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欺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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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额外目的的情//事不再独属于单纯的渴望，除了彼此身体交换温度、相互取暖，还带着严肃凝重的意味。
千手柱间想起了过去执行任务时曾看到的古老的壁画，远古的人类对繁育生命的崇拜，舞蹈、祭祀、歌曲都因这狂热的向往而圣洁高尚，而不至被归于腌臜不堪一类。
此时此刻的宇智波斑就给了他这种感觉。
那执拗不肯闭合的眼睛里透着莫名的神彩，所有的压抑与隐忍都如同为了理想而做出的献祭，身体的愉悦反而成为通向彼岸的阻碍，会带给朝圣者过于难忍的疲惫，令他步履蹒跚、摇摇欲坠。
但这充其量只是一种考验，一种独特的关于爱与欲的考验。
他们反反复复纠缠着，只为最后的结果，而千手扉间之前施展的忍术，也渐渐发挥出功效。每一次有力的冲击、每一回破碎的低吟、每一波潮涌的释放，都令那锁链的效力渐渐壮大，被抽取、被约束的力量团在一起，在显出行迹的金色链条上来回波动，迟迟不能找到归宿。
时间的流逝已经失去意义，天色由昏暗到黑暗再到明亮，周而复始。
拜千手柱间事先的充分准备所赐，战火重燃的速度快的惊人。当然，也是因为宇智波斑已经确定，这种不可思议的方法确实有效！
到底是因为什么缘由已经难以思考，或许是因为阴之力与阳之力本身的相互吸引，或许是因为那根忍术锁链的谆谆诱导，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力量本来就合该归于彼此。
白日与黑夜、感情与理智、身体与精神、痛苦与愉悦交织着相互颠倒，令大脑在无数的感官冲击下疲惫而混沌，榨出最后一丝清明。
宇智波斑紧紧攀着千手柱间，双手近乎无力的从那结实的背部一次次滑落，汗水黏腻，热气蒸腾，他的眼角是妖异的红，睫毛被沾湿仿佛雨下迷蒙的蝶翼，颤抖挣扎着却难以展翅。
喘息声混合着其他声音，构成一曲动听的多重唱，弹奏出美妙乐曲的人深深沉迷其中，却理智的可怕，要维系这点清醒并不容易，但心有计较的二人却必须做到。
又一次漫长的交锋结束，澎湃翻滚的水潮在做最后的冲锋，将击打出的白色浪花推向海岸，然后无力的退却，潜伏积蓄，等待下一次的战斗号角。
宇智波斑这次趴在千手柱间的身上，他睁着几乎失焦的眼，在男人的耳边呓语：“……胸口，似乎有变化了。”
千手柱间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这样剧烈的体力消耗就算是他也有些吃不消，虽然仙人体赋予他强悍的恢复能力，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他借着金色锁链散发出的点点亮光，努力凝聚精神去观望，果不其然，发现宇智波斑的胸口处有了明显的不同。
原本被弥合在伤口处的肉块已经牢牢的长在那里，并在属于千手柱间的力量滋养下生长出别样的姿态，凹凸不平的痕迹蔓延至整个左胸，细细看去，像是一块正在被雕琢出的人脸！
千手柱间瞠目结舌，他不由问道：“难道碑灵说的自然会知道指的是这个？”
宇智波斑翻身瘫到另一边，他伸手抚上心口，虽然那张人脸还没有完全成型，但是指腹下的眉眼、鼻梁、嘴唇都是那么熟悉，他低低笑道：“你的力量可真够霸道的，就算在我的身上，也不甘示弱的要彰显存在感。”
“……斑会不会觉得困扰？”千手柱间问道，他倒是挺喜欢的，这么独特的一个戳简直令他心花怒放。
“不会。”宇智波斑斜斜瞥了一眼，没太大力度，反而因为此时此刻的情境带出几分慵懒，他淡淡道：“你本来就在我心上，再刻个也没什么区别。”
“斑。”千手柱间忍不住叫了一声，他含着笑意缓缓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情话特别动听？”
宇智波斑反问道：“你现在不就说了？”
千手柱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翻过身重新压了过去，神采飞扬：“那我们继续努力，早点让它变得完美。”
这一会儿闲话的功夫，力气已经重新回到两个人的身体里。
宇智波斑的目光掠过千手柱间，望向缠绕着他们的金色锁链，疑惑的问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扉间说它是一种失传忍术，能提取你我的力量，然后将其牢牢锁在你的身体里。”千手柱间回答道。
宇智波斑不由发出一声低哼，感觉腰部在一阵阵发软，他断断续续的道：“你不觉得、这个锁链，像是……某种夺取血继界限的术吗？”
“是有点儿，不过颜色不一样，而且也没那么极端。”千手柱间托住宇智波斑的腰胯，防止男人不自觉的向后退缩，他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不甚清晰的说道：“……扉间不会太过分的。”
大概是阴阳平衡的征兆已经凸显，宇智波斑不像之前那样沉默，亢奋的情绪在全身血液里流动，万花筒不知不觉间已经打开，黑色神秘的花纹快慢不定的在瞳孔中流转，预示着主人上下起伏的心绪。
千手柱间敏锐感觉到这一点，宇智波斑更加投入。
