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座(HP同人)》炽天之翼

54、Chapter54

　　深红色蒸汽机缓慢的在铁轨上行进，穿越整个英国，窗外的风景从森林田野到山脉变化着，一个个隔出来的单间都很小，两扇可以推移的玻璃，固定的桌子和两边的长椅，头顶上一盏拉线的电灯，随着火车摇晃着。
　　在Voldemor当年还算可以，过了二十多年还任何任何改变就显得陈旧了，没有使用维护的魔法，所有的东西都难免有着时间的痕迹。艾洛斯很快在桌子边缘找到了用小刀刻着的一句句倾诉，看来是一代接一代的累计。
　　安多米达和纳西莎在午餐的时候来拜访了一下三个人，带来了一些自己做的甜蜜的小甜心，那个推着轱辘轱辘小车子的女巫出售的食物只能满足那些来自麻瓜世界或者平民家庭出身的巫师。
　　她们还顺便谈到了西里斯，那个高傲倔强的男孩从小就让布莱克家族的同胞们担忧，他很有才华，但是性格一点也不符合这个古老的家庭。
　　“唉，他遇见了波特家的小巫师，两个人一见钟情。” 纳西莎捂着额头叹气，那个有着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小巫师来自同样古老的家族，但是他们属于格兰芬多，性格冲动又喜欢出风头，“我们亲爱的婶婶如果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晕倒的。”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茜茜，虽然我也相信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破坏威力巨大。” 安多米达显得比较平和，但同样不乐观，她正品尝着一块可爱的草莓蛋糕，风味独特，“说起来，今年的新生真是多种多样。”
　　“如果你说的是我们在走廊遇见的那个人，那好吧，我猜他有兽人的血统。” 纳西莎用轻快的语言描述了一个矮小又不是很好看的小家伙，眼睛很小，鼻子很大，头发很厚。
　　“也许他的祖先是矮人。”小王子听了很高兴，他一直担心自己是最矮的一个。他没有对那些近乎苛刻的言辞发表意见，小时候里德尔评价别人更加尖刻，好象世界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的高高在上。
　　“也许吧，贝拉在维持秩序，当级长真的很辛苦，我想大部分的原因是多了一个詹姆•波特，格兰芬多的两个级长完全是摆设，他们不添乱已经很不错了，这是克里斯托福的原话。” 纳西莎一脸平静的说道，克里斯托福•帕金森是斯莱特林的另一个级长，长相俊美，为人可亲，一般只对内部而言。
　　“那是因为今年的新生比往年要多的多。” 安多米达给出了合理的解释，“1960年是个生育的高峰，不过茜茜，我可以把你的对波特的态度理解为妒忌吗？”
　　“哦，安姬，我实在不能接受我们十一年来的亲情比不过一个刚认识的家伙，何况还是一个肯定的格兰芬多。” 纳西莎抖动着睫毛，垂泪欲泣，男生们的友情实在不可理喻。
　　艾洛斯坐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好不容易理解一下事情的大概，抱着自己的大毛毛熊，看着两个抱成一团的姐妹，他更想听听火车到站后的流程。
　　可惜今年换了新的校长，黑暗公爵也吃不准艾尔老人会怎么做，他可不会把霍格沃茨千年的传承当一回事，事实上，Voldemor在递出钥匙后第一次看见自己的金库差点晕厥，那时侯真的是两眼一黑，摇摇欲坠，幸好妖精长老在旁边及时扶了一把，还是靠在门上好一会儿才清楚自己不是眼花。
　　黑暗公爵对金钱有着特别的敏感，当他知道艾尔还用自己的名义在古灵阁开了一本支票簿后，第一反应就是阿瓦达索命咒外加钻心剜骨，后来想想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又想到对等交换法则，只能暗认倒霉。
　　虽然是部老爷车，但是过去大半天，终于还是到达了目的地，大家纷纷换长了学院长袍，艾洛斯的熊宝宝暂时交给Voldemor保管，夜晚很寒冷，嘴里呵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白色，黑暗公爵给小王子别了一枚火山宝石做的胸章，让他周围都成了春天，布莱克家的两个小女孩理所当然的挤在了旁边。
　　“原来他是教授啊。” 纳西莎把手兜进口袋里，看着Voldemor先行离去，她们一路上居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而且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头发变成黑色。
　　“魔药课教授。”小王子说道，他们四个人正磕磕碰碰的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往下坡走去，前面带领大家的是学校的猎场管理员，一个有着巨大身材的大胡子，叫海格，据说他原来是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后来惹上一个大麻烦，被辞退了，才不得不到霍格沃茨来谋一份职位，不过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小错误。
　　小路的尽头是一片黑色的湖泊，对岸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海格提着一盏玻璃油灯，指挥新生们登上一排停泊在岸边的小船，准备开始穿越有着很多怪兽的湖泊，这是一年级同学们的专利，作为他们新生活的开始和必要经历。
