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移居台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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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终，姬月还是没能在姬无夜口里得到什么答案。
姬月稍微想了一下，想着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放下不提。
新郑最近几天倒是难得的清净，姬月也就有点闲心做了几个孔明灯去放。
红色的孔明灯缓缓向远方飞去，姬月靠在树上，仿佛又想起了金陵的夜晚。
金陵每晚入夜都会有人放飞孔明灯，特别是钟鼓楼和点香坊，那也曾是她最珍贵的回忆。
姬月又沉吟了一会，把最后一个孔明灯放走后往紫兰轩走去。
良辰美景，应有好酒相待。姬月想，以前的事总该放下的，她与方思明，永远差一步的距离。这大约就是有缘无分。
白亦非用气劲打下了所有孔明灯，上好的红绸薄而不渗水，所以上头字迹也非常明显。
却也只是一句，林中芳菲今尚在，故人何时缔旧约。
白亦非慢慢的拆掉红绸，故人？掘地三尺也会找出来的。
今天姬月回去得不巧，她遇上了驱尸魔，姬月也发现了在前头的墨鸦白凤，琢磨了一下，暗笑一声，大约又是她的好父亲在作妖。
想透以后的姬月也没有追下去的意思，而是理直气壮的又往紫兰轩溜去。
姬月的武功虽然用的华山派名字，却也有点武当的影子。当年还在大明，她可没少偷偷摸摸去看武当的心法，在华山武当心法相互印证下，倒是被她走出来一条独特的路。
虽然事后被罚去面壁思过了好几年，但是萧疏寒也不曾真正怪罪，反倒是对她多加引导，一度让华山的人觉得萧疏寒看上了她。
若不是后来师兄莽撞的去问萧疏寒何时迎娶小师妹过门，他们还真没发现华山弟子那股皮劲。
紫女看着一边喝酒一边傻乐的姬月，只是叹了口气，同为女子，她怎会读不出来姬月的怀念和遗憾。
世间对女子多为不公，哪怕生而为大将军的女儿，怕是也牺牲不少才得如今这般。
刚准备喝第二坛的姬月却被白亦非阻拦：“你父亲找你。”
姬月侧头看他，眼神仿佛在讥笑他那一戳就破的谎言。白亦非垂眸，两人谁也不让谁。
姬月干脆换手喝：“大美人，你要是想我了呢，不必拿我爹来忽悠我。”我爹巴不得你离我十万八千里远。
白亦非干脆坐在姬月对面，紫女自然识趣离开，她透过门缝看了眼姬月，轻轻一叹。
姬月态度自然的斟了一杯酒给白亦非，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白亦非摩挲着袖中的红绸：“什么时候发现的。”
姬月闻言嗤笑了一声：“打从一开始我就不信你。”也就她傻得可爱的父亲会信白亦非这种出身高贵的人会给他卖命而已。
“可你的父亲不曾怀疑。”白亦非喝掉杯中的酒赞了一句：“果然是好酒。”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说过，别相信那些所谓的贵族。”姬月仿佛想到什么，唇角微微一翘：“起初我不明白，后来有一次，我明白了。”
白亦非又喝了一杯：“姬将军居然会让你有朋友。”
姬月似笑非笑，半个身子跨过去，有手固定这白亦非的头：“别挑战我的底线，你的窥探术也好，武功也好，其实奈何不了我太多。”
“我剩下的东西很少，想保护的人也很少，恰巧红莲和父亲都在内。”姬月第一次向白亦非露出杀气：“你不会想知道我有什么方法的。”
她与南无生，也有师徒之缘。
白亦非定定的看着姬月：“这一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姬月松开了手，往白亦非的衣袖指了指：“我用的东西，都会用一种特殊的香，三日不散。”
“你的父亲，养不出你这种气度和心机。”白亦非略带探究的看着姬月。
“自己的父亲傻，自己总不能跟着一起傻。大美人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姬月意有所指。
