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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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门被甩上那么大的动静，轻易便将看完最后一个卷轴、正在沉吟的宇智波斑惊动，他站在走廊的阴影中，清楚看到，千手扉间在飞雷神之前，递过来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
怎么说呢，既是恶意满满，又是愉悦至极的那种，好像看到宇智波斑，他就已经看到了某种极其可笑的结局一般。
大概是柱间说了什么吧？大惊小怪。
宇智波斑不屑的想，他的目光落在千手柱间身上，注意到对方头顶的大包，千手扉间显然是气得狠了，这个包恢复的速度以仙人体一贯的能力来说简直是缓慢异常。
“斑~~~~”千手柱间呼喊好友的名字，尾音带着长长的波浪，显得可怜兮兮，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同时脚下也开始有蘑菇一丛丛的飞快生长。
“扉间他居然打我，我这个大哥当得真是太失败了……”被阴影笼罩的上半边脸毫无精神，千手柱间幽幽的说：“幸好我还有斑来安慰，否则的话要伤心死了。”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的注视，一会儿后他懒得再进行这样智商降低的行为。
鉴于敌对期已经再次结束，他便干脆利落的走过去揉了揉千手柱间的脑袋——由于对方比他高，这个动作稍微有些难度。
“啊，可以了吧？”
宇智波斑觉得自己现在遇到了一只正在撒娇的猛兽，难得给了些耐心，毕竟千手柱间的黑长直揉起来并不赖。柔顺的发丝在手指间划过，初始是清凉的，但很快就会有热度自摩擦处泛起，挠的人心痒痒的。
“唔……再给个拥抱？”千手柱间试探着得寸进尺。
宇智波斑斜了他一眼，这次感觉是遇到了黏人版泉奈，于是面容又柔和了一点，他伸出双臂想将“弟弟”圈进怀里，但面对千手柱间，却像是他主动上前，拥抱了对方一般——虽然是事实。
“柱间，你的心跳的很快。”宇智波斑冷静的道，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难免有些羡慕：“心脏的活力明显比一般忍者强大的多，大概就算被刺破只要不严重的话，也还有恢复的可能。”
“……”千手柱间的额头挂上了冷汗，为什么在这种时刻，宇智波斑想到的会是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哈哈，是吗？千手一族的身体向来很好。”总觉得有些危险……千手柱间开始绞尽脑汁寻找话题，并试图伸出手将单方面、安慰性质的拥抱转为双方互拥。
但宇智波斑后撤一步，恰好避开了千手柱间的举动。男人似乎没有在意好友的意图，他开始谈论正事：“卷轴我已经看完，上面记载了一个有趣的通灵术，我准备试试。”
“正好半夜行事方便，我先走了，晚一些再回来。”宇智波斑自顾自的说完，在千手柱间还没反应过来前，就从一侧的窗户跳了下去，离开了千手大宅。
斑和弟弟都不在，千手柱间坐在自己刚刚培育的蘑菇丛中，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
村子里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一些尾巴不能操之过急，需要徐徐图之。而且，因为人心善变，利益和贪念这种东西，永远不能彻底消除，他得想出一个能够有效控制它们的好方法。
但……这种方法可不是轻易能够想出来的，至少现在，千手柱间毫无头绪。思来想去，一时没有切入点的初代火影放弃了继续思考，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宇智波斑身上。
——你觉得困扰？那你想过和我上床吗？
宇智波斑那一日的话语又从心底浮现，仿佛是魔鬼的低语重复在耳边诱惑，千手柱间觉得面上一热，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他有些迷惘又有些羞涩的喃喃道：“斑，别这么说。”
可平常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不堪一击的朽木般，在这句轻巧的话语面前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甚至于他几乎不敢闭上眼。
居酒屋那日后，只要他阖上眼睑，思维在黑暗中就越发难以控制，奇奇怪怪的臆想画面呼啸着从脑海中闪过，千手柱间只是惊呼一瞥就觉得呼吸加快，然后他就心虚不已的赶紧睁开眼，盯着自己的手默念：我什么都没想、我什么都没想……
自欺欺人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千手柱间深知这一点，但是对自己的好友、兄弟起了这种奇怪的联想，更让他觉得坐立难安，半是愧疚半是窃喜，他一边用理智说服自己压下邪念，一边又情感奔放难以自已。
反正千手柱间很清楚，他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可能“喜欢”宇智波斑的事实，甚至于还觉得理所当然，如果出色如宇智波斑都难以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那这个世界上又还有谁能办的到呢？