　　“这真的是奇怪的规定。”走进的城堡的时候纳西莎还在嗤之以鼻，她在经过覆盖着常春藤的峭壁的时候反应慢了一点，只顾着赞叹那颗发着暗光的宝石，如果不是西弗勒斯按下她的头，那不可避免的是一次难忘的相撞事件。
　　“是有一点。” 艾洛斯一样觉得没有必要，乘着自动行使的小船通过黑暗的隧道，然后攀爬山岩，在他们真正霍格沃茨前彻底的消耗大家的体力，这看不出来有任何意义，不过Voldemor预先在他的口袋里放了很多美味的巧克力，使得站在小房间里等待分院仪式开始的时间并不那么难以度过。
　　西里斯没有和他的家族成员们站在一起，不过没有人在意，所有人都很紧张，麻瓜新生们完全不明白会发生什么，而巫师家庭的孩子们则担心他们到底会不会分进理想的学院。
　　大厅比想象的还要漂亮，成千上百个光团漂浮在半空中，照亮了每一处角落，四张长桌上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盘子和高脚酒杯，屋顶上垂下来的很多挂饰和旗子，四只不同形态的动物在各自的背景下望着这些巫师世界的新血液。
　　帽子唱了一首很难听的又很长的歌，让艾洛斯觉得自己的水平其实比精灵们想的还要高那么一点，不过身为精灵，和一顶巫师帽子比较是很没有格调。
　　分院的顺序是按照字母表来排列的，所以小王子在大家的注视下，第一个走了过去，戴上那顶破烂的帽子，坐在不太平稳的四脚凳上，所有的教授都在他的后面，夜空撒下许许多多的星光，有种独自站在舞台中间的感觉。
　　“哦，瞧我遇见了什么？”在被帽子遮住视线，进入一片黑暗之后，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脑子里说话，“你到底被什么力量保护着？不不不，有点象古老时候的封印——卡德拉珊的血脉，天哪，四十多年了，我再见见到了这个血脉。难道当年的预言真的要实现了吗？”
　　“你在说什么？”小王子有点惊讶的想道，“难道是帽子妖怪？”
　　“我不是帽子妖怪。”细微的声音轻咳了一下，很郑重的自我介绍，“我是格兰芬多的帽子，知道吗，就是四大巨头里最勇敢最优秀的格兰芬多，他把自己的思维分给了我，所以我会思考，拥有了力量，我是世界上独自-一无二的帽子。”
　　“但是你太脏了，好象都没有洗。” 艾洛斯很真诚的回答，自己的衣服帽子可是每天都换的，洗的很干净，还会在太阳下面晒干，不象这顶帽子，浑身油腻，连补丁的地方都磨损了。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霍格沃茨每年利用我之后，就不会再有人记得我了。不过你既然是卡德拉珊夫人的后裔，也是格兰芬多的好友，以后你帮我洗吧。”帽子说道，很简单的，我要求不高，只要清理一下就好了。
　　“我没有洗过帽子，不会。”小王子很干脆的拒绝，想了想有说道，“要么，我请里德尔帮你洗吧，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是格兰芬多的好友。”
　　“斯莱特林——哦，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卡德拉珊，恩，前几天在校长室我听说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来了，在东方，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风云际会——霍格沃茨会再次成为这个世界改变的开始，恩，那个新校长也让我看不透——不过，在此之前，先让我们看看你适合哪个学院，我推荐拉文克劳。”
　　“我想去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是吗？但是我认为卡德拉珊的血脉还是应该去拉文克劳，不乐意？好，让我仔细看看——不，不，不要看我的思想，你哪里来的力量，哦——除了预言的血脉，你还继承了什么——不——”
　　一条龙，浑身披着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耀着无比灿烂的光辉，它张开巨大的肉翼，足足是身体的两倍长，远远望去好象一片乌云从天边飞过，黄金色的眼瞳竖立着，地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逃不出它的视线。
　　然后，它降落在白百合盛开的城堡上，盘踞在塔顶，温和的注视着这幅美丽的画面，蓝色的湖水平静如同一块上好的翡翠，几阵涟漪是天然的花纹，偶尔水面上会蹦出一两条黄金色色鱼，很快又消失不见。
　　时间过去，不知道多少岁月，巨龙陷入了长眠，在湖底安静的回忆，黄金色的鱼再也寻不到踪迹，古堡被人占有，一代接一代的更换，直到荒凉搁置，野草迅速的开拓自己的领地，百合花们越来越少，最后全部枯萎，彻底放弃。
　　又有一个巫师来到，携着他的妻子，手里握着发黄的地契，走进早已经破败的城堡。幸福的日子重新开始，直到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巫微笑着闭上眼睛，手里握着一束洁白的花。悲伤的巫师牵着他年幼的孩子离开了这片伤心的土地，于是城堡再次安静下来，孤独的屹立在大地上，往昔的痕迹在风中消散。
　　不少年过去了，有四个巫师过来，其中就有那个孩子，他已经长大，如同他的父亲，俊美忧郁，他们站在城堡的草地上商讨了很多天，新的修建工作被提上了日程。
　　繁忙的工作在魔法的帮助下很快完成，古老的城堡焕发出新的活力，可是在工程结束的最后一天，湖里的巨龙被惊醒，红色的火焰到处喷射，那条粗壮的尾巴扫过，整个左翼全部倒塌，巫师们从来没有驯服过古龙，但是四为巫师合作的力量非比寻常，巨龙被逼退，咆哮着飞向远方，城堡恢复了它的富丽堂皇温馨惬意…
