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荼蘼（死神同人）》鸢未央

25、彼鸢篇 12

　　葬礼•探访
　　景颜被派到现世执行任务，由日番谷代理十番队队长，为了辅佐没什么经验的日番谷，乱菊被调到十番队任副队长。我叹息，乱菊当副队长，希望日番谷队长不要更辛苦就好了。而我的副队长变为了柏村，一个时时刻刻带着头罩的奇怪人物，怎么说呢，他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却意外的勤劳，我的工作量也因此减少了很多，人也就闲散了下来。

　　我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回忆却忽然猛涨，很多很多很悲伤的事情都发生在雨天呢，无论是海燕的死，还是海燕的葬礼……

　　我那时刚刚得知在那次的战役中海燕夫妇双双殉职，被通知海燕夫妇的葬礼将在三天后一起举行，我立马去十番队找景颜，可是没有找到，接下来的几天景颜景颜就像是在躲着我一样，我去问过银，可是银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说他不知道，总感觉他在隐瞒些什么，可是终于没有深究。

　　海燕夫妇入葬的那一天也是这样幽幽的下着雨的。

　　最后也没有联系到景颜，所以海燕的葬礼我是一个人去的，在那里我也没有找到景颜，我叹息，景颜是不会来的吧。

　　想来海燕夫妇的人缘是极好的，即便这样下着雨的天气也依旧是来了很多人，从各个番队的队长到流魂街的无名小民黑压压的站了一大批，没有一个人打伞，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冒着雨静静伫立。

　　大家轮流为海燕夫妇献上一朵白玫瑰，海燕的弟弟妹妹跪守在两个棺木前一一谢礼，落寞的贵族本身就很悲哀了，更何况如今只剩下了这么两个孩子。

　　轮到我时我将手中的白玫瑰轻轻的放在海燕的身边，并将自己胸前佩戴的白色绢花摘下一并奉上，就当是我替景颜致意好了，虽然它是如此微薄无力。

　　海燕的弟弟妹妹抬起头来感激的望了我一眼，不愧是海燕的弟弟妹妹，纵然是这种时刻悲哀也遮掩不了他们眼中的坚毅，尤其是海燕的妹妹——空鹤，从她的身上我仿佛能看到海燕的影子。我对着他们两个鞠躬致意，从心底里希望志波家不会因此一蹶不振。

　　海燕之死一段时间后我因为队务去过一次十三番队。

　　“那么这次的任务就先这样商定好了。”我收起资料准备告辞。

　　“这次麻烦彼鸢队长亲自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浮竹队长您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晚辈，理应的。”说完我就准备往外走。

　　“彼鸢队长，我想问一下，景颜队长的情况怎么样了，海燕的事情明明应该由我来解决的，可是最后竟……”

　　“浮竹队长，上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告诉我。”我重新跪坐好，追问着。海燕夫妇的事情并没有详细的对外解释，知道事情缘由的人并不多，景颜对此也是不肯多说，我虽然相信景颜杀死海燕一定有隐情却也一直不知道详情。

　　从十三番队出来已经是傍晚了，我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牵连着自己的心也跟着难过，刚刚从浮竹队长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景颜为了守住被虚附身的海燕灵魂的尊严选择了亲手杀死他。

　　到现在志波家也还不知道真相，他们只知道海燕死去的那个雨夜是景颜把他的尸体拖回去的，而景颜也毫不解释的承认了就是自己杀死海燕的，难怪景颜都没有在海燕的葬礼上露面了。

　　我不知道景颜是如何下决心逼自己杀死自己最心爱的人的，可是她一定一定非常痛苦，而我作为景颜最好的朋友在那种情况下也没能好好的安慰她，而现在景颜又去了现世，我也没能陪在她身边……

　　我真的是……太失败了……

　　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想景颜，想海燕，想志波家，连带着想自己，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时候浦原要是在的话一定会笑着敲我的脑袋跟我说与其这么烦恼还不如直接行动来得好些呢。

　　次日一早终于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志波家，为景颜也好，为海燕也好，或者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这颗心不这么难过。

　　到了志波家门前敲了门才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意气用事，进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完全没有考虑好，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

　　过了一段时间，我几乎都要以为志波家没有人想要离开的时候门缓缓的开了。

　　“是谁啊？”岩鹫露出脑袋来问着。

　　“对不起，这么早就来打扰。”我微笑着说，“我是……”

　　“我最讨厌死神了，志波家不欢迎死神！”岩鹫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打断我的话。

　　果然，海燕的死给志波家带来的心理阴影是不容小觑的，我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啊！是你啊！在葬礼上给哥哥献过两次花的那个死神，我记得你的。”空鹤适时的出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又对岩鹫说，“岩鹫，让她进来吧。”

　　“可是大姐……”

　　“她是夜一的妹妹！”岩鹫刚想要说什么阻止被空鹤这句话打断了。

　　岩鹫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不满的把我请进了屋子。我也是稍微有些吃惊，虽然早就知道志波家和四枫院家来往密切，即便是志波家落寞之后也依旧有来往，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夜一会对别人提起我这个所谓的妹妹。

　　“四枫院队长这次来有什么事吗？”空鹤坐姿不雅的在我对面问着。我忽然就觉得她很像夜一。

　　“那个，其实，我是景颜，就是那个死神，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尽量说的平静一些。

　　“什么？！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的朋友？！”岩鹫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还有脸迈入志波家的大门？！”

　　“你请回吧。”空鹤也下了逐客令，“要不是夜一嘱咐过我，现在你早就死了！”

　　“请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一直以来都是景颜在保护我，现在，现在，现在无论如何我都想要为景颜做些什么，尽管微不足道。

　　……

　　“烟花祭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志波家的焰火永远是最棒的。”空鹤送我到门口时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而岩鹫始终都没有再说过话，更没有来送我。

　　望着志波家缓缓闭合的大门，我轻轻的微笑。

　　志波家的灵魂，还在这里，永远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