白亦非沉沉的看着姬月：“蓑衣客说的？”白亦非难得的觉得姬月棘手起来，他本应相信蓑衣客，但是这些陈年旧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姬月故作惊讶：“怎么，大美人信不过自己的好友么。”却对自己怎么得知的事情绝口不提。
显而易见，白亦非又在这场不见硝烟的交锋里落了下乘。
“希望姬姑娘日后也是如此的有把握。”白亦非一转身就出现在楼下。
姬月暗暗冷笑，在她看来，白亦非想捉住她什么马脚是不可能的，但是姬月心下也警醒了几分。
再想到今晚见到的驱尸魔“百越。”姬月饶有兴趣的敲了下桌案。
姬月放下银钱，又回到将军府，姬无夜正好与翡翠虎在商谈。
瞥了眼翡翠虎，姬月坐到另一边：“大美人还没来么，难不成还要换套衣服再来。”
翡翠虎笑了起来：“姬小姐刚刚见到侯爷啦。”
姬月似笑非笑：“是啊，不过提了句玩笑话，他就气冲冲的跑了，老年人啊，还是要心胸宽广一点。你说是不是啊，大美人。”
门口处，白亦非眼神有点冰冷，姬月仗着自己背对姬无夜，做出了口语：“你输了。”
无论白亦非刚才想了多少引姬无夜怀疑姬月的对策，多少不漏痕迹的探听姬月的过往，这个时候，都只能偃旗息鼓当做无事发生。
“姬姑娘难道在说我已经老了吗。”白亦非挥袖灭掉蜡烛，坐到姬月旁边。
“大美人怎么会老呢。”姬月感叹：“若是大美人这般也叫老，那世间女子大约都会想要老去了。”
姬无夜头疼的捂着头：“翡翠虎，你这次送来的货色不怎样啊。”扯开话题扯开话题，他早晚要被这个不孝女气死。
姬月不再插嘴这些话题，黑暗里，姬月只是看着他们几句话就定下了新郑的乱象。
翡翠虎也走后，姬月和姬无夜进行了一场对话。
“爹你想谋反么。”姬月很冷静的指出姬无夜的野心。
“怎么你又不准。”姬无夜不傻，他知道自己女儿智多近妖，敢这么问肯定有不妥的地方。
“韩国这个地方，你谋了也没有。”姬月残酷的指出一个事实：“六国将灭，是天下大势。而且，你以为，四公子九公子会束手以待？以为张家会没有后路？”
姬无夜神色一冷：“你话里有话。”姬月给姬无夜斟了一杯酒：“总算爹你明白过来了。”老怀甚慰的语气差点让姬无夜气的够呛。
“明珠夫人是白亦非的表妹，蓑衣客是白亦非的好友，墨鸦追随你只是为了稳定新郑的和平，白凤少年心性最容易被策反，至于翡翠虎，他衷心但是没武力。”偌大的将军府真正衷心的不少，有能力又衷心的却是少之又少。
姬无夜被姬月一通数落下来，心里也捏了一把冷汗：“那你的意思是。”
姬月让人取来了地图，用手比划：“与其谋反，不如自己去打下一个国家。你看，西域那边多少国家武力低下，再不然我们横渡这条江，对面也是极好的发展之地，打下来的，难道不比韩国这个小地方好？”
最重要的，是姬月心心念念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逐鹿中原，也未尝不可。
姬无夜看着姬月野心勃勃的表情，有点高兴又有点感伤，可惜不是男子了。
“但是你说的都是人迹罕至或是荒凉之地…”姬无夜还是比较犹豫。
“没人才，我们不能自己带过去？苦力？当地人我们能征收就征收，再给他们点甜头，你爹，你还怕有什么不成。”姬月早就想好了一切，而且长至十八，她并非只会跟白亦非拆招。
姬无夜终于想到她十四岁要走一大批人和财宝粮食，终于敞怀：“好！不愧是我姬无夜的女儿。”
但是姬月要的不仅如此：“爹，我看上了雪衣堡的兵力和白亦非藏起来的火雨山庄的人。所以。”姬月意味深长。
姬无夜点头：“看来翡翠虎早就被你收买了。”不然送来的东西怎么一次比一次要好。
姬月又提起了另一件事：“爹，你可别露馅，我可是等着浑水摸鱼。鱼，可大着呢。”
苍龙七宿，姬月压根不放在心上，再强大的武器，也不如人心算计。南无生的教导，她一直记在心里。
“我们就看着他们闹什么吧。”姬月残酷又冷静的摆明态度。
第二天的傍晚，天空上出现的图案，姬月站在高楼上看着，底下的人民还天真的以为这是祥瑞，却不知这是灾难的开始。
墨鸦若有所思的看着姬月，才发现自己以往对这个随性的大小姐的评价是多么可笑。
也对，姬无夜的女儿怎么可能一如表面的天真无邪。老虎终究是老虎，不能因为它在休息就把它当成猫咪。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移居台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