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束缚（柱斑）》moxiruoling

31、第三十一章 修补

　　没有过去太久，宇智波斑已经暂时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毕竟不是重要之人身死这样的大事，理想这种东西，总不会只有一条命。
　　只是，研究月之眼计划那么久，宇智波斑到底还有些不甘心，在发现无限月读漏洞的时候，他可是非常认真的去思考到底怎么弥补，现在却发现，就算他能够补足缺陷，也没什么用处——无限月读只会让大筒木辉夜复活。
　　但如果能够杀掉大筒木辉夜或者控制住她……
　　宇智波斑心中一跳，因为这个堪称疯狂的念头，一些大胆的想法朦胧的自心底冒出，随即，他用余光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千手柱间敏锐发现宇智波斑已经恢复正常，便后撤半步，指着地上的黑漆漆物事问道：“斑，这个家伙怎么办，现在就处理还是等回到木叶？”
　　宇智波斑盯着黑绝看了半天，说道：“还是回木叶吧，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那次在宇智波眼库失窃事件出手的神秘人，事关村务，总得让其他人知道。”
　　“说的也是，反正落在我们手上，审讯也不急在一时。像他这样奇怪的忍术能力，对扉间来说很有研究价值。”千手柱间点头表示赞同，他随手给黑绝补上一连串的封印术，尝试着把对方打包。
　　“……封印活物会死的吧？”宇智波斑见状，不由挑了挑眉。
　　“但是……它也不像是活物？整个身体很是奇怪，没有血液、骨骼、内脏等人体必备。”千手柱间摸摸下巴，他天然笑道：“试试就知道了，真要是死了的话，就暂时解开对秽土转生的限制，把它的灵魂找回来。”
　　秽土转生施展条件十分残忍，需要活人作为献祭，而且被复活的对象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这个术在被千手扉间研究出来后，就被千手柱间下令封存，不允许任何人使用。
　　说不定这个奇怪的东西也没有灵魂啊……宇智波斑心里腹诽，不过他也不觉得这个家伙会轻易就死，放到卷轴就放到卷轴吧，接下来的地方并不适合带着一个外人。
　　没法开口也动弹不得的黑绝安静躺尸：“……”
　　为什么六道仙人会突然出现，为什么有结界在它没办法立刻发现问题，所以……一切都是发明了这个结界的千手柱间的错！
　　怎么办怎么办？再不想办法逃掉，一切计划就全完了——虽然六道出现，证明计划在宇智波斑身上已经失败，但是只要宇智波还在，它还可以继续蛊惑后来的转生者！
　　并不知道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彼此的退让已经让因陀罗和阿修罗达成和解，再也不会有新的转生者，黑绝还在暗搓搓的考虑下一个暗招。
　　可惜，它是没有实施的机会了。

　　宇智波斑见千手柱间已经收拾好东西，便道：“走，和我去一个地方。”
　　二人一路飞驰，数日时光眨眼过去，再次停下的时候，已经进入火之国。
　　千手柱间四下观望，不知道是不是附近有地热的缘故，环绕着群山的森林仍是郁郁青青，少见枯黄。千手一族天生喜欢植被，这里浓郁的生机令千手柱间十分喜欢，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笑道：“斑，我们下次来野炊吧。”
　　……无人应声。
　　查克拉的气息也感应不到，千手柱间诧异的回转头，发现宇智波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他并没有惊慌，只是按照记忆走到对方刚刚驻足的地方，仔细观察半天，才发现了一丝端倪。
　　山壁上有无数藤蔓垂直落下，千手柱间拨开几根枝条，伸出手去触摸后面的石壁，指尖轻松的没入，却并没有碰到实体的感觉。
　　原来是幻术……
　　千手柱间毫不担心会有危险，他迈步进入，眼前瞬间暗了下来，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他不由回头看看来处，所谓的山洞口被一层层水波似的结界笼罩着，将外面的光线折射、抵消，最后只剩下一点光怪陆离的黯淡柔光。
　　这里太黑暗了。
　　千手柱间一边往里走，一边忍不住在心底嘀咕，纵然忍者的视力都比普通人要好，但是在越发漆黑的地下，还是令他有了正在逐渐失明的错觉。
　　等到了后来，千手柱间发现，他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着感觉扶着墙壁，继续往地底前进。
　　被剥夺视觉的感觉无疑是糟糕的，无边的黑暗令人控制不住的心生恐慌，好在山洞里并没有什么隔绝气息的结界，凭着那一丝微弱的感应，千手柱间在不小心撞到两次脑袋后，终于进入了一间空旷的地洞。
　　头顶的石笋滴答滴答的落着水，隔着角落里的火把映射出极其炫目的红光，千手柱间猛地看到，不由捂住眼睛，等待眼球适应。
　　宇智波斑站在稍前的地方，他对千手柱间的到来毫不意外，只是继续看着前方，保持着这几日的沉默，仍是深思的模样。
　　千手柱间悄悄叹了口气，他主动开口问道：“斑，能详细说说你之前的想法吗？”
　　宇智波斑好一会儿才道：“……现在再说，来不及了。”他觉得有点空落落的，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是要和千手柱间回去打理木叶，还是再去寻找其他可能？
　　那个疯狂的想法再一次从心底冒出，引诱着他去尝试，但是——太过危险。
　　有必要冒着世界可能会倾覆的危险去尝试吗？或者说，柱间会赞同这样的想法吗？
　　“可是，我想听听，斑的理想我希望可以参与进去，哪怕是晚了一步也无所谓。”千手柱间坚持己见，声音温柔而坚定。
　　宇智波斑微微偏头，像是看了千手柱间一眼，良久，他妥协道：“……好吧。”
　　——说好要退半步的，我必须给柱间机会。

