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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4岁的套驴子 ...

  •   谢家山庄的草莓熟了。
      谢沧浪去草莓地里挑着又红又大的,就装到了瓷罐里,用木盒小心地装好,就命人套上马车,颠颠地去找任春秋。
      ·
      “哎哟哎哟!不是这么套的!算了算了,让开,我来弄!”
      谢沧浪才进任家山庄的前厅,就听见任春秋扯着嗓子喊。听那声音,他都能猜到任春秋跳脚的样子。
      一过雕花石屏,果然就瞧见任春秋吹胡子。
      “任春秋,你在做什么呢?”
      任春秋扭头一看,嗨!刚好!于是杵着碎光刀,走过来,扯住谢沧浪的袖子。
      “哎哎,你来得正好,帮我一起把驴子套上。”
      “你套驴子干嘛?”
      任春秋不高兴了,吹胡子:“我就是想套驴子!还要问干嘛么!”
      “……”
      任春秋说完以后,自己又开始解释:“我想磨豆浆哇,套驴子拉磨。”
      谢沧浪一听,兴致也来了。
      “走走走,套驴子。”
      指望谢沧浪拉住自家老庄主的任家侍卫:“……”
      任春秋把谢沧浪引到石桌前面,给谢沧浪展示自己做的东西。
      “你瞧,这是给驴子蒙眼睛的。”
      任春秋把布条往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眼睛一蒙,冲着谢沧浪咧嘴笑。
      趁着一会儿,谢沧浪从他举起的袖兜里偷了一颗糖。
      任春秋没啥反应,他把布条放下,又拿起一个五彩的布条,上面还系着一个铃铛……
      金的!
      任春秋把铃铛往自己脖子上比划。
      “看这个,铃铛,驴子一走,晃起来,就叮叮当当,特别脆。”
      一边说,任春秋还一边整个人甩了甩。
      金铃铛发出很脆的声音。
      “怎么样?”
      任春秋一脸期待地看着谢沧浪,铃铛还被手捏着,比在自己脖子上。
      谢沧浪托着下巴,一脸深沉。
      “怎么样怎么样?”
      谢沧浪缓缓地伸出了手,捻起五彩带子的两头。
      任春秋看他感兴趣,特别得意地松开手:“这个铃铛我敲的哦!五彩的带子也是我编的,手艺好吧?”
      谢沧浪看着那歪七扭八的带子,和敲得十分精致的金铃铛嘴角抽搐。
      “你又祸害家里的金锭子了……”
      任春秋得意地挤眼,“这次我没有用金锭子!”
      “那你用的什么?”
      任春秋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
      谢沧浪正纳闷,就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哭喊声:“呜哇——师祖——你把蛮蛮的金锁弄去哪儿啦——”
      谢沧浪:“……”
      这声嚎刚结束不久,就看见蛮蛮划拉着小短腿跑过来了。
      任春秋扭头就跑,结果发现谢沧浪这个老不羞,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金铃铛绑到了他的脖子上,他一走就叮叮当当地响……
      “谢沧浪!”
      谢沧浪也扭头就跑。
      任家的侍卫就围成一圈,谁也不敢帮,也不敢帮谁,呆呆地……
      看戏。
      谢沧浪杵着淡星剑,吭哧吭哧地在前面跑。
      任春秋之前放下了碎光刀,追了两步发现没碎光刀当拐棍太吃力,又回去拿,结果就耽误了,被谢沧浪拉开了距离。
      “谢沧浪你别跑!”
      谢沧浪哪儿会听任春秋的。
      “师祖你别跑——”
      任春秋刚喊完,他身后4岁的小徒孙蛮蛮也喊。
      蛮蛮是个练武奇才,虽然才4岁,已经小有成就,特别是被谢沧浪指点过沧浪步,如今进步很明显,体现在——
      “谢沧浪!你吃多了没事教蛮蛮什么沧浪步啊!我一个当师祖的眼看就要跑不过自己徒孙了,我颜面何存啊!”