斑就是这么好，实力强大、长相出众、脾气温柔、热爱亲人……简直有数不清的优点，而且还对自己特别心软，能够包容自己的缺点——譬如消沉癖、爱赌//博、不爱批公文、天真……
千手柱间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喜欢斑根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有谁能够拒绝斑的温柔、关心和宠溺呢？
但想到村子，他又不由自主的担忧起来：明明斑这么好，为什么其他人看不到？虽然只有我一人看到也不错，但是很容易造成误解的。
比起满足自己内心小小的占有欲，千手柱间更希望宇智波斑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和自己一样，融入木叶村这个大家庭之中。
想到这里，千手柱间叹了口气，这样的想法在斑来看绝对是又无聊又可笑，像他们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去“讨好”别人？直接用力量让弱者闭嘴不更好？
但一味依靠力量的话，在前进的路上岂非很孤独？
千手柱间温柔的笑起来，他想：没关系，他会想办法的，就算结果再糟糕，也还有自己陪着，这一次不论是去哪里，他一定会紧紧跟上斑的脚步。
下定决心的千手柱间下一刻又陷入消沉之中：我居然顺水推舟的承认了！对自己的好友报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这真是太可怕了……被斑知道的话绝对会被打死吧？
——可是不试试的话又有点不甘心呢。
千手柱间露出狡黠的笑容：啊，那就继续这么试探下去吧~除了斑的拥抱，我还贪心的想要更多。
困扰了好几天的甜蜜问题在一个拥抱后被解决，千手柱间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想法，他站起身将地上乱七八糟的蘑菇清理掉，放松身体躺到床上——睡个好觉吧！
他闭上眼睛，疲惫的精神让他很快进入梦乡。
恍惚间，千手柱间看到一副久远的画面，微笑着的宇智波斑静静看过来，眉目舒展，悄然立在山崖上。春风拂过那人的发梢，阳光洒下毫无阴霾的明媚柔光，衬得他整个人似乎都在闪闪发亮。
千手柱间被蛊惑般伸出手，却只抓到一团空气，宇智波斑还是那样笑着，却仿佛镜花水月一样遥不可及。
下一刻，太阳倏地被阴影笼罩，晴朗的天气瞬息转变，砸下大颗大颗的冰冷雨水。
千手柱间紧闭的眼睑猛地一颤，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惊怖的场景，他的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手指毫无规律的抽搐。
不知过去多久，千手柱间猛然惊醒，呼吸急促犹如被拉坏的风箱，他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亮的惊人，但很快又黯淡下来，消没在夜色中。
宇智波斑再一次进入南贺神社。
刚刚在最后一个卷轴里，他发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通灵术，效果颇为奇妙。但从签订契约需要使用的术式和咒文来看，似乎没什么特别异常的。
这让宇智波斑颇为不解，这些杂乱无章的咒文组合在一起，真的能够成功吗？不过介于咒文的书写方式和宇智波祖传石碑上的碑文很是相像，他决定试上一试。
好歹也是六道时期传下来的古董，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吧？
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在石碑上，这个通灵术签订的对象是具有灵性的死物，有一定几率可以强行让其灵性汇聚，短暂开启灵智，响应施术之人的召唤。
而这些死物，能够被动记忆所有它曾经经历过的往事，在术的短暂作用下，它们会如同知识渊博的老人，向施术者解答它所知道的一切。
在看到这个术后，宇智波斑就心中一动，如果这个通灵术的效果一如卷轴所言，那他或许可以打听到更多的关于轮回眼和月之眼计划的消息。
“六道仙人亲自留下的石碑，应该是具有灵性的吧？”宇智波斑喃喃道。
他咬破手指，开始在石碑的顶端用鲜血书写术式和咒文，直到石碑的顶部和背部都被怪异的符号画满，宇智波斑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结第一个契约印。
乌蒙蒙的光芒一闪即过，宇智波斑精神一振——有反应就证明契约有效果！
迫不及待的，他开始结第二个印，这是用来聚拢石碑灵性的。随着查克拉流逝，石碑上端渐渐浮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大概有两三寸的厚度，在轻轻的颤动。
宇智波斑这下是真的相信这个通灵术是有效果的！而且能够一次成功，自己的运气难道又变好了？过去这些天，他可没少在千手柱间身上受到打击。
思绪跑偏一瞬，宇智波斑收敛心神，正式施展通灵之术。
黑色术式自掌下迅速蔓延，身体内近九成的查克拉瞬间被抽空，宇智波斑勉强维持最后一点力量，小心戒备着被召唤出来的所谓“碑灵”。
石碑上的黑影扭曲变化，最终成了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球状体。没有四肢也没有五官，但有古老沧桑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它问道：“因陀罗的后裔，你召唤吾所谓何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