会忍不住的想要尝试呢，被里德尔那样对待的感觉，被搂在怀里的作为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疼爱，好过分啊，真的太过分了。
　　“艾洛斯——”黑暗的君王微微的舔了一下嘴唇，吮吸着指尖，陶醉的表情让人很想把枕头砸过去，可是身体已经开始有感觉，那种渴望却没有得到的奇异感在慢慢的升腾，缩在被子里的男孩悄悄的涨红了脸，那些旖旎的记忆全部冒了出来，精灵明明不会这么敏感的啊，还是因为我身体那一半属于人类的血的关系？
　　“唔…”盯着那个正搔着下巴的手指，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那明明是我最喜欢的，蚕宝宝愤怒了，居然把温度升的那么高，居然，居然还笑的那么恶劣。
　　黑暗的统帅依旧很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大半根手指都被含进了嘴里，牙齿轻轻的咬着关节的地方，通过没有合上的唇的缝隙，可以看见灵活的舌头□□的动作。
　　“里德尔！”观看许久的蚕宝宝终于放弃了独自睡觉的想法，骄傲的昂起头，“亲我。”
　　“哦，我们家的宝贝想要亲哪里？” Voldemort伏下身子，注视着眼泪汪汪的精灵，泛红的脸蛋可爱的想让人一口吞下，扭动的身体不用看也知道有多么的甜美，还有那微微抬起的下巴和会发出小猫一样叫唤的嘴唇。
　　“全部，每一个地方都要。”小小的王发布着命令，不容抗拒。
　　“遵命，我的陛下。”公爵大人在王的耳边回答着，他一定会尽职的执行这道命令，不会遗漏任何一处，哪怕是最微小的地方。
　　凤凰星座还在天空散发着闪亮的光，房间里火焰似乎也因此染上了一层红色，不过今晚没有入睡的人还有很多，不止一两个，过于热烈的光芒在霍格沃茨的壁炉里毫不吝啬的播散着高温。
　　邓不利多教授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又一次松了松领带，福克斯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空气，满是火焰的因子，来自凤凰血脉里最初的记忆，它们一族诞生的地方。
　　“斯莱特林有了飞跃死亡，拉文克劳有了魔法联盟，那么作为四大学院之一的格兰芬多，也许它也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艾尔教授微笑着说道，往自己的杯子里倒茶水，滚烫的气流在杯子上空形成了一片狭长的白色云雾。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邓不利多教授有些惊讶，连柠檬雪宝也忘了拿，不过眼镜挡在了前面，除了蓝色，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名义，其实是很重要的东西，你说呢，邓不利多教授？” 霍格沃茨校长慈祥的好象一位长辈，虽然他的白胡子并不比坐在对面的人多，“不管是飞跃死亡还是魔法联盟，他们都在提倡重新建立王制，可是巫师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王，也许有必要出现一个不同的声音，让大家可以做出更多的选□□众总是睿智的。”
　　“我可以认为，您既不赞成食死徒的观念也不顺从魔法联盟的宣言吗？艾尔教授，在您的眼里，如今最强大的两个巫师组织都不值得付注理想吗？”邓不利多抬起头望着这个来历神秘的老巫师，从来没有施过魔法或者使用过魔杖，但是谁也不会否认在那年老的身躯里蕴藏着的巨大魔力。
　　“理想？你未免把我想的过于崇高了，邓不利多教授，我只不过希望能够在在霍格沃茨安静的度过晚年，一个老人的要求就是这些了。”艾尔谦逊的说道，平静的即使是邓不利多也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我只是希望四个分院的孩子们都有自己的守护者，当狮鹫在高空飞翔，固守自己的坚持和骄傲的时候，也许它们该看看天气，尤其在暴风雨不可避免的时候，有一个牢靠的家总是不错的。”
　　“也许你是对的，艾尔教授。”邓不利多承认他有些被说服了，当食死徒和魔法联盟的战争来临的时候，需要有人来保护弱小者的利益，而不是让他们成为无谓的牺牲品。
　　“当你在犹豫的时候，应该听听凤凰的歌声，这些神奇的生物会带来不可思议的力量和信心。”艾尔笑了，把目光转向停落在架子上的福克斯，红色的大鸟正看着在谈论的两个老人，眼神温和，“它们活过了比你我更漫长的岁月，虽然很多人不承认，但是最初的时候我们正是从它们身上学习和获得，哪怕到了现在，也是这样。”
　　“我听过一次凤凰的歌声。”在最后一次和格林见面之前。邓不利多教授被回忆绊了一下，正是那美丽的声音让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和弱小者的生命，而不是和那个人一起统治世界。
　　“真是幸运的人。”艾尔赞叹道，“凤凰是很难开口的生物，无数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听见这种生物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福克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听见不死之鸟的美丽嗓音？”
　　艾尔的恭维没有落空，因为福克斯已经展开翅膀在空气飞舞，宛如清晨的泉水一样的曲子从它的嘴巴里流泻出来，红色和金色的光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一束一束的落下来，邓不利多感觉到那些光芒在围绕着他旋转，把他带进一个神奇的世界里，虽然他听不到凤凰的语调，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些节奏里的含义，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似乎只要一说出来，就会随风而散。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从未被人类所认识的世界，那些轻轻的，转瞬即逝的，又不会停止的触碰给他带来一阵渴望和颤抖，好象年少的时候，不顾一切想要抓住的，有什么东西重新回到了体内，好象是被称做活力的东西，是的，他已经在书本和日复一日的教育忘记了很多，可是，现在，它们又再度回来了。
　　凤凰的歌曲在最后一声甜美悲伤的叫声中消失，邓不利多还站在办公室中间，当他试图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发现什么也没有，除了那种缕残留在心中的影子。
　　“显然，你的凤凰非常爱你，邓不利多教授。”甚至不惜拒绝了一位伟大存在的邀请。艾尔看了一眼再次落回架子的大鸟，对方冲他眨眨眼睛，好吧，也许那位光辉的精灵王还是做了一点点可以被认为是恶劣的事情的，在他被踢出局的时候。
　　“我知道，福克斯一直是我最好的伙伴。”邓不利多坦然的说道，已经从失神中回来，“我愿意接受您的提议，艾尔教授，但是我同时认为，一个崭新的正义的组织会得到个方面的援助，在它还仿佛土里的幼苗的时候。”
　　“它会的，它会得到所有的应的的帮助，邓不利多教授。”艾尔拿出一张契约书，上面是一个地址，“凤凰是一种高尚的生物，而以凤凰为名的存在从来成为光明的中心。”
　　福克斯歪着头，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跃起一步，伸开双翅，朝着外面飞去，留下一个火红色的背影，长长的华丽尾翼在黑夜中拖出一道金色的路径，让人疑心是凤凰星座降临到了地面上。
　　美丽的歌声又开始传来，那是为自由而高唱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