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二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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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有异动！”
千手扉间侧手推门闯入族长办公室，蓝盔下摆还残着泥点血迹。瞬身到兄长桌前的青年还未立定便凝重出言：
“从前日下午起就开始有忍者请假。今天的出村任务一律被推拒，甚至还有人在任务中途回村——他们这是在秘密集结！”
清晨归村后听到监视宇智波的忍者密告异常后便警惕起来的白发青年在拿到调查结果的那一刻就嗅到了事态的严峻性。
————宇智波绝对在筹划什么阴谋。
千手扉间不相信身在村内的柱间没有注意到宇智波的异常动向，因此青年对于族长沉默至今的无为感到极其费解。
“为什么千手族内没有对此提高警戒级别？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
皱眉上前的千手扉间抬手拍上桌面。他撑手前倾逼视着主位上不发一言的兄长：
“宇智波这帮家伙根本就不能够信任！”
白发红痕的青年语气断然又坚决。
而一直缄默端坐的千手柱间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宇智波也为村子的建立付出了许多……”
棕肤男子试图开口调和气氛，但他的话语最终还是在看见二弟脸上清晰的不屑时无奈止住了。
庄严族服的千手族长只得挠头苦笑了一声，尽力让语气轻松而平常。
他抬头看着严肃焦急的扉间，仿若只是平日轻描淡写的闲聊：
“宇智波一族不会危害村子的……”
“因为我已经决定由宇智波斑担任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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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千手扉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在开玩笑吗？！”
白发红眸青年这一刻的心情是荒谬的：他就没想过村子还能被除大哥之外的人领导，更别提是败于千手的宇智波。
然而当捕捉到族长神情中不容错辨的郑重时，理所当然的扉间仿佛被浇上了冰水。
大哥他是认真的。
…所以宇智波的集结是双方默契？不对，那样的话他们就不需要低调伪装了……大哥真的知道宇智波的目的吗？这帮家伙的行为可看不出任何善意……卧榻之侧聚有豺狼的感觉简直烦躁，当初果然就不应该接受求和！……命都是大哥心软饶下的，败犬也敢妄想当首领？他怎么不先掂量掂量自己……
脑海中百般思绪瞬间闪过，而千手扉间此刻反而却镇静下来了。
“村长的人选可不是大哥你能自作主张的。”
收手后退重新立定的蓝盔青年身姿挺秀，他盯着兄长冰凉陈述：
“想当火影？宇智波斑他可不够格。”
并没有理会试图解释什么的千手柱间，千手扉间的语气冷冽坚定而不容辩驳：
“胜利者是大哥你，促成和平的是大哥你，建立村子的也正是大哥你！”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就连宇智波们也一样！”
从窗间透入天光撒向屋内笔挺立着的身影，竟把银发青年的蓝铠白毛领与鲜红伤痕交映出几分艳丽。
“…他哪怕还有一点自知之明，都不该有脸应下这火影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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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命名村落，山岩］
“我…来担当火影？”
行政区边的山岩壮烈高耸着，在直射的盛夏烈阳下更为灼热。猎猎鼓动的风压卷起了男人深蓝长袍的下摆，同时也给身旁好友的言语添上了几分不真实。
因为没预料到对方此刻的提议，宇智波族长几乎是讶然的侧身看去。
————他是认真的吗？
宇智波斑本以为千手柱间是要找他谈论族内最近的动向——早准备了应付借口的黑发族长在对方出言前都打好了解释腹稿：只是反对两族混居而想在附近另起住处而已，宇智波并没有想撕毁盟友条约的意思。
斑觉得这其实也不算谎言：他确实对两族合作心有留恋，如果不是因为立花清芷的价值实在过大……
脑海中各种塘塞的措辞还在权衡着，所以黑发深袍的男子在好友话语落下后数秒方才反应过来。
但千手族长的笑容已经热情真挚地砸了过来：“斑，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好好保护大家的！”
保护大家…我？
黑发深袍的宇智波族长甚至有些猝不及防——斑其实都没考虑过担当同盟首领的可能：即使宇智波内部明白假意言和的原委，但在外人眼里确实是战败求和的丑陋姿态。
可好友理所当然的语调诚恳又信赖，甚至不等他回应便期许出言：
“现在可没时间退缩啊！除了宇智波和千手，猿飞一族和志村一族也想加入我们呢。”
棕肤男子感慨地张开双手：“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也要一起，这村子今后会越来越大…”
宇智波族长微愣地听着少时好友期待的话音：“村子也该取个名字了…”
站在似要触及天空的嶙峋山岩上，斑看见面前庄严族服的千手族长真诚笑着回望过来：
“斑，你觉得叫什么比较好？”
＃
————宇智波斑明白千手柱间其实是在问什么。
村子名字为何其实根本就不要紧，重要的是“命名”这种行为所象征的主权宣誓：千手柱间貌似在征询名字，但实质上是在追问他的决定——追问斑是否愿意成为火影，是否愿意肩负起这个村子的责任……
