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木叶依旧很绿》花芊芊

4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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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眸色兴味地逼近了一步。

　　苎麻的布帘在英俊男人背后垂落，遮蔽掉直射阳光，只余昏黄的暧昧流转在狭小车厢。被千手派人改造座椅而成的木榻之上，浅樱浴衣的千手清芷抱着接近身长的软枕垂睫侧卧，仿佛已陷入了午间的沉眠。

　　可于常人无法得见的视域中，写轮眼开启的黑发男人却清晰望见了周遭活泼升腾的金焱。而少女肩胛处生出的半透明羽翼华美又精致，正如好奇忐忑的小鸟般地折回轻扇着——竟纯然不知自己已然暴露出了娇小主人此时的刻意装睡。

　　熟悉的浅淡花香中，鸦羽黑发的英俊男人悄然勾起了唇角。

　　前日在千手柱间把清芷带入他办公室讲述任务时，宇智波族长就已明白了对方的暗示：这场突兀改为由宇智波主导的任务，实质上是柱间将与清芷交于他手的守诺。而这两日暂停任务留于村中的宇智波族人，则为确保任务结束后归还医师的隐形担保。

　　应下领队的那一刻，宇智波斑本只是作为表面的妥协来麻痹千手以隐藏暗中破解咒术的尝试罢了：毕竟小鸟每日的亲昵已近于形影不离，而黑夜旖旎的梦中更是早吻尽了少女的柔嫩。因而英俊男人觉得如今白日下大庭广众前的相处反而不应操之过急，以免激起上次那般剧烈的抵抗。

　　…可纵然在心底计划着种种冷淡的伪装，当看见清芷正如小猫般无抵抗趴地真实地趴在眼前，更是伸手便可真正无阻碍地捉住把玩之时，宇智波斑还是升起了难以控制地心痒。

　　黑发少女悄然扇动着羽翼，表面上却乖巧闭着眼睫假装熟睡。而接近身长的棉质抱枕巨大的横在榻上，清芷几乎整个人都快陷进了枕面，以至于看上去居然有种莫名可爱的娇小柔弱。少女如浓墨般垂散的乌发压在枕下，宽大的浅樱浴衣因趴姿松散堆叠，布料的边缘竟意外露出了点雪白的肩。

　　宇智波斑的目光微有些停顿。

　　于是仿佛是终于承受不住这份视线的压力，刻意装睡的少女睫毛有些不安地微颤，纤指更是悄然捏紧了枕布——可她最终却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自欺欺人般坚持着熟睡的伪装。

　　这一刻，宇智波斑忽然回想了起过往曾经的捕猎：当幼年忍者杀掉母兔，追踪痕迹掘开兔巢后。逆光投下的沉暗阴影间，他记得茫然无助的幼兔也正是这般埋头爪间瑟缩着身躯。

　　而回想着过往梦中朵颐娇躯的甜美可口，英俊男人眸色中也带上了危险的深黯。

　　他向眼前半透明的温软双翅伸出了手。

　　而在指尖触到羽毛的那一刻，羽翼却宛若受惊般猛然回折，居然直接于宇智波斑眼前散开成了金色的烟气。

　　…落空了。

　　同一时间，终于装睡不下去的娇小少女翻身坐起退靠上车壁，就如凶兽威压下明知徒劳却依旧试图跳开逃跑的垂耳幼兔。

　　宇智波斑看见清芷头顶发丝如细软绒毛般蓬松翘起，而少女眸光不安地把枕头抱在胸前，仿佛是在用盾牌藏住身躯。

　　然后她仰头小声问了一句：

　　“…你在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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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芷在听到身后男人起身响动时就提起了心。

　　毕竟车厢一共也不大，改建分开为泾渭分明的两端后，少女觉得空间安排更是十分明晰：一人一半各自安坐，井水不犯河水。

　　因此在不为下车的前提上，她觉得宇智波斑从座位站起这件事就已经足够奇怪了。

　　…更何况他还正向自己走来。

　　清芷有些不安的扇动起羽翼。

　　在车厢这种狭小场景中，少女感觉到翅膀的存在实在有些碍事：华美巨大的羽翼虽然已尽量折起，却依旧挤占了不少空间。而车内两人间的距离本就相隔不大，哪怕正小心的避开着，清芷依旧能够感到翅羽边男人身周的温度。