　　随着谈话渐渐深入，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后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比肩坐下，在阴暗的地下窃窃私语。
　　气氛由一开始的冷寂，变得稍稍热闹了。
　　“感觉有些冷啊，这个地方可是死了好几万的人。”千手柱间打了个哆嗦，在听到白绝存在的时候，想到辉夜姬利用神树施展的无限月读，他有点发毛。
　　宇智波斑本来暗沉的心情一扫而空，他被千手柱间的反应逗笑了，忍不住嘲笑道：“你多大的人，居然还会怕死人？以前在战场上死在你手上的敌人数不胜数，怎么不见你害怕！”
　　“可是这个地方不一样啊……”千手柱间撇撇嘴，他夸张的张开手臂，有些神经兮兮的道：“战场上好歹很亮，就算是晚上也有月光，而这里又潮湿又阴冷，唯一的光源仅仅是一个火把。”
　　“哼，如果不是为了你，连这个火把也不会有。”
　　“斑真的，很能忍受孤独呢。”
　　千手柱间忽然轻声道，对着再一次安静下来的宇智波斑，他有些纠结的坦白出想了很久的话道：“但，我并不想让斑孤独，我想让好多好多人都接受斑，让斑和我一起，站在最高处。”
　　“……你要搞清楚，是我不接受其他人！”宇智波斑顿了顿，反驳道。
　　“那，我想让斑敞开心扉，和我一起继续保护大家，可以吗？”千手柱间言听计从的改口，他温柔的笑容在地下看的不太真切，但散发出的温度却灼灼逼人。
　　宇智波斑觉得脸颊有些热，他还以为是错觉，接着才发现，是千手柱间凑了过来，在轻轻的吻他。
　　他一瞬有些意乱情迷，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迟疑着推拒道：“不，我和你不一样，做不到你说的，所以柱间，别再打这个主意了。”
　　“斑，我听到你心底的话，它不是这么说的。”千手柱间指了指宇智波斑的心口，那个被分割出的意识已经被悄悄收了回去，他说道：“这里，明明和我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宇智波斑总觉得千手柱间一语双关，他偏了偏脑袋，嘟囔道：“你就自说自话吧，我是不会承认的。”
　　千手柱间笑弯了眼，他没有继续抓住这一点不放，反而转移话题道：“那接下来，就完善斑的月之眼计划吧！”
　　“你——”宇智波斑一怔。
　　“斑还没有完全放弃啊，作为最亲密的爱人和战友，我当然要出一份力。”千手柱间笃定的道，在宇智波斑带他来到这个秘密基地，他就已经猜到，斑并不甘心就此收手。
　　宇智波斑不由叹笑道：“柱间，有时候觉得，你对我真是了解的可怕。”
　　“啊，彼此彼此吧。”千手柱间回应道。

　　两个人继续凑在一起，商量月之眼计划。
　　“幻术所需的查克拉量十分巨大，斑一个人承担不来，应该怎么解决？”
　　“陷入幻术的人还需要考虑所有生理问题，否则他们只会慢慢死掉，而人类也会就此灭绝。”
　　“完全操纵幻术里的世界，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这样掌控别人的意识，我觉得有些过分，就算是不好的想法，也应该引导为主，不能随意剥夺他们思考的权利。”
　　“借助月亮施展幻术的话，岂不是没有了日月交替，这对整个世界都有严重影响，决不能让月亮停止移动，太阳也必须照常升起。”
　　“还有神树和辉夜姬，不能妥善处理他们，这个计划只是一场灾难！”
　　……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激烈争执，大脑迅速转动，用幻术来解决争端目的是好的，就是不现实，但如果退而求其次，只是保留几个关键点的话，却也不失为一个独特的解决方法。
　　宇智波斑最后舒了一口气，他满意的笑道：“果然，和你一起讨论能够迅速完善月之眼，虽然不少想法过于天真，但还有实现的可能。”
　　“哈哈~”千手柱间也扬起笑脸，心满意足：“只要能帮到斑就好。”
　　“不过绕来绕去，又绕回原点。”
　　宇智波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沉吟道：“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如果能够强行控制住神树和辉夜，那查克拉量的问题就基本解决，他们作为查克拉之祖和源头，本就是无限月读的最佳担负者，完全不虞有力竭的危险。”
　　这个想法真是疯狂而可怕，只是我作为神树的一部分，最糟糕的情况下应该是可以起到一定阻碍作用的吧？再加上斑，我们拼尽全力、赌上生死去阻止，世界最多受一点惊吓。
　　千手柱间一边想着最惨烈的结局，一边却笑眯眯的问道：“斑是有什么主意吗？”
　　宇智波斑注视着千手柱间，表情严肃而认真，他缓缓的道：“我现在使用的是泉奈的眼睛，融合了我和他的瞳力。”
　　一点想法猛地划过脑海，千手柱间屏住呼吸。他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抚上自己的眼角，宇智波斑问道：“柱间，你愿意换上我原来的眼睛吗？我可以分离出一部分瞳力给你，尝试制造出第三双轮回眼。而代价就是，你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果然……！
　　千手柱间的心脏跳得飞快，他呼吸急促。
　　力量的增强反倒无关轻重，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未来更令他激动万分，而且，写轮眼对宇智波意味着什么，他向来知之甚深。
　　虽然如同脚踏云端一般晕乎乎的，但千手柱间却毫不迟疑的道：“……荣幸之至。”
　　能够分享彼此的血肉与器官，某种程度上来说，再没有谁可以真正将他们分开了吧？至于代价，只要是和斑一起承受，他就当仁不让、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