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甘》夜未昏

3、昤女传说

　　少年踏进聚福楼的大门，就见掌柜屁颠屁颠地快步走来，笑得一脸谄媚：“祁少侠来了呀。快！雅间请！”掌柜一边将少年引进雅间，一边对忙得满头大汗的男童喝到：“还不快来服侍祁少侠，给少侠上最好的酒菜！”
　　少年从容自得地走向他常用的雅间，对掌柜的殷勤与男童的疲惫熟若无睹。

　　少年斜倚在沉香木椅上，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价值千金的美酒。他微闭双眸，闻着清雅宜人的沉香味，品着醉人的美酒。
　　室内一片安宁静谧，少年缓缓睁开眼，脸上是淡淡的失望：唉，终究不是静安寺的桃花酒。
　　他将酒杯轻轻放回茶几，正准备起身离开，门却被人推开了。
　　少年不悦的抬起头，见来人是一个二十上下的俊秀男子，头上仅带一支墨玉簪以束发，身着墨色锦袍，斯文清雅，文质彬彬，道：“打扰公子雅兴。但在下实在拒绝不了美酒的芬芳，冒昧前来，还望公子不要见怪，体谅爱酒之人的嗜酒之心。”
　　少年听罢，脸上不悦散去，反倒有几分路遇知己的喜悦，说道：“公子请坐。”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少年与男子相谈甚欢，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此时门外却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只听见一个男子杀猪般的声音吼道：“昤女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天琅国子民的，是属于我们天琅国的！”另一个愤怒的声音反驳道：“滚！你放屁！昤女就是我们离耀国的人，她是来保卫离耀国的。”
　　雅间里的两人俱是眉头一皱，接着听到掌柜的声音传来：“两位客官稍安勿躁，此处……”声音渐渐消散，似是走远了。
　　少年“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男子拉住正欲发火的少年，劝道：“祁弟，罢了，昤女的传说早已疯传三国，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而影响我们的雅兴呢？”
　　少年有些不甘不愿地坐下，怒道：“这聚福楼的掌柜是不想做了，贵人的雅间岂能让平民闯入！”
　　男子看着生气的少年，只摇头淡淡一笑，正欲再说些什么，少年却突然站了起来，眼神闪烁：“王兄，小弟还有要事，先行一步，来日有缘再聚。”言罢，不待男子回答，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雅间。
　　男子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终于开始了。
　　少年疾步下了楼，却在门口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楼上，皱眉陷入沉思。
　　最后，他的眼睛熠熠生辉，仿佛下定了决心，毅然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黎明前的那段时间总是最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