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谁动了我的身体》夢入江南

89、第七十八章

　　“你的曾祖父是不是藏了什么厉害的宝物？”波特又提出了一个设想，被其他三个人立刻否定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伏......那个人想要的。”格兰杰推理着，“赛丽娜，你知道你的曾祖父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就在埃蒙斯思考的时候，马尔福猛地想起了什么。
　　“羊皮卷轴！”他脱口而出。
　　“什么？”其他三个人反问道。
　　“羊皮卷轴。”马尔福回忆道，在梦里，他记得那个人将一个个东西抛进了炉火中，似乎十分生气。
　　梦里，他的嗅觉好极了，能闻到那些东西上的味道，那些都是羊皮卷轴。
　　“他为什么需要这个东西？”格兰杰再次推测道，“看来他并没有找到，所以非常生气，我想，他可能要找一个特殊的羊皮卷轴，那上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推测到此为止，马尔福和格兰杰险些忘了巡视后，要向费尔奇报告，匆匆告别了波特和埃蒙斯。

　　圣诞节渐渐临近，学生们将乌姆里奇的话抛之脑后，当她狠狠地惩罚了几个学生后，大家才有所收敛。
　　格兰杰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的时间，搜寻着羊皮卷轴的疑问，而马尔福还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麻烦。
　　直到斯内普教授黑着脸，把他“请”去了校长室，他在里面看到了一脸无辜的埃蒙斯，才意识到那天晚上，她说的“我们要告诉教授这件事”，到底指的是那件事。
　　校长室里，斯内普来回踱着步子，不时停下来，死死地盯着埃蒙斯或马尔福，似乎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一丝说谎的可能性。
　　邓布利多校长坐在高背椅上，他的身前，有一沓文件，看见马尔福进来后，抬起头来，用锐利的蓝眼睛盯着他，这让他浑身不舒服，他并不喜欢被“亲爱的校长”这么盯着。
　　“埃蒙斯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斯内普的语气咄咄逼人，听起来像是威胁。
　　马尔福看了一眼埃蒙斯，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被斯内普的语气和表情吓到。
　　“你说这都是你的责任。”斯内普看了一眼马尔福，轻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足以让你被霍格沃兹开除，甚至被送上法庭吗？”
　　斯内普眯起眼睛，盯着埃蒙斯的脸。
　　马尔福显然还没有适应，眼前的状况。斯内普的话，他并没有完全理解。他觉得，斯内普似乎在说上一学年的事情。
　　盯了一会儿，斯内普猛地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自己，马尔福的心一揪，手心冒出了汗，他拽紧了自己的巫师袍，看了回去。
　　“西弗勒斯！”在一旁听了许久，邓布利多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吓到他们了。”
　　“如果这是你们耍的小把戏！”斯内普的声音虽轻，但马尔福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看到了他眼中的狠厉。
　　他并不明白，斯内普的情绪，为何会这么激烈。他觉得有些委屈，毕竟，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想到这里，他忿忿地瞪了一眼埃蒙斯，对方耸了耸肩。
　　“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教授。”马尔福认真答道。
　　斯内普直起了身子，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头顶传来了一声嗤笑，“如果你们认为拿自己的生命进行危险的实验，不算开玩笑的话。”
　　斯内普的话，令马尔福汗颜，上一学年进行的危险事情，虽然是埃蒙斯导致的，可他和波特都脱不了干系，就连格兰杰也放任他们。
　　“教授，现在并不是对我们进行批评教育的时候，不是吗？”埃蒙斯解释道，“这件事过后，被送上法庭，或是被霍格沃茨开除，怎么样都行，可现在马尔福很危险，哈利也很危险，我想，必须要告诉你们？”
　　并没有提前和自己商量，马尔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觉得，也许这是埃蒙斯和格兰杰商量好的。
　　斯内普并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埃蒙斯。
　　“好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走到了斯内普身边，将手搭到他的肩上，柔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不是吗？”
　　说着，邓布利多转过头来，看着马尔福和埃蒙斯，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愿意去改正。”
　　马尔福看到，斯内普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轻哼了一声，走到了一旁，没有再说话。
　　邓布利多走到了马尔福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很高兴，你能将梦里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朋友，愿意帮助他们。”
　　被邓布利多表扬，让马尔福有些不适应，他觉得，这比被斯内普瞪着还要难熬。
　　“显然，你已经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尔福点了点头，不情愿地承认着。
　　“刚听到这件事时，我也很吃惊。”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严肃的表情，“马尔福先生，你对目前的处境了解多少？”
　　处境？马尔福有些不明白邓布利多的疑问，他觉得，这更像是一种试探，毕竟，自己的父亲......
　　他有些惊讶于自己心态的变化，当他想起自己的父亲时，少了一丝依赖与自豪，多了一丝疑惑与惧怕。
　　这么多年来，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理所当然的一切，变成不确定，他该如何选择呢？
　　“我想，我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马尔福无奈地回答着，“如果你们有办法把它弄出去，不然，我只能提心吊胆地活着。”
　　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怜悯，这让马尔福有些震惊，又有些生气，他看着自己，就像是自己一定会遇到悲剧的事情一样。
　　“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邓布利多说着，露出了笑容。
　　“......”
　　跟在斯内普的身后，马尔福走出了校长室。他生气地看了一眼身后，埃蒙斯还坐在那里，等着校长的问话。
　　他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些说出来。现在，他已经完全暴露于众人的目光之下，这种被动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
　　跟着斯内普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马尔福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的斯内普，正站在自己对面，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大脑封闭术，你知道多少。”斯内普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脑封闭术？马尔福的脑袋懵懵的，不知道斯内普想要知道什么。他的脑海中冒出了霍格莫德村尖叫棚屋旁的一幕，卢西亚·罗兰对他使用了摄神取念。
　　一想到那件事，他就不禁有些后怕。
　　“一点点。”他如实答道。
　　关于大脑封闭术，他只知道那是可以抵抗摄神取念入侵的重要手段，不过他还没有系统地学过。
　　“那么，我们来看看，你了解多少。”
　　还未反应过来，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马尔福觉得天旋地转，一幅幅画面，就像放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和高尔、克拉布嘲笑着波特，他和高尔、克拉布又一次嘲笑波特......画面在上一学年戛然而止，直接跳到了几个月前......海格的课上，走在昏暗的林子里，身前的格兰杰......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等回过神来时，他又看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全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斯内普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四年级发生了什么，你的变化太大了。”
　　马尔福觉得，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过，就跟卢西亚·罗兰一样，斯内普也看不到他变成波特的记忆。
　　“看来你知道的并不多。”斯内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不过，你不想让我看的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又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马尔福又气又恼。
　　“想要将大脑清空，你还需要更多的练习。”斯内普简短地讲解了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并提到了他之所以要学习这些，是为了抵御那个人的入侵。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双向的？”马尔福有些吃惊地问道，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能看到那个人所做的事情，而那个人也能看到自己所做的事情。
　　斯内普并没有回答，而是让马尔福离开了，并约好了下一次练习的时间。
　　走出斯内普的办公室，寒风走进脑子里，马尔福才反应过来，是邓布利多授意斯内普教自己大脑封闭术的。
　　他想起了那个说法：他是一个间谍。他的心里疑惑起来，如果斯内普是伏地魔安插在邓布利多身边的间谍，那他会告诉那个人吗？如果斯内普是邓布利多安插在伏地魔身边的间谍......
　　可能牵扯到的问题，让他头疼起来，在校长室里，在斯内普的见证下，他和邓布利多立了一个牢不可破誓言，他希望邓布利多能保护自己的安全，而邓布利多希望他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