　　缓慢的睁开眼睛，眼皮很沉重，很累，有人轻柔的扶起疲惫的身体，递来洁净的水，一点一点的喂进嘴里，温暖熟悉的气息围绕在四周。
　　“艾洛斯，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Voldemor心疼的摸摸那苍白的脸，不明白为什么惟独这个小孩子会戴着帽子晕过去，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接住，肯定会结结实实的砸在地地上，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没有，就是想睡觉。”艾洛斯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蜷缩在黑暗公爵怀里。他现在正躺在学校的医院里，是一间很高级的单人房间，米黄色的墙壁，浅蓝色的窗帘，原木的家具，条纹的布艺小沙发，有花边的彩色靠垫，以及高高的四柱床，上面的床单和毯子都是上好的羊毛制品，雪白柔软。
　　“那顶帽子对你做了什么？” Voldemor已经随时做好把那顶破帽子烧掉的准备。
　　“没什么呢，我们正在讨论去哪个学院，不知道为什么，帽子就叫了起来，然后我就看见了很多奇怪的事情，龙，城堡，百合花，还有你的祖先和其他三个巫师。”小王子说道，小小声的描述着梦里情形，那头漂亮的不可思议的龙和它的鳞片。
　　“那是霍格沃茨的记忆。”艾尔和Voldemor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那顶帽子有着四位巫师的思维，本身属于古老的魔法物品，你的力量波动恰好触动了它，继而延续到了整个城堡。我想，以前应该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吧？！”
　　“有一次，不过还没有碰到，那个亚卡利兰的贤者说过类似的话。”黑暗公爵把床头的盘子拿到前面，里面有蜂蜜牛奶和布丁蛋糕，还有浓浓的巧克力。小王子因为昏迷错过了后面的分院，也错过了晚餐时间。
　　“那个疯狂的女人，哦，希望你们没有和她有太多的交集，相信我，哪怕是我遇见她，也不愿意多说什么。”艾尔严肃的说道，由此可见那位小姐的厉害。轮回的力量，可以看见每个人的生死，在本质上已经接近死神的存在。
　　“不过，那顶帽子实在挺可疑的，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在仔细的研究一下。”
　　“其实帽子大人很可怜的，平时都没有人理它，也没有人帮它洗。恩，它请里德尔帮它清洗一下。” 艾洛斯拿着长柄调羹喝蔬菜汤，用青菜叶子胡萝卜和小粒的甘蓝熬成的，撒了一点面包屑和盐巴，是非常适合病人的一种食物。
　　“清洗？”黑暗公爵想起那顶帽子，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格兰芬多的帽子，而自己是斯莱特林。
　　“对啊，你们都是霍格沃茨哦。” 艾洛斯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清理一下又不会花很多时间的。”
　　“说的很正确，对于一个免费服役这么多年的帽子来说，是该享受一下自己应得的权利。”校长大人很开明的赞同，一副事情就交给你的的模样，然后看向小王子，“接下来，艾洛斯要去哪个学院？”
　　“帽子没有说吗？”小王子把最后一口汤喝完，真好啊，希望以后里德尔也会继续熬美味的汤给我。
　　“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帽子显然不能再继续工作了——而且我认为其实它非常的不可靠，毕竟它是属于格兰芬多的物品，难免受到一些影响，比如说唱歌——我不得不说这对其他三个学院一点也不公平。”校长阁下耸耸肩膀，拆开一只巧克力青蛙，后面的卡片是邓不利多，现在的格兰芬多院长，“看它今天的表现，我认为分院帽该退休了。如你说说，我们就让它安心的退休度过晚年吧。”
　　“那，我要去斯莱特林。” 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艾洛斯想了想，继续说道，“那后面的分院怎么办到的？”
　　“我分的。” 艾尔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在边缘绣着银色魔文，与其说是智慧的象征，还不如说每一寸都是用金加隆堆砌起来的。“比起帽子来，我更加的可靠，不过分院本身就存在着问题，这个弊端从霍格沃茨建立开始就存在着，它把巫师们加以分类，无法齐心。对我来说，一个人的天性大多时候能被后天的品质所隐盖，很多孩子同时拥有两个分院的甚至所有分院的特质，人类是很复杂的，千年以后更是如此。”
　　“恩，我也认为分院很麻烦啊，还有那列火车。”艾洛斯表示同意，而黑暗公爵在旁边无话可说，身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很少怀疑祖先在这方面的智慧。只是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错，巫师呵，原本就不多，分了之后就更少，即使以后成人了，也无形之中彼此疏远，对于不同学院的人，总缺少那一份归属感。
　　不过现在不是议论这个的时候，Voldemor自认为现有的力量还不足以否定霍格沃茨千年的规定，只要交由艾尔去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