　　…这不禁让少女觉得自己与对方有些太过于接近了。

　　然后她便感到扬起的翅尾仿佛触碰到了男人温热指尖。

　　这一刻，清芷几近被鹰爪碰到的小兔般躲避了开来！她竟从不知道神力构成的器官居然如此敏感——哪怕少女明白看不见金焰的对方不可能真实触碰到翼翅的羽毛，但这种真实感受到男人指尖体温的怪异触感依旧让她几乎尾椎都酥掉了。

　　再无法装睡的娇小少女反射性地收回双翅，甚至翻身滚到了坚硬的车壁边。当感觉到两人间重新隔出安全的半米距离后，紧张把大软枕抱在身前的清芷方才小心抬起了头。

　　然后她就愣住了。

　　…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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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芷收紧陷进布料的纤指，碧眸有些不安地眨了眨。

　　熟悉火影设定的穿越少女还记得写轮眼的两种开启方式。而此时她望着宇智波族长瞳中意味不明的笑意，实在不认为对方是因受到刺激情绪激动而被动开启。

　　可主动开启写轮眼…便是要主动进行属于战斗领域的运用了啊。

　　清芷提起心，忐忑地继续仰头与男人对视着。

　　然而她却没有感到任何幻术攻击。

　　某种意义上，这简直理所当然：少女完全不觉得对方有对自己动手的理由。毕竟如今木叶初建，局势尚未稳定，无论权利冲突还是黑绝挑拨都应该是在数年之后才发生的剧情。与此同时，既然大哥最终确定由宇智波斑来领队，那么无论是出于情谊还是形势，他都一定是确定boss君不会于此时对自己动手才对。

　　毕竟清芷对于自己医师身份的重要性还是有所了解的。

　　然而英俊男人红眸如血，写轮眼竟毫不收敛地继续俯瞰扫视而来。在这份宛若实质的侵略目光下，少女露在外面的肌肤几乎都感到熟悉地被触碰的酥麻。

　　这一刻，清芷忽然不可自制地回忆起了以往暗夜中无人知晓的黑甜梦境…每当在梦中被绑住双手戏谑挑弄着剥开衣袍时，黑发男人傲慢俯视的双瞳就是这等同样恣意的猩红。

　　少女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盾牌般的软枕。她不自觉向后退，却只抵上了坚硬阻隔的车壁。

　　这一刻，千手清芷看见宇智波斑一如梦中般兴味勾起唇，然后俯身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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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手清芷几乎是跑着掀开布帘跳下了车栏。

　　雪腮尚残留着赧红的少女扶着车轴，胸口起伏轻喘着。她下意识感谢望向车外正大嗓门张罗午餐的刺猬头宇智波，只把对方看得都迷惑挠起了头。

　　意识到自己行为突兀的医师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偏回脸。

　　但她心中的庆幸感激却丝毫没有减弱。

　　…事实上，如若不是眼前黑色刺猬头宇智波毫无神经的大喊打断了气氛，清芷几乎都不敢想象方才车厢内接下来的发展。

　　当收起翅膀防御性靠上车壁时，千手清芷藏住枕头后的左手其实已本能滑入忍具包按住了木遁种子，时刻都能够运转查克拉发出反击。

　　哪怕曾于对着动画视频感叹过“战场玫瑰”又如何呢。即使曾无数次迷乱的幻梦，异界少女如今依旧对真实世界中宇智波族长这份莫名其妙的接近感到清醒的迷惑害怕：毕竟现实可不是梦境，作为未来符咒幻术下手狠辣的幕后boss，清芷觉得对方先在背着千手暗地下出什么黑手也丝毫不算奇怪。

　　因而即使英俊男人恣意的姿态几近暧昧，此世真人的俊美也远胜于二维平面——但当漫画世界化作真实后，宇智波斑的危险程度早就远远超出了容貌。在这种严重威胁生命的冷酷boss面前，清芷觉得自己最先需要考虑的大概是自己的安危。

　　可明明在心中警惕历数了对方的凶险……如今鸦羽黑发的宇智波族长俯下胸膛的这个瞬间，和平世界长大美学素养优良的少女却依旧不受控制顿住了视线：

　　她看见昏黄厚涂的厢室背景间，英俊族长血瞳如榴红宝石般深邃；而华美的金焰在身周绚烂生灭，清晰投射出了男人脸侧轮廓的明暗；最终当对视触碰到深蓝袍服宇智波斑勾唇望来的深沉眸光之时，清芷更恍惚于眼前瑰丽的构图光影中望见了伦勃朗油画中那般俊美的深刻。