如果说初始的斑是压抑在冰层下的火焰，熊熊燃烧却又被绝对禁锢着不得自由，现在的斑就如同正在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毫无顾忌的自地心深处喷薄而出，汇聚成摧枯拉朽的力量将地表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千手柱间就是那广袤无边的密林，他觉得自己已经化身为被岩浆烤灼的树木，每一块根系、每一条枝干、每一个叶片都在叫嚣着饥渴，水汽在迅速蒸腾，口干舌燥已经不足以诉说此刻的渴望，那是一种奋不顾身、甘愿为此变成灰烬的灭顶欲//念。
这种时候，唯有彻底的占有才能体味到身下之人的甜美，那是世界上最诱人的毒药。
终于，人脸彻底成型，弧线如斧削刀刻般完美，是一张和千手柱间一模一样的脸，但它紧紧闭着双眼，好似在沉睡。
宇智波斑的感触最明显，阴之力与阳之力平衡后，属于阴之力的侵蚀和阳之力的暴烈都乖顺下来，不在无时无刻的在身体内搞破坏，他感到眼睛前所未有的舒适，连闭合一段时间的右眼经络都枯木逢春般焕发出勃勃生机，紧接着充足的瞳力令它恢复成永恒万花筒的状态。
就是这个时刻！
宇智波斑浑身紧绷，他搂着千手柱间，近距离的盯着对方的双眼，在这不足十厘米的距离，没有人可以提防永恒万花筒的瞳术，哪怕是千手柱间也做不到！
碑灵的话自宇智波斑的心底浮现。
“轮回眼有逆转生死之能，是神之眼，没有对死亡的深切体会，不可能觉醒。因陀罗的后裔，像你这样强大的忍者，几乎没有人可以让你真正体会到死亡的滋味，所以……你是想感受失去的痛苦，目睹至亲至爱之人逝去，还是想自己慢慢体味……死亡到临的无边刺激？”
宇智波斑不会完全相信一个通灵出的所谓碑灵，但是在阴阳之力成功达成平衡的前提下，他愿意一试。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杀了千手柱间然后在轮回眼开启后复活对方，或者杀了自己再用伊邪纳岐扭转不利。
就算两个人都不会真的死，但宇智波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轮回眼如此难得，那开启它需要承受的痛苦就应该让自己来承担。
给千手柱间一场幻梦吧……等他醒来，一切都已经结束。
宇智波斑不愿意也不忍心，令柱间再一次承担手刃挚友的折磨，而且他需要的是慢慢死亡，像上次那样，死的太过干脆利落，怕是也体会不到什么生死的意义。
但意外突兀发生了。
宇智波斑为眼前的一幕怔住，温热的血液溅上脸颊，还带着刚刚脱离人体的温度，但很快就冷却下去。
送进千手柱间手里本该插到自己肺部的短刀如今却刺入了另一人的身体，在心口的伤处蔓延出大片大片的血花，红的刺眼。
宇智波斑几乎茫然，千手柱间却温柔的笑道：“斑，你觉得这样的景色如何？”
“你……早有准备？”宇智波斑停滞的大脑缓慢转动，他想到了这几日对方做下的种种布置，原来在这种时候，也有安排……
千手柱间的手按在短刀刀柄上，开始转动，伤口处立刻血肉模糊，他不甚在意的道：“记得斑说过，我哪怕是心口受创，只有查克拉充足，也仍有恢复的机会。”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宇智波斑的瞳孔倏地的缩小，他想要伸手去阻止，但查克拉正飞速从身体内流逝，他恍然发现，整个木屋都是千手柱间的木遁忍术，他一直处于对方的网中，不由惊叫道：“柱间，住手！”
“……偏不。”
千手柱间撇了撇嘴，孩子气的拒绝道，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但目光格外明亮：“我知道斑可以复活，但是，我不想让自己成为斑的工具，又一次变成杀了你的刽子手，假的也不行。”
“……你他妈给我住手！千手柱间！”宇智波斑急的爆出粗口。
“生气吗？这就是我的目的。”千手柱间像过往那样露出得意的黠笑，每一次成功骗过宇智波斑，他都是这样的态度，但这一回却令宇智波斑目眦欲裂。
再强大的恢复力也没办法将碎成一堆烂泥的心脏复原，千手柱间的气息微弱下去，很快就断了呼吸。
宇智波斑僵在原地，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但很快便有无数影像走马灯似的自脑海掠过，有父亲宇智波田岛、弟弟宇智波泉奈、堂兄弟、堂姐妹……他们活着的样子、死去的样子，还有那来不及下葬的一个个棺椁……
最后冲他大笑的是千手柱间，但男人也像之前的人一样，慢慢走远，直到看不清身影。
宇智波斑的眼睛在剧烈发痛，在融合了泉奈的瞳力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痛楚。经络在跳动扭曲，视觉也一阵又一阵的模糊，天旋地转让人恶心欲吐。
查克拉在身体里快速流动，阴之力和阳之力纠缠着汇聚在眼部，身体的本能催促宇智波斑合上眼睑，但他睁大双眼看着千手柱间的尸体，一刻也不愿离开。
空气被吸入肺部，但无法带来氧气，宇智波斑觉得有冰刺在心口翻搅，他大口大口的吸气，却觉得窒息感越发严重，直到眼前炸过惊雷闪电一般，他狂笑着吐出所有的气，声嘶力竭的呼喊：“啊啊啊————！”
蓝色的巨人应声而起，撑破了这个小小的天地，一直环绕着的金色锁链猛然炸裂，断成两半，一半冲入宇智波斑的身体，另一半没入不远处的空地。
千手柱间的尸体突然发出“砰”的一声。
宇智波斑的双眼已经变了姿态，紫色的纹路一圈一圈的出现，直至充斥整个眼球。他如被控制的木偶般转动脖颈，盯着那处空地——千手柱间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甚至还披上了一件羽织。
为什么木屋要建在村外？
宇智波斑恍然明白，他发出凄厉的长笑——原来连这个，你都是骗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欺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