数分钟前还计划抢人撤离的宇智波族长不由沉默了。
黑发深袍的男子不自觉转头看向山崖前方：
鸟瞰的村落建筑结构规整而有序，边缘处明显已有扩展的规划；岗亭哨卡与商业区住宅区陈列井然、熙攘的人流杂着跳跃的忍者穿来行去；公园中玩耍的孩童年幼懵懂，喧嚣嘈杂中夹着袅袅炊烟。
这个广袤树海中的聚居地带着乱世罕见的平和与生机，而千手与宇智波的武力又保证了其潜力底蕴。
如今他却被好友期许成为火影来统领这个村庄，
————明明只是对千手虚以委蛇敷衍而已：毕竟曾经在泉奈死前地承诺那样惨烈坚决，而有关实力的关键要素更不容放弃……
宇智波斑想要说话，可推脱的语句却似乎被阻碍卡在了喉间。
…背负责任的同时，落于肩上的亦是权力。
…反正成为火影后也同样有权利处置那位医师，这也不算与弟弟的遗言冲突。
…
即使心中为自己的反复解释着。但宇智波斑其实已经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最终的决定。
黑发深袍的族长定定看着下方由忍界最强的二族共建的繁荣村落，看着这份足以挑战乱世的权势——泉奈仇恨执拗的声线与清芷扬着缠臂金的笑靥在他脑海里交替闪过——宇智波斑甚至不愿深想自己此刻到底放弃了什么。
直射的烈阳过于灼热了。
在荒芜的山石间，在高崖烈烈的风声中，宇智波斑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真实的暗哑响起：
“木叶忍村…这个名字如何”
＃
［木叶，千手族地］
太阳向西沉入地平线。
空气中逐渐染上了暗沉的蓝。
纵然天色还能视物，家中各处已然燃起烛火。洋房二楼温馨的卧室中，习惯性把忍鸟kiwi放出窗外后，身着睡衣的黑发少女便坐回床上吃起冰沙。
楼下水声方歇，犹带潮气却包裹严实的白发青年便推门而入。神态冷肃的千手扉间迈到床头坐下后便兀自一言不发，并没有和妻子打招呼。
屋内一时有些沉闷。
千手清芷迟疑的舔着勺中甜腻的沙冰，侧头觑着着丈夫的表情。
————扉间今天心情好差的样子…
事实上这低气压从他傍晚归村回家后就开始了。两人吃饭时都没怎么交流，而青年如今更是沉入了自己的思绪。
唔…
不舍地又吃了一勺后，清芷终于还是伸手把剩下大半的冰碗搁在了桌上。动作轻缓的少女爬过被子，撑坐在白发青年身边。
毛绒绒脑袋顶在扉间肩上蹭了蹭，碧眸少女歪头偷瞄着丈夫的神情。在对上扉间低头扫来的红瞳时，清芷更是乖软地把脸颊贴在了他身侧。
————虽然动作主动，但少女心中其实有些忐忑：固然自己是想安慰，可如果对方心情烦躁，也可能有反效果…
可未等退缩，白发青年便有了动作——骤然腾空的失重感让清芷轻呼一声，在被揽到了丈夫怀中后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腰间的手臂稳固有力，沐浴后的气息清新熟悉。些微的慌乱被身后平稳的心跳安抚，窝在温暖怀抱中的少女不知不觉弯起了眼睫。
就如在寒冬中终于寻觅到热源的猫咪，她满足地蹭了蹭丈夫结实的胸膛。
沉浸在这微妙气氛中，过了数分钟才想起还有正事的清芷终于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吗…扉间？”
话音刚落下少女便感到腰间的力度紧了紧。数秒沉默后，身后响起了低低的嗓音：
“最近你也要注意防备，宇智波正在策划阴谋。”
“……宇智波斑企图篡夺火影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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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火影，所以柱间大哥果然还是这样决定了吗？
…清芷此刻真理解了丈夫持续低气压的来由，毕竟扉间成为宇智波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少女其实认为柱间的决定很有远见——如若真执行这计划，剧情后期的灾难说不定都可以消弭无形——但位置决定想法，身为未来二代火影妻子的清芷觉得现在果然还是走剧情比较好呢。
她安抚般轻触着青年横揽在腰间的手臂，却听见千手扉间继续开口了。
身上薄薄的轻纱隔绝不了身后胸膛的震动，青年冰凉忿怒的话音落至耳中时，少女甚至分辨不出丈夫此时究竟是在倾诉抑或只是自语：
“当初就应该杀掉他才对…”
千手清芷愣了愣，不自觉停下了动作。
她知道丈夫在说哪段剧情：在两族最后的战场上，千手柱间击落了千手扉间为除后患的补刀，反而向斑递出了和解的手。这既是千手和宇智波合作的开始，也是木叶史的开端——可无论为这一事件冠以怎样的赞誉，宇智波斑与千手扉间之间的仇恨却从未消弭。
身为扉间的妻子，当然要和丈夫保持同样战线，所以这时只需要简单的赞同就好吧…
清芷垂下眼睫，她眼前不受控制的浮现了英俊男人专注赞美的深瞳。
————提前除掉boss本就该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清丽少女并没有发现自己正不自觉抚着缠绕腕间的黄金手环。
那日阳光与姜花的气息似乎从记忆中沁出，清芷意识到自己此时居然在为明显理所当然的答案犹豫起来——而在发现这份犹豫的此刻，少女心中竟然生出了莫名地慌乱。
————道理一定是没有错的！所以根本没什么好想的……
清芷睫羽微抖，仿佛要把那些不该出现的画面赶出脑海。
碧眸迷茫地黑发少女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指。
她最终还是轻轻吐出了答复：
“嗯，确实是这样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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