　　娇小少女怔怔仰着碧眸，不自觉屏住呼吸。

　　于是清芷就此错过了发动木遁的时机。

　　而仿佛因此发现了什么，黑发血瞳的英武族长挑起眉，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宇智波斑俯身迫近一步，袖口露出一截手腕的黑手套撑上清芷脸侧的木墙，就此把少女锁在了胸膛与臂弯的阴影中。

　　…

　　…如若不是车厢外刺猬头宇智波咋呼的午餐呼叫及时打断了两人间微妙暧昧的气氛，清芷真的无法想象后面会有怎样的发展。

　　哪怕少女如今已经站在了明亮的车外，她依旧感觉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仿佛猎圈中茫然又慌乱的小兔。

　　而当余光望见宇智波斑踩着车栏施施然走下时，清芷更如同被烫到般下意识转开了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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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停下的位置是一块临溪的空地。

　　车轴滚动的吱呀声中，旋涡和宇智波的忍者牵引着马车整齐停靠在有草的树荫。在熟练地用轫塞垫住车轮后，便开始分别检查马匹的状况。

　　不远处的平地中央，捡来木柴堆好的忍者们结印用火遁点燃，然后开始土遁灶台的外壳。而旁边已经支好铁锅的火堆旁，负责炖菜的忍者正认真往水中加着肉菜和调料块。

　　此时视线所及之处，所有忍者们都在这块不大的场地上动作有序各得其所的忙碌着。

　　…只除了独自站在一旁的清丽少女。

　　即使心情尚未平复，可当千手清芷环顾四周之时，她还是意识到了自己明显的不合群。

　　平时总跟在身后的千手警卫这次未有随行，事实上，这趟旅程中除少女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千手了。一眼望去，平地上红发黄服的漩涡忍者与黑发蓝袍的宇智波明显又分明；与之相比，身着浅樱浴衣可爱木屐的碧眸少女如今看上去甚至称得上突兀了。

　　千手清芷茫然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宇智波族长此时正在远处和漩涡忍者交谈指点着身侧下属举起的地图，大概是在商谈接下来的行程。而近处火堆边，动作迅速的两族忍者已经做好了第一批饭菜，开始招呼着自族忍者来领取午餐。

　　空中飘散的食物香气中，从早晨到现在只吃了些果脯的娇小少女感觉有点饿了。

　　但思及自己与两族都不相关的身份，千手清芷的脚步不禁有些迟疑。

　　理论上，少女应该与同为木叶忍者的宇智波一起用餐。可即使不提宇智波族长方才的奇怪举动，清芷本身也更愿意去漩涡忍者处拿午餐：穿越少女不仅有点想试着借此认识身为未来大嫂的漩涡水户，同时确实也对［漩涡］这个原著中极为强力却早早族灭的神秘忍族感到好奇。

　　…毕竟这可是作者钦定给主角鸣人的体质外挂血统呢。

　　可事实却未能如她所愿。

　　试探着向漩涡方向走了两步后，千手医师便敏锐捕捉到了对方谨慎投来的观察视线。而面对着清芷好奇友好的示意询问，红发蓝眸的忍者们却只露出了疏远又隔阂的笑容。

　　…这反应是如此冷淡，以至于历来都被各族奉为上宾的少女都有些茫然了。

　　相比之下，宇智波忍者的姿态倒是一贯的尊敬友好。当那个长得颇像带土的冒失刺猬头宇智波举着饭盒凑到娇小少女医师身前问好时，甚至都是躬身行礼后再开口的。

　　于是在这过于鲜明的对比下，哪怕清芷已经不想和宇智波再扯上任何关系，她最终还是道谢接过了宇智波忍者专程为她开水消毒的竹制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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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清芷终究谢绝了宇智波们同坐一桌的邀请。

　　结印土遁出桌椅后，浅樱色短浴衣的少女孤零零的坐上去摆好餐盒，接着便独自开始了午餐。

　　竹制餐盒内是鸡蛋拌菜烤饼以及可喝可蘸的酱肉汤。虽然有些简陋，但作为旅途便餐也算不错了。

　　然而心绪烦乱的清芷却有些食不知味。

　　清丽少女抿了抿宇智波特地送来桌上的甜米酒，抬手撑起小脸思忖起来。

　　粉樱布料顺着雪白小臂滑落堆在桌边，但陷入沉思的清芷却没什么心思打理了。穿越少女努力按捺下还未褪去的脸红羞赧，试图冷静思考出宇智波斑方才动作下的意义。

　　前段时间的记忆在脑海流淌而过…清芷眼前不自觉划过英俊男人带着侵略感的注视目光——即使理智始终认为不可能，但方才车厢内无法错辨的暧昧行为下，往日反复浮现的猜想终于再次占据了心间。