      “你自己不中用,不能怪我的沧浪步啊”
      “师祖太坏啦!”
      蛮蛮鼓着嫩生生的包子脸,像小炮弹一样追了上来,短小的身子,一把扑在任春秋的……
      的……
      大腿上。
      任春秋被蛮蛮扑得一个趔趄。
      “哎哟!”
      谢沧浪一直关注着身后,这时反身就把任春秋接住。但他忘了,自己也是一把老骨头,直直地往后仰。
      得亏任家侍卫忠心耿耿,几个飞扑,垫在了谢沧浪身下,好险没把两个老侠客摔出个好歹来。
      而此时,任青刚好带着欧阳家的现任家主欧阳齐路过。
      欧阳齐:“……”
      任青抬手捂住欧阳齐的眼睛,把他直直地往后拖:“见笑了见笑了。”
      别看任青现在面上一派严肃,心里直发笑。转头欧阳齐把师父的窘样告诉了他的“死对头”欧阳若,肯定又要写信来嘲笑他。
      两人走了以后。
      倒在地上的任春秋悠悠地问:“刚刚是不是有人路过?”
      谢沧浪:“你要听实话,还是谎话?”
      任春秋沉思了一会儿,又问:“实话到底有多可怕?”
      谢沧浪也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可能是你最不喜欢的那种。”
      “什么!任青这小崽子领了欧阳齐来了?”任春秋气得头发都飞了。
      任家侍卫心想:“谢老庄主真是太懂我们老庄主了。”
      谢沧浪:“嗯。”
      扑在自家师祖腿上,脸蛋枕着自家师祖屁[zheyeyaosuo]股,晒着太阳的蛮蛮,一派天真地问:“师祖,你为什么这么怕欧阳爷爷啊?”
      任春秋气坏了:“谁怕他了!谁说的!”
      蛮蛮蹭了蹭自家师祖的屁[zheyeyaosuo]股,道:“没谁说的,师祖每次收到欧阳爷爷的信,都会跳脚。”
      谢沧浪不由大笑出声。
      任春秋反手把蛮蛮拎起来:“你真是反了天了!我要去找你爹教训你!”
      闻言,蛮蛮立马抱住任春秋的手臂:“师祖师祖,不要找爹爹,蛮蛮夸夸师祖,师祖的屁[zheyeyaosuo]股最软了!”
      哈哈哈哈——
      这次谢沧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手还忍不住拍地,不过可惜的是,他身下还躺着几个垫底的任家侍卫,手就拍在了任家侍卫的屁[zheyeyaosuo]股上。
      有点尴尬。
      谢沧浪推了推任春秋,好让大家起来。
      任春秋把蛮蛮放回地上,而毫无自觉的蛮蛮还捧着小脸,对任春秋嘻嘻地笑。
      任春秋深吸一口气,谢沧浪见状立刻用手塞住耳朵,刚塞好,就听见任家山庄上空响起一声吼:
      “任赤心——你是怎么教儿子的!赶紧给我滚过来!”
      然后一阵风过来,掳走了蛮蛮。
      任春秋想了想,这皮孩子一会儿会被他爹打屁[zheyeyaosuo]股蛋子,他的气就消了下去。
      谢沧浪好笑地拿起给驴子蒙眼的布:“驴子还套吗?”另一只手还拨弄了一下任春秋脖子前的金铃铛。
      叮叮当当。
      任春秋白了谢沧浪一眼,没好气地说:“套!当然套。”然后冲谢沧浪伸出手,“拿来。”
      谢沧浪把蒙眼的布放在了任春秋手掌上。
      任春秋用另一只手,把手掌上的布拿走,手掌继续摊着。
      “嗯?”
      “啥?”谢沧浪愣。
      “糖——”
      任春秋吼。
      谢沧浪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甘不愿地把刚刚偷的糖放在任春秋的手掌心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94岁的套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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