　　［宇智波斑…可能喜欢我］

　　哪怕只是在脑中想起这份念头，少女都感觉两颊仿佛要被热度烫伤了。

　　清芷理智上无法确认这一点：她理解自己可能会有点喜欢宇智波斑，毕竟是前世曾喜欢过的角色，而每夜玛丽苏妄想般的梦境也算无法抵赖的证明——可清芷却很难相信宇智波斑会喜欢上自己。

　　毕竟世界上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感情。不管少女怎么回忆，她都找不出自己与Boss君有什么私人交集。严格来说，清芷真的觉得两人之间不过只是关系很一般的同事罢了。

　　可方才车厢内发生的暧昧却无法以理智否认。

　　清芷不想欺骗自己——在宇智波斑勾唇俯下的那一刻，少女真的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吻住自己了。

　　樱粉浴衣的碧眸少女恍如被灼伤般猝然偏过小脸，纤指不自觉捏紧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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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猜测宇智波斑可能喜欢上自己的这一刻，比起身为千手应有的忧心烦躁，清芷心中下意识浮起的却是隐秘的害羞。

　　毕竟身为雌性，【被爱慕】这件事本就是对魅力最高的奉承。而被曾前世与好友一同在视频弹幕中打call赞叹的英俊boss暗恋喜欢上这种事，更是无比微妙地满足了穿越少女不可避免的玛丽苏幻想。

　　即使清芷如今依然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所谓人生三大错觉，或者boss君是否只是说话动作有些让人误会——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可能，更无法直接以平常心忽略掉车厢内的意外。

　　…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呢

　　清芷几乎对再次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感到了羞赧。

　　然而自我认知明确的穿越少女却终究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份粉红的自矜。

　　雪腮微热的温度中，花清芷心底某处却始终理智清醒着：无论其答案为何，这个问题本身都是毫无意义的。

　　少女在穿越之初便加入了作为剧情最终胜利者的千手兄弟阵营，两年前更是正式嫁给了千手扉间；因此即使如今真的确定自己被宇智波斑暗地喜欢上，清芷觉得自己如今也不可能再抛开扉间去和宇智波斑发生什么，千手也不可能容许掌握关键药剂的自己和注定叛变的宇智波族长有太多交集。

　　甚至于，［被宇智波斑喜欢］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危机。

　　医师少女倒不是担忧对方会在这趟旅途中做出什么，毕竟她相信着Boss君为人的操守与底线。但任务结束之后必定要回村，一想到最近莫名各种紧迫盯人的扉间发现宇智波斑异样后可能的反应，清芷简直都有点头皮发麻。

　　银发青年本就对宇智波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而在合村了解宇智波血继情报后，更是开始质疑对方作为行政人员时的情绪把控及大局观了……如今再添上这种私人感情冲突，清芷简直难以想象扉间以后会和宇智波僵到什么地步。

　　想到眼下身为木叶创始忍族的宇智波在村中的势力，以及如今尚未决裂叛变的宇智波斑所执掌的力量与权利，碧眸少女心中几乎蒙上了一层阴影。

　　…解锁［被boss暗恋］这种玛丽苏成就固然让人开心，但清芷也确实不想因为自己的蝴蝶而加深如今时代中剧情人物间的矛盾…

　　浅樱和服的少女放下酒盏，心不在焉地伸手拿过了白瓷酒瓶。她望着微白米酒在杯中一圈圈的涟漪，心中几乎感到了忧愁。

　　…也许宇智波斑还是不要喜欢我比较好吧。

　　穿越少女终于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然后清芷忽然感到身后投下了高大的莫名阴影。

　　陡然笼住全身的雄性气息中，她看到熟悉的黑色手套大手从侧上方伸出，直接覆住了自己拿着酒瓶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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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受到惊吓的娇小少女猛地抽回纤手，几乎都带翻了酒瓶。

　　她本能把手指蜷缩藏在宽大袖摆中，可被男人大掌包覆的触感却依旧在脑中却嗡鸣着——明明肌肤相触的只是丝滑冰凉的黑色战术手套而已，可碧瞳扩大的清芷这一刻却完全无法自控胸腔内心脏陡重的跳动。

　　浅樱和服的娇小少女下意识回身抬头，几乎撞入了身后高大忍者的臂弯。

　　盛夏骄阳在头顶直射而下，竟让急促抬脸的清芷一阵眩晕…她看见鸦羽长发披散的英俊男人袍服深蓝，唇线薄削而鼻梁英挺。过于明亮清晰的日光下，静距离遭逢宇智波斑容貌的少女这一刻竟然都找不出一丝瑕疵。

　　身为穿越者的清芷思绪甚至都有一瞬漂移：

　　明明宇智波血统都是继承着烈焰般爆裂的火属性…可为什么却会有这种夜色般冰冷深沉的俊美呢？

　　碧眸少女蜷起的纤指后退按住桌沿。

　　在感到背后抵住的男人手臂轮廓时，清芷不自觉绷紧了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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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突如其来的宇智波族长此刻却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别的意图。

　　宇智波斑接住倾倒一半的酒瓶扶正，任转身时不稳歪倒的清芷倒在自己怀中。英俊男人漫不经心纵容着碧眸浮起慌乱的娇小少女扶桌退开，随意把提来的餐盒摆在了前方桌面。

　　然后他前迈一步，理所当然就掀袍坐在了清芷土遁出的长椅上。

　　仿佛不过是件随便平常的事，打开饭盒的宇智波斑表情是如此自然，以至于紧盯着他的千手清芷几乎看呆了。

　　娇小少女足足怔了数秒才终于理清思路。

　　“这…这里是我的位置呀”

　　身为族长，宇智波斑难道不应该与族内下属边一同进餐吗？所以清芷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坐到这么偏僻的专属桌上——更何况少女觉得自己和宇智波斑并不熟，根本就还没达到足以并肩同桌吃饭的朋友关系；同时以宇智波斑仇人妻子的身份，清芷认为她从立场上就杜绝了与斑成为能做出眼下聚餐行为好友的可能性。

　　可英俊男人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在少女注视中舒展开长腿。他闲适随意地顾自倒着酒液，甚至能看得出此刻的心情颇为愉快。

　　…清芷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她觉得眼下这情景很有点不对，可抬头求助的视线却只看见了不远处宇智波忍者们尊敬又正常的表情。而侧面的漩涡一族则在少女看去之前就收回目光，全部作出正襟危坐又目不斜视的表现。

　　想到漩涡水户之前就有的误认，觉得眼下情形也很容易误会的娇小少女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而在等宇智波斑漫不经心斟满酒杯之后，清芷终于望见他侧身看向了自己。

　　过于灿烂的午间阳光中，少女看见暗色衣袍的英俊男人十分自然的对自己颔首，仿佛提醒却又更像是命令：

　　“快点坐下吃饭，待会马上就要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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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芷不知道宇智波斑是用什么身份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坐立不安的少女很想要直接拿起饭盒走掉——然而对方如今明确作出了要求，顾虑在旅程之初就当众折下boss君面子的后果，孤立无援的清芷最终也只能别扭的按他的要求坐下继续吃午餐。

　　土遁的长椅本来就不大，只能勉强坐下两人。众目睽睽之下，即使娇小少女已经最不着痕迹的向外侧移开座位了，她依然觉得自己实在与宇智波斑靠的太近了。

　　清芷感到自己几近全然被笼罩在宇智波斑的气息中，她需要很小心动作才能够不碰到任何男人衣袍的布料。而当少女白皙裸露的小腿在桌面下不小心碰到对方随性舒展的长腿时，倏然收回避开的千手清芷几乎要窘迫到蜷缩起趾珠。

　　等到终于煎熬的结束午餐后，浅樱和服的少女可以称得上是跑着逃上了车厢。

　　清芷咬住下唇，重重地把小脸埋进柔软枕棉，根本无法排遣掉此刻心中纷乱的情绪。

　　她忽然对同意与宇智波斑同行这件事感到了淡淡的后悔。

　　然而现实却如凶兽耐心的围猎般逼近降临。

　　逐渐靠近的熟悉脚步声中，不安回头的清芷看到英俊男人掀帘而入，迈步坐在了她身旁。

　　然后目光警惕的清芷就被宇智波斑直接捏住了下颌。

　　黑发族长磁性好听的嗓音兴味轻笑了一声。

　　“啧，这么害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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